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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欣然應允,也不用旁人架梯子,自己擼了袖子順著樹干爬上去。也幸虧她身形比一般太監瘦小一些,這小樹還算禁得住,倘若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怕是要把樹干壓折。如意在一旁直給她助威叫好。爬到樹上,田七坐在一條枝椏上,摘了一顆櫻桃,掏出手帕擦了擦,便摘掉果柄,放入口中,果然甜爽多汁,實在美味。吃了一個不過癮,她于是又摘了一個,接著又吃了一個,一邊吃一邊點頭。如意仰頭密切注視著田七的一舉一動。他是小孩子心性,本來只是看著櫻桃好看,就想摘來玩兒,此刻田七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就想試一試,偏偏不好意思要來吃,怕被人笑話是饞蟲,于是如意只好眼巴巴地看著田七,問道,“田七,好吃嗎?”“好吃!”田七說著,又納了一顆櫻桃入口。她一邊吃著,一邊摘了櫻桃用衣服兜著,好下去的時候給如意。如意卻有些等不及,又問了一遍,“好吃嗎?”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好吃!好吃!”田七連答兩聲,她低頭看如意一臉渴望地抿嘴吞口水,那表情太過有趣,一時便惡趣味地停在樹上不下來,一邊吃櫻桃一邊觀察如意的表情。如意舔了舔嘴唇,兩眼水潤有神,此刻有些發直,像是翹首等待投喂的雛鳥,“我也想吃……”終于說出口了。“你等一下嘛,等我多摘一些給你。”田七兀自在樹上不下來。如意饞得幾乎泫然欲泣,“田七,戴三山也想吃。”戴三山翹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不搭理他們。突然,它把頭和四肢縮進了殼里。田七見如意如此,便不繼續逗他,“好,我多多地摘,你等一下。”說著爬得更高一些,換了個枝椏來倚,飛快地摘起櫻桃。紀衡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樹下,仰頭看田七。他和如意不愧是親父子,仰頭張望的姿勢高度一致,如意簡直就是小一號的紀衡。不過兩父子雖姿勢相同,看到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如意看到的只有櫻桃,櫻桃,以及櫻桃。他要不停地吞口水,以防這些口水流出來被人笑。而紀衡,他此刻眼中只有田七的臀部……☆、第40章離開紀衡一看到田七的臀部,再無法移開眼睛。圓潤挺翹的兩瓣屁股因壓在樹枝上,輪廓更加明顯,衣料因樹枝的擠壓而收得略緊,以至于那股縫的形狀都若隱若現。離得這么遠紀衡就仿佛能感覺到它的手感,拍一下就能把手彈起來一般。他的手本來自然地垂著,這會兒不自覺地虛虛握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想法太過齷齪,紀衡不自在地掩口輕咳,又心虛地擔心旁人發現,于是左右看看,很好,所有宮女太監都恭敬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木頭人一般,盛安懷亦是如此。唯一沒低頭的那一個,即便抬著頭也看不到他父皇的表情……紀衡又仰頭看。田七尚未意識到底下多了一個人,她換了個姿勢,雙腿跨過一道樹枝站著,那樹枝恰好從她兩腿之間穿過,隨著她摘櫻桃的動作,她的雙臀在那樹枝之上前后左右挪動,她自己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可這一幕落在久經風月之人的眼中,自有另一番隱喻。雖說有綠葉遮擋,然而紀衡眼神太好,他是能飛刀打蒼蠅的主兒,這時候把那隱隱現現的畫面看了個全乎,且有了濃翠遮蔽,這畫面反而顯得風流而不粗俗,含蓄又香艷。紀衡看得一陣口干舌燥。他一下子想起了某些荒唐又旖旎的夢境,夢中的東西沒有阻隔又能觸摸,卻是虛而模糊,眼前的東西實實在在,卻又遙不可及……一時虛虛實實,心情復雜,精神惝恍。如意聽到了他父皇吞口水的聲音。于是如意很高興,給田七找到了新的動力,“田七,父皇也想吃!你快一些!”紀衡:“……”他剛想反駁,哪知上頭的田七卻是被“父皇”兩字嚇得一驚,手中攥著的衣袍松了一下,本來兜得挺嚴實的櫻桃找到缺口,瘋狂傾瀉下來,嘩啦啦如一道紅色的瀑布垂落,叮叮咚咚地一個沒糟踐,全砸到紀衡的頭上。紀衡因剛從軟玉溫香的聯想中回過神來,又要和兒子說話,一時不能集中精力反應,連連中招。如意也被打了幾下,只不過打到他身上的櫻桃都是從紀衡腦袋上彈了一下卸過力的,再打到如意身上,便使他不覺疼痛,只覺好玩兒,便嘻嘻哈哈笑了起來。田七早就重新兜住衣服,然而為時已晚,紀衡的帽子都被打歪了,玄紗蟬翼冠上立起來的兩道蟬翼形薄紗,也被打得倒下去,鎩了羽,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巨大蟋蟀。紀衡頂著歪掉的帽子,面無表情。他覺得這大概就是田七對他胡思亂想的懲罰。周圍的不少宮女太監見狀,早已嚇得跪了一地,唯有盛安懷穩穩立于皇上身后。自從知道了皇上的秘密,盛安懷也就明白了皇上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田七,于是他現在十分淡定,對著那些慌慌張張的宮女太監們,很有一種智力上的優越感。田七一手兜著櫻桃,一手抓著樹枝,嚇得兩腿發軟。她傾著身體向下看,找到紀衡,問道,“皇上您……您沒事兒吧……”田七問完了就后悔了,圣上的尊容從未如此狼狽過,怎么會沒事……紀衡抬頭望著田七,本想訓斥幾句,然而看到那濃翠嬌紅之中探出來的一張臉時,心內剛剛升起來的一點火氣頓時消散了許多。那一顆顆熟透了的飽滿櫻桃有如紅寶石一般剔透,很能襯托田七的膚色,簡直就是天然的首飾。有這點點的晶瑩透紅在臉龐搖曳,田七的面色更顯瑩白透亮,配上一雙黑白分明又晶亮有神的眸子,更覺靈氣逼人。田七搖晃了一下,背后陽光透過層層枝葉與果實,被切割成細碎的光斑,翻過樹上人的肩頭,落在紀衡的臉上。紀衡不小心直視到這弱化之后的陽光,依然被刺得雙目發酸,視線有些模糊,田七那搖曳的容顏更顯得朦朧遙遠,與碎光、翠葉、紅果互相映襯,倒有一種“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意境。紀衡抬手揉了揉眼睛,低頭緩神。盛安懷抓緊機會,請皇上先脫下砸歪了的玄紗蟬翼冠來。田七見皇上沒發話,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藏在枝葉后面一動不動,以期皇上能遺忘她。當然了這是癡心妄想,紀衡一等眼睛恢復正常,便說道,“田七,你下來。”田七覺得自己現在下去恐怕要被收拾,便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