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破案

韋帥望回到魔教，四顧一圈，臉紅地問：“我說，現(xiàn)在六堂誰管呢？”

張文氣了個五內(nèi)俱焚：“你他媽問誰？你是教主！”腿上被冷先“咚”地踢了一腳步，張文“哎喲”一聲，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直接問候教主的媽。

張文呻吟：“我不信當(dāng)年張良踢劉邦時也用這么大勁。”

冷先面無表情地，張良踢劉邦我不管，我反正給你個記。

韓宇道：“六堂幾乎沒人了，但是各地還有生意，我派人查帳，沒動他們原來的安排。”

帥望道：“啊，那就問你，寧州有個紅袖招是誰管的？”

韓宇愣一下，呀，不會呀，我怎么被教主給問住了？做為好下屬應(yīng)該有問必有答啊！可是我真不記得我們在寧州有個叫紅袖招的地方啊！

韓宇當(dāng)即跪下：“屬下失職，屬下立刻去查……”

邊上有人：“嗯？那個……”沒聲了。

韓宇側(cè)頭，南朝？

韋帥望斜眼：“哪個？”

南朝左右看看，陪笑，小聲：“一會兒同你說。”

韋帥望斜著眼：“噢，啊！我說小賀，冒認(rèn)魔教名頭做生意，咋處罰？”

賀白艷道：“回教主，滅門。”

南朝頓時就白了臉，擦汗，再擦汗。

韋帥望笑笑：“老子更衣，南朝陪老子上廁所。”

南朝一頭汗地，你***這架子大得，上廁所還得人陪！可心里知道人家這是給他個坦白機會，他萬不敢拒絕的。

南朝陪著笑，伸出胳膊：“爺，您扶著點，小心摔了。”

韋帥望大樂，一手扶著南朝的胳膊，很有氣勢地問：“我說小南子啊，咱家最近清減了吧？”

南朝鼻子氣歪了：“公公，您快肥死了！”

韋帥望笑罵：“我可不當(dāng)你公公，誰家娶了你不倒八輩子的血霉啊。繼續(xù)叫爺就成了。”

南朝無奈地：“爺，您最近可瘦多了，您看您這衣服，瘦得都不用燙了，一個褶兒都沒有了。您可得多吃點，不然您可趕不上這批放血褪毛了，那就老了！”

韋帥望把臉一沉，左右看看沒人：“咋回事？你又給我惹事生非？”

南朝苦笑：“是這么回事，我?guī)啄昵霸趯幹荨?/br>
韋帥望推開廁所門，怒吼一聲：“跪著說！”一摔門，進去方便去了。

南朝左右看看，蒼天啊大地啊，這小爺最近脾氣長得，老區(qū)哪兒去了，快來救我命啊。

萬般無奈，雙膝跪倒：“小爺啊，我?guī)啄昵坝龅揭慌耍胁椒菬煟写危也恍⌒模凰o救了一命，只好贖她出來，可是，可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娶她進門啊，我那爹，是真會揍死我的，再說……”再說我也不愛她啊，她大我好多歲不說，還……算了。

南朝結(jié)巴半天：“所以，總之，亂七八糟的之后，她就重舊業(yè)了，開了個妓院，后來我不在那邊了，怕她受欺負，就讓她報魔教的名頭，我想，我好歹也算魔教的吧，我，我罩著的，就算魔教罩著的唄，總之，反正，大爺啊，你看在我沒功勞有苦勞的份上，饒我一次吧！”

韋帥望系著褲子，從門縫里露出個臉來：“不饒，小樣！屁都不放一個，你就敢打老子的招牌。現(xiàn)在惹出事來，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南朝瞠目：“我沒有啊！我惹什么事了？正當(dāng)經(jīng)營，連稅都沒偷過！你不是有啥事要栽我頭上吧？”

韋帥望出來給他一腳：“你他媽還嘴硬，滾起來，我?guī)藴缒闳胰ィ　?/br>
南朝怪叫著爬起來，一把抓住韋帥望：“喂喂，小韋，你千萬別說出去！”

韋帥望氣笑：“我還別說出去！我不說，你等著，我把你交給我?guī)煚敚屗约簡柲恪！?/br>
南朝嚇得：“不會吧，這干你師爺什么事啊？他老人家就算光顧我們生意，誰還敢招待不周不成？他那打扮就沒人敢惹啊！難道是侍候得不對胃口？還是他要強娶人家清倌人啊？”

韋帥望笑得：“唔，我再把你的推測跟他說說，保你立時三刻變成真太監(jiān)！”

南朝急得：“祖宗，求你了，你快告訴我咋回事吧，別弄把刀懸我頭上嚇唬我了。”

帥望道：“冷家山選舉，反水的冷右傾，他喜歡的女人，秒秒，就是紅袖招的，你給我查查，還健在不。據(jù)說他失蹤前，就留下秒秒兩個字的血書。”

南朝無力了：“不會吧……我他媽開個妓院都能影響冷家山上換掌門，我干脆試試洗臉盆里游泳能不能淹死得了。我這背運走的……”

不過，他是心安了，嗯，是在我們那兒出的事，不是我們的事，還好還好，他陪個笑臉：“小韋，不，大哥，我保證步非煙就是一良家，不，就是正經(jīng)生意人，真的，倒霉催的在她那兒出事，可這事肯定不干她事。”

帥望道：“唔，你要不是能站在客觀的角度考慮問題，我就派別人去問。或者，你保證完了，再查出問題，我就拿你的人頭當(dāng)保證金收了。”

南朝苦笑：“別，別，我立刻去查。”

南朝離開，韓宇看著他離去，忍不住問道：“教主怎么認(rèn)識這個人的？”

帥望道：“我把他哥踢趴下，他拿磚頭拍我腦袋，就這么認(rèn)識的。”

韓宇忍笑：“教主可知他底細？”

帥望看他一眼，嘆口氣：“有什么事，你說吧。”

韓宇看看左右。

帥望揮揮手，大家離開。

韓宇道：“教主的香囊是公主給的吧？”

帥望想了半天：“這個，可能是吧，我買過沒有？我沒注意啊，是公主給的，還是我干娘給的？反正在衣服上，我就戴上了。”

韓宇大驚：“如果上面有毒呢？”

帥望道：“有毒沒毒我還看不出來？”

韓宇無奈：“教主，請你去問一下，這香囊是哪來的。我又問過，衣物之類的雖然沒有登記在冊，但保管衣飾的人洗過曬過，一年整理幾次，都有印象，他們對這個香囊沒印象。是在冷欣死后，他們才第一次見過的。這事雖然他們不敢咬死以前沒見過，但我覺得來歷可疑。”

帥望點頭：“噢，那你用眼睛看著南朝，是什么意思？”

韓宇道：“南朝看起來很不愿意去見你師爺？”

韋帥望道：“有愿意去的嗎？”

韓宇笑笑：“可是，他卻數(shù)次私上冷家山見你師爺。”

帥望靜坐一會兒，起身離開。

韓宇聽到內(nèi)室的門“砰”地一聲，無奈嘆口氣，疏不間親他明白，不該說的。

然后室內(nèi)傳來各式玻璃瓷器的破碎聲。

韓宇望天，我是不是應(yīng)該避避？

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里面一聲怒吼：“滾進來！”

韓宇默默進去，顧不得一地鋒利碎片，就跪下了：“教主息怒！”

韋帥望沉默一會兒，輕罵一聲：“靠，你真夸張。”過去拉起韓宇：“你的意思是，我?guī)煚斂游遥俊?/br>
韓宇道：“那倒不敢說，只不過，你師爺安眼線在魔教了，這是正常事。不太正常的是，南朝居然是他的眼線。”

帥望問：“這事，是怎么查到的？”

韓宇道：“回教主，冷掌門離開冷家，秋園的下人就有跑路的。我是這么想的，與其讓他們落到冷斐手里成了冷掌門落人手里的把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所以，秋園的管家偷跑出時，我們就直接把他扣下了，聊了兩天，聊出不少東西，其中一件，就是一個南家小子每年都到南家兩次，這小子挺大方，每次都大塊銀子賞下人，秋爺呢，更大方，總有更大塊的銀子賞這小子。”

韋帥望吐血了：“這小兔崽子！出賣的是我還是我老婆？”

韓宇笑道：“我核對一下，教主這邊但凡有什么事同他說過，冷家山那邊的反應(yīng)就比較有準(zhǔn)備。但是，也沒壞過教主什么事，教主好象沒同他談過什么太核心的機密。依我看，他是出賣公主的機密多些，但是這些年冷家對公主的執(zhí)政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所以，只能說知已知彼的意思。倒是香囊的事，有點奇怪。”

帥望想了一會兒：“你說得對，安眼線，是正常事，咱們也安了，雖然不是我派去的。”嘴巴里這股子苦味啊。

韓宇道：“華山上那件事，成禹派人去查了下現(xiàn)場。那地方已經(jīng)清理過了，但是碎石和土方也只是清理到出口旁邊，所以，咱們用磁鐵過了遍篩子，找到碎片。”拿給韋帥望看：“這種炸藥不是特別的穩(wěn)定，日曬高溫與震動，都可引爆。教主當(dāng)時把門開著，冷空氣進去……”

帥望聞聞：“我知道了，這是油的，凍上之后，一震動更易引爆。我開著門，任何人都可能在門口放上一個。”

韓宇道：“而且，不需要機關(guān)，這是普通的火霹靂炸藥，只是沒裝到彈丸里。也就是說，不是唐家出品。唐家是不會把炸藥直接放到大家能看到的容器里。”

帥望點點頭：“這是，冷家，或者魔教出品。盒子呢？總得裝在盒子里。”

韓宇道：“普通鐵盒，素的，無紋里，也無店家印款。”沉默一會兒：“但是，有一層防震保溫的裹布。”發(fā)黑發(fā)黃的布片送上。

帥望呆一會兒：“皇室和冷家常用的，青白出品細布。”

韓宇點頭。

帥望長嘆一聲，師爺啊師爺，咱們的合作，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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