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活捉
帥望慢慢往前走,黑狼背起他:“你確定他們是來找蘇無塵的?”帥望道:“既然不是來攻城的,無非是來燒糧草,斬上將首級,救人質的。上將都在城頭上守著呢,除了我,如果是來找我,我不在,正好躲開。燒糧草嘛,人家冷家人極值錢的,才不會為了餓死幾個小嘍羅派兩個黑劍來換,雖然也不是不可能,還是救人質的可能大,是不是?”黑狼道:“你比較喜歡周瀚,是吧?”帥望笑了:“唔,我喜歡死心眼的好漢。”話說,這攻不下來的問天堡,怎么會讓兩個沒經過啥大戰事的黑劍闖關呢?所謂亂拳打死老江湖。冷文河冷文谷原來是東面上來的,新手,沒經驗,還照老路走。兩個人,人少,就直接從人家崗哨下繞過去了。崗哨雖然沒發現,可是兩位中年大俠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腳就踩到警報裝置上了,兩人還沒感覺。魔教人在城頭,就看著一行磷光筆直地往東城來了,一開始緊張得差點背過氣去,然后就疑惑得不行了,喂,你們,是傻子嗎?你們鞋上沾了磷粉了,就這么一步一個腳印地繼續走?而且居然明明白白能看出來是兩行腳印。李唐被警報聲引來,看了一會兒,斷言:“其中有詐,調虎離山計,命令所有人,各守崗位,擅離者斬!”結果南邊西邊,嚇得燈籠火把點的通亮,照明彈都扔下來。兩位大俠看得直納悶,魔教這是折騰什么呢?就咱倆上來這面清靜啊,這運氣!赤誠君子,一點不疑有詐。兩位黑劍當即就抽出特制的鐵桿短箭來,也不開弓,直接甩手釘在冰墻上,一百多尺,三尺一個樁子,三十多個樁子,兩人一甩手就是十樁啊,釘樁子爬墻,再釘樁子,也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就離城頭不遠了。張文還在那兒等呢,先頭部隊到了,后援呢?向手下壓壓手,意思是先別動手,等人到齊了,全殲他們。為什么啊?他們在城頭埋伏下的,是大規模殺傷毒藥,就是用來對付一堆人,你會用核武器打兩個人嗎?你會用生化彈頭在自己城里炸兩兒jian細嗎?張文不是啥慈心人士,可是他就算不介意手下傷亡,他也介意自己兵力受損,更怕驚動了后面的支援隊伍,讓后來的冷家人有了準備。他這一遲疑,一眨眼功夫,連兩個冷家人眉毛都能看清了,張文再一看,人家兩位掛的都是黑劍,頓時急了:“動手!”一顆炸藥就扔下來,前面的冷文河眼見炸藥要炸在自己面前,伸手接住,暗用內力化解來勢,并不敢抓住,只是借力一甩,讓彈藥微微轉個方向,向城墻下飛去,一聲巨響,炸藥在城下炸開,冷文河也上了城頭,然后魔教的利箭才到。原來這炸藥并不是每人一顆,好幾千人呢,一人一個沒那么多,再說,那東西一震即炸,摔一跤它就爆了,邊上人身上要是也有,那就得連環炸,爆炸會環城一周,然后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只有伍長隊長才會備有炸藥,而且象放**蛋一樣,有一個專門的小籃子。炸藥一響,被炸到的地方,頓時碎冰飛濺,離的遠倒沒什么殺傷力。可是上方一層新澆的薄冰,新冰舊冰之間夾著韋帥望撒的石灰,結合本來不勞,一經震動,立刻成片落下。新冰落下在城墻底下摔成碎片,然后下面就露出一小粒一小粒金黃色的寶石一樣小珠子,已經被震得裂開來,里面的油滴一樣的毒藥流出來,一遇石灰立刻開始冒煙。后面的冷文谷驚叫一聲:“毒氣!”冷文河擋開幾十支利箭,急叫:“快!”冷文谷嚇得飛一般登上城頭,幾十個教徒一邊報警一邊以同歸于盡的姿勢撲過來。兩位黑劍一早得信,這些亡命徒身上不知裝了什么東西,如果亂捅,后果不是爆炸就是噴出毒汁來,所以,他們也不交手,直接一跺腳,人飛起老高,魔教人手沒抬起來呢,已經感覺到自己腦袋讓人給踩了,有經不住的當場就跪下了,經得住的回頭想追殺,身后是自己人。兩位大俠已經一路凌波微步,走著人頭樁,即沒砍死誰,也沒弄爆啥。這種時候,小頭領本應繼續扔炸藥,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對自己手下下手的狠心,內心一掙扎,大腦一閃念,人家已經在百米外。首鼠兩端的張文一邊著急自己被人給攻上城頭了,一邊氣急敗壞地往城下扔照明彈,等確定后面真的沒人,肯定沒人時,差點沒給氣哭了,他就算拼了命去追,也已經追不上了。黑狼一見冷文河上前,當即后退一步。韋帥望慘叫:“喂喂,別把我扔下!”黑狼“哼”一聲。冷文河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劍一指韋帥望:“別動。”韋帥望瞪大眼睛:“大爺饒命!我不動,你別用劍指我,我害怕,大爺你要啥我給你啥,這是銀子……”冷文河道:“別動!”也不傻,你手往懷里,他也知道危險。帥望不動,可憐兮兮地:“我上有老下有小……”冷文河有點暈:“閉嘴!”想了想:“別怕,不用閉嘴,我不會殺你的,我也不要你的銀子,我只想問一下,你知道關押冷家人的地方在哪兒嗎?”帥望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不不,不知道,大爺,你還是拿銀子吧,我告訴你了,我一家老小……”冷文河道:“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韋帥望一指后面:“那小子知道啊,你先把他殺了吧!”黑狼這個氣啊,死韋帥望,你用暗器解決他啊,你不是說老子同他打是送死?你自己解決他啊!“老子先宰了你!”冷文河忙橫劍擋住:“那可不行!”黑狼劍刺他咽喉,冷文河還想抵擋,忽然間不能動了!黑狼的劍停在他喉嚨上。冷文河瞪大眼睛,我為什么不能動了?黑狼忍不住好笑:“我看可以把張文宰了,這么蠢的人都能闖過他那一關,他到底有什么用啊?”冷文河呆呆地:“你,你是誰?”黑狼淡淡地:“黑狼。”冷文河瞪大眼睛,再去看韋帥望,帥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喂,點他道,把老子的針還給老子。”黑狼點了冷文河的道,把針還給韋帥望:“下次再遇到管你叫大爺的人,你就想想,冷冬晨管你叫啥?韋帥望是他二哥。”冷文河要吐血了……你媽的,我以為大爺是尊稱呢,原來按輩份,我真是你大爺……我居然遇到韋帥望了,我還以為我終于……無地自容,悲憤萬分。帥望問:“你兄弟呢?我二大爺呢?”冷文河咬牙,滾你的,誰是你二大爺!我不說。帥望搔搔頭:“小黑,我要是威脅拿針刺我大爺耳朵眼睛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好?”黑狼道:“反正你也不會刺,有什么不好?”帥望訕笑:“靠,你別說出來啊!”黑狼道:“抓一個也夠了,讓別人管吧。”帥望道:“別人不一定肯活捉,你知道魔教這些王八蛋不太聽我的。”黑狼道:“誰殺人就剝誰的皮,下次他們就聽了。”然后問:“累不累?我背著你。”帥望乖乖地伸出兩只手,黑狼背上他,問冷文河:“你是跟著走,還是我倒拖著你的腿?”冷文河沮喪地:“我自己走。”帥望問冷文河:“你們上來,他們沒沖你們扔炸藥嗎?這群廢物就這么讓你們上來了?”黑狼道:“我聽到炸藥聲了。”不知為何,冷文河覺得那個冰冷無表情,好象長著木頭臉與機械喉嚨的家伙說這句話時,莫名的有一絲溫和與憐惜在里面,為啥?帥望嘆口氣:“真不習慣比你聾的感覺。”黑狼輕輕“哼”一聲,不知道為啥,冷文河覺得這頭狼哼得怎么這么溫柔與悲傷呢?帥望再接再厲問冷文河:“那么,炸藥在哪兒炸的啊?”黑狼忽然怒了:“你管他干什么?讓兄弟死去好了!你省點力氣不好嗎?”帥望笑著看冷文河:“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你兄弟的下落?”冷文河呆呆地看著他,以前只聽說過韋帥望是怪胎,剛才一見才發現怪胎長得跟正常人原來是一樣的,現在才發現,怪胎果然就是怪胎,他聽得懂怪胎的每一句話,就是不知道怪胎為什么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這種時候,你一魔教人,抓到冷家闖入的一個人,應該立刻審問吧?我咋就覺得我有點不上話呢?帥望微微嘆口氣:“小黑說的對,我累了。最后問一次,你兄弟中毒了吧?只有吃解藥才能活,如果別的魔教人遇到你兄弟,他會吃苦頭,或者沒命的。”帥望說完,頭枕在黑狼肩上,微微喘息,疲憊得閉上眼睛。冷文河呆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沒人接著問他了,是啊,他兄弟中毒了,被別人找到肯定死了,可是,被這個人找到,會不死嗎?沒人理他,他終于有點急了:“那毒,真的不能自解?”黑狼道:“閉嘴,不想說就別說。”冷文河無奈地,伸手指指后面:“你們,救救我兄弟。”黑狼嘆口氣,這人又蠢又輕信,真是沒治了。也只得調頭去找冷文谷。冷文河忽然間想起來:“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是誰?我們見過?”黑狼白他一眼:“黑劍,三十多,兩個,來找蘇無塵。”冷文河默了,是啊,猜也猜到了。魔教還有誰拿黑劍?只有黑狼,他剛才竟沒想到,黑狼背著的會是誰?嗚…20,活捉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