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止戰之殤
5,止戰之殤韓青從衣袖中看這世界,所有人都中了小韋的暗招,但是魔教的腳踩在地上,只要就地打滾就好了。冷家人在天空中,迷了眼睛,會有生命危險,看起來,他必須下令撤退,但是,攻城的人呢?他們是否全身而退?韓青回頭,還有誰能看見?冷飛帶的那隊人因為在高空,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在這種可見度之下,冷飛即使雙眼無恙,一樣什么也看不到,即使他想告訴冷飛撤退,即不能大聲叫,打手勢又看不到。完全無法聯絡,他還能做什么?即使他把所有炸藥都扔到問天堡,冷家依舊無法在問天堡再做任何事。雕蟲小技,就這樣消滅了一場戰爭。冷蘭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喘氣聲卻了。韓青心驚:“冷蘭,你怎么樣?”冷蘭聲音微微哽咽:“痛。”雖然她緊緊閉著眼睛,眼淚卻會將眼角的石灰溶解,滲進眼睛里,再不治療,恐怕會有危險。韓青不再猶豫,傳令下去:“聽到的人往下傳,撤退!”韋帥望正自娛自樂地試驗哪種音調起爆點最省力,哪種音調定向力最強呢。當然了,他頭上已經套了個大布袋子,從頭套到腳,嘴巴那兒有門簾,眼睛處鑲的水晶片。此時他正打開了門簾,嗷嗷鬼嚎,高音低音顫聲中音,尖叫,一聲聲巨響,終于有一大團粉末“啪”地一聲拍在他臉上,終止了他的鬼哭狼嚎。而遠處冷子若雖然已經緊閉雙眼,卻依舊靠聲辨位,將周瀚逼得后退一步又一步。冬晨此時也只得很沒氣質地脫下外衣罩住頭臉,然后他就呆呆站著。因為張文已經一動不動。冬晨確信他刺中了張文,但是明顯沒刺中要害,張文在爆炸聲中倒下,冬晨覺得自己的劍尖劃到他了。他用手輕拭自己的劍,劍尖有血,肯定刺中了,不過應該也不致命,那小子倒在啥地方裝死,他就不知道了。這種情況你閉著眼睛前進那不是找死嗎?可是冷子若沒下令,他又不能后退,他也不能動,如果張文象他一樣閉著眼睛,他先動了,就等于給人指明了進攻方向了。張文倒在地上,前一個寸許深,半尺長的口子,漂亮小子對他下手可一點不留情。苦笑,美男劫啊!每次遇到漂亮的男人,他就會倒霉,男人越漂亮,他倒的霉越大。看你下次還敢貪看美色不!我受傷了,死也不起來戰斗了。如果不戰斗會死,我還可能起來死拼,現在看起來,我明明裝死活的機會相當的大,我才不會去送死,漂亮小子劍法這么好,讓別人去英勇吧。而周瀚與冷子若幾乎是在一團白云里戰斗,他們的劍光帶起的煙塵激蕩飛揚,間雜銀光閃動,當然,沒有人看得到這種美麗壯觀的景色了,大家幾乎都閉著眼睛。冬晨微微尷尬,找不到敵人,他似乎應該去幫冷子若,不過,他同周瀚他爹周振比同冷子若還熟點,從他本心講,他不愿意去殺了周瀚,尤其是在冷子若占上風時,他更覺得沒必要去幫一把。冷冬晨也是一個有驕傲的人,既然大家是江湖人,兩打一總是不仗義的。然后耳聽著冷子若劍勢如風雷一般向周瀚刺去,周瀚若不退下城頭,是躲不開了。然后聽到一個細小的動靜,冬晨一劍刺去,跳起來正準備偷偷幫周瀚一下的張文苦笑著躲開,小兔崽子真機靈!卻聽一聲痛叫,周瀚沒有后退,而是向冷子若猛撲過去。周瀚的功夫是比冷子若差點,但也沒差太多,這次他拼著自己受重傷,也要將冷子若逼下城,太過出乎冷子若的意料,這一下猛撲竟然沒躲開,長劍刺入周瀚肩膀,他也被周瀚抱住雙臂,整個人直飛出去。這下子要直摔到底,冷子若當然就摔死了,周瀚恐怕也死定了。冬晨幾乎本能地伸手去救摔下城頭的人,不過他從背后去抓,抓到的肯定是周瀚。周瀚一感覺到自己被抓到了,立刻把緊緊抱住冷子若,改成松手,順便還踢了一腳。冷子若在空中,遽然間被踢一腳,頓時失去了方向感,再加上石灰彌漫,他連天和地都分不清,更不要提離他足有兩米遠的城墻了。冬晨痛叫一聲,忽然覺得后背刺痛,看起來是有人把劍尖頂到他后背上了,張文道:“放老實點,別讓我誤會!”冬晨問:“你想我松手嗎?”張文道:“別,千萬別,你把周瀚交給我,我保證一汗毛也不動你,你知道我們教主一定會放了你的。”冬晨冷笑一聲,混蛋,你要不提,我還真忘了你有多惡心,死也不落在你手里。再見。冷冬晨一松手,張文頓時嚇得慘叫起來:“不!”不!天哪,你可別這樣!韋帥望會以為是我把你逼死的!不要啊!他再伸手去抓,已經來不及,只聽冷冬晨“嗖”地一聲,滑遠了。但是冷冬晨是順著城墻滑下去的,他的手指在冰上劃開很長一道口子之后,就慢慢停了下來。然后他就有時間點住周瀚的道,把他扛在肩上,雙手交替,爬下城墻。然后,在一團特別濃重的石灰塵霧中找到冷子若的尸體。死亡原因,頭骨破裂,頸骨折斷。冬晨呆了一會兒,把肩上的周瀚放下,交給一個冷家人:“看著他。”自己去抱冷子若抱起來,糟糕,主帥死了,我,我怎么辦啊?左右看看,除了冷子若,大約就他功夫高地位高了,只得嘆口氣,下令:“撤退,全體撤退。”周振一時還不知道冬晨帶回來的的是什么人,看到冷家人拖著個一身是血的魔教人,他先過去接冷子若:“這是誰干的?”冬晨看一眼他,看一眼周瀚,喝叱拖著周瀚的冷家人:“住手,好生攙扶。”冷家人莫明其妙,為啥?對魔教兇手這么客氣?周振這才看到周瀚帶血的面孔,才驚喜:“周瀚!”然后驚覺:“這,他……”冬晨道:“他把冷子若撲下城頭,我救他們時,只抓住他。”周振頓時心痛如刀割:“什么?”哎呀,他兒子殺了冷子若,完了,這分明是活不了了!說好了只是保護李唐,你為什么要不顧命地殺掉冷家的大人物呢?他呆在當地。冬晨只得黯然點點頭。帥望的大汽球緩緩停在問天堡的廣場上。灰塵已經漸漸薄了。雖然太大的動作依舊能帶著一片塵埃,但是空氣能見度已經從一米擴大到十米。韓宇在灰塵中揚聲:“我是韓宇,魔教教主到,所有聽到的人,傳話下去,各堂堂主盡力救治屬下,用清水洗眼,傷勢嚴重的,到醫堂治療。教主在議事廳,等候各堂主。”然后叫了四個人,抬著步輦,帥望從筐里出來,這一路奔波,再加上又玩又笑,他已經累了,人往步輦上一癱,笑一聲:“走。”人便沉默。路過東城墻,人墻一樣的尸堆,一地石灰遇到血漿,冒著泡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大片大片的血,凝成奇怪的充滿氣泡的果凍狀的東西。韋帥望在頭套里慢慢閉上眼睛。黑狼的手按在帥望肩上,慢慢抓緊他的肩膀。小子,你以為你縮在套子里我就看不到嗎?連你的后背都在訴說疲憊與悲哀。帥望苦笑,微微挺直后背。要不人家說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呢。所謂修養,就是盡最大可能掩飾你的真實心意。喜怒形于顏色不就是小人嗎?天真的兒童都這樣子。君子人就是連走路姿勢都修練過,讓你啥也看不出來。你想以頭搶地時,要筆直地站著微低頭微彎你的嘴角,你欣喜若狂時,依舊要筆直站著微低著你的頭微彎著你的嘴角。快到聚義廳時,只見地上橫著幾百具尸體,一群灰撲撲的人,追著砍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躲閃抵擋的身形,很象女人,把韋帥望嚇得差點沒從座位上站起來,黑狼飛身過去:“住手!教主在此,眾人退下!”灰團子就站住了,那一個帶血的女人踉蹌幾步,橫刀而立,凄厲地:“姓韋的,老娘生不能吃爾喝爾血,死化厲鬼,也不放過你!”黑狼一聽這女人不認識還敢口出狂言,立刻拔刀撲上!蘇無塵的功夫雖然不差,但眼睛痛得發狂,人又打斗多時,受了傷,傷口被石灰泡得泛白,人已是強弩之末,站在那兒就全身顫抖,哪還是黑狼的對手,劍光閃爍一會兒,韓宇剛有點不耐煩,想過去幫忙,蘇無塵的劍已經飛起來,然后被黑狼一腳踹在前,整個人也飛起來。帥望摘下頭套,看看,看不清:“這是誰啊?除了冷蘭,我沒惹過別的女人啊!這些人,都是她殺的?弄點水,把她臉洗出來給我看看。”韓宇白韋帥望一眼,你小子分明是想救她眼睛,她死都要殺你,你管她瞎不瞎。當下過去,一嘴巴把蘇無塵抽醒:“說!你是什么人!”蘇無塵仰頭,一口血吐韓宇身上:“我是你媽!”韋帥望大樂:“啊,大伯母,失敬失敬!”把韓宇氣得:“韋帥望!”韋帥望把臉一沉:“老子是教主,只許老子拿你們取笑,不許你們對老子不敬。”韓宇翻著白眼,喉嚨里嗚咽一聲:“是!”黑狼淡淡地:“讓韓宇問她吧,怕堂主們等急了。”帥望看韓宇一眼:“或者能交換個俘虜什么的,等確定沒用再殺不遲。”韓宇低頭:“是!”帥望回頭,示意起轎。雖然韓宇大聲宣告,要堂主們先救人再到議事廳,但是除了扁希凡把這話當真,別的堂主都一路狂奔,生怕給教主大人留下自己居然先忙別的事去了的印象。遠遠地,議事廳前,眾堂主跪倒塵埃中:“屬下恭迎教主。”韋帥望端坐不動,步輦靜靜來到聚義廳前,穿過眾堂主身邊,直到大堂上,步輦停下,黑狼伸手相扶,帥望搭著他肩,慢慢站起來,走到教主的寶座前慢慢坐下,靜默一會兒,笑道:“大家慢點起身,別把灰帶起來,我這兩天有點咳嗽。”各堂主一臉黑線,原來你寶相莊嚴地慢騰騰地,是怕灰啊?大家慢慢起身,互相看看,不知道該不該到外面拍拍灰再進來,所有堂主都灰頭土臉地,還得謝謝教主救命之恩呢。張文抹抹臉,笑道:“教主怕灰,我們就慢點動彈,可咱們虧了教主撒的這把灰才得活命,可不敢嫌棄呢。”大家一看張文這么會說話,也不敢落后,齊聲稱頌,教主大智大勇,救信徒于危難之中,實在是天縱奇才,用兵用神,真是天佑我魔教才降下教主普濟蒼生。韋帥望肚子里罵,你媽的,老子生下來不是為了專門干這個的……卻也只得笑笑:“閑話少說,聽你們說得這么歡慶,好象仗打贏了似的,各堂說說戰果,讓我聽聽你們都打死誰了。”眾皆啞然……李唐回身看看:“我的兩個副堂主,一個重傷,一個,失蹤。”應該是死了,尸體太多,辨認不過來。三堂副堂主上報:“徐堂主死于冷蘭刀下。”韓琦道:“傷亡還沒來得及統計。”夏超道:“傷亡尚未完全統計,確認一名副堂主死亡。”六堂已全軍履沒在紫蒙城。冷凡道:“死傷近百,副堂主都還在。”陳其道:“死傷二千,副堂主重傷一名。”九堂人報:“堂主副堂主全部陣亡。”焦海安道:“十堂主傷亡不大。”十一堂無人到。十二堂無人到。趙天舒道:“死傷五百左右。”唐淳道:“十四堂死傷過半,尚未統計。”韓宇道:“十七堂情況不詳。”賀白艷道:“十八堂傷亡不大。”十九堂報:“成堂主失蹤!”許伏虎道:“副堂主失蹤,其余傷亡不詳。”廖陳扁希凡三殘未到。帥望問:“人呢?”李唐道:“廖陳與扁希凡在打掃戰場,三殘同區華子把教里的孩子聚在安全地方,沒到必要時候,十五歲以下的,先不參戰。”帥望問:“我侄子呢?”李唐道:“同三殘在一起,安全。”帥望點點頭:“除了死自己人,有別的戰果沒有?”看著張文,你小子啞巴了?每次訴苦不是你拿手好戲?張文躲無可躲,只得結結巴巴地:“回,回教主,我在南,南面,可能是冷子若死了。”韋帥望倒一愣:“誰殺的?你?”不會吧,冷子若我沒見過,但是我聽說過,冷家的白劍啊,冷家所有的白劍我都聽說過,你?小樣,你哪兒長得象能宰了白劍的人啊?張文尷尬地:“不是我,是周瀚!”靠,你不用這種坦率的不信表情吧?李唐四望:“周瀚人呢?”張文當即跪倒了:“教主啊,這事可不怪我!”韋帥望一捂鼻子:“你別動,你就在那兒說,不用過來抱我大腿,你過來我踢死你。”張文哭笑不得地:“我不去我不去!”我抱你大腿?哎,我還真想抱住你腿哭訴啊“是這樣的,周瀚眼見冷子若不肯下令退兵,他又,他又落在下風,被冷子若刺中后,就拼著命,把冷子若撲下城頭!”李唐靜默一會兒:“周瀚以身殉教……”張文支支吾吾地:“那倒不一定……”李唐怒目,你什么意思?韋帥望支著頭,坐累了,斜著身子,一條腿也支到寶座上去,閑閑地:“張文啊,舌頭打結了?用不用幫你解開啊?我兄弟劍法好,治你這毛病又快又準。”張文哭喪著臉:“他們是一起掉下去了,當時冷冬晨在邊上,伸手就把周瀚抓住了。”帥望哼一聲:“那你還說冷子若可能死了?”張文道:“周瀚立刻就松手把冷子若扔下去了。”帥望揚眉,嘎,姓周的小子這么剛烈?一點也不象他那隨和的爹!李唐急道:“周瀚呢?”張文道:“我看到這種情況,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我就用劍指著冷冬晨,讓他把周瀚扔上來,結果,結果,結果……”韋帥望坐起來,聲音森:“結果什么?”張文道:“結果冷冬晨就從城頭滑下去了,教主,我可說得明明白白,讓他把人放了,結果他不肯,他,他……”帥望問:“死了?”張文好想去抱他腿:“應該沒有,我聽聲音,他是停住了,所以,他應該沒死,周瀚應該是,被俘了,冷子若恐怕是死定了,他落地的聲音……”帥望面無表情地坐一會兒,笑笑:“起來吧,救不到周瀚也不算你的錯。”要是我弟死了,我咋辦呢?再寫封信,對不起,我手下不小心把我弟給弄死了……搞不好,我得把自己腦袋切下來賠給我干娘啊。得找個人問問。帥望招招手,李唐默默無語地上前,帥望問:“想把周瀚弄回來不?”李唐忍不住失態地瞪大眼睛:“弄回來?怎么弄?教主有辦法?”帥望道:“也許吧,我寫封信,讓張文送去,沒準好使……”張文“撲嗵”就跪下了:“教主你要是想我死,求你直接下令讓我死個痛快吧。”帥望嘆氣:“你可別等到老子想讓你死的那天,到了那天,你會寧愿去冷家受死的。”張文急得,那是肯定的啊!你小子肯定比冷家人壞多了,哎呀,這兒這么多人,我怎么解釋啊!張文撲上前:“教主!”韋帥望甩手:“滾遠點!”張文急道:“我對他說得明明白白,教主,他明白知道,即使我們抓到他,你也不會對他怎么樣的,所以……”帥望抬手:“行了。韓宇呢?”韓宇上來:“教主!”帥望問:“抓到的是誰?招了沒?”韓宇道:“蘇無塵,一開始不招,我讓人用小便給她洗臉,她立刻就招了,蘇子揚蘇子維的meimei,冷子和的妻子。”韋帥望看他一會兒,肚子里說,你娘的腿!嘴里道:“不錯,夠份量,誰去送個信?告訴冷家,我們愿意用這個,蘇無塵,換周瀚回來,再順便看下周瀚是死是活,再順便,幫我把冷掌門的劍送給韓掌門,告訴韓掌門,如果冷家退兵,劍的主人也會回到冷家山,否則,否則,可能一年兩年,也許十年二十年,或者不可預知的意外……”李唐驚訝:“你抓到冷秋了?”帥望沒有表情,輪不到你問教主話。張文驚喜:“冷家會退兵?!冷家一定會的!”帥望道:“你沒把韓掌門的養子弄死的話,應該會的。”張文急了:“我沒給他一劍啊!我請求他爬上來!難道我應該伸手拉他一把嗎?”帥望道:“既然他能伸手拉住周瀚,很明顯,你應該伸手拉他一把。”張文這回真怒了:“我要是拉他,他跑得比這兒還快呢……”然后發現自己聲音太大了……左右看看,看看大家一臉強忍的笑,韋帥望也終于笑了:“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想想,我弟那么聰明一人,不可能因為這么點事就去死,他知道張文的心思,不使美人計就算仗義的。他肯定是有辦法平安落地才松的手。好吧,我就放過你一次吧。張文哭喪著臉:“你,你……”我剛才不如答應去冷家送信了。帥望看看大家:“有人自奮告勇嗎?”居然沒有。李唐是肯定不會去的,人家來干嘛的啊,搞這么大動靜,不就為了殺他嗎?張文多愛惜生命啊,看看四周,好吧,如果實在沒人的話,實在沒人我再說去,有別人我就先悶一會兒吧。韓宇倒想舉手,可是他的牙忽然就痛起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面目扭曲。別的人,有唯李唐張文馬首是瞻的,有害怕冷家刑訊的,有怕辦不好這么大事的,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出頭的。黑狼道:“我去吧。”帥望道:“不行,外一你不回來呢。”黑狼喉嚨里低聲咕嚕一句:“你找抽吧?”帥望笑:“我不是要送人質給他們。”黑狼輕哼一聲,你看準了我現在不會揍你是吧?帥望嘆氣:“看起來,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我,得自己去送信了。”5,止戰之殤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