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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的在自己懷里,可是她的夢里又是在與誰相擁?傅臣商放置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無意識的越收越緊,直到她痛呼出聲,半睜著霧蒙蒙的水眸看著他。傅臣商這才察覺,同時發現手下的觸感不對,將她的衣服扯開到肩膀下面,發現她整個肩膀和半邊胳膊都是可怕的青紫。“撞門……”安久下意識的喃喃,任由他扯自己的衣服,眼睛迷迷糊糊的睜了一會兒,確定他在身邊之后又重新睡著了,放心的把自己完全交給他。撞門!她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都傷成這樣了還強撐著去扛傅景希……傅臣商簡直想掐死她,寒著臉匆匆抱著她去找醫生處理傷口。-------------------安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肩膀和胳膊那里有擦過藥之后的熱燙感。空間不大的單人病房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傅臣商呢?還有景希!景希他怎么樣了!怎么可以這么時候睡著呢!安久急忙翻身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一把拉開病房的房門,不料一頭撞上迎面走過來的人。那人胸口處襯衫上圓圓的紐扣在她腦門上磕出了深深一個印子,安久捂著腦門疼得直叫喚……“傷到哪里了?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連走路都不會好好走!別捂著,我看看……”傅臣商手里提著幾個塑料袋,又急又氣。安久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含怒的眼眸,斥責著自己的薄唇……明明剛剛才見過,卻好像分開了好久……安久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猛得撲向他,傅臣商后退好幾步,最后被她推得背靠在墻壁上才停住。傅臣商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用沒拿東西的那只手撩開她的頭發想要去看她的額頭撞傷了沒有。安久嫌他打擾自己,不耐煩地躲開,然后重新埋進他的懷里摟著他不撒手。“不要生氣,不要吵架,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不要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就算是像剛才那樣罵我也好……”她悶悶的聲音貼著他的身體,傳進他的耳朵里。傅臣商失神的看著她額頭紅紅的一小塊印子。如果可以,真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專屬印記,想把你永遠綁在身邊,讓你此生只屬于我一人……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但是,更害怕,害怕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樂。傅臣商嘆息一聲,把手里提著的飯盒塞進她手里,然后將她抱回床上,抽了紙巾替她擦拭弄臟的小腳。“不擔心傅景希的生死嗎?”安久這才想起來,急忙問:“他怎么樣了?”“除了失血過多和一些外傷之外,脾臟破裂,做了部分切除。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傅臣商如實回答。安久蹙眉,“切除?切除會怎樣?”“一定程度上的抵抗力降低,新陳代謝減弱,不過一般來說對日常生活影響不大,而且他只是部分切除。”“這樣……”撿回了一條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安久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來,而且傅臣商似乎也愿意好好跟自己說話了。傅臣商替她拆開塑料袋把飯菜拿出來,“公司還有事,我得先走了。”安久拉住他的手,仍舊有些不放心。傅臣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在這里陪陪他吧,身上有傷不要亂動,這里的王醫生是我朋友,有事就找他。”景希是一心求死,醒來發現被救之后還不知道會怎樣,傅臣商看樣子是真的不生氣了,安久只好讓他先離開。接下來,還有更棘手的問題……--------------------她一頓飯還沒吃幾口隔壁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好像是傅景希醒了。安久趕到的時候,病人、醫生、護士正亂成一團,好幾個人死死把傅景希按在床上。他一直在亂動,想要給他打鎮定劑的小護士根本找不準位置下手,扎錯了好幾下,他腹部剛做過手術的傷口裂開又開始流血,很快就把衣服都染紅了,不僅如此,身上的其他傷口也開始流血……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來,不惜差點跟傅臣商鬧翻,他居然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安久捏著拳,氣得全身發抖,隨手拿了一把醫用剪刀走過去。“從現在開始,你每動一下,我就往自己身上扎一刀,我們比比看誰的血流得比較快!”安久的一句話,整個病房里鴉雀無聲,王醫生推了推眼鏡,眸子里有幾分欽佩,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要是這個病人有事他可沒辦法跟傅臣商交代。本來還有些不理解這樣一個看上去挺普通的女孩子為什么能讓傅臣商這么死心塌地,雖然長得挺標致,可傅臣商什么國色天香的美人沒見過?現在看來,倒是頗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急智和膽氣。傅景希聽到這話之后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xue道般一動不動,看著她抵在頸邊的剪刀,連張口說話都不敢,他知道她真的能做出來。嘴角的苦澀蔓延……為什么,為什么要為我這樣的人做到這種地步……我早就活夠了,死對于我而言不是悲劇,而是解脫。我一死,傅弘文和蘇柔也徹底完了,而你,也再也不用為難……選擇在老宅跟他們鬧翻就是為了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小護士看著前一秒還歇斯底里的傅景希這會兒乖得跟毫無殺傷力的小貓一般,舉著針猶豫地看著醫生,以目光詢問這鎮靜針還要不要打。王醫生擺擺手示意不用了,這不是有這么大一特效鎮靜劑在了么。鎮靜劑只能管得了一時,等他醒來還是會鬧。將傅景希的傷口重新處理好之后,王醫生轉身對安久說:“好好勸勸他吧。”“我會的,王醫生,真是麻煩你了。”“應該做的。”所有人都離開病房之后,安久板著臉搬了張椅子在傅景希床邊坐下。傅景希依舊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只有目光隨著她移動。安久看他盯著自己手里的剪刀如臨大敵的樣子,說:“我讓你不要動是希望你不要傷害自己,不是讓你扮僵尸,你不再自殘,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