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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完美,讓她有種糟蹋東西的罪惡感。終于,還是擠出了一坨無法名狀的物體。傅臣商似乎站在身后嘆息了一聲,“怎么這么笨。”說完不等她發飆甩手不干,手背已經被溫熱的手掌覆住,牽引著她,慢慢悠悠,一圈一圈,裱出了一朵精致可愛的小花……安久興奮地看著那朵花,雖然是借助外力完成的,不過,還是好有成就感!“我知道了,下一朵我自己來!”有了手感之后,她起了興致,完全被DIY的樂趣所吸引了,一無所覺地抬起頭對他說,卻剛好迎上了低下來的臉,她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避開,嘴唇已經被他吻住。他緊緊扣著她的腰和手,明明吻得不重,卻能感受到他胸腔劇烈的起伏和極其粗重的呼吸聲。不管她怎么躲,他的唇都會追尋過去,最后扣住她的腦袋,噙住她的舌,深深吻得她不能呼吸。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大發慈悲地撩開她的頭發,轉移到她的脖子,待她緩過來,又重新吻上了她的雙唇……就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他終于離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持續壓抑地喘息著……半晌后,傅臣商緩緩松開她,眉頭緊鎖,專心致志地繼續裱花,似乎想要借此分散注意力。最后,他用紅色的果醬寫了“吾妻安久”四個字,后面還畫了一顆愛心。安久只當沒看到,轉身就自己重新做了一個,當然和傅臣商這個沒法比,卻比自己先前做得那個好太多,至少能看出是個蛋糕了。一絲不茍地抹好奶油,裱花,拼水果和巧克力,最后,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寫上了“吾愛景希生日快樂”幾個字。從頭到尾傅臣商都斜倚在廚房的玻璃門框上,看著她做完這一切,等她寫完最后一筆,眸子里泛起毫無溫度的冷光和譏嘲,“安久,你并不愛他。”安久因為他如此篤定且自以為是的語氣笑了,“我不愛他,難道愛你?”“傅臣商,你知道嗎?剛才你親我的時候,這里……”她指著自己的心口處,“沒有任何感覺。”傅臣商的手猛得攥緊,薄唇緊抿,臉色泛白。“所以,不管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省省吧。”安久一言不發地把自己做得那個不甚美觀的蛋糕裝了起來。就算你二十四小時無孔不入又怎么樣?只要心不動,隨便他做什么都無所謂。就當是被狗啃了。五年的時間和兩個孩子的存在足夠她成熟到放開一些事,卻不可能讓她輕易去重新相信和接受一個人,更不要說愛。安久最后將蛋糕盒子外面的花系好,看著他陰鶩的表情,“還是,上次的事情,你還想再來一次?”傅臣商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她,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那一分鐘里,他的眼中風云變化……風停云止,他將圍裙脫了下來,依舊緊緊抿著菲薄的唇,一言不發地把她系得歪歪扭扭的彩帶解開,重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后,轉身離開。對于她的所有攻擊和排斥明明早就有所準備,此時此刻,心臟還是無法避免的疼痛到如被利爪緊攥。她的反抗越來越柔和,到最后甚至有些放任自如的意味,就好像在嘲諷,不管他做什么都沒有用。那種輕視,才是最打擊他的東西。這樣……也好,早點將當日她所經歷的痛全都體會一遍,或許她就能原諒自己……時時刻刻希望照顧她,她卻不屑一顧;每分每秒都想要碰觸她,卻不能太過靠近;想要把所有的都給她,她卻有關于他的什么都不想要……他進一步,她退十步,即使費盡心思把她圈在了身邊的那個圓里,他站在原點,她堅守在邊緣線,始終觸摸不到她的心。這種無力感此生從未有過……門內。安久默默地打開盒子,默默地將蛋糕上的吾愛二字用奶油掩蓋。當一個人學會放棄,才可以承受一切失望、謊言,以及,誘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還能拿我怎樣?----傍晚,喬桑的戲結束之后被傅臣商接走,安久因為有事先回了一趟公司,出來的時候門口一輛車似乎已經等候多時,正朝著她按喇叭。“嗨~”紅色法拉利里的男人手臂橫在車窗外,見她出來,先是怔愣了片刻,然后立即摘了墨鏡,露出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笑得春光燦爛,“二嫂,小的奉命過來接你!”傅華笙……安久蹙眉,就沖他這聲二嫂,也不可能上他的車,直接無視了他往前走。傅華笙急忙慢慢開著跟上去,“哎哎,我錯了,姐,jiejie,我錯了還不成么?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好回去老爺子一準又要踹我!給小弟個面子吧?姐,jiejie……”傅華笙那家伙,明明比她大三歲居然好意思一口一個jiejie,也不嫌燥得慌。公司大門口的人進進出出,傅華笙這一人一車太招眼,安久只好快速地拉開車門坐進去。傅華笙這才喜笑顏開。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看她,在那嘖嘖嘖的咂舌,“果然女大十八變!難怪二哥他這段日子就跟吃了十人份的春|藥一樣!”“……”這家伙是不是生下來就沒有跟人正正經經說話的基因?“我說,你又虐他了吧?中午的時候銷售部總監,那個李莫愁一樣冷血可怕的女強人居然哭著跑來求我去跟二哥說幾句好話,她把事情搞砸了不敢往上報,還說以二哥現在的心情狀態,去了就是送死!嘖……”安久本以為他后面要大肆吹噓自己是怎么英雄救美的,結果聽到他繼續說:“然后我就勸她勇敢的面對生活的磨難去了!”“……”“怎么樣?有新歡了沒有?”一直都是傅華笙在喋喋不休地說,安久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絲毫沒有要搭話的意思,他也完全不受打擊,一個人說得開心得很,“看樣子是沒有咯?難怪呢……你知道嗎?今天這場生日宴老爺子可是花了大力氣,我看他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說,因為家里子孫三個都是單身,所以他宴請那么多名媛淑女還能理解,可傅家一個女兒孫女都沒有,他精心挑選這么多青年才俊是想做什么啊?”安久隨口應了一句:“大概是考慮到你們的性取向吧。”傅華笙本來還想試探她是什么反應,結果再不能言,她這是不鳴則已,一鳴就把他給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