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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落地的聲音。等馮婉聞訊急急趕過去的時候爺倆似乎已經緩和下來了,一個坐在書桌前,一個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剛才是為什么事吵成這樣。“臣臣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馮婉生怕老爺子把傅臣商給罵走了。老爺子哼了一聲,傅臣商起身環著馮婉一起出去,“媽,沒事。”傅臣商的房間封了這么些年未經打掃顯然不能住人,馮婉也沒抱希望他會留下來過夜,卻沒想到他跟老爺子談完之后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進了傅華笙的房間。馮婉跟著進去,正要問他發生了什么事,傅臣商迎過去扶著她在床邊坐下,主動為她捏著肩。這種討好的行為是傅華笙的專屬,傅臣商雖然是第一次做,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簡直讓馮婉有些受寵若驚。馮婉是真被驚到了,摸了摸他的額頭,“臣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啊?”“安久回來了。”傅臣商回答。馮婉立即變了臉色,扭肩推開了他的手,“我當你是為了誰!”“臣臣,你別犯傻,她連孩子都狠得下心打掉,難道還能回心轉意不成?她能安安生生的不報復你,我就要燒高香了!”馮婉突然想到什么,“報紙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喬桑,是她對不對?臣臣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她這樣千方百計接近你,動機絕對不單純!”傅臣商打斷她的話,“媽,不是她千方百計接近我,是我千方百計把她留在了身邊。動機不單純的也是我。她若真像你說的那樣肯千方百計待在我身邊,我今天也不必來求您幫忙。”馮婉本來想說絕對不同意,最后還是改了口,“非她不可嗎?”“但凡我有別的選擇,也不會去做毫無把握的事情。”“你想要我做什么?”馮婉依舊板著臉。“什么都不要做。”他明白安久回來的事情馮婉早晚會知道,也知道因為老爺子和阮筠的那層關系,尤其是因為當年她那么決絕地打掉孩子,馮婉對她肯定有偏見,所以他才會提前把馮婉這邊打點好。馮婉不高興地白了眼兒子,“你以為我愿意做惡人。”“媽……”“我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如果她做出傷害你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出手!”“放心,她不會。”傅臣商篤定道。“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信心!”傅臣商有苦難言,他哪里是有信心,恰恰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她現在都不愿意正眼看他,別提費那功夫了。這時候,晚歸的傅華笙推門進來,一見馮婉旁邊的傅臣商立即夸張地退出去再進來,差點懷疑自己進錯了屋子。“喲!稀客稀客!”“笙笙,你給我好好勸勸他!”馮婉不甘心地丟下一句才轉身離開。傅華笙看了眼離開的馮婉,然后撓撓頭走到床邊,直接往后一倒躺下,“嘖嘖,二哥,咱倆都有五年沒有一起睡過了吧!真是……托了二嫂的福啊!”傅華笙在報紙上看到喬桑身邊的經紀人之后,今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打聽清楚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所以看到傅臣商在老宅出現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段時間他的異動也都有了答案。“你說,你這是鬧哪樣啊?你這么對她不是明擺著上桿子給傅景希創造機會嗎?一個老找她麻煩的變態大叔,一個溫柔體貼的美少年,兩廂一對比之下還有你什么事兒啊?被這么埋汰傅臣商居然也沒有飛他眼刀,順勢一起躺了下來,“你信不信,我對她越好,她會躲得越遠?”傅華笙愣了愣,好半天沒話反駁,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好感度刷不上去就用拉仇恨的方法來提高在她面前的存在感?二哥,我的親哥哥!你真是我親哥嗎?你這情商簡直是令我嘆為觀止啊!傅臣商這會兒終于如他的愿嗖嗖飛眼刀了。傅華笙一副說教的架勢,“所以說在女人方面你還是太嫩了!無為而治這個道理你懂不懂?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別做!”“喜歡的女人就在面前卻不能出手,還要眼睜睜看著她投身別的男人懷抱,這就是你所謂的無為而治?”“唔,好吧,果然還是相愛相殺這種變態重口味的劇情比較適合你!”“……”-*-*-*-*-*-*-*-*-*-*-*-*-*-*-*-*-*-*-*-*-*-*-*-*-*-*-*-*-*-安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回到家里的,躺在床上一夜亂七八糟的噩夢,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早上,腰疼得更厲害,差點起不來,最后還是強撐著起床洗漱。剛下樓就看到傅景希的車停在路邊,安久猶豫著走過去。“沒別的意思,正好順路,如果會給你造成困擾,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只是沒想到你還愿意理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什么,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傅景希完全沒有芥蒂的模樣,安久這才神色一松。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拒絕一段感情,而是失去一個最重要的朋友。傅景希很體貼地在距離公司還有一站路的距離把她放了下來。安久下了車,和他揮手再見,等他開遠了,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消失,站在路邊點了一支煙。他越體貼,她只會越愧疚,可是,長痛不如短痛。他應該和一個簡單干凈的女孩子在一起,有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和他做朋友,也是她的自私,更何況是一輩子的伴侶。手里的煙很快便燃了一半,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飯飯和團團,尤其是團團那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還靈光,只要聞到她身上有一丁點煙味都會不高興給她抱,那一本正經教訓自己的姿態簡直和某個人如出一轍……正神游,夾在指間的煙突然被人抽走。安久一轉身就看到傅臣商那張容光煥發卻又染著寒霜的臉。一級防御狀態開啟。“您老要是實在有調教癖,不如去領個女流氓回家慢慢教!”他居然無恥地就著她抽了一半的煙吸了一口,“對別人不感興趣。”安久重新又點燃一根,“我還輪不到你來管。”傅臣商的目光落在傅景希離開的方向,再一次奪了她的煙,在她燃著怒火的目光中悠然開口:“怎么輪不到?我不是你二叔嗎?你對長輩就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