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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繪梨將輪椅推到他跟前,阻止他離開,“Evan,不要這樣對我,就算我做了什么,也全都是因為在乎你??!我跟你在身邊這么久,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你娶她也是為了我不是嗎?你怎么可以因為她生我的氣?”“如果你真的相信我是為了你,就不會做那些。”“……”蘇繪梨咬了咬唇,無話可說。是,她不信,從過去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他,與其說無法相信他,不如說是深深的不自信,而她的不自信歸根結底還是來自于他的冷漠。“至于為了我連性命都不要,如果你不提,我也不會跟你追究是主觀還是客觀。就算那件事是有幕后‘推手’,你終究為我擋了一槍,我自會承你的情。”幕后“推手”四個字驚得蘇繪梨臉色煞白,這畢竟是她最大的籌碼。他竟然……知道!可是,他從未揭穿。不愧是傅臣商的行事風格,只因為“你終究為我擋了一槍”。而自己卻在此時自作聰明提起這件事,在他面前只能顯示出可笑和卑劣。而她不知道的是,后面還有更可怕的等待著自己。既然她執意要問,傅臣商索性站定了,慢慢和她說。“你做事向來最有分寸,手下的助理做事也謹慎小心,若不是有你的授意,為何她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助理卻要在那天的頒獎典禮故意激怒羞辱莫依依?王威和安久的糾葛憑你不可能查得到,背后你又在和誰合作?我警告過你,也安撫過,后來你確實收手了,跟那邊斷了聯系,卻又開始不斷試探我的底線……”知道……他竟然真的全部都知道!“是!是我做的!是我不甘心!可是,你怎么可以!傅臣商!你虧欠了我整整十年!就因為我做了這些,你就要這么對我?我會這么做是為了誰?”蘇繪梨歇斯底里地喊道。傅臣商的神情冷靜得令人心涼,“虧欠?繪梨,我并不欠你。當初離開我,是你自己的決定,相信別人,也是你的選擇。好在你并沒有犯大錯,否則……”蘇繪梨終于明白,一直以來自己仰仗的是什么,這個男人,他在乎你,就能把你捧到天上,甚至可以無限包容你的小心思,因為你是他選定的女人,一旦他放棄你,你就是付出再多在他眼里也是一文不值。蘇繪梨有些癲狂地笑著,“呵呵……否則?否則什么?你要殺了我嗎?大錯?什么是大錯?”傅臣商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她胡言亂語,轉身大步離開了律師事務所。正要打電話問安久到家了沒有,這邊手機卻響了起來。傅華笙?傅臣商按下通話鍵,“喂?”“二哥,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我數三十秒鐘給你做準備?。∥议_始數了,1,2……”嘟嘟嘟嘟嘟……被掛斷了。“***!”傅華笙爆了句粗,立馬又打過去,前后不過三秒,這回不敢得瑟了,直接劈頭蓋臉地說:“你老婆懷孕了!”傅臣商于是整個人都愣住了無法做出反應。他終于決定作出人生中的第一次后退,如釋重負,海闊天空,與此同時聽到這個消息,就如同美好的星空之下所有的煙花一齊璀璨綻放錦上添花……她……有了他的孩子!“不過她要墮胎,這會兒正在婦產科門口,我和媽正在看著?!?/br>“……”“喂!喂?傅二你沒事吧?這就受不了了,我接下來的消息你怎么辦?”傅華笙咕噥著。他猜想,憑借傅二的聰明,聽到她要墮胎的消息大概就已經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話了。驚喜的表情還未來得及誕生,便已經被扼殺在搖籃里,傅臣商一動不動地耐心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頓。“她知道真相了?!备等A笙嘆息一聲開口,怕他不夠刺激似的,又說了個數字提醒他,“百分之二十那個真相。”煙花……?哪里是煙花?煙花落盡之后也不過是一片寂靜和黑暗,而傅華笙的話,是引爆了那顆深埋在他們婚姻之中的原子彈,爆炸之后,一片廢墟,寸草不生……他存著僥幸她只是發脾氣自己這么多天沒回來,沒想到,真的是那個他最恐懼的結果。也是啊,墮胎,如果不是這樣可怕的打擊,她怎么可能狠得下這個心……“她……在哪個醫院?”傅華笙聽著手機那頭干澀沙啞的聲音,都有些不忍了,擔憂道:“傅二你還好嗎?你不會也吐血了吧……”“也?”“呃,安久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以后好像被氣得吐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動了胎氣……”傅華笙再要說話,那頭已經掛掉了,大概正在往這邊趕。紀白戰戰兢兢地縮在傅華笙身邊,“謝謝?!?/br>“謝我做什么,我現在不說,他早晚也是會知道的,你真的不準備出去躲躲?”紀白搖了搖頭,“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傅華笙失笑,“不錯不錯,有勇氣,我真是小看你了?!?/br>紀白笑得比哭得還難看,“躲起來等死更痛苦,還不如在這里待著呢!”傅華笙:“……”---------------傅臣商趕到的時候,安久覺得差不多了,正站起來準備進去,傅華笙門神一樣擋在她面前,“咳,二嫂,再等等再等等!這才沒一會兒呢!憋得肯定不夠!相信我!真的!這個我最有經驗!”“……”傅華笙被她的盯得心里直發虛,腿一軟就沒出息地讓開了道。也因為他正好越過安久的頭頂看到了某只的到來。這邊安久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汗濕的guntang大掌牢牢握住。腳步被迫停頓,安久極緩慢地轉過身,看著眼前急促喘息的男人,不僅是手掌,他全身都汗濕了,連頭發都在一縷一縷黏在一起往下滴水,這么冷的天,沒有穿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還解開了三顆紐扣,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已經快要掉了,從未有過的不修邊幅和狼狽,眸子里則是一片火光連天的血色……路上堵車,他是中途棄了車,直接跑過來的。傅臣商一邊粗重的喘息,一邊直勾勾地盯著她,然后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手勁有些重,無措地松了些,卻又不敢太放松。紀白見閻王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