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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墨九在線閱讀 - 179-185

179-185

    (12鮮幣)第一百七十九章強占(二)慎,微

墨九軟軟的仰躺在床上,直聽的一頭霧水。他在說……大少爺二少爺的爹娘嗎?剛入烏府的時候,山兒也有說過的……

“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我父王卻是個癡情種。‘皇室’兩字,代表著權勢,可權勢之下,不乏齷齪。”男子的語氣穩穩,表情平靜,“烏家夫人是我父王的表妹,我父王對她極是疼愛。我曾在里見過她,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是柔婉可人,她的死,只因一個字──辱。”

“烏家老爺與她雙雙離世,我父王悲痛欲絕,過不多久便郁郁而終。我猜想,他是瞑目不得的,因為他心中有愧,因為他心中有悔。”

說到這里,男子笑了笑,可墨九無端的覺得,這抹笑,森森的極。

“此烏非彼鄔,聽著,好像是一家。呵呵……可他們怎麼配?!”

男子的手指在臉上游移,冰冰冷冷,激的墨九汗毛豎起。

“要我說,與其屈辱的活,倒不如死了干凈。不過是個笑話,憑什麼活著?烏家那對兄弟,為什麼不一同去死??”男子的眼中升上了不屑與厭惡。

“我沒了父王,沒了母後,朝上朝下,風言風語,他們以為,這些年,只有他們在恨,只有他們在怨?”

“忍辱負重,他們是很好啊……一邊動著江山的心思,一邊還在談情說愛??”男子笑得詭異,“什麼情,什麼愛,他們配麼……配麼?!”

墨九說不出話,只驚駭的瞪大了眼。因為臉上的大手一把掐上了她的脖頸,與此同時,大手還在一分一分使力,儼然是毫不留情。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他像是變了個人。

那些沈穩從容,那些體貼溫柔,那些溫暖又陽光的笑,全換作了沈,晦暗與滿滿一片刻骨的寒意。

一時之間,她是震住,忘記了掙扎,也忘記了喉上窒息般的壓迫。男子與她對視,許久抑或是不久,他的口深深一個起伏,深邃的黑眸微微瞇起,大手松了幾分再緊上幾分,這般來回重復。

接著,他緩緩俯下了臉,灼熱的氣息,夾雜著龍涎香氣,在她臉上噴灑:“小墨九,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別。”

墨九急速的喘息,呼吸得以順暢,可喉間還似卡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悶悶的堵得慌。

“你看,其實你并無姿色,腦子也不甚靈光。初時得知,後又見你,我本也不欲相信。”男子的目光在她臉上一寸寸的滑動,是探究也是打量,“我沒想到,他們會對你上了心。面上無情,暗里是為保你護你。可他們裝的再盡力,卻也騙不過我。”

“其實無情最是有情,對不對?每每見到你我一起,每每得知我倆單獨相處,他們就緊張的不得了,按耐不住的跑來。你進了,他們更是急的團團轉。小墨九,你真是厲害,我都差點小瞧了你。你在他們心中占的份量,恐怕,他們也未自覺。”說著,男子詭譎的勾起了嘴角。

“烏家的雙生子,一個在朝,一個經商,世人皆道,他們是翩翩公子,年紀尚輕,靠一己之力重振烏家,乃人中龍鳳。可他們都為你動了心。若他們因你而歡愉,我便要毀了這份歡愉,若他們因你的陪伴而覺幸且安然,我便要毀了這份幸,毀了這份安然。”

“我要讓他們嘗到痛的滋味,毀去他們視以為重的,毀去他們苦心守護的,毀去他們在意的,珍惜的,毀了……你。”

男子貼在她耳邊,每一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他的眸瞳是近乎無色的透涼,明明手腳是沒有力氣的,可她的身體仍控制不住的發起了抖。

衣扣被逐一的解開,露出了外衫里的褻衣,褻衣下的肚兜。意識到他的意圖,她卻無法掙扎,嘴里喃喃出聲,帶著懼怕,帶著難以置信,是抗拒也是乞求:“不……不要……不要……”

一雙清澈的黑眸已滿帶了霧氣,鄔辰揚看著身下人可憐的瑟瑟,像只驚惶的小兔子,他頗有興致的勸道:“小墨九,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好不好?”

言語之間仿佛是耐心,可他的動作與之相反。肚兜的系帶被大力的扯斷,轉眼肚兜就脫離了身,墨九哽咽:“不……唔!”

嘴上被堵住,他的唇舌以一種侵略的姿態,毫不憐惜的攻占城池。大舌在嘴里翻攪,他的齒尖在她唇上密密的噬咬。龍涎香,陌生的氣息,籠罩著她令她暈眩,心在抽搐,血里似流動著浮冰,凍得她快要失去知覺,凍得她眼前模糊一片。

辰揚哥哥。

眼淚奪眶,成串的落下。

他要她喚他辰揚哥哥。他是皇上,卻喜歡爬樹,帶著她玩鬧,像個未長大的孩子。

他叫她小墨九,俏皮又親近。他待她很好,如哥哥一般的。溫柔的關心,溫情的憐愛,她受傷,他來看她,送她點心,送她小玩意兒,還邀她進來玩。

他喜歡捏她的臉,喜歡她的頭頂,喜歡笑。他笑起來很好看,率又耀眼。

他是丹兒的良人,是丹兒下定決心,執意陪伴的人,他是辰揚哥哥……可為什麼,此時的他如此的陌生……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真的看不清了……

衣衫褪去,炙燙的掌心在光裸的皮膚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身心在抗拒,令她恨不得從內到外整個兒的蜷縮起來,可惜,她竟是連動……也動不上半分。

女子橫陳的胴體,白皙光滑的沒有一點瑕疵,黑發散在枕上,小小的鵝蛋臉,鼻子紅紅,梨花帶雨,鄔辰揚的眼中有了情欲痕跡,大手劃過兩團綿綿的,劃過俏生的粉色尖,劃過纖細的腰肢,劃過平坦的小腹,怎麼也流連不去。

腿心處侵入了一手指,墨九渾身一僵。富含技巧,耐心緩慢的逗弄,即便心在害怕的顫,卻怎麼也敵不過身體的真實反應。

不適很快淡去,怪異的感受飛快的竄出,是推擠也是夾緊,隨著手指進出的節奏,花開始有了濕意,過了一陣,便有水聲澤澤響起。

兩條細長雪白的腿被分了開,當男子赤裸的覆上,當感覺到一個堅硬灼熱的物件頂在口,墨九艱難的動起五指,想要抓住什麼,卻只抓著了床褥,她吃力的轉過小臉,看向門口,眼底是空洞,是迷離,是破碎。

她蠕動著雙唇,微弱的出聲:“救我……丹兒……救我……”

下一刻,大手握上了下巴,將她的臉堅定的轉回。只見身上的男子忽而一笑,腰間猛的一挺,被破開,下身頓時覺出一陣刺痛。

那堅硬之物直直沖了進來,瞬間將她充斥的滿滿,她張著嘴喘息,像是一尾被拋上岸的小魚。

搖擺,沖刺,痛意隨之擴散,令她幾乎窒息。軟而無力的手腳被擺弄著,逃離也好,迎合也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摩擦是澀漲,轉而變作鈍鈍,皮膚上細細冒出了汗,雙頰也升上艷色,快感仿佛衍生了出來,可她覺得那麼疼,口,心里,好疼好疼。

忽冷忽熱,這份疼痛折磨著她,直到許久之後,男子悶哼一聲在她體內發泄出來,她再也支持不住,無聲無息的暈了過去。作家的話:好吧,下不了手狠虐,就算是個小葷~

10:52:00

(17鮮幣)第一百八十章落空,心碎

天色微亮,皇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下,莊重肅穆,寂靜無聲。

房里,nongnong的歡愛氣息還未散去,燭火早已熄滅,從外面透進的晨光依稀映出了家具擺設綽綽的輪廓。

床下,一地散亂的衣物,床上,蜷曲著一具小小的身體。

長長的黑發鋪了滿枕,一對纖長的睫毛下,眼眸安靜的闔著,不知它的主人是在沈睡還是暈去了未醒。秀挺的鼻,呼出的氣息很輕很慢,即便是無意識,一雙柳葉眉仍是緊緊皺著,鵝蛋小臉蒼白中透著幾絲嬌紅,上面還有幾道尚未干透的淚痕。

她的身旁躺著一個男子,他單手支著臉側,赤裸著膛。他的眸瞳在這片昏暗里爍爍的閃光。他面朝身邊的女子,維持著這般姿勢,一動不動的,也不知已看了她多久。

他的目光幽幽深深,情欲的痕跡未完全淡去,快意抑或是饜足,點點淡淡,隱約間,還透出了一種難言的復雜。

將那纖薄肩膀上蓋著的床被拉上一些。他起身下床,披上外衫,步至門口,拉開了房門。

早上的空氣,清新且摻著些涼意,他深深吐納一次,一直在門外等候,捧著朝服的近侍恭敬的迎了上來:“皇上。”

鄔辰揚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眼角卻瞥到,幾步開外的廊柱後有一個人影。

近侍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回轉過頭來,小心小聲的說:“皇上,奴才來時就已見她在這兒了,奴才幾次三番趕了她去,可她就是不肯走……”

鄔辰揚微一挑眉,近侍便識趣的不再言語,他穩穩的邁過門檻,近侍趕忙上前將房門從外實實的掩上。

是的,廊柱後面,近侍口中死賴著不走的人就是丹兒。她的發髻略有凌亂,神情有些恍惚,她的臉上嘴上沒有一點血色,眉眼憔悴的極,似乎是一夜未睡。

丹兒的腳步虛浮,茫然卻又堅定的朝男子走去。

昨晚將他喚來之後,她是本該離去的。可漫無目的走了一陣,她卻發現,偌大的皇里,沒有她能去,可以去的地方。

於是,鬼使神差一般,她又回來了這里。

這里,是揚大哥親自給她安排的住所。可此時此刻,在她房里的,是與她從小一塊長大,除了生身父母之外,感情最深厚的人,還有一個,是令她為之悸動,令她了解情與愛,令她奮不顧身,甘愿托付終生的男人。

她站的不近也不遠,隔著房門,看著那一室燭光。口空蕩蕩的似沒了著落,即便心揪得緊,可腳上像系了鐵索,半步也挪不開,她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耳中聽著里面傳出的細微動靜,任疼痛一波波的,緩緩啃噬。

身體是僵硬至極的,聽著那模糊的言語聲,聽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她還聽見微弱的嗚咽,拼湊出一句:丹兒,救我……

仿佛有數不清的細針刺入四肢百骸,又仿佛頭上被人狠狠的打下了一,腦里嗡嗡作響,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是尖銳刺疼還是鈍然痛楚,她竟是半點也不覺了。

那個人,天真單純,從來沒有一點心機。她比她年長一歲,視她為姐妹。小時候,那個人就是傻傻的,一副被人欺負了也是懵懂的樣子,陪伴守護,好像早已成了她的習慣。

那個人對她全身心的信任,而她亦是。她知道自打她不告而別,那個人就一直在擔心一直在牽掛。

見了她寫下的字條,她便沖進來看她。她怕她孤單,怕她不好,怕她受了委屈,聽見妃嬪刻薄辱罵,她比她更難受。她一門心的想要勸她離開,因為不舍,因為心疼,這些,她都知道。

她還知道,那個人很膽小。不諧世事,真的就如一只惹人疼惜,需要保護,純白無暇的小兔子。然而……她做了什麼?她利用了她的信任,親手設了個局,再將其推入,沒有絲毫的猶豫。

臨走時,自己說,一切都是為她好。可究竟是不是呢?她騙得了她,卻騙不過自己。

其實她很害怕,其實她有妒忌。尤其是看到揚大哥與她相處,揚大哥眼中的憐愛,揚大哥話語中的溫柔……興許在更早的時候,在剛進時,每每閑聊,提及與她的兒時過往,揚大哥便笑的溫暖。突然發覺,她與揚大哥之間,話題不甚多,卻總是離不了遠在烏府的那個人。

她進了,她是高興的。可高興之余還有著患得患失。揚大哥頻繁的來探,揚大哥在里設宴,明里暗里,表面是為什麼,實際是為了誰,她是依稀有一些感覺,卻不敢也不愿面對。

因為那個人於她是重要,因為她初嘗情滋味,百轉不回,飛蛾撲火。哪怕一切只是虛無的幻境一場,她仍執著不悔。

她沒有說謊。她已回不去了,她也不能回去。得到了一點便想要更多,她不要做回丫鬟丹兒,不要再做供人使喚的人下人。若之後,注定是一路荊棘,那麼她披荊斬棘,不可以後看,只能向前。

夜里起了風,刮在身上是麻木。房里燭火不熄,發生了什麼,在發生什麼,她強迫自己不要猜不要想。

過了今夜,揚大哥便要將她倆封妃,這樣很好。

不用再受欺侮,不是無名無份,這是她想要的,不是麼?

從此之後,里多了兩位妃子,她們二人攜手,什麼也不用怕,將那些尖酸挖苦踩在腳底,將曾經輕視不屑她的人踩在腳底。陪著揚大哥,站在高處,他們三個人開開心心在里過一輩子,這樣很好的,很好的……

天黑到天明,丹兒一動不動的站著,一遍遍的說服著自己,直到近侍來趕,她仍是不愿離去。即便覺得身心已疼得不可能再甚,但看到男子衣衫不整的從房里出來,口仍是一個抽搐。

支撐著走到他面前,步伐不穩,嘴里喃喃出聲:“揚大哥……”

“住口!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近侍壓著聲音喝道,還未說完就被男子打斷:“好了,給我小聲些。”

他邁前幾步,打量過一番,面無表情的問:“你怎麼還在這里?”

還在這里……怎麼還在這里……這里是她的住處啊……他忘了麼……雙唇蠕動是無言,丹兒嘴里陣陣的發苦。

面前的人一時也未再說話,沈吟過後,清清淡淡的一笑:“對了,昨晚……還需謝謝你。”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一點房門,接著,笑意倏地斂下,“所以,你若要走,我便即刻派人送你出。”

“什、什麼??”丹兒狠狠一顫,一臉的難以置信,“揚大哥……你、你要趕我走??”

男子的表情平靜:“我說了,昨晚,虧得有你。所以,你若要留下,我也不會強遣你回去。里多一個人不多,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

丹兒睜大了眼,耳中聽到的是始料未及,一時之間,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我……揚大哥……你是怎麼了??……昨晚……昨晚你說過……”

“昨晚我確是說了很多。”男子似在認真的思索,“對你,我說過什麼?我倒是有些忘了。”

丹兒愣愣的張口:“你要我將傻九留下,你還說,若她留下,你會將我們一同封妃……”

“是麼?”男子反問,“我是這樣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他微俯下身,眼眸瞇起,一字一字道,“你想做我的妃子?可封妃不是小事,又豈能兒戲?”

他的眼神陌生而冰冷,丹兒腳下一軟,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揚大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揚大哥……你明明說過的……你明明答應我的……”

“興許以後,聽人言論時,你該聽仔細些。”男子邊漫不經心的說邊直起了身,“走還是留,我給你時間想清楚,不過這里,不再是你的住處,更不是你能留的地方。”

丹兒茫然無措,只怔怔的搖頭:“不……不會的……揚大哥……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給你選擇,就是顧念著你在里也算呆了些時日。丹兒,你是個明白人,既是如此,你就乖乖聽話,莫要讓我為難,嗯?”

她的名字由他嘴里輕輕柔柔的吐出來,就如平日里一般。他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些哄勸的意味。可她的身體里像是破了個大洞,寒意嗖嗖的灌進來,心也在直直的往下沈。

勉力提起了所有的力氣,急邁向前,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之所以進……揚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心意……怎麼了呢……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揚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做錯了什麼?還是哪里做的不好?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我把傻九留下來了……”

他的眼里黯,慢慢抬手,抓住的袖角一點一點被抽離了她的手心。

“你沒有做錯,其實你做的很好,只不過,從頭到尾就沒有‘我們’。之前沒有,此時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不信……我不信……”丹兒一震接而止不住的顫抖,淚水沿著憔悴的臉龐無間斷的流下,“我會乖乖的,我會聽話的……不要……揚大哥……你不要這樣對我……”

見她流淚,男子似極不耐,漠然轉身,仿佛不欲再多看她一眼。

在這說話間,近侍早已察言觀色,悄悄出去喚了人進來,這時,近侍一個眼色,兩個人便一左一右掖住了丹兒,將她拖了下去。

丹兒泣不成聲,掙扎不得也無力掙扎,離去是不甘,不愿,也是心碎,聲聲撕心裂肺的暗啞低喚卻喚不來男子一個動容的回頭。

鄔辰揚站了一會兒,復又推開了房門,近侍捧著朝服,緊跟其後。待整裝完畢,鄔辰揚走到床前再一看床上睡著的人,為她壓了壓被角。

停留不久,他便率先邁出,於是房內再次回歸了無聲。

第一百八十一章門外的對話

墨九這一覺,睡了好久,也許是體內藥效未褪,也許是昨晚幾番,累的極了,也許她是不愿醒來,因為只要還在沈睡,因為只要還閉著眼,她就可以不用去想,不用去面對昨夜發生的一切。

直到過了晌午,她是被幾聲嘈雜給喚醒的。

房門外,好像有人在說話。那一來一去,聲音高高低低,她茫然的睜開眼,耳里聽見一個男聲,由門外傳入,逐漸變得清晰。

“皇兄……她在里面……”

“……睡……未醒……”

“皇兄……做了什麼?……”

“……沒什麼事……”

“好歹我也是個王爺,這里發生了什麼,你身上有點什麼事,皇兄,你騙不了我!”這個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安靜了片刻,另一個聲音穩穩的響起:“既然你已知道,還來問我作什麼。”

“你……你真的……?!皇兄,她不過是個弱女子,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是為難麼?煜,你在邊界呆得久了,人也變得有些古怪。”

“古怪??你說我古怪??”

幾聲大喘氣之後,墨九聽到這個聲音繼續說道:“皇兄,她什麼來歷你我早已知曉,是餌也好,是套也好,初時我想你行不會過分,這才把她帶進來。不管烏家那對兄弟對她是什麼態度,她總是無辜的。你對她做下這般,萬一之後她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成了那罪魁禍首??”

“煜,你未免言之過重,什麼罪魁禍首,這本就與你無關。況且我行事,自有我的思量。”

“什麼無關?人是我帶來的,怎會與我無關?她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有什麼思量??強壓民女的思量??”

頓了頓,門外響起一聲嘆:“你又怎知她不甘愿?煜,你是小題大作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接下來皇兄你預備怎麼樣?讓她做個什麼嬪什麼妃??不過是刺激那兄弟倆,何需做到這個地步??你與他們斗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還要靠一個女人來決勝負??”

“煜……”這個聲音低了下來,喚出一個字,若有似無的透出些不悅。

“我說錯了麼?男人的事哪需要女人攙和??皇兄你又不缺女人,又不是饑渴難耐,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我知你率,在外面,我也任由你胡鬧,但這是在里,一個王爺,說話莫要失了分寸。”

“失了分寸的是我麼??皇兄,人都已經在里了,這樣還不夠麼??”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冷哼,“你不要告訴我,你之所以強占了她,是因為你對她動了心?”

長久的安靜,低沈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是你皇兄,我想我還不需與你解釋原因。”

“你!……”

“皇弟,那麼你呢?為了一個女人,你急匆匆的進來質問我,堂堂煜王爺,竟護起一個女人,還為其失了冷靜,為什麼?莫不是也因‘動心’二字?”

“什、什麼??我哪有不冷靜?!我只是……只是看不過!她在里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我不能幫她麼??難道她就活該受你欺負??”

“夠了。沒有欺負,也不會有人欺負她。母後還在等你,你……”

“我要見她!”

“她還未醒,等她醒了之後……”

“她沒醒,我就進去等她醒。”

“今日恐怕不便,要見改日再見罷。”

“為什麼不便?哪里不便?”

“皇弟,你該走了。”

“我不走,我不可以見她麼?為什麼不讓我見她?”

又是一陣久久的安靜。

“因為我說過,這里是皇,我是你皇兄,因為我還說過,我的決定無需與你解釋。”

交談聲沒有再繼續下去,半晌,只聽見重重的腳步聲響起,逐漸遠去。

過了一陣,房門被推開,墨九呆呆的轉眼看去,高大的男子肅著臉,幾個邁步之後,人已站在了床前。

(12鮮幣)第一百八十二章傷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走的也很快,步伐之間仿佛刮帶起了一陣風,他的目光銳利,在她臉上來回打了幾個轉,接著緊抿的雙唇緩緩開啟:“你醒了。”

墨九怔怔的與其對視,聽見他的聲音她當下作出了反應,小腦袋偏了過去,小手抓著床被拉上去一點再拉上去一點,直到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想見他,也不想與他說話。身上軟而無力,腿間在鈍鈍的不適,這種種不堪,她無法面對。

鄔辰揚一動不動的站著,見到這一番舉動,他微微一躇眉繼而淡淡的問:“什麼時候醒的?”

房里很安靜,掩下床被下的人沒有一點聲音。

垂在身側的大手細微一動又恢復了靜止,俊挺的臉龐升上了些許的復雜,沈吟過後,他慢慢的開口:“我已令人備上了熱水,既是醒了,這便起罷。我想你該是餓了的,洗漱過後,再吃些東西罷。”

他沒有聽到回答,鼓起的床被更沒有半點反應。雙唇復又抿上,幽深的眸中忽明忽暗,他沈默的在原地站了一陣,衣袖輕揚,轉身便要離去。

被窩里黑不隆咚,墨九下意識的摒著呼吸,睫毛顫顫,心緒紛亂,耳里聽見安靜中響起了腳步聲,她模糊猜想,他大概是要走了。

很好,這是她所希望的,這是她所祈求的。他走了,她便不用應對這窘境,反正她不想看見他,反正她不想說話也沒什麼可說,反正與他獨處,她是不愿也不自在,反正……

“丹兒……”墨九掀開了被子,還是忍不住呼出一聲。開了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啞啞,撐起了身,意識到身上是赤裸,趕忙拉過床被將肩膀脖子密密的包裹起來。小臉低垂,猶豫過後,她鼓起勇氣問:“丹兒……她在哪里?”

鄔辰揚停下腳步,穩穩的回身過來,意味不明的盯了床上人片刻,他平靜道:“經過了昨夜,你還想見她?”

墨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貝齒在唇上咬了又咬,眼簾抬起是艱難,她怯怯的小聲重復:“丹兒在哪里?”

鄔辰揚沒有直面回答。他的視線未移,他的語氣也無甚起伏:“她不在這里。不過若你聽話,安安分分的留在里,興許,你還能與她見上一面。”

墨九呆住,來不及再問些什麼,男子已然轉身,沒一會,房里就剩了她獨自一人。

裝滿熱水的木桶,氤氳霧汽在房里??升騰。

墨九靠在桶沿,看著悠悠晃動的水面發愣。

昨晚,好像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不過一夜之間,她竟覺疲憊如此。

昨晚,於她來說像是一道又深又大的傷口,每一觸到,就生出窒息般的疼痛。

昨晚,丹兒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好菜。而她,努力掩藏著不舍,努力掩藏著點點離別的難過。她們一同在桌前坐下……開始時,明明是好好的。

然後,丹兒突然說了些奇奇怪怪,令她詫異莫名的話。丹兒的眼神,丹兒的表情,也令她手足無措。言語之間,是怔,是驚,是駭,然後,她手腳發軟,失了力氣,再然後,丹兒走了,皇上來了……

丹兒要她留下,要她嫁給皇上……到現在,她仍是想不明白,丹兒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這麼奇異,這麼可怕的念頭……為什麼呢?是在何時,丹兒有了這樣的打算?

事情的發展沒有半點征兆,太過意外,太過驚訝,她措手不及。更沒有想到的是,丹兒喚來了皇上,留他們二人在房里……接下來,她無處可逃,因為動彈不得,而之所以動彈不得,是因為……丹兒。

丹兒親手奪去了她拒絕的權利,反抗的可能。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會的,不可能的,丹兒不會這般對她的,永遠不會的……可事實在一遍遍的提醒,這是真的,統統是真的。不顧她的意愿,不管她是否害怕……丹兒撇下了她,親自促成了這不堪。

她好難受,她幾乎無法呼吸,從頭到腳,她的身上沒有一處不在疼的。

她們相伴著一同長大,日日年年的過去,感情積累得深,丹兒是她最親最親的人。

倉促離開了言府,她沒有一天不在想她,後來大少爺將她與張媽接來了烏府,她是欣喜若狂。再後來,她不告而別,她只牽掛著她,擔心著她,沒有半點怪她。看到她留下的字條,她是急得六神無主,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進。

二少爺的勸說,她不聽。為了尋求那一點機會,她甚至大著膽子,拋下顏面去求大少爺……她不顧一切的偷偷溜出了府,找上王爺,拜托王爺。

直到重逢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的痛哭失聲。

她真的好想她,長久以來懸著的一顆心,在見到她的那一瞬,終於松下,落回了原處。可相見的喜悅淡去之後,憂慮,心疼轉眼就滿滿的充斥。

丹兒眼里的愁思,丹兒的落落寡歡,那些刻薄的辱罵,字字句句,令她夜不成寐。在坤寧遭受的,嚇到了她,也讓她更為的不安。憂慮愈發的深重,若以後,那般情境再發生,丹兒怎麼辦?光想象,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不只一次,她苦苦的勸,勸丹兒與自己一同回去。

本以為,丹兒會答應,至少初時,她是極有信心,極有把握的。

可丹兒沒有應下。她始終堅定,一次次的拒絕。

雖有失望,可她尊重她的決定,也試著在理解,她不勉強她也不忍去勉強,即便憂慮未消,即便還有太多的不放心。

丹兒的歡喜,丹兒的幸福,她視之重要。她是知她懂她,她也相信,她亦是的。

始終堅信的,不曾懷疑的,卻在昨晚,轟然倒塌。

做什麼妃子,她本想也未想過,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不要也不愿。被迫承歡,她那麼害怕,那麼驚恐,可她無法掙扎,無法從那侵占中逃開,她無助的喊著她的名,希望她能出現,希望她能來救自己。那個時候,她不敢置信,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實,她在不停的祈求,祈求這一切是假,祈求這一切只是夢魘一場。

難道丹兒不知道,她的作做作為,會令自己的心疼痛難忍?難道丹兒沒有想過,她促成的事實,會讓自己不堪承受?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她該是知道的,她該是想過的。於是,痛苦襲來更為洶涌,因為即便知道,即便想過,她仍未遲疑,仍對自己做下了這些……

她是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啊……

原本,這個時候,她該已回到了烏府。興許山兒已發上了一通脾氣,將她痛罵,興許二少爺在生氣著對她不理不睬,興許大少爺暴跳如雷又要對她兇,興許岳哥哥也對她多有責怪……還有張媽,也許會問她,這些時日她去了哪里,若她知道自己是與丹兒在一塊,她定要急著問自己,丹兒好不好,丹兒在中過得如何……

熱水早已失了溫度,可墨九一臉呆滯木然,絲毫不覺。

怎麼會這樣的……事情怎會到了如此地步??

為什麼……這倒底是為什麼……

墨九緩緩的蜷起身體,透明的淚滴墜入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小小的漣漪。

011:11:00

(10鮮幣)第一百八十三章囚禁(一)

接下來怎麼辦,接下來會怎麼樣,墨九是無措且茫然的。只是她隱約有一種感覺,經過了那一夜,興許一切就要變的不一樣了。

男子離去前說的,言猶在耳,他要她聽話安分的呆在里,這樣,才可能再見上丹兒一面。

丹兒自那夜離去之後就不見了人影,沒有露面也沒有回來過住處。墨九雖有失望傷心,難過之下仍是忍不住的生出了點點擔心。

丹兒倒底去了哪里?而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是把丹兒藏起來了嗎?聽話的留下,才能見到丹兒……他是怕自己偷偷跑了嗎?他會對丹兒做什麼?

至於為什麼強要自己留下,那一夜,男子的一席話,令墨九心里有了個模糊大概。

雖是一知半解,但她好像聽出,他與大少爺他們的關系與面上表現出的不一樣。她在里,大少爺二少爺在著急,而他想要看他們著急,所以才要她留下,所以才不放她走。

他與大少爺二少爺之間……好像有點什麼事。他說的時候,眼里的不屑和敵意那麼的明顯。他是……在恨他們嗎?留下她,讓他們著急,算是……一種報復?

墨九想不明白也弄不懂,心里惴惴難安。不過,接下來自己會如何,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在這做事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個年紀稍長的陌生女。

那日她泡在木桶里久未出來,接著就見她們破門而入,從天而降。福過身後,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說:“奴婢們奉了皇上之命前來照顧言小姐的起居。”

另一個緊跟著說:“水已涼了,奴婢們這就伺候言小姐起身。”

說了這兩句就再無二話。不管她猶自還在驚楞,也不管她是否應聲,她們圍住了木桶,一左一右,毫不猶豫的抓住她的胳膊,強硬的將她拉了起來。當時她便尖叫掙扎,可她們像沒聽見似的,一邊制住她一邊為她擦身穿衣,有條不紊,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自這之後,她們時時刻刻沒有離過她的身邊。說是照顧,更像是看管。

她沒有獨處的時候,白天與她們共處一室,晚上睡覺,門口就多出張小榻。快到吃飯時,兩個去準備飯食,另兩個留在房里。夜間洗漱,她們張羅完了就站在幾步之外。吃喝拉撒總是難免,可連如廁她也是避不得,她們不知從哪里搬來了一面屏風,她在這一邊,而她們就在那一頭。

無論做什麼,哪怕只是坐著發愣,都有幾道視線緊緊的盯著。墨九實在是慌的難受,才往門口走了幾步她們就迅速的跟上,冷硬的阻攔:“請言小姐在房內好生休息。”

她只一個而她們有四個,她被牢牢的看住,被困在這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里。

她嘗試著與她們說話,試探著問說眼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她們不茍言笑,若非必要絕不開口,要不然就顛來倒去的重復“奴婢們奉皇上之命伺候言小姐”,“請言小姐好生休息不要亂走”。

墨九越來越不安,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里亂轉,卻沒有一點辦法。可最令她惶恐,最讓她害怕的是,隔了一日,那個她曾稱之為“辰揚哥哥”的人,那個轉眼變得陌生的人,在夜幕降臨之時,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那四個女退下并且掩上了房門。她的頓時繃得緊,他走前一步,她便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看著他眼神晦暗,看著那晦暗眼底隱隱跳動出一簇火光,一步又一步,緩慢又僵硬,她退無可退,逃,逃,逃,路只有一條,她便拼上力氣向著門口沖去。

房門近在眼前,可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抓住。她揮動著手臂掙扎,腳上胡亂的踢動,可敵不過他的力氣,轉眼就被抱起拋上了床。

頭暈目眩,她顧不得了,狼狽的爬起還想要做困獸之斗。衣領被大力的揪住,“嘶”的一聲,她一顫,緊緊按住了領口,急促的尖叫。

混亂間,外衫被連扯帶拉的脫離了身,他用它纏上她的雙腕,把另一端緊緊縛在了床頭。

剩下的衣物被逐一褪下,她阻止不了,淚流滿面。

他的動作有些魯,大手在赤裸的身體上撫揉弄,她抖如篩糠,唯一能活動的便是兩條腿。先是連踹帶蹬,再是拼命合疊,炙熱的掌心握上她的膝蓋,緩緩將她的雙腿打開。

腿間的私密在他面前展露無遺,她難以抑制,凄厲的叫。聲音都已啞了,她哭著求他,求他住手,求他不要,求他放了她。他沒有應,沒有開口說半個字。

那大堅硬之物在體內進出,一遍遍的深入,一次次的頂開,刮著,摩擦著,沖擊著,將她的緊窒輾轉的撐開。

她絕望的睜大著眼,雙唇抖索著,嘴里混亂的嗚咽:不要啊……你走開……走開……二少爺……大少爺……救我……救我……

腰間被托起,用力的按向那沖刺,她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他的唇舌便覆上來,將所有聲音全悶堵在她的喉間。

燭光幽幽,情欲的氣息在彌漫,與有節奏的相碰,啪啪作響,其中還合著輕微的水澤聲。

兒被搗得酸麻,又是這樣的感覺,熱與冷并著交替,皆是極致,微弱的呻吟是無力也是絕望,耳邊響起的,是男子低沈的聲音,伴著略有重的喘息,仿若喃語一般。

“小墨九,我這樣……好不好?”

“小墨九,這里只有我,正在要你的……是我。”

“小墨九……你好軟……好緊……”

“用力些……再快一些……嗯……小墨九,你喜歡麼?”

“你該是喜歡的吧……要不然你怎會咬著我不放?那這樣呢?……再這樣呢?……好不好?……嗯?”

墨九無法回答,她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只聽到眼淚滑落的聲音,只聽到由喉嚨深處斷斷續續振動出的嘶啞,她還聽到若近若遠的地方,似乎有什麼裂了開,接而片片的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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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第一百八十四章囚禁(二)

之後連著的些天,鄔辰揚日日前來,墨九一見他便臉色大變,只恨不得就地挖個洞好鉆進去深深的藏起來。

不大不小的一間房,除了門窗再沒了別的出口,更不用說什麼地洞了。怎麼樣都能被逮住,墨九躲也無處躲,逃也無處逃,害怕的要命,只能苦苦的哀求些“別過來”,“不要”,“求求你”……

其實有時,鄔辰揚本想與其好好的說上幾句,可無論他怎麼耐著子安撫安慰,面前的人兒一概不聽,看著他的眼神驚恐至極,活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

那些從她口中而出的拒絕,他是不愛聽的,鵝蛋小臉上滿帶的抗拒,令他心生不悅,更是不喜看的。

於是,發展到最後,往往就是他強硬的將人拉抱上了床,沈默而迅速的脫下她的衣物,不顧那聲聲顫抖的哭叫,不顧那些飽含痛楚的微弱呻吟,以力壓制也好,用綁著的也好,迫她與自己緊密相貼,迫她容納下自己的堅硬,迫她隨著他的節奏起舞,迫她與自己共赴一場歡愛之宴。

當感受著那份溫熱緊致,當欲念止不住的奔騰,當喘息抑制不住的傾瀉,鄔辰揚的心里也有迷惑。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去勉強一個女子。

他是一國之君,中環肥燕瘦,不同的女人個個似朵欲放的嬌花,一心一意,只盼著他去采擷,等著他去臨幸。

他并非荒無道,今日這個妃,明日那個嬪,今日有人喜悅驕傲,明日有人哀怨焦急,他的心中有著度量,一切不過是一場收放自如,必需必要的游戲。

里的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為了芙蓉帳中的一夜,兩夜,幾夜,她們使出了渾身解數,明里獻媚,暗里相斗,幾乎要爭破了嘴臉。

可她偏偏是個例外。

她要走,沒有不舍沒有留戀,仿佛中的繁華絲毫沒有入進她的眼。她不愿留下,“妃嬪妃嬪”,人人挖盡心思想要求得的,她卻不要,她也不要他。

怎麼,自己是很差麼?與自己一起竟讓她驚怕委屈至此?他給了她歡愉,不是麼?她也是有反應的,不是麼?既然如此,她還在哭些什麼?

他承認,初時他是抱著一番心思,想到那對兄弟的焦灼難耐,想到若他們知曉,定會狂躁的無以復加。屬於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而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更無法阻止。作為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傷的不僅只是自尊。

光想到這些,他就覺出一陣報復般的快意。她被下了藥,他便順勢而為。男人與女人,強占與被強占,興許掠奪是骨子里生來的一種天,但與他來說,更像是閑時逗樂的一個小玩笑。

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受帝王的臨幸,睡在帝王的身邊,該是覺得受寵若驚的,不是麼?

可她的反應激烈,那些麻木,那些空洞,那些痛苦……竟讓他奇異般的生出了點點介意。

一夜之後,他本欲罷手,因為事實已就,他的目的也已達到。然而她的驚惶令他覺出煩躁,她的瑟縮顫抖令間莫名其妙升上了些怒意。她很害怕,她在怕他,像一只陷入困境,絕望無助的小兔子。

聽到那細細抖索的聲音,他想到承歡之時,嫣紅唇瓣中吐出的隱忍無力的呻吟,看到那失了血色的鵝蛋小臉,他想起那白皙如瓷器,線條圓滑,單薄又柔軟的身體。

這份柔弱,這份楚楚可憐,讓他興起了暴虐。想要將她緊緊的捏在手里,想要把她用力的壓在身下,看著她掙扎,看著她逃無可逃的承受,與摧毀一同襲來的,還有欲念。

於是,第一夜之後有了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

他在做什麼?為了什麼?想要什麼?

他也不懂,等著取悅他的人何其多,他卻夜夜來了這里;若要發泄,你情我愿的魚水之歡明明近在手邊,他卻棄而不顧反對著她施與強迫。

四肢親密的交纏,她的滋味很好,雖已非處子,但他并不在乎。只是時不時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一閃便即逝,隨之浮上的,是模模糊糊,若有似無的點點酸意。

她很瘦很小,也很溫暖。重復著進出,他的氣息不穩,她的緊窒包裹著他,因他的攻占一下下的劇烈收縮,令他的硬挺更為漲大。每每加大一分力,她便顫動著嗚咽,每每快速沖入那深處,她眼里的淚便落的兇,仿佛是不能承受。

因為他,她的身體染上輕紅,因為他,她的腿間流出了濕滑水。

她不豐腴,卻嬌嫩綿軟,自有一番風情。被制住或雙手被縛的時候,她的手腳被他擺弄成不堪的姿態,她披散著發,緊緊躇著眉,汗水滲出,他用舌舐去。她的味道充斥在鼻間,那一股屬於她的甜甜香氣像能催情,她一副被迫迎合,又痛苦又難耐的樣子,挑動得他更是情欲勃發。

知曉那兩兄弟為她動心,曾經他視以不屑,甚至覺得萬分可笑。見一面,他就覺她蠢笨。見過兩面三面直至如今,他仍覺她蠢笨。

蠢的天真,笨的單純,無姿無色,卻似一張最潔白無瑕的紙,不染世間半點塵垢。

眉眼彎彎勾勒出的笑靨,純凈無邪,喚出一聲“辰揚哥哥”,不帶城府,有的只是些許的羞澀還有信任,親近。

是啊,她太容易相信也太容易輕信,不設提防,沒有懷疑,即便是謊話她也全認作了真。

這樣的一個人,他不喜歡,他有厭惡。

怎麼不可笑呢?這世間紅塵,哪有她想的這般美好?為達目的,不計手段,為了權勢,不惜踩著尸骨往上爬。什麼情愛,不過是用來裝飾欲望的借口。人是會變的,為了自己,哪怕對著的是最親近的人,算計,背叛也毫不留情。她以為人人都如她一般,平淡安逸便是滿足?她已經得到教訓了,不是麼?

沒有什麼是干干凈凈的。即便白雪覆蓋,經了日光一照,內里掩著的骯臟便無所遁形。

他的世界不是干凈,他的身邊也沒有干凈的人,所以她的存在是突兀,太過刺目,太過可笑……他,不容許。

那麼,留下她,是為報復,是為摧毀?

一時,他竟不能確定。

那麼,他是貪戀這個身體,視其為泄欲工具,還是……貪戀這個人?

一時,他分辨不清。

可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理清,每一夜,他重復著執著,將心中復雜拋之腦後。

他告訴自己。

他與她。

男與女。

簡單欲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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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第一百八十五章王爺…(一)

這幾日,墨九明顯的憔悴下來。

夜里的糾纏,狂猛且需索無度,令她不堪其累。白日起身也是甚晚,醒了之後,便是呆坐著失神,臉上除了蒼白就只剩一片濃重的愁思苦悶。

天一黑,她就像突然從夢中驚醒。也許是醒,也許是另一個噩夢將至,她縮在角落將自己蜷成一團,可無論她怎麼拼命祈求,房門依然被推了開,那個熟悉又陌生男子站在門口,他的身後是一幕暗無天日的夜。

接下來,房里好一番的動靜。是逃,是躲,是抗拒,是她嘶啞的哭叫。她真的好累,掙扎的累極還是敵不過,再沒了力氣,只能被壓在床上,任其為所欲為。

一夜,那麼長,他的侵占,因此而生的迷亂,無停歇的,仿佛沒個盡頭。

模模糊糊,她已記不得是怎樣的睡去,醒來時身心疲憊,而他終於離去。

新的一天開始,太陽落下,月亮升起,隨著夜幕的降臨,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揪起,在極度的忐忑極度的不安中,她眼睜睜的看著希望再度落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高大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面前。

然後,又是漫長的夜,然後,又是從里到外的疲憊,這樣的惶惶不可終日,周而復始,儼然是一種折磨。墨九一天更比一天沈默,日子過的恍惚,嘴里吃了些什麼她不知道,醒來之後做了些什麼她也不知道,女的監視她已無力分神去顧,洗漱凈身,日常起居,皆是機械且木然。

還有她所不知的是,男子與她的種種像一塊巨石,在這偌大的皇投下了深深的不平靜。

這幾天,里戒備森嚴,每隔一段便能見到佩刀帶槍的侍衛列著隊來回巡視。妃嬪們對此疑惑卻并不好奇,因為她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外來的女子身上。

聽說那個姿色尚可的離了,也有人說其實她并未離去,只是她觸怒了皇上,被皇上打發去了冷,這輩子,恐怕再無那出頭之日。

聽說,那兩女子住的地方只剩了一人,就是那個平凡無奇,長的跟下人似的女子。

皇上親下了口諭,若無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跨進那地方一步,聽說,這“任何人”里面,連皇後娘娘也包括在內。

聽說,那女子的住處外有著重重看守,那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有女在監視。

里面的不能出,外面的進不去,這樣看,好像是軟禁。但據御膳房的某某人說,他們每日送去的食材比照的是專為皇上準備的菜譜。換句話說,皇上吃什麼她也吃什麼,若是軟禁,這待遇也未免好的太過。

皇上不許別人靠近,可他處理完了政事,即便再晚,也不忘前去一探。據某某近侍的徒弟某人說,皇上這一呆就是一整夜啊,芙蓉帳暖,夜夜春宵,有時天都快亮,房里面的動靜才是平息。

眾妃嬪嘩然,原來如此,皇上確是久未宣人侍寢,原來皇上的一門心思全撲在那狐媚子身上了!

連著幾夜,專寵一人,皇上向來雨露均沾,這樣異常的事,何曾在里發生過??!

這算什麼?還真是金屋藏嬌了??

那個女子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蒙住了皇上的心眼??要不然憑她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哪配得到圣寵??莫說是站在皇上身邊,放眼望去,里的死物那些個花花草草,她也是半點都配不上的!

妃嬪們不甘不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只恨不得能沖了過去,撕碎那張不堪入目的丑顏,光天化日之下令其現出個原形。

最讓她們恨意滔天的是,那個女子沒喝子孫湯。

說是子孫湯,實為避子之用。皇室血脈需要延續,君王之位需要繼承之人,太後明里暗里也催促過好幾次,可不知皇上是怎想的,面上應承,實際卻不見其打算。侍寢之後,喝下子孫湯是為慣例。無人可以避去,包括皇後。

這也是中女子雖多,爭風吃醋有,但大不過小吵小鬧的原因。因為事未關子嗣,既是一概平等,那麼,誰都可能有機會。

可是,皇上竟讓這個女子破了例。

不是皇後,不是他一向寵愛的怡妃,佟妃,而是這個從外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不清不白的女人。

頻繁的臨幸又不喝子孫湯,萬一她懷上了皇嗣……是女便罷,萬一她肚子爭氣產下的是男兒,那麼這便是皇上的長子……

皇家建儲,立長不立幼,難道她們要眼睜睜的看著皇位莫名其妙的落入外人之手,眼看看這不清白的外人堂而皇之的成了太後,一躍變作這里最尊貴的人??

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養育皇嗣??不可以!她們不服!!

妃嬪間似炸開了鍋,沒有人能冷靜,首當其沖的就是怡妃。

她按耐不住的去拜見了皇後,照理說,這段時日發生的,已埋下了不穩定的種子,個中威脅直指袁皇後的鳳冠。可袁皇後卻是淡然,她緩聲說著皇上所為她也是知曉一二,她的表情極平靜,言語之間,并未透出半點忿恨焦急。

怡妃一無所獲,悻悻離去。

接著,還有幾個妃嬪陸續找來,得到的話仍是一樣。

顯然,袁皇後是不會出這個頭去管,妃嬪們雖不死心,但也無法。總不能直接去找皇上再直言要他把人趕出去,一個弄不好,惹了皇上不高興不說,興許還會落得個妒婦之名,這實在太不明智,她們也著實沒那個膽。

墨九是不知消息,一扇房門就將她隔絕在內。不過這一日,她的房里除了皇上與那四個女,總算出現了另一人。

兩扇房門被大力踹開,響起的動靜不小,令她生生的一驚。

日光猛的灑進來,高大的男子背光站著,氣勢洶洶,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

他的口微微起伏,一個掃視,那熠熠發亮的眸子就定在了自己身上。她迎著他的目光,無端端的,眼中就生出了點點澀意。

只見他穩穩的邁步跨進了房里,那四個女一怔,迅速的福身下去:“奴婢參見王爺。”

他面無表情的瞥過,慢慢的啟齒:“滾下去。”

女們又是一怔卻無人動作,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向前一步,躬身道:“王爺,皇上吩咐過……”

“我說……”他的聲音倏地變的冰冷,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滾下去。”

女們面面相覷,是猶豫也是為難。

“有趣。”他瞇起眼,唇上忽然勾起:“哪來的賤婢,居然連王爺都不放在眼里。我說──滾下去。你們哪一個字聽的不懂,哪一個字聽的不明??”

男子雖是在笑,但眼中霾重重,散出的氣息寒意刺骨,帶著壓迫,帶著嗜殺。女們再不敢耽擱,咬牙低頭,舉步退下。才到門口,男子的聲音又悠悠響起:“急著去主子那邊告密的,給我仔細聽清楚了。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怕不怕死,想不想死,自己去好好掂量。”

女們頭也不敢抬,模糊的應了聲便匆匆跨過門檻,掩上了房門。

她們走後,男子周身的凌厲頓時全數斂下。他緩緩走近,在墨九面前停住,他的眼神復雜,看了她許久,開口似是猶豫:“你……”

墨九一臉愣愣,看著他在自己臉上認真的巡視,接著,她聽見他嫌棄的撇出一聲:“怎麼瘦了?臉色也差。本來就不漂亮,這會更是難看。”

墨九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面前的人五官致,鼻梁挺直,紅唇豐潤,貌似女子。只是那漂亮的杏仁眼里有著掩藏不去的擔憂,他慢慢的笑開,仿佛是平日一貫的灑脫與漫不經心,她卻覺出了里面的一分僵硬,一分牽強。

他說:“小九子,你在發什麼傻?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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