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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小魏璽是個活潑開朗討人喜愛的孩子,雖然他mama人品有待商榷,可不得不說她把孩子教育的不錯。而且經(jīng)過這么大的變故之后,還變得特別會看人家眼色,看他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在場的大人無不心酸。離新學(xué)期開學(xué)還有幾個月,趙方毅和田宓兒都上班,孩子雖然懂事很少讓人心,可畢竟年齡還小,害怕放他自己在家出點意外。因為怕他把心玩野了,回頭去上學(xué)一時再適應(yīng)不過來,在他熟悉了新環(huán)境之后,田宓兒就送他去了學(xué)前班。沒送軍區(qū)里的,送到她們附屬小學(xué)的學(xué)前班,里面的孩子一般都會繼續(xù)在附小里上學(xué),也算是讓他提前熟悉環(huán)境了。不過可能是在部隊里的環(huán)境待慣了,魏璽是個挺皮實的孩子,當然也被那些臭當兵的熏染個透徹。信奉強者為王,事事好拿拳頭說話,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家家孩子基本都是一個樣,兩句不來倆孩子滾到一起打的你死我活,轉(zhuǎn)頭又是哥倆好相互分享零食。可城市里的孩子就不一樣了,嬌慣貴的很,哪里見過這樣的活霸王啊,稍有些小皇帝脾氣的孩子全都被小魏璽打的哭爹喊娘的。好在他很著老師的喜歡,田宓兒給他帶的零食總是先要送給老師嘗嘗,不過老師可不會貪心他這一口吃的,就是覺得這孩子太懂事太討人喜歡了,長的還白白凈凈的可愛頑皮。這才沒把他遣送回家,不過也跟田宓兒狠狠的告了好幾狀。別看小男生們一個個都憋著勁頭的要和他誓死斗爭,班里的小女生們卻都護著他,田宓兒每回去學(xué)前班接他,總有不少小蘿莉跟她甜甜的打招呼。有不少格開朗健談的家長,說自家姑娘回家還魏璽長魏璽短的,魏璽今天干嘛了,吃了什么,把誰又揍了,末了還說要和她做親家!唉,剛得了個便宜兒子,就忽然體會到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了。李嬌陽這陣子專心準備結(jié)婚的事,非常敬業(yè)的當一個待嫁新嫁娘,她在國稅局上班,平常點個卯就能出來隨便溜達。小家伙長的虎頭虎腦著人稀罕,開始的時候是兩家老人都搶著輪流看著,后來知道他初來一些孩子用的物品都沒置辦齊全,就趁著她采買的時候一起都給辦了。也不知道小魏璽是不是有點小花花公子的潛質(zhì)還是什么,附近的小女生和見過他的jiejie阿姨大媽,都特別的喜歡他。跟著方怡和王四妹兒出去買菜,市場的大媽都會稀罕的多送一把蔥幾兩菜的,和李嬌陽去買東西,還會給她出主意,眼光還相當?shù)牟诲e。可把李嬌陽愛的不行,還讓小魏璽也管她叫媽,要不是田宓兒兩口子都不同意,她死活非要結(jié)婚后把小魏璽落到她的名下。多些人心疼這孩子是好事,李嬌陽也是真心實意的,可孩子總換環(huán)境對他心里成長太不好了。本來就被母親遺棄過,再被養(yǎng)父母送給別人,這孩子心里長大還能健康么。所以,關(guān)心行,領(lǐng)走地不行。不過養(yǎng)個孩子和以前幫忙照看孩子的感覺不一樣,就像甜蜜的負擔(dān),雖然沉重但內(nèi)心充實,小魏璽讓她提前體會到了做mama的感覺。不是她太圣母,而是魏璽真的讓人心疼,又懂事。趙方毅經(jīng)常不在家,她懷孕后又總是愛睡覺,家里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搶著做。有一次她午睡起來,小魏璽竟然已經(jīng)做好了午飯,吃著咸淡適中的面條,田宓兒的心又酸又澀,這么個好孩子怎么能讓人不疼愛。現(xiàn)在他們就是三口之家了,還有個即將到來的小寶寶,老公能干,兒子孝順,一家人走在大街上都惹人羨慕。趙方毅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小魏璽對他又崇拜又畏懼,可每當趙方毅回家,他還是假裝沒事的圍著他前轉(zhuǎn)后轉(zhuǎn)。還特別愛看他穿軍裝的樣子,有一次他偷偷的和田宓兒說,趙爸爸穿軍裝的時候像他的親爸爸——田宓兒懷孕,方怡讓她回家來住,怕她年紀小不注意再出點狀況。可田宓兒不想放趙方毅自己在軍區(qū),熬了這么多年,好容易能能像對正常的夫妻一樣天天見面,她不想分開。沒勸動大的,方怡就把小的領(lǐng)回去了,田宓兒本身就是個孕婦,再照顧小的也不方便。況且她也真的喜歡小魏璽,她現(xiàn)在還退休在家,自己一個人怪無聊的。有個孩子在身邊轉(zhuǎn)悠,她也不感覺空落落的沒個營生。田宓兒一想現(xiàn)在自己的狀況確實不太方便,公婆住的小區(qū)環(huán)境好,挨著公園,里面游樂設(shè)施很齊全,小朋友也多,魏璽也愿意和他們玩。她上班的時候順便帶他去學(xué)校,放學(xué)就是方怡或者王四妹兒倆人接了。以前家里的活都是田宓兒干,現(xiàn)在她特殊情況,趙方毅也好像開竅了,知道心疼人了。聽說孕婦飲食要營養(yǎng)均衡,每天早上起來先開車去養(yǎng)牛戶打,一盤切好的各色水果,剛開始是水煮蛋,后來田宓兒開始挑食,他又學(xué)著燉蛋、蒸蛋、煎蛋,起先**蛋還煎不成形狀,但總能讓田宓兒胃口大開。之后掃完地擦了地板才走,田宓兒懷孕后就聞不得油煙味了,晚上也是趙方毅先把各種菜都細切好了,田宓兒先大概講解下過程,再由趙方毅來刀掌廚。可想而知了,三十年沒碰過的技藝,只能用一個詞語形容——兵荒馬亂。不過咱中校大人是干什么的啊,專業(yè)就是領(lǐng)兵打仗,每戰(zhàn)后總結(jié),戰(zhàn)前部署。雖然每回說的頭頭是道,可鍋里的油一噼里啪啦亂蹦,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頭腦就開始發(fā)蒙。想當初他帶著一個連的士兵被一個團的敵人包抄時,他也是面不改色冷靜指揮思索對策,現(xiàn)在哪能就被一個小小的油鍋嚇怕。開始還手忙腳亂,猶如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一樣,漸漸的也越來越熟練了,要說田宓兒這種情況其實回老人跟前是最好的了。不過倆人對這樣充滿趣味的生活不是二般的滿意,咋也算是忙碌生活中的一點小情趣。晚飯,兩菜一湯,雖然不夠標準,可也葷素搭配得益。現(xiàn)在趙方毅找到了一點做家事的樂趣,挑選食材也是其中之一,每次他都能選好最新鮮的類和蔬果,田宓兒請求他傳授經(jīng)驗,人家就一句話,心得!深山老林鉆的多了,哪能渾身都背滿干糧,全憑過硬的野外生存技能。有時窮山惡水,林子里除了土坷就是野草,還不如山中有險的好,逮上條毒蛇蟲鼠也是一頓。有的時候趕上林中寶多,野獸果株遍地,當然是撿著好的吃。經(jīng)驗多了,這眼就刁了,豬是啥時候殺的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油煙放的差不多,田宓兒也下班到家了。別管趙方毅的飯菜做的香不香,她現(xiàn)在就想這一口,中午都是在學(xué)校食堂,不管大師傅多賣力氣把菜做好,她嘗著也不如自家老公炒黃了的青菜香。一般都是早飯吃的飽飽的,中午對付一口,多吃點水果干果,下午沒事就早早回來等著開晚飯。今天開會,回來的晚點,餓的有點前腔貼后背的感覺,肚子里的小團發(fā)出強烈的抗議。趕緊洗了手換掉外套,先喝了一碗菠菜**蛋湯。哈!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炸糊了蔥花的菠菜湯這么好喝捏,再來一碗。趙方毅回身進廚房端湯!軍綠色夾紅色國徽的領(lǐng)帶被隨手放在五斗櫥上,可能他也是回來的比較匆忙,還沒換上平常在家穿的黑色運動褲和軍綠色t恤。只把軍裝上衣脫了下來,粉色碎花鑲大蕾絲邊的夢幻圍裙下包裹的挺拔身姿還穿著軍褲和軍襯,袖口隨意的挽著,實黝黑鼓囊的小臂和厚實布滿老繭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端著湯碗。“我今天也臨時開個會,本想叫你先回媽那吃的,誰知道你比我還忙。”趙方毅說。“爸去學(xué)習(xí)了,媽帶著小魏璽去朋友家吃飯,再說來回折騰也麻煩啊!”田宓兒嘴里吐露著菠菜湯,抽空回他一嘴。田宓兒拿起筷子,看看今天的菜色,牛腩燉柿子,鮮蝦仁炒嫩西葫蘆。夾了一口,嗯,熟了,十分。沒糊,十分。菜品完整,十分。營養(yǎng)搭配的也好,十分。顏色也宜人,十分。口味偏淡,勉強十分,不知道誰說了句孕婦宜口味清淡,趙方毅堅決貫徹落實。完美刀工,大于等于一百分!趙方毅這手刀工,絕了,羨慕的田宓兒直流口水,順便還被迷的五迷三道。姿勢帥,動作利落,表情還酷。不管是切丁還是切片,切絲還是切塊,用眼看來,基本上沒什么誤差。一順水的攤在菜板子上,跟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似的。水果削的更漂亮,果皮薄的快要透明一樣,一點不浪費果,末了還能切個造型。前兩天她食欲不好,趙方毅一會兔子一會花朵的,哄得她多吃了不少東西。當然他用的不是菜刀了,耍菜刀和酷帥想著就不那么河蟹,咱們中校大人用的是軍刺!鋒利的吹毛斷發(fā),寒光閃閃的,趙方毅明令禁止她接觸,怕她誤傷了自己。有一天她忽然想到什么,問他:“你這刀沾過人血沒有!”趙方毅將軍刺擦亮,拇指和食指微動,軍刺在手中挽了個刀花準確的進皮套中。“沒有!y戰(zhàn)那把在咱家擺柜里,在大隊那把送給戰(zhàn)友做紀念了!這把是來團里新領(lǐng)的物資,除了**血還沒見過紅呢。”那意思是前兩把肯定是沾過的,這把還是處呢。不過語氣挺郁的,有點懷才不遇的感覺,和諧社會了,哪有那么多仗讓他打了。本來田宓兒剛把心放下,聽了他后面的話心里那個惡寒啊。原先一直當辟邪之物擺設(shè)的刀,原來曾經(jīng)的作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戰(zhàn)爭啊,當時趙方毅作為尖刀部隊,能從戰(zhàn)場上勿論個回來,這刀上的人命那能少了么。最讓她忍受不了的是他在大隊用的那把,貌似她之前好像吃過用它削過的水果!趙方毅之前待的可是特種大隊啊,特種兵執(zhí)行的都是什么任務(wù)啊,怎么危險怎么來,說沒過人命她都不信。現(xiàn)在她只期盼趙方毅沒有用刀使勁虐人的壞習(xí)慣,要知道用槍秒殺才是王道啊!!冷兵器神馬的,早已經(jīng)是浮云了的說!第四十九章清晨,兩米乘兩米的大床上,涼被下一團類似蝦米狀疑似人類的物體漸有蘇醒的趨勢。睡前保持的左側(cè)臥姿勢,據(jù)說是對胎兒發(fā)育最好的睡姿,這一宿早不知道在大床上滾了幾個來回了。被沿搭在臉上,睡的粉嘟嘟的田宓兒呼哧呼哧的,好像空氣不太流通,直皺她小巧挺直的漂亮鼻子。又弄又密的長睫毛抖了幾下,好看的雙眼皮印顯現(xiàn)出來,本來想要長開水靈靈的大眼,因為通亮的陽光又緊閉了起來。舉起白嫩的拳頭,嫩白的小腳也抻了抻,打了個大懶腰。不過也不敢使勁,怕抻到肚子里的小寶寶。又在床上刨了幾下,蹬了幾腳,懷孕后身子發(fā)沉,只有保證充足的高質(zhì)量睡眠后才感覺力充沛。啊!這一覺睡的又沉又香,真舒服啊。可能是聽到響動,趙方毅開門探進半個身體,還是圍著那個夢幻圍裙,本來是全身的大圍裙,穿他身上跟個稍長的肚兜似的。“快起來吧,一會涼了你又該說腥了。”“嗯!睡的骨頭都酥了,沒力氣,抱抱!”這一陣子田宓兒都特嬌氣,好像女孩子所有的小脾氣都在這一刻爆發(fā)了。趙方毅無奈,可現(xiàn)在也習(xí)慣如常,一手解掉圍裙,一手托著田宓兒的腰。還從善如流的在她額頭、鼻子和小嘴上各印上一吻。田宓兒雙手攬著他壯的脖子,瞇縫著眼睛享受著goodmkiss,孕婦的情緒好像特別容易受到波動。隨著他清如羽毛卻炙熱的吻,田宓兒的身體竄起一股熱流,有了些特殊的想法。張嘴吻住落在嘴角的薄唇,先是輕咬,借著將丁香小香舌死命的往里探。纖細白嫩的手臂也越箍越緊,將趙方毅威武雄壯的身體拉向自己,修長的雙腿也跟有意識的靈蛇似的,緊緊盤在他肌糾結(jié)的窄腰上。身體緊緊貼著他堅硬的身體,恥骨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他的二弟,趙方毅也迅速的做出了反應(yīng),渾身肌瞬間糾結(jié),疲軟的二弟立即起立敬禮,雄赳赳氣昂昂。倆人自從懷孕后都沒親密接觸過,有兩次擦槍走火實在是燎原了,田宓兒用五指姑娘幫著他釋放了兩回。可她也是個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幫人享受她舒服不到啊。十分欲求不滿,扯著他的武裝帶,小手也不老實的順著縫隙探了進去,細長柔軟的小手一下一下的勾著壯。趙方毅剛開始不給回應(yīng),但身下的小女人越來越放肆,不管教管教何震夫威了,按著她的腦后狠狠的親了一頓。又得小心不壓到碰到她,一時壓抑得狠,使勁嘬了她的嘴唇兩下。“別鬧!一會遲到了!”田宓兒媚眼勾著,軟得跟沒骨頭一樣不依的揉搓他,還在他耳邊吐著氣,輕聲說:“我鬧了么?怎么它好像很喜歡的樣子!”說著用力握了一下,手心里的熱鐵棍興奮的跳了兩下,好像在符合她的話,在點頭說是。“越說越上臉了是吧!”趙方毅嘴上說的硬氣,腿卻不挪半步,鼻子和嘴也在田宓兒的耳朵、頭發(fā)和頸子間來回掃聞。武裝帶終于被她解開,田宓兒拉下迷彩軍褲,露出里面純白色合體貼身的內(nèi)褲,因為興奮,小褲褲被里面的重武器漲的鼓鼓囊囊的,有點破布而出的架勢。田宓兒咽了口口水,下面也跟著水流成河了,一把拉下那塊多余的布料,熱氣騰騰的雄壯家伙蹦到眼前。“怎么?你要罰我么?我現(xiàn)在隨你處置,你想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這話純就是要引人犯罪,不過倆人是合法耍流氓,也就不用計較那么多了。田宓兒把話說的軟軟膩膩的,每個字都跟長了把小鉤子似的,一下一下勾著趙方毅心底的癢麻之處。趙方毅站在床前,一手捏著田宓兒的下巴,一手用拇指撫她紅艷艷的雙唇。居高零下,暗著眼神聲音沙啞,說:“頑皮的孩子都要狠狠的懲罰!直到我滿意。”“大人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田宓兒興致勃勃,還想來回角色扮演,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在男人的眼里,只讓人想壓住狠狠蹂躪。“你說這是你第幾個下次了?!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總是挑戰(zhàn)我的威信。”說著用毛巾被把她的手輕輕束縛住,看著松松的,田宓兒動了幾次都沒散開……找個特種兵這點也很麻煩,被制住神馬的就不要再想翻身。“那你想怎么教訓(xùn)我,用它么。”田宓兒的目光粉邪惡,嘿嘿。趙方毅嘴角微翹,笑的壞壞的很邪肆,附在她耳邊說:“給你的教訓(xùn)就是——不理你。”說完拉回短褲,系好迷彩褲扣,武裝帶勒緊,就要轉(zhuǎn)身出去。田宓兒急了,她現(xiàn)在吊的難受,扭著身體說:“討厭,別走!人家難受。”趙方毅停住,回來蹲在床前,問:“真想要啊!?”說完粒的大手探進她純棉的吊帶睡裙,隔著純白色的棉質(zhì)內(nèi)褲撫,已經(jīng)都濕透了,一片粘稠。經(jīng)期和孕期的女人好像都比往常要敏感,光是撫,田宓兒就激動不已,嬌嫩的身體輕顫著。因為月份不大,田宓兒的身材還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前的兩只兔子跟吹了氣的氣球一樣,一天一個樣。這樣的美體艷色,趙方毅是堅定,可對方是自己的親媳婦,那還客氣啥啊。但他實在是太強壯了,之前田宓兒都是勉強應(yīng)對,有時他太過激情太過猛烈時,都能在她的小腹上到硬物,現(xiàn)在這樣的特殊時期哪敢貿(mào)然啊。不過媳婦有要求,做老公的不能滿足那就太不是男人了。手指一時上下翻飛,他可是得過榮譽的槍械專家,多密的武器擺弄起來都不在話下。所謂,一通百通!——不管吃了多少東西,那股子臭魚爛蝦的味道還在,田宓兒沒給趙方毅啥好臉子,爽起來就不管不顧的了,害她惡心半天。呵呵,趙方毅憨厚的撓撓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受氣的那個呢。好說歹說賠禮道歉,中校大人是徹底的丟了里子面子,才把家里這老佛爺哄得高興去上班了。不過這也是個新奇的體驗,跟在戰(zhàn)場,在部隊不同,事事都得要剛強不能服軟,你要是熊了那就是孫子。伺候媳婦,陪著笑臉,好像總有點天經(jīng)地義的感覺,看她甜甜的笑這心里就覺得特開懷,特敞亮。趙方毅晃著腦袋,吹著口哨,將殘羹剩飯端回廚房清理。田宓兒剛下課,方怡就給她的手機打過來電話,這手機是摩托的,雖然是卡的,可比大磚頭神馬的靈巧不少。不過現(xiàn)在能用起手機的少之又少,了不地一個尋呼,田宓兒又開小車又拿手提電話,叫大家興起不少猜測。廣為流傳的版本就是她被富商包養(yǎng),好聽點的就是富家千金,不過她的簡歷上填寫的是已婚,更多人說她是嫁入豪門。事后有關(guān)系比較好的老師跟她說,不少未婚老師心里都酸著呢,同樣都是老師,人家又漂亮又開車,她們連買件衣服都得算計(這會老師的福利待遇還沒提上來呢)。不過比也白比,人家什么學(xué)校畢業(yè)的,業(yè)務(wù)水平也高,八國語言的人才可不是妒忌就能妒忌來的。收了電話,按回天線,這又是讓田宓兒無語的地方,雖然不是一直支在外面,可每回打電話都要拽出來那細天線,實在讓她無語。雖然這動作別人覺得真帥,可她感覺真是太傻,她的iphone啊,什么時候才能到來。將電話收回牛仔包包,又把辦公桌抽屜里今天還沒吃完的水果也拿出來裝好,一副下班回家的架勢。“田老師這么早就走了,有約?!”同樣也是英語老師,不過教的班級不同,姓何名麗。倆人對桌,這人子不錯,溫溫柔柔的,畢業(yè)生留校,和田宓兒年紀差不多。平常話不多,就能和田宓兒說上幾句,可能是覺得倆人是同齡人吧。“嗯,婆婆要帶我去產(chǎn)檢,下午也沒課,就不回來了。”田宓兒實話實說,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何麗挺驚訝的,小聲驚呼,說:“你懷孕啦?一點看不出來!~你真結(jié)婚啦,還以為他們傳著玩的呢。”就當她的話是贊美了,咱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忽略她后半句,田宓兒可不想較這個真,反正圍著她的流言蜚語早就習(xí)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百毒不侵。“呵呵,早說了,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啊!走了,星期一來給你帶好吃的。”接著就是禮拜日,可以好好睡個懶覺了。“嗯,記得我的牛辣椒醬啊!”何麗高興的小臉粉紅,還可以隱約看到她臉上零星的幾顆紅豆,她是標準的無辣不歡,就算吃的滿臉起痘也忌不了口。田宓兒可就沒這毅力了,雖然也好吃幾口,可還是沒有為了口腹之欲毀掉臉蛋的勇氣。第五十章方怡帶著田宓兒到市中心醫(yī)院,找那里的王院長是她的老同學(xué),王院長高大文質(zhì),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很有熟男的魅力。談吐也很風(fēng)趣,和老同學(xué)很久沒有見面了,聊了聊以前上學(xué)的糗事。“你婆婆想當初在學(xué)校可是沒人敢惹啊,沒想到當初那個厲害的小辣椒,現(xiàn)在都要當了。”王院長調(diào)侃的說到。方怡一笑,反過來笑話他,吐遭道:“還說我呢,也不知道誰,當初和學(xué)校最漂亮的沈淑芬表白,被拒絕后哭了好幾天鼻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是我花錢請吃的粉,這才算不哭了。”在晚輩面前被揭了老底,李院長嘿嘿一笑,說:“好漢不提當年勇,最后沈淑芬這枝花不也是被我娶回家給我洗衣煮飯了么。”鄙視,方怡說道:“也不知道沈淑芬看上你啥了,叫你瞎貓碰上個死耗子。”“唉,老同學(xué),這話說的可不厚道啊,我們這叫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三個人說說笑笑走到婦產(chǎn)科,王院長介紹婦產(chǎn)科許主任給倆人認識。“這是小許,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以后小田來直接找她就行,她那班子人助產(chǎn)士和麻醉師都挺厲害,到時候你是順產(chǎn)還是剖腹都沒問題。”幾人又寒暄一番。因為沒生過孩子,田宓兒對這種事情還是很好奇很畏懼的,以前聽人說刨婦產(chǎn)痛苦小,而且橫切刀口也不大。但也有八九十年代的產(chǎn)婦,還是那種大開膛取孩子,不光刀口大的嚇人,對人體的元氣損傷也大,復(fù)原的過程也更痛苦。“是開刀好還是順產(chǎn)好啊?”田宓兒問道。徐主任先是從專業(yè)的角度分析利弊,現(xiàn)在剖腹的切口是在臍下縱向開刀十厘米左右,痛苦很小。但最后還是建議她盡量順產(chǎn),因為經(jīng)過產(chǎn)道擠壓過的孩子,運動神經(jīng)和協(xié)調(diào)能力發(fā)育的更好,而且免疫力也要比剖腹產(chǎn)的孩子好。看來橫切術(shù)還沒流行,一想到肚臍下那么長一道疤痕,以后穿褲子都遮不住,想想挺可怕的。不過順產(chǎn)據(jù)說是十級疼痛之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毅力。況且要是生到一半生不出來怎么半啊,據(jù)說就有這么憋死的,倒是可以用產(chǎn)鉗或者側(cè)切,可是聽說用產(chǎn)鉗夾過的孩子腦袋容易出毛病。側(cè)切可是切隱秘部位啊,那得多尷尬啊,再恢復(fù)不好的話那可是徹底和諧了。“呵呵,這些不用害怕,這是做mama的本能,有的生的快的,從陣痛到生產(chǎn)不到半個小時就完事了。而且我們那個助產(chǎn)士特別有經(jīng)驗,只要胎位正,還沒有她接不下來的呢。現(xiàn)在還有b超,生前做一下,若是胎位不好直接就刨了,什么危險也沒有。別太自己嚇唬自己,你的情緒焦慮,以后生的孩子脾氣也不好。”許主任春風(fēng)和煦又專業(yè),讓田宓兒很信服也安心不少,覺得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難事了。“現(xiàn)在一家就生一個,都嬌氣,我那會兒生老大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臨生還拎大桶呢。哪像她們現(xiàn)在這么幸福啊,一懷孕什么都不讓干,怕這怕那的。在家我怎么說她都不信,這回大夫說了,可算安心了吧。”方怡似嗔非嗔,面帶疼寵的指了田宓兒一下。王院長一會還有個會,也不能久陪,就說道:“一會檢查完了別走,一起吃個飯,好久都沒見了,咱們得好好敘敘。說到這我還得說你,方怡,沒事你是想不起你老同學(xué)啊,這么多年的情分都白處了。”“行,一會還有小許,咱們一起吃個飯,地方隨你挑我請客還不行么。再說情分,就不怕你們家沈淑芬吃醋了,還讓你睡一個月沙發(fā)。”哈哈。貌似里面有點故事啊,不過看得出倆人之間是時間沉淀下的真正友情,不然憑老趙家的遺傳,一個個吃醋獨裁最厲害,哪能讓自己媳婦和個男人談笑風(fēng)生啊。倆人客套完,田宓兒已經(jīng)躺在床上,撩起上衣又退了退褲子,許主任親自給她作。在肚皮上抹了一些透明啫喱,圓滑的機器小在肚皮上探來探去。“各項指標都挺正常的,盆腔和腔也沒有炎癥,放心吧,只要保持,你肯定能生下健康的寶寶。”方怡生孩子那會可沒這么高級的東西,聽人說能辯男女,許主任說:“那得四五個月呢,要是真好奇,等下回來檢查時再看。不過我們的規(guī)定是不許泄漏男女別的,你們別往外說是我們醫(yī)院告訴的。”那當然了,人家好心幫忙,怎么也不能讓人做蠟啊。許主任又仔細看檢查一下,忽然說到:“誒,有兩個生命體征,你懷的好像是雙胞胎啊!”“真的?”方怡和田宓兒驚喜。許主任又仔細看了看,指著屏幕讓方怡看,說道:“嗯,目前看是兩個生命體征,你看這,兩個圓點。不過不排除個體停止發(fā)育被自然吸收的可能,這樣的情況也有不少,你回去盡量多加強營養(yǎng),多休息,多吃綠葉菜水果。多運動,多接觸自然陽光,等到三個月就穩(wěn)定了。”啊,田宓兒抱住肚子,恐怕失去其中一個孩子,覺得自己這陣子挑食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不用太緊張,你的情緒波動太大,對肚子里的寶寶影響最大。順其自然,若是被吸收,也只是說明另一個孩子不健康,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講這是好事。”許主任不厭其煩的給她解釋,又從實習(xí)醫(yī)生哪里借來書,以書面的角度給她講解。雖然明白,可田宓兒還是希望能保住兩個孩子,方怡也同樣緊張,連車也不讓她開了,打電話叫來趙國棟的司機接他們。和王院長和許主任吃完飯,在車上方怡讓她暫時先回家里住,等三個月后胎兒穩(wěn)定后想回去再回去。她現(xiàn)在也退休在家,能給她做點好的,家事也不用她心,附近環(huán)境還好。不像在團里的家屬樓,買點什么都不方便,成天聽那幫當兵的‘吼吼哈哈’的喊口號,天沒亮就響起床號,睡不好個踏實覺。現(xiàn)在孩子第一,田宓兒也同意了,趙方毅聽她不回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團里的事交給政委,飛車回爸媽家,一進門看田宓兒和魏璽倆人窩在沙發(fā)里正吃小西紅柿呢。“大夫說我懷的是個雙胞胎,要注意營養(yǎng),多休息不然坐胎不穩(wěn)。”像大夫說的那種比例其實很小,但小心沒大錯,注意點總是好的。“嗯,在家媽照顧你吧,在家屬樓那頭我總不在,怪不放心的。以后也別開車了,讓司機送你,不然還是別上班了,回頭讓爸給你辦個大休!”得,得,這才哪到哪啊,就當個玻璃人鎖起來了。“人家大夫說多注意就行,在家待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多運動運動更好。”田宓兒說。方怡附和,給她兒子又洗了些水果端來,說:“只要不劇烈,還是多活動活動日后她順產(chǎn)才有力氣,不動彈的話孩子也不轉(zhuǎn)胎,胎位也不好。我那會兒帶你時還下車間抓生產(chǎn)那,工人咋干我咋干,生你時半個小時都沒用。”“你看,總說你那時候。你那時候一個月才掙幾塊錢,現(xiàn)在也給你開這些你干啊!再說你那時候怎么了,少吃還是少喝了。”趙國棟就不樂意聽她這么說,好像他多虧待她似的,那會兒家里不說條件好壞,實在是有錢沒地方花,物資緊俏。懷孕時想給她買點水果好吃的,揣著錢尋了好幾天也沒買到,最后才買了一斤凍梨,后來還是托一個國外的朋友,偷給捎了兩盒粉。就是生老三的時候才稍稍好點,那時候手里也有權(quán)了,還不用顧著父母了,所以抱著對前面兩個孩子的虧欠,對小姑娘特別寵愛,沒想到寵出個嬌蠻脾氣。方怡聽這話也來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也都翻出來抖抖,說:“是不缺吃少喝,可整天土豆蘿卜大白菜一點營養(yǎng)也沒有,老大生出來比貓崽子沒大多少。你媽有點好吃的就東藏西掖的,恐怕這幾個兒媳婦誰吃一口。當時我就想,將來我有兒媳婦我可不能這樣,誰家姑娘都不是撿來的,得將心比心吧。”“可不是,熟悉不熟悉咱們家的,哪個不說我和媽跟親娘兩似的。”田宓兒把馬匹拍的啪啪響,也是為了緩和一下現(xiàn)場的尷尬氣氛,公公和婆婆犟嘴,兒子和媳婦在中間,這夾心餅干的滋味可不好受。方怡瞪了丈夫一眼,那意思是孩子在跟前就算了,不然非得好好跟你翻扯翻扯,又問田宓兒:“晚上想吃點什么,一會叫阿姨買菜去。”田宓兒想了想,報了一串的菜名,說:“鴨脖子,水煮魚,夫妻肺片,香辣排骨蝦!”“都是辣的啊!老話說,酸兒辣女,難道你肚子里的是姑娘?”方怡說。田宓兒著肚子,和方怡逗笑話的說:“媽,難道你重男輕女啊!”“呸,呸,你媽我是那樣的人么,生男生女都一樣,還不都是我親孫子。不過生男孩少心,皮實,不像女孩,到哪都得惦記。”這時小魏璽站到沙發(fā)上,一手握著一個柿子,說:“meimei弟弟我都要,爺爺說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大家哄堂大笑!第五十一章田宓兒回市區(qū)住,交通方便了,王四妹兒也總來看望女兒。以前家庭條件不好的時候,田家兩口子都盡量給孩子好的,現(xiàn)在有條件了,補品什么的更跟不花錢似的給她倒騰。不管田宓兒怎么說,還是食補的好,補品什么的多少都有毒,可他們還是不聽,還得單獨收拾出個下壁柜裝他們買的東西。“人家孕婦都買,你比人家差啥啊,吃!”王四妹兒就跟上班似的,天天來報道,日日不空手。人家都是上門不帶禮讓人挑,她是帶的禮太多了。方怡讓阿姨把補藥累的食品放好,只留下?lián)f是村里來人帶的野生干果,和她的親家倆人一人拿把鉗子往盒子里夾果仁。“以后要拿你就哪點這樣的,野生的蔬果營養(yǎng)高,別買那些沒用的了,把孩子補那么大,等她生那天該遭罪了。再一個家里啥也不缺,海參燕窩什么的光我和他爸的小徒弟們送的就吃不完,天天給她燉,能吃一勺兩勺就不錯了,你還白花那錢。看出你兒子能掙了,也不帶這么浪費的啊,下回再有存?zhèn)€折,以后給你外孫。”“呵呵,大紅包到時候也得甩,東西該吃也得吃,孩子大了生出來才好伺候。人家說現(xiàn)在都流行剖腹,睡一覺孩子就出來了,哪像咱們那會,得自己干生。有的媳婦熊的,好幾天都生不出來,遭老罪了。我那會生她哥的時候就生了一天一宿,疼的我直用腦袋撞墻,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得了,二胎生田宓的時候還強點,那也生了小一天呢。”哪個過來的女人說起生孩子好像都有點故事,哪個版本還都不一樣,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不過田宓兒自己還是傾向于順產(chǎn),順生的孩子更健康,而且對身體的傷害也小。雖然過程是痛苦的,但當一回女人做一回mama,連生孩子的滋味都不知道,簡直是太悲哀了。方怡也主張順產(chǎn),她是過來人了,順產(chǎn)身體恢復(fù)的快,最主要對孩子也好。可跟親家沒法較這個真,人家說剖腹對姑娘好,咱要是主要順產(chǎn),好像是光顧孩子不顧大人似的了。這話就放這了,反正還有好幾個月才生呢,到時候再看情況。沒準孩子長的大,想順產(chǎn)也順不了呢,況且還要以人家田宓自己的想法為主。“田野和嬌陽的婚事準備的怎么樣了?”方怡問。“倆人前兩天訂了套房子,就是離你們這不遠的那個什么水木什么的小區(qū),說是離你們也近,離嬌陽娘家也近,串門方便。”說起兒子,王四妹兒滿心驕傲,真給她爭氣啊。現(xiàn)在十里八村的誰不羨慕她啊,出門都是小轎車接送,零花錢管夠,還有保姆伺候。兒子孝順,未來媳婦也沒說的,以前慈禧稱自己是老佛爺,王四妹兒感覺自己現(xiàn)在也不必她差到哪。“是水木華庭,我也去看了,小別墅戶型,帶小花園和車庫,還挺不錯的。要不是咱家現(xiàn)在住的這個小區(qū)也不錯,我也想買一套了,以后孩子大了有個活動場所方便。”不過可以做投資的考慮,以后房地產(chǎn)升值的厲害。對啊,現(xiàn)在公司產(chǎn)值不錯,不如擴大經(jīng)營范圍啊,這種投機錢你不賺在別人的嘴里也剩不下的。田宓兒在心里計算著可行的方案,趙方毅也回來了,這陣子他一直是兩頭跑。每天超負荷訓(xùn)練后還要開幾十分鐘的車返回市里,不過田宓兒可不會在現(xiàn)在心疼他,他是孩子的爸爸,就該參與到寶寶的成長當中啊。是甜是苦,一家人都應(yīng)該一同體會。“媽來了!一會就在家住吧,別天天來回折騰了,完了回去還惦記這頭。”趙方毅和丈母娘打招呼。王四妹兒現(xiàn)在對趙方毅那是二百個滿意,丈母娘對姑爺本來就沒挑,她說:“不的,也不遠,我不回去他們爺倆又不按點吃飯。田宓在你們跟前我有啥不放心的,就是在家閑著也沒事,跟你媽剛好搭個伴。以前種地的時候覺著活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家?guī)е膊惠p松。”“就是,我剛退下來那會,成天在家也是抓心撓肝的,不知道干點啥。上班的時候盼休息,這下長休了,傻眼了。小魏璽來了給我做個伴后還好點,這田宓懷孕了,我才感覺又有點用了。”以前總以為和這個沒啥文化的親家沒什么共同語言,現(xiàn)在人老了,也知道了。不是人和人之間存在差異,而是看你的心里接不接受。現(xiàn)在大家跟一家人似的,說說孩子,說說吃喝,都是柴米油鹽的事,誰也不比誰低,誰也沒比誰高。趙方毅洗了手,把兩個核桃拿在掌中,稍用力一握,核桃應(yīng)聲而開。田宓兒上去撿出果仁,吃掉,如此,反復(fù)。趙方毅動作迅速、敏捷,不一會果仁起堆,就有了余富,方怡收到了盒子里,打算晚上掛漿吃。“晚上我們不在家吃,戰(zhàn)友請吃飯。”趙方毅說。“誰啊?楊翼?”田宓兒問,忽然想到好像只有楊翼和他們在一個城市,回來之后也只是打過招呼,都是各忙各的。“嗯,找我好幾回了,正好在市里,一起吃頓飯吧。你趕緊收拾吧,一會又著忙著慌的了。”田宓兒一聽趕緊撲棱撲棱身上的碎渣,今天休息,她連頭發(fā)都沒梳呢。趕緊洗了把臉,薄薄的擦了層郁美凈寶寶霜,穿了條寬松的碎花及膝連衣裙。走的時候想捎著王四妹兒,她沒愿意跟他們湊合,說和方怡再說會話,一會李嬌陽和田野買完東西過來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