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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是一個感情轉折點,小高潮,而且舒言那種瀕死在水中的場景可以處理的很美,對整個片子處理上都是一個推動。”這還是大胡子上午說話,我歷歷在目,后來走的時候他拍了拍我,“好好加油,這個片子成了,你不會再是以前的你。沈眠,你不能再拖了,你是女明星,這次不能一舉轟動成名,后面再想異軍突起幾乎不太可能。花都是有周期的。”而我知道我在醫院里待不了多久,輕傷不下火線,進度要趕,那場鏡頭不給切掉,那個黑暗水池還是要我面對。而剛才就一直安靜著的韓潛突然側過頭來,“沈眠,你不會游泳。我可以找嵐嵐讓她試著修改下劇本,改掉那個鏡頭。”我卻突然憤怒,似乎那晚韓潛冰冷的臉,那晚肺部壓迫的感覺還在,“我不是因為不會游泳才拍不好,我在水里害怕,怕死。”韓潛可能是想幫我,可是以這種方式我卻反而有點不能接受。他是始作俑者,我對黑暗里水面恐懼,都源自于他狠辣的手段。現在卻又是這樣一種姿態。“試著修改劇本?這個是全劇里矛盾沖突的激化點,你去讓韓嵐嵐修改,也只能讓她更加反感我更加看不起我,導演喜歡這個片段,甚至我自己也喜歡,可是我演不了。我一進到黑暗水池里,就想到那晚上,我以為是真的要死。”韓潛可以覺得我膽小我懦弱我無能,可是他不能用這么在上態度粉飾一切,倒像是我天生就恐懼游泳池,而他幫我修改掉,我反而該給他莫大感謝。“這只是個電影,這個面對水困境或者你可以幫我度過,可是以后我還要遇到更多這樣困境,我對水永遠都有陰影。”大概沒想到我突然發難,他明顯愣了愣,“我抱歉。”我大概真的情緒不穩定,理智上我絕對不能和我投資人不合,于是只好眼不見為凈,拉過被子就蒙了頭。卻聽到韓潛說了句“我會負責。”平白讓我在被子里腿都忍不住一抖。第三十二章我會負責。這句話一般是狗血人生開啟標準模式。比如被人打的四肢全無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躺在病床上看肇事者深情款款如此承諾,比如被無恥之徒辣手摧花之后馬文才一般對方拉過你肩膀色迷迷保證,比如……比如我。這時候我正呆愣看著韓潛裸著上身站在我面前。他確實是一個脫了衣服比穿著衣服更好看男人。可是這個好看男人要把我踢下水,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韓潛沒有披浴袍,他走過來遞給我一副泳鏡,把我胡亂裹著的大毛巾扯掉,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臉,“怎么嚇得臉色都不對了?聲討我的是你,現在我良心發現要負責了,你倒是軟綿綿毫無斗志了。”我一個頭兩個大。自韓潛說了要對我負責,在我出院不久就把我拖到了這處,正是當時我和他第一次正面交鋒被丟進去的那個池子。他回過頭來看我,“怎么了,怕么?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教你游泳,對你負責。只希望你能讓我負責才好。當然如果你實在害怕,那回歸老路,我幫你去和導演說。二選一。沈眠,選擇權主動權都交給你。”對著水池,尤其是夜里水池,我還是有很大心結,可是迎上韓潛了然般洞察一切眼神,我又不甘心。算了,拼了,我踢掉拖鞋,扭了扭脖子和膝關節。“我能行!會游泳沈眠永垂不朽!”我大喊完了,覺得這氣勢相當壯烈,從發展來看,本應該是我噗通一聲跳下水來一段鷹擊長空魚翔淺底。可惜現實里我只能四肢并用爬進了池子,姿態實在算不上雅觀,進了水池也不敢大意,只好扒拉著池子邊沿不松手,整個人吊在游泳池邊沿上。韓潛在岸上,我剛才振臂一呼時候他笑了一下,現在倒又恢復成氣定神閑。然后他丟了一個游泳圈給我,“沈眠,放開邊沿,扶著游泳圈到深點地方去感受一下,水并不可怕。”我完全被緊張包圍,也不知道韓潛是什么時候下水,只是被他一路拖著到了游泳池中央。這時候他卻把我游泳圈收繳了,往岸上一丟,四周碰不到邊沿,只有韓潛一個可以讓我感覺到支持物。然后這個支持物把我的手從他身上拉開,語調是勸誘式,“沈眠,放開手,試著把頭潛下去,你其實并不需要學會游泳,只要克服恐懼和心理障礙能夠在水里呆上一會兒就好。”我開始咕嚕咕嚕吐泡泡,韓潛聲音從水面上傳過來,“對,再下去一點,你不要怕,我就在這里,你隨時都可以拉到我。”我看了看韓潛圍在我身邊手,大著膽子真潛了下去,憋了一會兒,還試著紅掌撥清波,等我覺得要悶死需要喘氣時候,摸了一把周圍,剛才還圍著我手卻不見了,這個時候心理倒不是想罵韓潛,卻是害怕。水里很黑,為了讓我能更好融入片子里需要場景,連燈都沒開。那種恐懼感覺倒不是最占上風,更多是屈辱憤恨不信任。然后一雙手從背后把我抱出水面,韓潛胸膛就貼著我,他用手制止我掙扎,幫我順胸口把水咳出來,“你剛才游出去了,我跟在你后面。”我抹了把臉上水,覺得自己果然有些失態,潛意識里似乎把韓潛當做就會出現一般,可是他又不是奧特曼,有小怪獸召喚就會立刻出來戰斗。“沈眠,這只是個電影,確實這個面對水的困境或者我可以幫你度過,可是以后你還要遇到更多這樣的困境。”這是我在醫院里對他說話,現在卻一字不差還給我了。可惜我現在被他抱著,加上實在怕水怕死,還是決定忍一忍,到岸邊再和他理論。“其實你不應該和我生氣,你眼下的困境我可以幫你度過,你以后還要遇到那些更多甚至各種各樣的困境,我都可以幫你度過。”我有些呆愣,以后的困境,他要幫我一一度過,是指要一直游蕩在我身邊么。而下一句卻更加勁爆,他貼著我耳朵問,“那晚是你對不對?”我身體崩了崩,心里大驚,臉上卻還是沒大起落,一邊習慣性狡辯,“什么那晚?你丟我進水池那晚么?當然是我,韓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知道韓潛一直對那晚誰白睡他表示懷疑和不甘心,但卻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你不愿回答么?再仔細想想,有沒有記錯。”我硬著脖子回了一句沒有,內心卻震驚,只希望韓潛這些時間對我態度轉變不會真僅僅源于那晚,源于隨便睡了一個處女的愧疚。當時第二天他找我,我回絕的實在太義正言辭,他也想不到會有女人睡過他還不趕緊拉關系,所以之后時間我們見面仍然是形同陌路。現下他能這樣問我,絕對是有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