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說的,男女獨處一室一晚上以后關系會突飛猛進,看來也不盡然。很顯然,我和韓潛之間奇妙祥和充滿友愛的關系只在那一晚和第二天早上。他在忌諱我。我是個女明星。他自己也說的,不想和女明星扯上太多的私人關系。我于他來說,只是萬千繁星中并不最耀眼的一顆。他好心救我一次,給我上過一課,已是大大的破例,卻完全不值得為我惹上一身腥。冷靜克制而從容不迫的男人。或許那個晚上我已經看到了太多他不想暴露人前的性格。我們同在一個名利場里,帶著面具,沒人愿意讓你看下面流淚還是笑著的臉。就像我和蘇婷要好,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分享的,比如我的身份后臺,蘇婷的片源渠道。然而現在我和這個男人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里,他主動和我講話了,雖然我并不是不識相到別人冷處理我,我還能倒貼上去的人,可是畢竟那晚的人情在,我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小提琴不會,鋼琴會,為人風趣性格活潑可愛……比較主觀的東西,都是宣傳的時候用的,還見笑了。”韓潛對我資料的熟稔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我了覺得我是可塑之才想要捧紅我,二是我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的上位太奇怪,那晚以后他肯定知道我不是靠一般的潛規則,后臺摸不清,問宋銘成,宋銘成又不肯講。而像他這樣的男人喜歡掌控,不喜歡我這樣的不安定因素。我再怎么輕飄飄都不會認為韓潛被我踩上幾腳以后就非我不娶而對我陷入了狂熱的迷戀。他側倚在電梯的內壁上,透過四周透明的玻璃能直接俯瞰整個城市,我們在慢慢下降,然后韓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了你的出道資料,完全沒問題沒污點,完美的都不像真的。在電梯最終落下之前告訴我答案,你為什么當狗仔,為什么進娛樂圈。”他終于想問個清楚了。可是我還不想交代!第十三章韓潛看著我,我看著地,電梯上的數字從兩位數變到一位數。寒氣從我背上蹭蹭蹭的冒起來。可是我能說么,我能大大咧咧告訴韓潛,嗨,哥們,小臉蛋兒長的不錯嘛,老子當年當狗仔是為了搞臭你,現在?現在當然不一樣了,現在只能兼職搞臭你。而我為什么對韓潛產生了無法抑制的想搞臭他的信念,這是我的底牌,被攤開來了我還混什么。至于有沒有像宋銘成說的那樣,從想搞臭他到想搞他,思想感情升華一下質變一下,這是我的事,主動權仍然在我手上。在韓潛不說話等著我回答的冷場時間里,我斗雞著眼盯著電梯里那塊方塊地毯看了很久,然后終于有小綠豆般的水滴滴落到地毯上。我感動的不得了,在電梯著陸前,我終于斗雞的眼睛酸澀淚水奔流。我抬起頭看向韓潛,我看的到他眼神里的詫異和無措,此時借著電梯玻璃壁的反光,我能清楚的看清兩行少年的清淚正沿著我的鼻梁下滑。未語淚先流,惡人先告狀。“韓先生,我真的不能說,宋家于我有恩。但我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我用手掩在眼睛下面,透過指縫觀察韓潛的表情好調整我的苦情程度。誰知道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韓潛的正面回應,我拿開手一看,正見韓潛眼眸幽深的盯著我。“沈眠,你讓我想起一個故人。”我聽到他詠嘆一般帶著吐息的聲音在這個靜默的空間里響起。“你哭的樣子,讓我想起她,她喜歡用手捂住眼睛假裝哭泣,然后透過指縫觀察我的表情,和你一模一樣。你知道我那時候多討厭這種裝腔作勢么?”“尤其像那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看到我生氣了,就繼續哭想引起我的關心,看到我沒真生氣,就立刻拿開手喜笑顏開的繼續貼上來,像是沒有自我意識一樣,只知道整天圍著我轉,我說東她絕對不往西,而她關注的東西和我又完全沒有交集。我們是沒有共同語言的人她卻似乎從來沒發現過一樣。”我抖了一抖。看來我像的這位故人不是什么韓潛的初戀情人,而像是死纏爛打追求過他的討人嫌妞。這不是個好兆頭。當一個殺人狂和你回憶他殺過的人的時候,多半下一個滅口的就是你。“韓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可以放棄自我的時候,也說明她是非常非常喜歡你的。你看,你就像是她的整個世界,雖然可惜她正好不是你的那顆小星球。”我努力想喚起韓潛對于那位故人姑娘的好印象來,我剛從接拍里體會到當演員的辛苦和驕傲,真正開始慢慢熱愛這個職業,并不想這么早就被清理出局。“沈眠你不用擔心,畢竟你如果是宋家那邊的人,你跟蹤我也有理可循,他們曾施恩于你,你有苦衷不能坦白也很說的過去,但是你記住,宋銘成或許很好相處,但是涉及到宋家利益的事情,他絕對和他的那個大哥站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宋銘元的手段。他是目前宋家管事的,宋家上一代早就隱退,宋銘元半壁江山全是自己打下的。”我點了點頭,心里卻反而想著他說的那個故人,韓潛的語氣里有種不知名的悔恨和寂寥,讓我很職業敏感。而對于這個故事,我卻隱隱的有點熟悉感。讓人心悸的熟悉感。這種心悸一直持續到晚上,我在門口突然接到陳丹丹的電話,那位我做狗仔時候的同期。“沈眠,好久不見,我從一個酒保那里買到一組不錯的照片,雖然不太清晰,但是我想你一定很有興趣,哦,那家酒吧的名字是東宮。是兩年前的照片,你還和是一行呢。重點是,這張照片里,你是女主角哦。”她不像我,當初做狗仔的時候就灰頭土臉的一身T恤,頭發蓬亂不打理,陳丹丹是一直很光彩照人的,不管她出現在任何場合,都打扮仔細,所以她能和男明星們處的相當不錯,挖到過不少好新聞。可是現在不管她是不是明艷的在什么地方挖什么新聞都讓我有不好的預感,因為東宮這個名字,它喚起了我并不遙遠但是一直企圖埋葬的記憶,混亂的,迷亂的。我抖著手在電話里問她,“你在哪里,能見面說么。”然后我聽到她仍然溫和的笑聲,“我就在你樓下啊,你現在是藝人了,我想不到你的門也有不對我敞開的一天,連見都沒見過的密碼鎖,你開我吧,我上來。”我放下電話,告訴門衛放陳丹丹進來,然后仰面躺在沙發上。陳丹丹一向是做事沉穩,一定要成竹在胸才會開口的人,我知道,她手上拿著的,多半是那晚上的照片。所以當陳丹丹撩著長發,打量著我的住所,攤開照片,指著其中一個人影,“眠眠,這個,是你吧?你看,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