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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邊走出去,一陣涼風呼啦啦的刮過,火把上的火被吹的左右跳動,傅傾流覺得有點冷的縮了縮脖子,腦子里忽然冒出了幾個發生在孤島上的恐怖故事,有點怕怕的咬了口魚rou,小心的用舌頭探著,省的魚刺卡到她的咽喉。而此時,茂密的森林里從上空俯瞰,能看到些許火光就像螢火蟲的光芒一樣細碎而分散。付一旬在發現島上的警報系統出問題后,立刻讓白慕琳聯系了島上的幾個負責人和在岸邊的那些人上山來找莫成風,只是這個島嶼很大,哪怕那么多人分散開了找也沒辦法很快找到,為了安全起見,每兩三人一組的分頭找,而付一旬身邊就跟了白慕琳和白慕珍,實際上付一旬并不想讓她們跟著,白慕琳還好,白慕珍簡直就是個累贅,走兩步就要喘一喘,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要跟見鬼似的叫叫嚷嚷,還老是要往他身邊靠,天知道他可以忍受大自然天然的骯臟,卻絕對難以忍受一個看似干凈的人的觸碰。在第三次白慕珍企圖靠到他身上后,付一旬終于忍無可忍,連白慕琳的面子也不給的用手上的樹枝把人用力推開,語氣嫌惡到了極點,“該死!給我滾遠點!”白慕珍被這么一推,腳下被一根藤蔓給絆了一下,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手上的火把也掉落在地面,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付一旬,然后嬌嬌弱弱的林黛玉一樣的掉起了眼淚,在她那張臉上好比雨打白蓮,一般男人看著哪能不心動?可惜付一旬不是普通男人。他看向一臉尷尬無奈的白慕琳,“你和她一起走吧,我信你的能力,一起走太浪費時間了。”白慕琳點點頭,看著付一旬手上的火光在穿過一片灌木后忽隱忽現的影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她記得,那個方向過去就是莫成風最喜歡的地方了,在這靜悄悄的森林之中,她給莫成風準備的禮物,應該會很合他的心意才對,就是不知道,她親愛的Simon看到了會是什么感覺了。☆、V9陰差陽錯,氣到內傷!四周驟然暗下,黑暗讓人恐懼,傅傾流動了動被地面摩擦的有點發麻的手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她條件反射的繃緊神經警惕起來,她沒有動,而是等待著眼睛適應黑暗,待到眼睛開始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東西的影子后,她確認身邊沒有什么危險性的東西,才從地上站起身,撿起一根樹枝當拐杖的爬上那個斜坡,視線也跟著她往上爬去,然后,她的眼簾映入璀璨如星河的美麗畫卷。時間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像化成了實質一樣的輕煙一般線條,輕飄飄而緩慢的在空氣中流淌。傅傾流一瞬間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美麗的夢境中,就像夢游仙境的愛麗絲,所以她才會看到眼前的森林閃閃發光,那些樹上一大片一小片的散發著橙黃色的光芒,那邊是銀白色的,那邊是瑩藍色的,地面、樹梢、葉間、空中……就像綴滿星辰的夜空,美得不可思議。有一種美麗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這些發光的菌類植物和幼蟲將這個茂盛的充滿野性和優雅的森林點綴的夢幻逼人,充滿魔力的讓傅傾流轉眼被它折服。她以前雖然有一段時間也住在山上,但是夜晚從不出門,就算有事出門也會帶上很亮的手電筒,也可能因為那個地方并沒有能夠吸收磷的植物,所以她并沒有在現實里見過這樣夢幻的景色,簡直不可思議。傅傾流沒有了重新點亮火把的想法,她著迷的看著這些美麗燦爛的光芒,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從一株發光的植物身邊走過,褲腿擦過它的葉片,它被帶的彈動了一下,于是閃閃發亮的粉末一樣的東西輕飄飄的散開,就像一個放慢的電影鏡頭。不知不覺中,傅傾流走出了這片茂盛夢幻的森林,那是一塊綠茵茵的草地,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它照亮,就像一個無人表演的匯聚了所以光束的大舞臺。傅傾流抬頭,看到沒有被城市里各種明亮的五彩燈光映襯的黯淡的夜空綴滿星星,就像一顆顆泛著光的鉆石,明亮璀璨。一種從寧靜感蔓延至內心深處,傅傾流慢慢走入月光中,清冷的月華將她籠罩,草地的草長得有些高,沒過了她的腳踝,所過之處,被驚擾的螢火蟲猶如星辰粒子,紛紛飛起,仿佛將她包圍,一陣風吹過,她細長的黑發被絲絲撩起,在星辰之下,月光之中,在螢火之間,這個女人就像森林妖精一樣。她微微有些詫異竟然能在這個季節看到不管是城市還是鄉下都越來越難以見到的螢火蟲,下一秒忽的被什么吸引,淡漠散漫的眼眸忽然輕飄飄的落到對面森林的邊緣。付一旬站在這片草地對面的森林邊緣,手上是已經滅掉的火把,目光怔怔的看著草地中間比螢火蟲包圍著的女人。他的身后同樣有大小不一的片片發光菌類,棕色的半長卷發,精致鋒利帥氣的面容,還有一身神秘而古老的氣質,就這么站在茂密的顯得危險又神秘的森林邊緣,就像傳說中的精靈王子。他們在彼此眼中都是讓人無法不著迷的景色,在一瞬間突兀而措手不及的闖入彼此的視線之中,深刻的印入大腦深處。他們都有些失神,好一會兒付一旬率先回過神來。付一旬大步的走進草地朝傅傾流走去。“你……”“噓。”傅傾流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付一旬嘴前,在付一旬錯愕的視線下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有些醉人和神秘的笑了,“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風聲,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響,它從葉隙之間穿過的聲響,撞過一堵石墻,然后蘑菇云一樣綿軟優雅的散開,還有瀑布聲、鳥叫聲、溪流聲,叮叮咚咚,形成一曲迷人只有某些人才能抓住的旋律。傅傾流忽然彎腰,對付一旬擺出一個邀請他跳舞的姿勢。付一旬在她眼里看到一種沉迷和瘋狂,是那一類瘋狂但絕對優秀的藝術家們特有的特質,他們總是想要邀請別人跟他們一起瘋狂,只是很多人雖然理解他們的瘋狂卻并不會跟他們一起瘋狂。付一旬沒有辦法拒絕傅傾流。在那個被月光籠罩的沒有觀眾的大舞臺里,那兩抹身影貼著,在舞臺上拉出一抹親密無間的影子,兩只手交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的手扶在她腰上,仿佛有一曲優美的華爾茲在飄蕩,前進、后退、旋轉,螢火蟲圍繞著他們浮動,連帶著兩個人都遙遠而夢幻了起來,好像那是一個很古老很古老的時空里的城堡里的舞臺,身著盛裝的國王和王后在上面緩慢了時空般的舞動,美得叫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