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畫家,水清流卻已經被冠上了“先鋒”之名,甚至被夸張的認為發展潛力僅次于付一旬!因此她下意識的把水清流當成自己的假想敵,她看她的畫,下筆的時候總想著要打敗水清流,要畫出驚世大作,可最后得出的結果往往差強人意,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一幅比一幅更糟,她根本不敢拿出去給別人看,生怕好不容易之前打出來的名聲被畫破壞了。而現在,四年過去了,她還沒有畫出一幅能見人的畫,她的畫依舊是以前畫的那寥寥幾幅,價格也一直抬不上去,一幅能賣個五、六萬已經是非常的好了,跟水清流那種一幅最少幾十萬根本沒法比。參加派對的時候,她聽到幾個曾經對她嫉妒又諂媚的賤人在嘲笑她江郎才盡,她恨,但也恐慌,總覺得水清流一定也在關注她的消息,在私底下嘲笑她,就在這時,她遠房表親李麗萍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她畫不出畫的消息,拿了那兩幅畫過來給她,她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下來,并且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將它們完完整整的臨摹出來。她以為轉機到了,她終于能堵住那些說她江郎才盡的人的嘴了,她終于能打敗水清流了,結果……結果現實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推著輪椅到自己的畫室里,兩張畫板上夾著兩幅畫,紙面上有些骯臟的沾了污水和些許顏料,皺巴巴的還破了幾個洞用透明膠粘著,但是依舊能看到那畫的神韻和精髓,一只貓頭鷹,一朵紅牡丹……“這是水清流的畫……這是水清流的畫!”趙敏慧猛然推倒這兩個畫架,表情扭曲猙獰的推著輪椅反復的碾壓,好像碾壓的不是兩幅畫,而是水清流那個人,等把兩幅畫碾壓的滿是輪子臟兮兮的紋路到看不清畫面,她才露出些許扭曲的快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次我一定要扳倒水清流,這一次,我會是贏家,我一定要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寄了律師信,并且被狠狠的倒打了一耙還在網上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傅傾流,此時正在英國倫敦亞力安森酒店里對著一鍋面手忙腳亂的奮斗,邊上的廚師不會做中式料理,只會做意大利面,所以在邊上看著傅傾流搞來搞去顯得特別好奇,完全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傅傾流想要做一碗長壽面,因為她在十幾分鐘以前接到了因為付一旬的介紹而認識的斯柏森畫廊少東家夫人周雨欣的電話,她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付一旬的生日,9月22日,處女座的最后一天,傅傾流很忙,付一旬也沒有告訴她,所以差點就錯過了。傅傾流跟周雨欣確認付一旬生日這一天不是他家里某些重要的人的忌日后,有點意外付一旬這樣的人物生日的時候竟然不辦趴,似乎知道的人也很少,昨天一天他們還是一起度過的呢,都沒見他提一下。不管怎么樣,傅傾流既然知道了,就沒有當成不知道的道理,要不然總覺得很對不起他,只是這時候出去買禮物已經太晚了,她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總不能再送一束花吧?想來想去,覺得做一碗長壽面給他吃好了。雖然實在不能指望出得了廳堂下不了廚房的她能做的多好吃。勉勉強強弄好一碗黏糊糊的湯面,再煎一個丑不拉幾的雞蛋,放點其他材料下去裝飾一下,終于看起來不會太倒胃口了,傅傾流看了看時間,感覺付一旬應該快到了,她在二十分鐘之前就約了他。傅傾流端著做好的面上樓,讓人出去現賣的小蛋糕也送過來了,然后她接到了付一旬的電話,告訴付一旬房間號讓他自己上來,掛上電話后,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過生日的不是自己,卻有一點小緊張。話說樓下被告之了房間號的付一旬站在酒店大堂耳尖漸漸發紅,注意到周圍看著他的視線后,有一種要去偷情般的羞恥感,一邊走向電梯一邊在心里咒罵,傅傾流那個下流無恥的女人,這么晚讓他過來還要去她房間想干什么?難道是想、想那個他嗎?休想!他是意志堅定的男人,沒有確定關系之前他才不會隨便和她那、那個!紅著耳朵盯著電梯上顯示的數字,心跳漸漸的有些快了起來,在電梯門打開后有一種不想出去但是又被什么東西拉扯著走出去,一直走到傅傾流房間門前的感覺,他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敲了敲門。門很快打了開,傅傾流笑瞇瞇的出現在他面前,衣著整齊,白皙的面容白里透紅,隱約的有一種水晶般的剔透感,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快進來。”傅傾流伸手把人拉進來,一直拉到桌前,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再不快點生日就過了。桌子上的面和蛋糕都用銀色的蓋子蓋住了,付一旬也沒注意這個,他疑惑的看著傅傾流把他拉到這邊來,然后又跑到一邊去,按下開關,眼睛還未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導致一瞬間像是陷入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無光之中。“傅傾流?”付一旬驟然緊張了起來,這女人該不會真的……前方忽然出現一絲燭火的明亮,隨著蓋子的掀開,弱小的一簇燭火照亮周圍小小的一圈,更是映襯的那跪坐在桌后的女人水眸明亮,他看到傅傾流朝他招手,“快來啊,快點,面要糊掉了。”付一旬有些愣愣的走過去,看著她,再看看桌面上的蛋糕和那碗面,“這是……”“生日快樂。”傅傾流說著,探過身拉起他的手把筷子塞進他手里,把面往他面前一推,期待的看著他,“快嘗嘗,我第一次下廚成功……嗯,應該算成功。”至少在外表上。“……你知道今天我生日?”付一旬低頭看著這簡簡單單的兩樣東西,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記得自己的生日,只是并不在意也不太愛過,以前小時候每年生日都會有一大堆人上門遞上各種各樣的名貴禮物,然而那一天的主角其實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那些家長還有他身上附帶的所有光環,所以等他獨立過后就幾乎不過生日了,一開始也有人送禮物上門,得不到他的回應后漸漸的也不再送了,就算是家里那些人,也多是一個電話,或寄點名貴但又沒怎么用心的東西過來給他,這生日實在沒什么意義也沒什么好過的。而現在,竟然有個女人給他準備如此簡陋的東西給他過生日,一個巴掌大的蛋糕,一碗黏糊糊的面。“雨欣告訴我的。”傅傾流老實說,然后又道:“你快吃啊,快點,要過12點了。”付一旬低頭攪了攪這有他臉那么大的一大碗面,面黏糊糊的,還夾著一點大概是煮焦了似的黑黑的東西,這大概是付一旬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見到過的最丑最讓人沒胃口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