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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蕭瑟了,坐在各自展位邊上的畫家們或者畫家代理人們眼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有些嫉妒,傅傾流聳聳肩,無所謂的放下自己的畫,慢慢的把畫布掀開然后掛起來,自己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由于每個展位有些距離,畫家和畫家之間的距離并沒有近到可以聊天的地步,再加上雖然比起趙敏慧那邊有些蕭瑟,但是其實隨時都有觀展的人從自己的展位前經(jīng)過,畫家或者代理人們要趁此抓住機會跟看上眼的客戶攀談,如果能借此找到自己的伯樂就最好了。傅傾流只有兩幅畫,看起來比其它人的最少七八幅要寒酸的多,連畫布上的風景也很單調(diào),可偏偏,就像有了魔力一般,眼睛落在上面后就再也無法移開眼,或者被那只貓頭鷹的眼扼住,或者被那朵為絕望的愛熱舞的吉普賽女郎般的熱烈的牡丹扯住心臟。剛剛進來他們這個區(qū)域內(nèi)的幾個人英國人視線一下子就被拉扯住了,那兩幅畫霸道的讓他們根本無暇去看其他人的畫,直接就朝傅傾流這邊奔了過來,本來還想休息一下的傅傾流立即陷入了七嘴八舌的忙碌之中,而她的展位四周也很快就圍滿了人,叫整個區(qū)域內(nèi),趙敏慧和傅傾流的兩個展位最是驚人的顯眼,因為過來的人幾乎都忍不住要往兩個展位那邊走去看看到底怎么樣的畫這么吸引人。很奇異的,漸漸的趙敏慧那邊的人也少了,因為在她那邊看畫的人發(fā)現(xiàn)有一處竟然更熱鬧,立刻就跑過來湊熱鬧,而傅傾流這邊卻是幾乎沒有一個人舍得離開讓位給外圍的人。在場的畫家們對傅傾流露出比對趙敏慧更加明顯的嫉妒羨慕的神情,趙敏慧看著自己展位越來越少的人,再看看擠成了一團的傅傾流的展位,眉頭狠狠的皺起,那是水清流展覽的位置,難道她又輸給她了?趙敏慧不甘心的咬著唇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畫,對身邊的助理道:“你,去給我拍幾張水清流的畫給我看看。”助理點點頭,大步的走過去,高大的身材靈敏的就像一條蛇,三兩下便擠了進去,很快又擠了出來,神情有些怪異。“拍到了?”趙敏慧迫不及待的朝他手上的手機伸出手。“我想你最好快點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敝戆咽謾C遞給她說道。趙敏慧覺得助理的口氣有點奇怪,大拇指已經(jīng)按亮了手機屏幕,入目的貓頭鷹讓她心神一震,眼睛驟然瞪大,臉色驀地發(fā)白,她顫抖的翻開下一張照片,炙熱紅艷的牡丹幾乎灼傷她的眼——這是水清流的畫,而糟糕的是,她身后有兩幅跟水清流這兩幅畫形態(tài)幾乎一模一樣的畫!并且很顯然的,水清流的畫更為出色,因此讓人兩廂對比之下一眼就會下意識的覺得她是正版,而她趙敏慧只是抄襲不成反類犬!“記者來了!”助理出聲提醒趙敏慧,趙敏慧驀地抬頭,看到好幾個白種人黃種人記者走了進來,她心下一慌,連忙道:“快幫我把那兩幅畫遮起來!快!”如果在這里她和水清流的畫被拍上去對比,她趙敏慧就完了,這是跟奧運會同樣性質(zhì)的盛大的影響力巨大的國際藝術盛宴,她要是在這上面被告之全世界她卑鄙的抄襲并且倒霉的跟正版撞上,那么她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趁現(xiàn)在只有少量的外國人看過她的畫,并且在水清流那里沒有反應過來,她得趕緊自救!助理動作很快的把那兩幅畫取下來并且用白布掩蓋起來,趙敏慧看著那些記者在水清流那里拍照的時間比前面那些人都要長,臉色發(fā)白,雙手還在微微的顫抖,慌張之余,心底的憤恨嫉妒洶涌的升起,水清流……水清流……又是你!又是你!傅傾流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曾經(jīng)有兩幅除了神態(tài)之外形態(tài)幾乎與自己的畫相差無幾的畫,跟她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地了,她從畫擺上之后一直在忙,忙著接待跟她詢問作品相關的事的觀展者,忙著回答記者的問題,等中午時間很多展位暫時閉展,游客們也都去吃飯——城堡側(cè)面的兩棟別墅被布置成了快餐廳,不想出去回來還得重新買票排隊再被檢查的人們可以去那里去買東西吃——她才終于得以喘口氣。她不經(jīng)意的掃了眼趙敏慧的展位,驚奇的發(fā)現(xiàn)趙敏慧的展位上的東西都沒了,好像她不是只是去吃飯,而是帶著作品離開了古席勒藝術展一樣,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哪個畫家不求爺爺告奶奶的就想在這個藝術展上占有一席之地?她不是還想跟自己的畫一拼高下嗎?她都還沒來得及看看她的畫呢,她就走了?傅傾流挑了挑眉梢,倒也不是很在意的起身拉開屬于自己展位的保護折疊玻璃屏風,將自己的展位和畫都包圍住鎖起來,每個展位都有一個這樣的屏風,拉開將自己的展位包圍起來后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小小的多邊形玻璃房,十分具有美感。也可見這每一次的古席勒藝術展所要用去的花銷有多大,怎么可能不引起轟動?怎么能不引得全世界的大小藝術家們趨之若鶩?傅傾流有些后悔沒把十里畫廊暫時關掉把池非帶來,沒有助理什么都要自己做的感覺太討厭了。而且,胃稍微有點疼了。傅傾流排在等餐隊伍中,皺著眉頭揉了揉胃部。忽然間,她的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掃過某處,然后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扯住她的視線,讓她無法控制的盯著某個方位上的某片風景,恍惚的,怔怔的無法回神。那是一群看起來和平凡的人不太一樣的男女,這種感覺從氣質(zhì)上很容易分辨出來,一眼就讓你有一種高貴的、富有的、有學識并且家教良好的感覺。他們從你面前經(jīng)過,你在恍惚的一瞬間有種四周聲音驟然消逝顏色退散,只有他們存在的感覺,而那一群人之中,那個最中心的最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顯得比那些人還要尊貴還要富有還要有學識還要不平凡的男人,有一頭十分漂亮的仿佛時時刻刻都有一個頂級的發(fā)型師在整理的棕色半長卷發(fā),一張精致鋒利到讓人無法近距離直視遠著看卻又移不開眼的面容,他穿著像是很刻板嚴謹?shù)挠腺F族才會去穿的淺灰色的三件套西裝,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深褐色的絲綢一樣的圍巾,面無表情的在一群人擁簇中快步的從人群前走過,又快又美的就像一片幻覺。傅傾流恍惚的回不過神來,而很多人和她一樣看呆了眼,過幾秒傅傾流比他們更快回神,揉著痛感越發(fā)明顯的胃部,她甚至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出去叫輛出租車去買胃藥比較好——外面出租車多到讓人懷疑整個倫敦的出租車都聚集在了這里。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和倒抽氣的聲音響起,傅傾流皺著眉微微彎著腰壓著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