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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貌和氣質(zhì)依舊叫人恍惚覺得他是古老的中世紀時期那種驕傲、克制、守禮又才華橫溢,沉靜矜貴的年輕貴族,而非一個被各種物欲橫流紙醉金迷臟亂不堪的東西包圍著的現(xiàn)代人。這種奇特的氣質(zhì),讓傅傾流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她喜歡見到這個人,這個美好的藝術品一樣的男人總是觸動她對于美好事物喜愛非常的敏感神經(jīng)。于是她心情不錯的朝他擺擺爪,“付一旬。”付一旬抱著雙臂站在門邊,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雙手,說好的禮物呢?傅傾流繞過車身走到后車廂打開門,朝付一旬招手,“過來幫幫忙。”付一旬疑惑的走過去,瞬間被塞了一大袋還帶著土的紅薯。付一旬面部肌rou有些僵硬的把幾袋瓜果蔬菜拎進屋里,眼里滿是嫌惡和羞惱,說好的巴巴準備的禮物呢?就是這些?有沒有誠意?這樣還想追到他嗎?想得美!傅傾流在后面慢吞吞的把畫拿出來跟進屋,見付一旬臉色有些不好的盯著她,她指了指手中的畫,“這才是給你的禮物,不過等我們吃完晚餐再給你。”她怕付一旬要是真的看出這畫是水清流畫的,她的身份在他面前曝光,付一旬會氣得根本不做飯給她吃,她可是餓著肚子來的。付一旬看了眼那被白布裹的嚴嚴實實的畫,臉色稍霽,心想吃完飯再看也好,省得她被他嘲笑幾句不高興了就不吃飯,當然,他也不會太嘲笑她的,最多就說幾句,然后她肯定會順著他的話不要臉的說要他教她畫,最好手把手的那種,哼,真是下流又yin蕩。------題外話------黑果:付付你真的閑得蛋疼的在院子里檢查雜草,而不是等媳婦?付一旬羞惱:胡說!☆、041騙子騙子!傅傾流很自覺的過去幫忙,削皮切菜什么的就算了吧,洗個菜還是可以的,于是流理臺后面,付一旬“篤篤篤”一下下極有節(jié)奏感的表演藝術般的切菜,傅傾流在一旁慢悠悠的洗菜,不一會兒洗了個紅薯,傅傾流問他:“這東西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付一旬看她那樣就想起土豆燜雞。“紅薯干。”傅傾流想到了什么略略有些陶醉,慢悠悠的道:“紅薯干好吃啊,以前君寧給我?guī)Я艘话苷诘霓r(nóng)家特產(chǎn)番薯干,吃在嘴里不僅有嚼勁還越嚼越香,閑著沒事干當零食吃最好了,不過市場上賣的幾乎不是紅薯粉之類的做出來的就是添加各種東西的,又甜又不好吃。”“君寧?”付一旬敏銳的抓住了這個人名,“誰?”“朋友咯。”付一旬忽而有些憤憤不悅的搶過她手里的那根紅薯,“吃吃吃,就知道吃!別人給你一包廉價的紅薯干你就念念不忘,你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傅傾流覺得付一旬這話聽著好生奇怪,她對紅薯干念念不忘怎么就是三心二意了?難不成要一輩子只愛一樣料理才是專情么?那人生多無趣啊。付一旬不跟傅傾流說話了,冷著一張精致鋒利的帥氣面容做晚飯,那動作,那神態(tài),那身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只是在表演一場另類的廚房藝術,而不是單純的只是在做一頓晚飯。傅傾流巴巴的拿了兩副碗筷坐在餐桌邊上等喂食,聞著味道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連著問了兩次好了沒有,付一旬才終于菜端了出來。付一旬還在生氣,傅傾流光顧著吃,于是餐桌上只有餐具輕輕撞擊的聲響,吃過晚飯休息下下,傅傾流才去把那幅畫拖到付一旬面前,“可以拆禮物了,你來還是我來?”付一旬用看白癡的眼神瞥傅傾流一眼,“誰家收禮物還要送禮物的幫忙拆?”“OK,那你來。”傅傾流不介意的后退了兩步,眼里有些興味盎然。白皙的指尖捻住白布一角,輕輕掀開第一層,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像這一層布料一樣被輕輕的掀開了一層,那點不悅被剝?nèi)ィ冻隽死锩嫒彳浀钠诖拖矏偅呐逻@禮物肯定丑陋不堪的讓他忍不住毒舌的去嘲笑她一番。然后第二層,第二層一落地,立刻拖拽著最后那一層緩緩滑落,就像漸漸拉開了帷幕的舞臺,露出隱藏在帷幕后面誰也想象不到的景色。耀眼奪目的金紅色就這么突兀的闖入他的視野,叫他一瞬間有種靈魂被吸走以至于恍惚了幾秒的感覺。那是一幅人物像,在朝陽初上不久時分,金紅色的陽光美麗而充滿活力,一個男人靜靜的坐在空曠草坪的長椅上,金紅色的陽光灑了他一身,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別人無法企及的美麗金邊,他微微側(cè)著頭,卷曲的棕色頭發(fā)富有光澤柔順乖巧的搭在臉頰兩邊,中間是一張精致到了顯得鋒利程度的面容,然而他面無表情,眼角卻微微柔和,只是這么一個小動作,便柔和了那一整張臉,讓人看著便覺得,也跟著里面那個男人一樣,被清晨日光包裹著,有種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暖意……這個男人,是他。付一旬好一會兒才從失神中回神,這種失神由于他從未期待過傅傾流的畫技、從未想過會是他的畫像、從未想過傅傾流會是水清流,所以便得尤為讓人不敢相信和感到震撼。傅傾流不知道自己的畫在付一旬眼中是不是依舊那樣無所遁形,于是盯著他直看,然后她看到付一旬緩緩回神,棕色的瞳孔里閃過驚訝、恍然、憤怒、羞惱,面部肌rou僵硬扭曲起來,就像一根腦神經(jīng)緩緩的繃緊繃緊再繃緊,最后終于嘣的一聲斷裂,付一旬看起來如此怒不可遏的瞪向傅傾流,就像她對他做了一件多么天理不容多么罪大惡極的一件事。“我簡直不敢相信!上帝!我簡直不敢相信!”從他僵硬又略顯急促的肢體語言和原地晃動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憤怒,“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在我對你誠實從未有過一句謊言的時候,你竟然欺騙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畫廊經(jīng)理,你是水清流!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滿嘴謊言的家伙!不可原諒!騙子!……”傅傾流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覺得她繼第二次在男廁跟他見面那次之后,這是第二次付一旬神經(jīng)質(zhì)發(fā)作最嚴重的一次了,從反復的罵她“下流”“變態(tài)”變成了“騙子”“大騙子”,并且罵了整整不下三分鐘后還在罵。傅傾流覺得這次自己是真的魔音入耳旋律中毒了,整個腦子里都是“騙子”“大騙子”,這種夸張又神經(jīng)質(zhì)的反應讓她懷疑自己是個騙光了他的錢財甚至是感情的,最后還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的大騙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