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林雅的手邊，林雅拿了起來，弄了一塊吃，林牧笑道，“我們還是一個學校的呢。”

“哦？是么？哪個啊？”

林牧說了個學校名字，林雅笑了一下，“這么有緣啊。”

于是話題就這么展開了，林雅也沒問他過去的事情，他也沒問她跟梁藝軒的事情，林雅心里倒是舒服。

至少這人識趣啊，這b市就這么小，學校也就這么一兩間，碰上同學的機會大得很，一碰上了同學，就難免少不了問林雅跟梁藝軒的事情，林雅最煩就這個。

林牧遲疑了下，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有個兒子，你知道吧？”

林雅放下勺子，“知道。”

“你不介意？”

林雅又笑，“介意什么，正好，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

“我可能不能生。”

林牧愣了一下，手中的勺子輕碰到杯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林雅往后靠，手輕搭在桌子上，笑道，“怎么？介意？”

林牧反應過來，搖頭道，“不，不介意，孩子已經有了，不怕。”

林雅又笑了起來。

“那就好。”

林牧被她的笑容給晃到了，他見過無數的女人，卻沒有林雅的感覺來得那么強烈。

兩個人后來又聊了些話題。

最后關系就確定下來了，先談一段時間。

由于都是開車來的，所以就不存在送不送，林牧給林雅開了車門，林雅笑了笑，低頭鉆進了車里。

林牧沒急著去開車，站在原地，看林雅扣安全帶，看她撥了下頭發，看她抬起頭跟他打了個招呼，隨后車子退出停車位，一個轉彎，上了大路。

還有兩天就十五了，林雅有了一個叫林牧的男朋友。

林貴楊玉幾個心里也松了下來，隨后婉拒了其他想要繼續介紹的朋友。

那三個員工正常上班了，接了兩個單子，數量不大，但到底是開門紅，林雅咬著煙坐在電腦前，刷新網頁。

不多會，一個單子跳了出來，快一百萬的單，林雅愣了一下，她點開買家一看。

輝陽采購部。

林雅心口一震。

林致也收到了短信，她舉著手機，沖到林雅的面前，激動地說，“這，這是真的嗎？”

其他三個人也聚集了過來，靠在林雅的身后，一看到那金額，還有下單的品種，小腿嘴里的棒棒糖直接掉在地上，她一陣歡呼，“我草啊，我們接到大單啦，要發財啦，大客戶啊！我們網站才建了兩個月啊我草！”

林雅手放在桌子上，輕輕地點了點，說道，“別那么吵。”

“哦。”

林雅又看了一眼輝陽兩個字，對林致說，“去叫老爸配貨吧。”

林致感覺林雅情緒有些不對，她也跟著看了一眼，輝陽！過了一會，她反應過來，臉色頓時僵硬。

她頭往下低，輕聲問，“是齊總的公司嗎？”

林雅沒吭聲，從桌子上拿了煙，咬在嘴里，點燃了，把下單的數目給打了出來，隨后又加送了兩套洗手盆還有兩個噴噴頭，把單拽給林致。

“配貨。”

“哦，家里的車不夠大。”

“跟飛俊借。”

“嗯。”

林致拿了單子，去倉庫后面找林貴。

單上有地址，是a市的一個別墅區，新建的。

林貴在后頭配貨，林雅坐在桌子前，咬著煙，跟對方確認地址還有電話，輝陽采購部的經理跟林雅聊了一下。

輝陽采購：林雅吧？沒想到啊，離開了我們公司自己就創業了，挺好的。

雅致衛浴：陳經理，你好，貨給你配齊了，什么時間送貨過去？

輝陽采購：這兩天都行，十五公司沒放假。

雅致衛浴：那好。

輝陽采購：我一般是不找你們這種小公司采購的，質量怕不能保證，不過這是齊總下的命令，加上又是林雅你，我還是相信的。

雅致衛浴：謝謝你，謝謝齊總。

輝陽采購：不客氣，這是齊總的功勞，想來當初你在齊總身邊，幫了他不少，才讓他如此惦記。

雅致衛浴：（么么噠）

隨后林雅又跟別的上來詢問的客戶聊了一下，她這才又抽了根煙，到門口去抽，林致在后頭忙了一會，出來，沒看到人。

她出了門口，看到林雅蹲在地上，抽煙，她走了過去，抽走她手里的煙，滅了。

“林牧不是說晚上過來嗎？”

“是啊。”

“那你就別抽那么多煙了，等會一身的煙味。”

“就兩根。”

“林雅。”

“嗯？”

“你這么急著找個男朋友，其實是害怕拒絕不了齊總吧？”

林雅沒吭聲，她摸了下地上的煙頭，又把它拿了起來，擺弄了一下，林致見狀，低聲道，“如果我們家條件還是以前那樣，我想你不會拒絕齊總的，爸現在雖然清醒了，但他已經老了，沒有以前的風光跟魄力，時間是不等人的，現在我們都靠你，你一個人苦苦支撐，才會害怕齊總那個大家族吧，怕你自己無法抗爭。”

林雅還是沒吭聲。

她很多年沒有依靠過別人了。

因為沒有人可以依靠。

她摸出手機。

點開微信，把自己跟林牧草草照的相片，發給了齊囂。

雅雅：圖片

雅雅：齊總，十五不用過來了，我有男朋友了。

齊囂：你這相片，是合成的吧。

雅雅：……

此時齊囂在辦公室里，他緊緊地盯著那張相片，突然，從椅子上刷地站了起來，抽了根煙咬在嘴里。

他冷笑道，“我齊囂要一個女人就這么困難？”

隨后他撐著桌子，低頭，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動。

齊囂：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配你。

齊囂：明天，不見不散。

正月十五一早。

齊囂就從a市出發，他一個人來的。

開了六個小時，到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