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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豪門貴婦守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4

分卷閱讀154

    太太思忖,英親王突然提出來,三日后迎娶王妃,這里頭大概有什么事,道;“三日就三日,五丫頭早晚要嫁的,傅家的喜事連上了,下一個就該四丫頭出嫁和仁哥、軒哥娶親,這幾年夠忙活的了。”

成婚前一日,傅家將傅書琴的嫁妝送到英親王府,送嫁妝的傅府的族人由內(nèi)務府設宴款待。

傅書琴出嫁的前一晚,傅書言姊妹兩個睡一張床,像小時候,說私房話。

傅書琴經(jīng)過上次的事,已經(jīng)死心塌地嫁給英親王了,想通了,認命了。

傅書言竟然像一個jiejie囑咐m(xù)eimei,“姐,還是往前看,英親王姐不喜歡,meimei知道,日后成婚,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姐如果不能忘了從前,對自己是折磨,對英親王也是一種折磨,姐不喜歡他,他喜歡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太差,高沅以后也要娶妻生子,這輩子他和姐沒緣分,他跟姐相伴長大,經(jīng)歷了不短的日子,這些美好的回憶就足夠了。”

古代女子所受的教育,逆來順受,三從四德,封建禮教的束縛很深,缺少叛逆性。

傅書琴嗯了聲,“但愿高沅能有一個賢妻,夫妻和睦,白頭到老。”

傅家發(fā)下喜帖,傅家嫁女,嫁到皇家做王妃,自是比傅明華娶親排場大,滿朝文武百官賀完國公府,去親王府吃酒席,兩頭忙活。

娶親當日,英親王高恪穿著蟒袍補服到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禮,又到生母貴妃娘娘面前行二跪六叩禮。鑾儀衛(wèi)預備紅緞圍的八抬彩轎,內(nèi)務府總管率領屬官二十人、護軍參領一人率領護軍四十人,迎娶新人。

步軍統(tǒng)領清理英親王府到慶國公府門前的道路。

吉時到了,花轎到傅府門前,慶國公府敞開府門,迎接花轎進府,傅書琴鳳冠霞帔,出閣拜別祖母、父母,最后看一眼人堆里的meimei,哭了一場,一般民間習俗新娘離開娘家上花轎前,哭幾聲,傅書琴哭得悲悲切切,傅府的人無不動容,傅書言被她姐的哭聲感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慶國公府陪嫁了四個丫鬟,隨侍丫鬟伏侍上轎下簾。八名內(nèi)監(jiān)抬起,燈籠十六、火炬二十前導,前列儀仗,護軍開道,娶親的儀仗往英國公府方向去了。

慶國公府待迎親的花轎一走,大門緊閉,意味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永遠都是夫家的人,不能被夫家送回娘家。

傅府大擺筵席,親朋好友比傅明華娶親時,來的多了不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傅家如今已經(jīng)跟皇帝是親家翁,皇親國戚,連平常不大來往的親戚,也都過來道喜隨份子錢。

杜氏被女眷們奉承,覺得有面子,嫁女長臉,幾個王府的人送來賀禮,只有理親王府沒有出頭,免了兩家見面尷尬。

傅書言納悶jiejie出嫁這日,沒看見理親王府的人倒也正常,高沅能這么消停嗎?傅書言不知道,世子高沅被理親王親自帶人綁了,理親王聽英親王府來人知會他,說前兩日,兒子差點拐帶人家要成親的姑娘私奔,一氣非同小可,這還了得,理親王震怒,“逆子大膽,違抗圣旨,乃本王家教不嚴,竟給本王惹禍,為一個女人,有點出息沒有?給本王丟人。”

理親王親自動手,動用家法,打了兒子二十板子,打得高沅哭爹喊娘,理親王妃坐在堂屋里,抹眼淚,不敢相勸,哭著道;“王爺心太狠,怎么說也是自己親生骨rou,往死里打,我待出去拉勸,逆子得不到教訓,恐又生禍端,逆子跟慶國公府的姑娘從小要好,可是父皇賜婚,能有什么法子。”

王妃一個貼身嬤嬤道:“王妃,依著奴婢勸,世子還是早些成婚,一來王妃早抱孫子,二來可安了世子爺?shù)男模〉贸鋈ト鞘拢蹂嵝牡跄憽!?/br>
理親王妃忘了哭兒子,想想,“嬤嬤此話有理,世子也該娶親了,不如世家姑娘里尋,總有比慶國公府姑娘好的,世子相中了,以后就把那傅家的姑娘丟開手了。”

高沅被父親理親王用家法,躺在炕上不能動彈,理親王命人看著,不許他出府門半步。

傅家喜宴,朝中達官顯貴的夫人小姐們都在花廳吃酒,呆在花廳里人多氣悶,傅書言命丫鬟拿些茶點果品擺在亭子里,同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太傅之女裴文燕,光祿寺卿之女許文芳。幾個人坐在亭子里,邊吃邊聊,裴文燕比傅書言大兩歲,正值豆蔻之年,許文芳已及笄,幾個人談論閨閣中悄悄話。

許文芳嗑著瓜子,道:“聽說,皇后娘娘不喜歡榮親王妃,立太子時,皇后娘娘站在安親王一邊,主張立安親王為太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裴文燕輕聲道:“皇后娘娘是嫡妻,榮親王妃出身側(cè)妃,嫡妃歿了,才立為正妃,皇后娘娘的立場,當然是喜歡支持正妻。”

許文芳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湊近悄聲道;“聽沒聽說,榮親王繼妃當年美貌溫順,非常得榮親王喜愛,榮親王妃生下一個兒子,側(cè)妃生了兩兒一女,可見得寵的程度,超過的嫡妃。”

裴文燕輕聲細語,“側(cè)妃也是妾,不該搶正妃風頭,妻妾相爭,后宅屢見不鮮,皇子們的德行被人詬病,先輸了一城,古往今來,就有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

傅書言細觀察這個裴文燕,柔婉清秀,說話聲音江南女子的酥軟,接觸幾次,二人脾氣秉性投合,遂成閨中手帕交。

裴文燕說話頭頭是道,太傅之女,見識自不一般。

呂嬙道;“朝堂水深,我們女流之輩怎么能了解,還是別談論這些男人家的事。”

幾個人轉(zhuǎn)了話題,傅書言聽許文芳說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太子之爭,榮親王根本不在競爭之列,也許帝后早把榮親王剔除在外,因此,各家王爺都有動作,就連理親王貌似憨厚,暗中使勁,唯有榮親王,穩(wěn)如泰山,似乎與己無關,也許他早心里有數(shù),爭也沒用,只能在皇帝眼中更不討喜,榮親王處處表現(xiàn)沒有任何野心,別的王爺對他松懈警惕,榮親王養(yǎng)精蓄銳,有朝一日,突然發(fā)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后發(fā)制人。

安親王勝出,坐上太子之位,可是危機重重,朝堂暗流涌動,諸皇子虎視眈眈,投資有風險,這風險賭注,如果失敗代價身家性命。

太陽緩緩落下,花園里花草樹木被暗黑籠罩,幾個人離開花園,往花廳走,走了一半的路,傅書言無意中摸了一下秀發(fā),發(fā)現(xiàn)頭上空空的,少了一支珠花,猜想大概落在亭子里了,對三人道;“你們先去花廳等我,我掉了一支珠花,回去找找。”

吩咐跟著的知兒,“你帶姑娘們?nèi)セ◤d,我和月桂回去找珠花,一會天黑就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