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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豪門貴婦守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老爺回來了。”杜氏道。

傅書言下地,規(guī)規(guī)矩矩喚了聲,“父親。”

傅鴻坐在炕桌另一頭,把手里的匣子遞給她,“言兒,這匣子珍珠,成色還不錯,拿去玩吧!”

傅書言看父親臉上竟有討好的意味,接過,蹲身,“謝父親。”

傅鴻看樣子是要歇在上房,傅書言告退。

出了上房,沿著夾道往后走,檀香提著羊角琉璃燈照著腳下的路,道;“姑娘今兒偏趕上了老爺拿匣子珍珠回來,平白多得了好東西。”

傅書言回房,打開匣子,淡粉色的珍珠,圓潤大小均勻,琉璃燈下發(fā)出柔和的光澤。

思忖珠子放著也白放著,不如做成珠花,送姐妹們戴,命檀香取出紙筆,伏在桌上,按照每個姊妹的喜好,分別設(shè)計不同款的樣式。第二天,命下人拿到自家的鋪子里打制成珠花簪。

傅家姊妹八個,每人一支,分別放入八個首飾匣,傅書言裝在書包里,帶到學里去,省得各房跑腿去送,檀香提著鼓鼓的書包跟在姑娘后頭。

趁著先生沒來,傅書言按照烏木首飾匣上不同花紋分辨是哪位姊妹的,挨個送到姊妹們桌上,并擠眉弄眼,暗示悄悄的別出聲。

姊妹們會意,拿出來看,傅府姑娘們不缺頭面首飾,看珠花做工精巧,且各人式樣不同,都很喜歡,當即戴頭上,傅府里的八位姑娘,頭上一水粉色珠花,不是千人一面,卻又整齊。互相看看,仿佛彼此多了分親近。

傅書毓抱拳,口型,“謝了!”其她幾個姊妹覺得這個七meimei七jiejie貼心。

孔鳳嫻抿唇,看傅里的姊妹們都有,七姑娘獨沒送她,心里氣悶,不敢挑理,跟傅家的姑娘們在一起,顯見一個外人。

三姑娘跟她兩個人好,心里過意不去,過去趴在傅書言耳邊悄聲問;“府里每位姊妹都有,七meimei忘了給嫻meimei?”

傅書言聲音略高,“我的東西,只送我們自家同姓的姊妹,不給外人。”

孔鳳嫻垂下頭,心里不是滋味。

這日,傅書言下學早,跑去傅老太太屋里,堂屋珠簾低垂,里面靜悄悄的,門口的丫鬟小聲道;“老太太正睡覺。”

春困秋乏夏打盹,老年人嗜睡,傅書言放輕了腳步邁進門檻,悄悄走到老太太日常起居的西屋,脫掉繡鞋爬上炕,挨著老太太身旁睡了。

朦朧中聽見有人說話,她困倦,微瞇眼,恍惚看是她父親來了,在門口問丫鬟,撩起門簾,看眼西屋里,一老一小睡得正香。

傅鴻提著袍子,輕手輕腳往后面抱廈去了。

傅鴻親自揭簾子進屋里,看屋里就喬氏一個人,正在做針線,喬氏抬頭,看見他,坐在炕上沒動,睨眼,“表哥怎么有空來了?”

“表妹,做什么呢?”傅鴻坐在炕邊椅子里。

喬氏粉頸低垂,手上活計沒停,柔媚地道;“繡荷包。”

“繡荷包給誰呀?”傅鴻故意問。

“還能給誰?自己戴身上的,表哥若喜歡,這個繡好了送表哥。”喬氏嬌柔地道。

“我可等著。”傅鴻含笑道。一來一往,心意已試探出來。

傅鴻怕有人來,老太太屋里人多眼雜,說兩句,趕緊出了抱廈,經(jīng)過西屋,看老太太醒了沒有。

西屋南炕上,祖孫倆睡得正香,傅鴻撂下門簾,走出上房。

傅鴻走后,傅書言坐起身,拉開薄被,腳上穿著繡鞋。

☆、第25章

傅書言脫了繡鞋,躺回去,黃昏時分,傅書言醒來,傅老太太坐在一旁看著她,“七丫頭,白天睡,晚上又睡不著了。”

傅書言看屋里光線不很明亮,問;“開晚膳了嗎?”

“快起來吃吧!給你留著呢!”

杜氏在房中用過飯,過老太太屋里,進門便看見閨女懶在炕上,道:“我說一下午沒看見你人,跑老太太屋里來了。”

丫鬟端水洗手,傅書言看著桌上的菜肴,都是她愛吃的,花菇鴨掌,酥皮肘子,紅糟鰣魚,頂皮酥果餡餅,搽穰卷兒…….

聽杜氏跟老太太說話,商量老太太壽辰擺酒席的事,

喬氏在傅鴻走后,停下手里的活計,發(fā)了一回呆,收拾起針線,走出抱廈,經(jīng)過堂屋,聽西間屋里說話聲,是杜氏的聲音,頓了下,沒進去,走出上房門,往西四房的方向走了。

柴氏是泗州人,喬氏的夫家是泗州的,傅府里,柴氏是新來的,跟其她幾個妯娌沒什么交情,府里沒什么說話的人,跟喬氏是老鄉(xiāng),自然而然親厚。

喬氏進門,看見四太太正在疊一件嬰兒衣裳,笑著道:“四嫂,東西都準備出來了?”

柴氏一手摸著小腹,甜蜜中夾雜幾分羞澀,“才三個月,離生產(chǎn)還早,我提前準備,省得倒時抓撓。”

把炕上的東西挪開,讓喬氏坐,又吩咐身旁小丫鬟,“沏茶,把新鮮的果子拿來幾樣。”

喬氏拿過小衣裳,提起打量,道;“嫂子若不嫌棄,我針線活還使得,幫忙做兩件。”

柴氏把炕上的幾塊布料比量著,聞言喜道:“meimei要是能幫忙做,敢情好,meimei的針線活是一等一的。”柴氏說著看看窗外,方才那個丫鬟和另一個丫鬟提桶在院子里小水井邊上打水。

小聲道:“你也知道我們四房在這府里最沒行市,針線上的人忙活老太太壽辰,府里主子下人們每人做一身新衣裳,煩她們,也是沒空,就是有空,也未必精心,都趕著巴結(jié)三房和大房。”

府里的下人們趨炎附勢,喬氏心里也是明白的,三房當家,大老爺和三老爺是嫡出,身份地位自然不同,庶子媳婦不好當。

四老爺傅瑞官職低,俸祿少,四房依靠傅府生活,吃穿日常使費都是公中的。

兩個人坐得極近,說體己話,“你是老太太的外甥女,我一向有什么話,不背著你,老太太的體己補貼大房,三房是不用說,誰也比不上,就是二房比四房都強。”

喬氏知道二老爺是養(yǎng)在老太太屋里,掌管著傅家的生意,二房不缺錢花。

柴氏郁卒道;“獨苦了我們四房,安哥和錦姐大了,使費多了,處處要錢,府里人多,人情往來,我不精打細算,靠著你四表哥那點俸祿,哪里夠花,就說老太太壽禮……..”

四太太柴氏手頭有一筆嫁妝,那是準備給肚子里的兒女留著的,自是不肯添補家用。

丫鬟端茶上來,兩人打住,桌上擺了兩碟子細巧的果子,兩人邊吃,說會話,柴氏拿出幾塊布料煩喬氏幫著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