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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論如何飼養一只黑化忠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內都只能緩步慢行,一直到出了城門才總算是能邁開步子。

“妻主。”寬敞的車廂內只有兩人,云笙作為貼身侍子也被祈晏隨便尋了個理由打發到了另一輛馬車。

微生瀾只輕‘嗯’了一聲作為回應,她仍在沉思著如何才能取得被擺置在那祭祀宮殿中的伽羅舍利。

“……這雙腿醫治與否,對我其實并不如何重要。”長至腰際青絲如潑墨般垂散于背脊,祈晏平靜地陳述著,清冷俊美的面容上也沒有絲毫的勉強之色。

若是要讓眼前女子為難,這雙腿便不要也罷。反正本來也就是沒有的……談不上失去。

微生瀾聞言后稍移下目光,對上祈晏那雙黑黝的眸子,沉默片刻后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不急不緩地對他說道:“繼續。”

祈晏愣了一下,似乎沒料想到對微生瀾會是這個反應。

“十九年間日日皆是如此度過,早也已習慣了,無需……”當然話未說完就被微生瀾以實際行動打斷,待祈晏反應過來時,他已是坐在了對方腿上,被之圈于懷中。

“妻……妻主……”祈晏怔忪地低喚著,鼻尖相抵的距離,心悅之人研麗的面容放大了呈現在他眼前。

“想看晏兒站著時候的模樣是我的私心,罔顧了晏兒的意愿……確是我疏忽了。”言語間微生瀾更向之貼近了些許,已是能聞到懷中人身上的槐花淡香。

“并非是……”眼前女子眸中的失望神色湛露得如斯明顯,即便只劃過短短一瞬,也足以將祈晏條理清晰的冷靜思維輕易打結成一團麻繩。

“妻主無有疏忽,我也、我也并無不愿。”祈晏因病弱而稍顯蒼白的面容于心境波動下染上幾分薄紅顏色,大約是只差把心剖出來,再雙手捧去示以真誠了。

“這句話可是出自晏兒的真心?”那雙湖墨色眼眸中的什么失望神色分明早已褪了干凈,反而是帶上了幾分淺淡笑意,有心觀察者不難察覺。

只可惜……

“是真心。”祈晏答得極快,幾乎是是在微生瀾話音剛落時便接了上去,且末了還不放心又低聲重復了幾回。

只可惜這只貓兒太易于逗弄欺負……每每她略施技巧去輕撓其下頜或捏捏其爪子,這只貓兒便想也不想就對她躺露出肚皮。

微生瀾稍低下頭便吻在懷中人的頰上,漸吻至溫軟的淡色唇瓣。經車熟路地撬開齒關把舌探入,纏吻至察覺懷中人有些呼吸不暢了才退離放過了他。

被肆虐了一番的唇瓣稍有些腫起,祈晏此時正微張著唇低低喘息。

“這是對晏兒誠實的獎勵。”微生瀾眉眼微彎,面上的溫雅笑意無絲毫動搖,睜著眼睛說起瞎話來也仿佛真是那么回事。

欺負逗弄自家夫郎,微生瀾總是生不起半點愧意,且不說對方還總主動討饒……不過就目前看來,她與自家夫郎還是相處得十分‘融洽’。

☆、第47章

“主……”云笙剛撩開車簾準備將內里的人迎下,就見微生瀾把食指立起抵于唇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大抵是心悅之人的懷抱過于溫暖了些,祈晏在即將抵達皇城的最后一小段路程中竟是沒抵擋住倦意,意識朦朧間闔了眼便放任自己在女子懷中睡去。

舟車勞頓,一路上停宿的環境再如何也是比不上王府的,況且實也算不得好。

自家夫郎,且又是她喜愛之人,微生瀾理所當然地從不吝于疼寵。出于對之身體病弱的考慮,自完婚那日,祈晏在王府中的吃穿用度照她的吩咐便是處處力求盡善盡美,哪會讓他經受這些。

“妻主……”原本在女子懷中安順得沒有絲毫動靜的人,在車簾撩開的瞬間就微睜開眼。

祈晏不懂武學,但就警戒心言,卻甚至比一般的習武之人還重上幾分。向來淺眠,近處忽然闖入一個不熟悉的氣息,毫無疑問是足以讓他醒來。

“晏兒繼續睡便是。”微生瀾見自家夫郎呆呆的好一會沒有動作,好不容易動作起來,也只是挪動了下頭部。

初醒時的眸子如氤氳著一層薄霧,祈晏把視線定格于女子妍麗的面容上,直到都被這么抱著一路走到了王府正院之前的錦園徑道時,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意識尚未完全清醒時祈晏還沒覺著有哪里不對,等到現在真正醒來了,周遭那些明里暗里投來的目光簡直再清晰不過。

“王爺對正君可真好。”一名著淺藍衣衫的侍子面上滿是憧憬神色,他雖年紀尚幼,但也知曉這般體貼疼寵夫郎的女子是打著燈籠也未必能找著的……更何況自家主子還是身份矜貴的王爺。

旁邊稍年長些的侍子聞言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與他說道:“所以你記著日后若遇著正君,要像待王爺一般恭敬……免得跟柳苑的那些個下人落得同樣下場。”

“哎?柳苑的下人怎么了……莫非他們沖撞冒犯了正君?”淺藍衣衫的侍子好奇詢問,他是半年前才剛入的王府,并不知曉這府中曾經發生過什么。

“這你不必知曉,這片花草還未侍弄完,還不繼續。”

“哦。”年紀尚幼的侍子于是就低頭應了一聲。看來是不該問的事情,那他還是不問了罷。

微生瀾這一路是沒受多大影響,在她看來,抱起自家夫郎本就是可光明正大去做的事情。不過待她把懷里抱著的人穩妥地在床榻放下,準備為其拉上被子的時候,是發現自家夫郎本稍顯蒼白的面容微染上了薄紅顏色。

祈晏此時睜著眼,在微生瀾把綢被拉過來給他蓋上的時候便一瞬不瞬地注視著。

對方在動作完后就把手伸過來輕捂住了他的眼睛,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但祈晏僅眨了眨眼,未有絲毫抗議的動作。

纖細的羽睫掃過掌心,給女子帶去輕微的癢意。

在忽然而至的這片黑暗中,未逾幾時,祈晏就聽到微生瀾比之平時放柔了許多的聲音:“這一路舟車勞頓,晏兒也該是累了,現先睡會……我入宮一趟,回來時叫起晏兒一塊用晚膳。”

床榻上躺臥著的人極低地‘嗯’了一聲,他確是十分困倦,況且也從不愿逆了心悅之人的意。但祈晏也沒想到自己這一闔了眼,心神放松下來后,竟只稍片刻就沉沉睡去。

“此事朕不可能應允。”御座上的帝王正批閱奏折,聽完階下那人的請求便暫擱下手中的朱筆,卻是連片刻考慮也無就一口回絕。

祈晏與她這女兒的關系,自從一年前左相的壽筵之日就遠遠脫離了她的原定計劃。

輔臣與夫郎,未免是相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