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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天入地喜歡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解剖,我記得它,無關乎它有沒有皮。那之后,我三個月沒敢吃白飯,看到白色就惡心。你當時病的很嚴重,甚至自殘,所以,我原諒了你。這次同樣,論文篡改署名的事,我不怪你。別不開心了,天黑了睡覺,下雨了該回家,小羽,好好休息。”

狄羽做不了太多表情,他一慣樣子就是細笑,夜晚中甚至有點陰森。

“為什么對我說這么多話?”

“因為你康復了,能聽的懂。”

“明知道都是我做的,何必裝大度虛偽。”不止論文,還有數不清的惡意掠奪,從前他都一一承受,甚至不怎么搭理自己,怎么現在就談起來了?

“是積德。”狄耀輕笑了一聲,額前的發被細雨吹濕了,落在眼角,他黑亮的眸生機勃勃地看著尚不明事的狄羽,“不久的將來,你會碰到一個與自己合拍的女人,她將教會你何為情緒,何為責任,何為寬容。為未來的她積德,等你愛過,會為從前的薄行感到羞愧。”

“所以,你喜歡池向向,可為從前羞愧什么?”狄羽矛盾的笑出來。

“羞愧未曾早早對你聊這番話。”

狄耀撐傘站在大雨里,安靜的像漆黑的山。

他希望,做為一位兄長,狄羽口中的哥哥,此刻說這些話,仍來得及。

第49章溫馨

狄羽母親身亡時,綺山的雨鋪天蓋地。她開了一輛黃色的古董車,帶著狄羽直沖山崖,像一只蝴蝶撲入大海中,一去不返。

她自殺的原因與狄松洲有關。

狄羽被救時,身上穿著一件黃色的雨衣,他母親抑郁的厲害,出門時給他光裸著身體,卻套上了一件雨衣,她討厭雨,討厭嫁入狄家。

當時狄羽五歲,后來的十八年中,每到下雨,他就會穿上黃色的雨衣。

如此刻,他單薄的身體在雨中瑟瑟發抖,濕噠噠的劉海貼著前額,微黃的路燈下照著他凍的發白的唇,這一切顯得他十分柔弱和需要幫助,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睫毛撲閃了幾下,淚就順著眼眶滑下來。

“哥。”

任何時候,狄羽這種類似求助的微弱喊聲對狄耀而言,可以把自己命給他。

“哥。我生氣,大伯母為什么懷疑大伯和母親不軌?她以死證清白,你們相信她了吧?”狄羽一邊說一邊走入哥哥的傘下,雨依舊下,他輕輕的哼,像只賴皮的小貓,“你為池向向積德,誰為我積過,我過不好,你憑什么好?”

黃燈綿雨的深夜,一把傘下,兄弟倆人。

狄羽低頭恨恨地咬上哥哥的肩,用盡全力!

小時候殺死他的貓,除夕夜攔截狄梟從而放走他的妻子,篡改他存放在狄松源手里的論文署名并且發表出去,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個家雞飛狗跳。

永遠無法忘記跟隨母親的車輛一起沖入山崖的恐怖畫面,他過的不好,其他人也別想幸免。

狄羽的笑聲十分惡意,他嘗到了血的滋味,甜腥的。

狄耀緊緊皺眉,雨打在傘上啪嗒啪嗒,他慢慢閉上眼睛,任其放肆。

不過,這是最后一回。

他腦中回響奶奶的臨終訓言:

人人望生男孫,我也盼,哪曉得你們與上輩之人一個散性。我走后,狄家得垮,從小羽開始。

沒有哪家一次車禍毀掉兩代人,你馬上當父親了,這么不管下去,孩子也將受苦。

狄耀,你當好自為之。

......

狄家上一輩之間的迷亂之事比綺山雨霧還看不透。

狄松洲相比搞學術的狄松源優秀太多,自然,女人緣上也特別盛。狄羽母親自奉父母之命嫁入狄家后,一直抑郁寡歡。

狄松洲是她在狄家唯一的朋友,然而,大伯與弟媳之間,從來沒有安靜的時刻。

顧黎清開始懷疑自己丈夫和弟媳時,情況類似捕風捉影沒有實證,直到狄羽出生,流言蜚語越傳越烈,她自己也走入死胡同,堅持懷疑狄羽生父是狄松洲。

那場車禍后,顧黎清再也不敢追求所謂真相了。

狄羽是不是狄松洲所生變次要了,她的咄咄逼人面對這個受到嚴重創傷的孩子時,轉為愧疚不安。包括狄松洲也過不去,畢竟消失了一條生命。

狄羽從此在家中備受保護,人人寬恕他,任何胡作非為都可被解釋為他有精神疾病。其實,相比過世之人,活著的人才受苦。

狄松洲夫婦分居將近二十年,誰也顧不上狄耀,他從一個保姆手里轉到另一個保姆手里,狄家主事人一直是老太太,七十歲依舊坐鎮董事局,臨終前,其余子嗣無一繼承她的股份,全部轉到了狄耀名下。

他可獨占,也可分割給其他兄弟。

老太太忙碌一世,不愿在繼承問題傷腦筋。

也不管,狄耀是否愿意當這個家,其他人她根本無法信任,狄松洲的確厲害,單打獨斗,在科技界鼎鼎有名,奈何,不過一個自私的人罷了,狄家禍端就起因于他,瀟灑成性,惹了麻煩就跑,單單害了兩個孩子。

老太太把狄耀接過來親自帶,培養他做為自己的接班人,事實上,她偏愛是應該的,狄耀聰明,內斂,善良,唯一的缺點就是孤僻。

老天賦予他高智商,總會贈與一部分劣勢給他。

其實,無非是受當年的恩怨殘害罷了。

狄家人人心中有數,狄耀總有一天會執掌老太太的權,這一天,來的如此快,第一個被開刀的人竟是狄羽。

事情的起因全由池向向開始。

狄耀發作的那天,正是他出差回來的當天下午......

.

池向向出院后一直在家中靜養,身為女人苦,身為人母的女人更苦,總之,一切滋味經歷過的人才懂。

她跟劉素眉打電話時,老媽問她,還能有順產疼?她卻怎么都記不起順產是怎么個疼法了,只曉得當時也挺慘的。

典型好了傷疤忘了疼,過上一段日子,這段不堪回首的病日也會被忘記。蔣宴事后得知她的病種,語氣帶著極大的鄙視。

“胸疼而已,和我墨跡半天,早來醫院不好了嗎?”

不一樣。

蔣宴一個男人哪知道女人的心思,這病跟生孩子一樣,丈夫不到,心里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