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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季憐春不準我們進他府裹,我們是很想待在你的住所好好樂一樂。」率先說話的是一襲水藍底黑線繡紋的男子,他無視規定散發披於後,完全不在乎自己這副德性被外人瞧見如何,其實就算真有人看見也不敢說的,誰不知北冬國太子皇毅就是如此模樣。「大師兄說什麼呢,季憐春怎麼敢不給大師兄面子。」小師妹笑著替坐下來的秋月布茶端點心的,還不忘取笑這位當朝太子。「唉,女大不中留呀,誰知道當年那個搶著要嫁我的小師妹現在只對她的小師兄獻殷勤。」坐在秋月身邊的男子穿著一襲翠綠長袍,腰間系了一塊垂穗的羊脂玉佩,玉冠上插了同樣的羊脂玉簪,雖然看起來與一般平民差不多,但識貨的人總看得出羊脂玉的價值,他是北冬國宰相獨子魏清晨。「二師兄又來了,當年明明是二師兄搶了佩佩的點心逼著佩佩說要嫁你才肯還人家!」這名自稱佩佩的小師妹全名為戚佩佩,是北冬國鎮國將軍的嫡女。「就是,我當年可是看的神準,二哥搶人點心的速度絕對比得上小師妹發暗器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呀!」坐在靠窗邊,一名淺笑的男子也隨著附和,一雙桃花眼勾人的轉呀轉呀,他是北冬國右相第三子名為巫桃,名字像女的臉也比女人美,偏偏他耍弄人的程度可一點也不美,真惹火了他,隨時摘人腦袋也是家常便飯。「喂,巫老三,你不要胡說,我的速度要跟小師妹同等級,那我還要不要混了!」魏清晨不滿地丟了一粒花生過去,臉色極好一點也沒發火。接過花生再反丟自己嘴裹,排行家中第三師兄弟也第三的巫桃笑笑沒回嘴。「都別吵了,秋月,今日叫你來是有件大事要問問你。」皇毅笑咪咪的看著許久不見又更添冷漠的小師弟說。秋月剛喝一口茶,眼神示意大師兄繼續說,自己反倒沒太大熱誠想聽。「聽說季憐春房裹包了一個丫頭不放?」皇毅玩味地緊盯著秋月的臉瞧。他聽說的可不止這個,他還聽說秋月這一年到頭都冷臉冷心的人也對那個丫頭上了心,嘿,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急急的把人叫來。提到陶花落,秋月仰頭喝茶的動作一頓,也僅是一頓,另外兩個師兄都看出有戲,不動聲色地不插話等著小師弟回答。放下茶杯,秋月神情沒任何改變,「大師兄問這個是想做什麼?」他知道季憐春雖與皇家的人交好,但皇上對季家人可一直都虎視眈眈,就等著季家人出了一個破口好讓他們皇家人一網打盡,以前他不在乎,但現在擺明是把缺口當做陶花落,那他就不能不管。皇毅笑得很狡黠,「咦……小師弟,難不成那個被包養的丫頭………你也有興趣?」真不得了呀,他還以為這個小師弟就是一座萬年冰山,沒什麼女人可以給他看進眼裹的,沒想到……「小師兄才不喜歡那個丑女!」戚佩佩急忙的喊,對上一旁秋月的冷臉她又不甘心的低下頭。「喂,小師弟,你別對佩佩那麼兇嘛,好歹你也曾經英雄救美了,怎麼這會兒翻起臉來就不認人了?」魏清晨與戚佩佩是從小就訂親的,但他們彼此都對彼此沒太大感覺,頂多是比一般男女親近了一些,所以此時見著算得青梅的丫頭被人瞪,他這個竹馬還是懂得幫腔的。「那只是順手為之。」秋月知道這個小師妹會對自己另眼相待純粹是他當年的義舉,要是他早知道後面會被糾纏,他才不管這丫頭的死活。「唉,世人皆說我薄情,實不知我們小師弟才是最薄情的。」巫桃故意嘆氣說著,可臉上卻噙著看戲的笑意,真是名副其實的表裹不一。被人取笑得都快抬不起頭來的戚佩佩惱得都快把手中的帕子絞爛了,皇毅才出聲打圓場。「好了,那麼久的事情還翻出來,有什麼好回味的。秋月,你說說那個丫頭吧!」秋月冷著臉時,旁人是不敢再出聲問什麼的,偏偏此時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裹的太子殿下,他只好在心裹嘆氣。「她的確長得不好,一開始進府時還滿臉的疤痕,不過聽說公子爺給她吃了許多補藥,她的臉也漸漸轉恢復了。」「哦……滿臉的疤呀,可我怎麼聽說季憐春可把她寵得沒邊呢?」皇毅知道了此女的長相又好奇別的追問。「莊容容。」秋月這三個字一出,大家就都曉得季憐春的用意了。「莊容容,那女人當真是我見過最蠢的,為了季憐春的皮相甘愿為歌姬,腦子那麼不好使的女人怪不得那種下場。」魏清晨嗤之以鼻的態度令秋月的臉更冷了。他是清楚皇家對季家的忌憚,但他現在才知,原來不止皇家,是整個北冬國的朝臣都忌憚季家。「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嘛,男人甘愿為了美人死,二師師怎麼能責備為了美男死的女人呢?」一串葡萄洗很乾凈被巫桃提起一粒粒仰頭吃著,不小心流下的汁液順著他白玉般的臉龐流下,那副妖孽的德性看得其他人翻白眼。這又沒人,作戲給誰看呀?「喔,為了莊容容呀,也對啦,莊家老頭的四姨太的女兒成了貴妃,我家老頭趁機挑剔自家女人娘家的破事也很正常。那麼小師弟呢,你對那個丫頭又如何?」皇毅說完正事又把話題移回秋月身上,那副想看秋月臉紅的態度令秋月忍不住皺眉。「大師兄指的是什麼?」他開始好奇這位大師兄平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誰的態度為何到了季憐春這兒就變樣?該不會大師兄對季憐春有什麼仇恨吧!「說說你對那丫頭的觀感。」皇毅趴在桌上坐沒坐樣的仰起下巴問。「我對她沒什麼觀感。」他大概猜到大師兄放了暗椿在季府,依照大師兄風流的性子這個暗椿肯定是女的,他要不要套套話順便除掉?季憐春的破事他不介意旁人聽了去,但他介意陶花落的事被旁人知曉,尤其是像大師兄這樣的人。「嗯……」皇毅愈聽秋月的推詞就愈覺得有戲,他得到的消息裹明明說:「你三番兩次為了同一個女人變臉,難道這不算有觀感?」「嘿,真的假的?!」提到這兒,原本倚在一旁快睡著的魏清晨就來勁了,趕緊坐直快掉下去的身子活像被打了雞血般睜著大眼追問:「快說說快說說!能讓你這座千年大冰山融化一角真是難得的大事呀!」秋月聽見二師兄的話忍不住側頭望了望他,「我不是冰山。」聽見秋月很正經的辯駁,聽得三個男孩都翻白眼,就連一旁的小師妹也有翻白眼的沖動。「你裝什麼裝呀?平日不見你正眼看什麼女人,就連待在季府那號稱美人最多的地方也沒傳出你與哪個女人有一腿,這會兒還敢這麼正經的說自己不是冰山?」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