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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免她在這突如其來的抽搐中弄傷自己。嘉比里拉安然無恙,她身上的法器毫無反應,沒有一樣爆發(fā)起來護主。但她看起來絕對算不上沒事,在痙攣之中,嘉比里拉的眼睛再次驟然上翻。剛才她的眼眸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了,人類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再反轉(zhuǎn)一次,那簡直轉(zhuǎn)過了三百六十度。可嘉比里拉的眼珠又轉(zhuǎn)動了一次,轉(zhuǎn)動之后,一雙青色的眸子出現(xiàn)在她眼眶之中。塔砂在這雙青色眼眸里看見星星。“再一次——”嘉比里拉卡說。“僵死的棋局洗牌流星沖入閉鎖的大門獨木橋建立于騙子的已死之軀一座城隕落一座城升起血與灰培植出希望之種來自界外的靈魂終將戴上無王之冠——”小女巫的聲音戛然而止,那雙有著奇特光斑的青色眼睛驀地合上。嘉比里拉癱軟下來,雙眼緊閉,無聲無息。“覺醒日快樂。”維克多喃喃自語,“星象女巫。”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就是深淵副本了~☆、第133章1.1(一三三)星象女巫,傳說中能通過星辰的軌跡看見未來的存在,十三種女巫里最稀有的一種。在星界“隱匿”后漸漸銷聲匿跡的星象天賦,時隔數(shù)百年,在新一代的女巫身上覺醒。“原來如此。”維克多說,“看起來我們運氣不錯。”“只因為一個預言?”塔砂問。記載中說,預言系法師計算未來,星象女巫從星辰的絮語中收獲靈感。維克多與塔砂談論過先知的故事,他說未來有無數(shù)種可能,像無數(shù)條道路的虛影,法師勾勒出這些虛影中重疊的那一段,而女巫,她們同時講述“全部”。“對,預言并不是制勝秘訣。”維克多點了點頭,“但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拉什德嘉拿我的身體做什么去了。”主物質(zhì)位面在衰落,無法脫離的深淵亦然。這些年來對深淵通道的觀測,足以證明過去魔災中惡魔領主自建傳送門的能力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那一邊的居民完全失去了提前打開通道的能力。深淵與主物質(zhì)位面之間的通道到了時間會自然開啟,但在它開啟之后,深淵造物要如何穩(wěn)定它,如何平安地通過?維克多知道很多種方法,針對每種可能性,他們都準備了應對的方案。而如果“獨木橋建立于騙子的已死之軀”,答案只便剩下唯一一個。那位得到維克多留在深淵的尸身的法魔領主,無可識之物拉什德嘉,用惡魔領主的遺蛻,制作了深淵與主物質(zhì)位面之間的橋梁。這是諸多猜測中相對不錯的一種,他們既不需要完全勝過整個深淵,殺光所有深淵領主,也不需要打沒有期限的拉鋸戰(zhàn),一直苦苦支撐到深淵通道斷裂。重點只在維克多的遺蛻上,只要摧毀這座獨木橋,深淵就會再度被驅(qū)逐。這一回,深淵沒法再度歸來。在塔砂與維克多不遠處,嘉比里拉的mama團們正蜂擁而來。她們繞著失去意識的小女巫嘰嘰喳喳個不停,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嘉比里拉的親生母親阿芙拉驕傲地昂著頭,接受同胞們的祝福,大家看上去全對星象女巫的不省人事毫不擔心——有時候真不知道她們是保護過度還是疏于保護,女巫有著自己的標準。“一個盛大的成人禮!”她們說。回聲女巫將手掌攏在唇邊,她們的呼嘯聲驟然拔高,光芒隨之騰起。一寸高的小仙子——這種最低級的妖精基本沒有戰(zhàn)斗力,制造舞臺效果倒是一等一——拍動著亮晶晶的翅膀,將粉末抖得到處都是。大型元素精靈在塔砂的瞪視下縮了回去,巴掌大小的冰元素在半空中旋轉(zhuǎn),像只倒過來的刨冰機,雪花一落地便會融化。跳舞的人們新奇地抬起頭來,伸出手去接雪花與仙塵。獨角獸伸出舌頭舔了舔從天而降的冰晶,涼得打了個噴嚏。火焰女巫的火鳥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鮮麗的弧度,像一只特別華麗的煙花,炫技似的旋轉(zhuǎn)升空,在天空中炸開,留下展翅的幻影。記者們匆匆忙忙按動快門,幾分歡喜幾分愁,又為新熱點的出現(xiàn)高興,又為沒能完整拍下這突發(fā)的美景遺憾。塔砂聽到小小的尖叫,她收回望向天空的視線,正好看到維克多將一只小仙子從她腦袋旁邊彈飛。塔砂的目光轉(zhuǎn)向維克多,這惡魔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指,說:“你這兒有片雪。”“你這兒也有。”塔砂說。她彈了維克多的額頭,維克多嬉笑著抓住她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這邊也有。”于是塔砂欣然應邀,抓著維克多的角往下拉,啄了啄他的嘴巴。——————————這一年的秋季是節(jié)日與豐收的季節(jié),冬天則如德魯伊們預報的一樣,不太冷也不太熱,埃瑞安的生靈們按部就班地度過了這個冬季。等到新的一年來臨,萬物復蘇、冰雪消融的某個夜晚,埃瑞安出現(xiàn)了一場流星雨。埃瑞安北方,從極寒之地到都城以南數(shù)千公里,所有人都望見了那場毫無預兆的流星雨。前一刻天空還一片平靜,后一刻,無數(shù)破碎的星辰暴雨般墜下。它們看上去發(fā)自一個原點,要是有人能將整個埃瑞安收在眼底,他們會發(fā)現(xiàn),這原點就在埃瑞安北方的某個鄉(xiāng)鎮(zhèn)。柏嶺鎮(zhèn)位于都城西北大約六百多公里的地方,這個本來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鎮(zhèn),近年來因為一個并不光彩的原因聞名于世。幾年前,前帝國將軍希瑞爾在這里被惡魔所誘惑,激活了深淵與主物質(zhì)位面之間的通道。如今的柏嶺鎮(zhèn)已經(jīng)變成了軍事重鎮(zhèn),駐軍將希瑞爾的祖宅牢牢包圍在中間。哨兵們抬起頭來,看著星辰搖曳,天火墜落,整片天空驟然爆發(fā)一場無聲的煙火。流星的速度快得難以看清,一分鐘內(nèi)墜落的星星不知幾何,或許把這壯觀的景象稱作“流星暴”更貼切一些。明亮的橙黃色星點此起彼伏,后面拖拽著綠瑩瑩的長帶,縱使每一條余跡在星墜后數(shù)秒內(nèi)就會消失,天空中還是因此出現(xiàn)了一張放射狀網(wǎng)絡。夜幕因此沸騰,然而沒有一枚隕星墜落到地上,空氣中不帶一點煙火味,耳邊聽不見一點聲音,這宏大到讓人不安的天象仿佛一場海市蜃樓,并不在埃瑞安的天空上。第一場流星雨持續(xù)了一整夜,在將近黎明時愈演愈烈,又在太陽升起后戛然而止。第二天夜晚,星暴去而復返,帶來了越來越濃的烏云。第二天是個陰天,傍晚時,半個埃瑞安都下起了小雨。流星的火光從烏云中透出來,仿佛云層里醞釀的閃電。第三天的太陽沒有升起。烏云太厚了,天空暗得好似夜晚,光亮來自不止息的流星。它們看起來更加明亮,像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