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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地下城生長日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4

分卷閱讀304

    。

她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渾身發抖,瞳孔放大,呼吸聲粗重得好似剛跑過幾千米。她上前幾步,看上去隨時都會摔回地上,但她毫無疑問正一步步走近王座,而不是像別人一樣趴在原地。最強壯的士兵沒法動彈,反應最快的布魯諾沒有還手之力,給自己加了很多層防護的魯道夫倒下的速度不必別人慢……偏偏是看上去最不冷靜的米蘭達能夠行動,為什么?

這問題同樣在米蘭達心中閃過,為什么是我?而后答案立刻浮上腦海:對,當然是我,我是這里唯一的黑袍法師,對古代法師懷著敬意與野心的繼承者。

答案給了她底氣,但不知怎么的,畏懼還是越來越深。黑袍法師的后背已經濕透了,過去最接近死亡的危機都不曾讓她如此恐懼,連大腦都難以轉動。米蘭達像踩在沼澤當中,越接近王座,她越雙腳發軟,腦中轟鳴。

為什么會這么害怕呢?那可是真正的古代法師,米蘭達本以為自己會激動萬分地撲上去,像螞蟻撲向蜜糖。不過會害怕也是非常正常的吧,那可是聲名顯赫的雷歇爾!他輕描淡寫地殺死巨龍,彈指之間奪取神器、擊殺同道、屠戮國家……這位惡名昭著的**師被銘記流傳,他的故事在黑袍法師的低語中被流傳了這么多年。對于在埃瑞安帝國的陰影下躲躲藏藏的法師來說,他的兇名讓他們神往,他的存在是古代法師光輝的縮影,是黑袍法師的標桿。你怎么可能戰勝一個光環加身的標志?你怎么敢對心中的神像不敬?

米蘭達的牙關開始咯咯打顫,可能因為汗水流入了眼眶,走到這么近之后,她依然看不清王座上的人影。黑霧環繞著座上王者,米蘭達看不清那張臉,只能看到蒼白到透明的皮膚,還有記載中一樣的紅眼睛。

當她與那雙紅眼睛對視,她跪了下來。

米蘭達感到了模糊的羞恥,她并無下跪的打算,但雙腿似乎再也撐不住她了。黑袍法師準備所有言辭都被一片混亂打散,她張口結舌,一時間忘卻了他們來到這里的目的,忘卻了掉下去的契約者和身后的隊友,忘卻了想問的所有問題,只剩下深深的、難以遏制的恐懼。

王座上的人伸出了一根指頭,指向米蘭達身后。

黑袍下是手指還是骨頭這種事,米蘭達已經無心關注,她僅存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接下來聽到的話語奪取。一個嘶啞的聲音傳到米蘭達耳中,王座上的人對她說:“殺了他們。”

黑袍法師機械地轉過頭去,在那根手指指向的方向,她看到了依然趴在原地的人們。

他們也聽到這句話了,不少人變了顏色。有護衛兵一臉迷惑,有護衛兵一臉驚恐,有護衛兵的目光在黑袍法師與其他法師之間徘徊。穿著扎眼彩色袍子的煉金法師用力動著嘴唇,想說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死靈法師依然一臉麻木;米蘭達的學徒哀求地看著她;白袍法師無奈地嘆氣,連嘆氣聲都沒能發出,他的徒弟對米蘭達怒目而視,顯然已經斷定她會聽話。

無論露出什么表情,他們都沒有還手之力。只要一個范圍攻擊法術,這些待宰的羔羊就會一命嗚呼。

米蘭達渾身發冷。

她的嘴唇在發顫,艱難地組織著語言,覺得念咒反而要簡單得多。雷歇爾**師,這座法師塔的主人,殘留到這個時代的古代法師,命令她……?

“您……的意思是……”她勉強擠出幾個字。

“殺了他們。”對方仁慈地重復道。

就是這個意思,只要殺了他們就好了。擅自闖入法師塔的人必須付出代價,塔主沒將他們直接扼殺,反而讓米蘭達來完成這件事,這固然有些殘酷,但對古代法師來說卻相當正常,甚至十分仁慈,說明他多少對黑袍法師有些另眼相看——不然為何留她來動手呢?這很有可能是宣誓效忠的投名狀,或者只是塔主人的惡趣味,無論是哪種都不是米蘭達可以多嘴的事情。她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為了得到知識與力量的可能性,殺掉他們有什么不對?就算她不動手,他們一樣會被殺。

但是,不對勁。

米蘭達竭力轉動著她的腦子,那一星半點古怪的感覺揮之不去卻難以抓住,或許只是錯覺,比如說,無聊的隊友情誼帶來的干擾。黑袍法師不需要的同伴,只需要可以利用的對象,古代法師的強大證明了孤獨是法師最好的朋友……

“**師閣下,”米蘭達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別顫抖得太厲害,“我們無意打擾您的安寧,但是現在的埃瑞安已經與過去不同,法師……”

“殺了他們。”**師閣下說。

他打斷了米蘭達的解釋,用剛才一模一樣的臺詞,甚至連語調都一樣平穩,沒有半點變化。但他身上的威圧感卻倏爾變得更加濃厚,讓米蘭達一下子垂下了頭,失去了抬頭的勇氣。服從吧,服從就好。她的手指無意識動彈起來,慢慢勾畫著施法的軌跡,這雙手無比平穩。

太可怕了,無法反抗,老鼠遇到巨蛇就是這種感覺嗎?米蘭達恍惚間覺得時光倒退,自己變回了攻擊法術放不倒一個士兵的低級法師,在帝國士兵們的搜查中趴在河中,在冰涼河水的擠壓下祈禱他們快點離開;她又好像變回了連光亮術都無法使用的蹩腳學徒,絕望地望著山下那把大火將老師的藏書、筆記、他自己與包圍房子的士兵吞沒。兩個深埋心中的最恐怖回憶讓她顫抖不止,覺得胃里裝滿了冰塊,仿佛極度饑餓又極度反胃,不免懷念起了某位半精靈廚師長提供的伙食。

這念頭拉扯了米蘭達一下。

不,不對,這不是……米蘭達竭力捕捉這思維中飄過的東西,她抓不到,但已經夠了。這細微的、抗拒的念頭牽扯著她的手指,法師總是平穩的手開始顫抖,施法失敗。

“不。”她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

被幾次忤逆的人有何感想?低著頭的米蘭達無從判斷,無從假想,說出剛才那個字已經用光了她全部的勇氣。她聽見王座上傳來了聲音,說:“殺……”

一聲脆響。

如果米蘭達沒有在恐懼中墜落得這么深,她就該在片刻前聽見振翅聲,看見身后隊友們猝然亮起的眼睛。米蘭達方才無暇他顧,因此她首先聽到的,便是打斷那句命令的清鳴。

嗡——!什么東西被擊中。

咔嚓!什么東西裂開。

壓在米蘭達心口的冰冷恐懼突然也被搬開了,她在重負消散的詫異中抬起頭來,剛好還能看到眼前畫面的尾聲。

在那團鬼火的照耀下,此前墜入黑暗的領隊去而復返。她羽翼豐滿,衣衫殘破卻威風凜凜,手中長刀從天而降,正中那堅不可摧的王座。王座上的黑影依然一動不動,雪亮的刀鋒劈砍在骨質椅背上,微一停頓,徒然落下。

王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