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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紛爭也不會持續多久。深淵的通道將在未來幾年開啟,地上的生靈需要聯合起來,為完整的埃瑞安與埃瑞安所有的居民而戰,就像數百年之前?!?/br>“那些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呃!”老哈里曼怒氣沖沖地轉頭,剛從廚房回來的妻子毫不客氣地瞪回去,收起用來敲他腦袋的報紙卷。“羅比好不容易回家,你又在煩什么呢!”老太太對丈夫埋怨道。老哈里曼哼了一聲,嘟嘟噥噥著扭過頭去,他的妻子轉而面對小哈里曼。“你不要理他,你爸爸就是這樣,天天叨叨些過時的東西。來,嘗嘗剛出爐的南瓜派!”老太太把托盤放到桌上,往兒子那頭推了推。她歡天喜地地打量著孩子,快活的笑容擠滿了每一條皺紋。她問:“你穿這一身看上去真英俊,這是那邊的軍服嗎?”“不是?!毙」卣f,惡作劇式地停了停,看他父親帶著松了口氣的表情開始喝水,“事實上,我不當兵了。我現在是一名撒羅的牧師?!?/br>他的父親把水噴到了墻上。這樣的再會出現在埃瑞安帝國的各處,曾經的戰俘大部分已經轉變為平民,他們有資格遞交歸鄉的申請。依然困在高強度工廠中的戰俘則成為了一些協議的條件,進行了多方流轉。這些年來一直在帝國腹地打游擊的獸人勢力,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大。隱藏于荒野的部落和城鎮中野性未馴的奴隸不斷加入進來,他們在輾轉作戰中成了氣候,綜合實力雖然還不夠,但對帝國造成的麻煩甚至超過當年剛剛暴露的地下城。在塔砂的牽線之下,他們第一次坐到了談判桌邊,參與了三邊會議。塔砂放開在塔斯馬林州的人類戰俘的管轄權,將之轉交獸人革命軍,換取革命軍那邊的一些資源與人手。革命軍拿換來的人類戰俘與帝國方交換,讓他們釋放獸人戰俘與奴隸。還有許多棘手的條件很難達成共識,但至少,這是個好的開始。幾個月后,塔砂與帝國的元首、獸人領袖泰倫斯正式簽訂了停戰協議。梅薇斯的法術隱藏了這具新軀體身上的一切非人特征,順便將那張邪魅的面孔修了修,修正到看不至于把禍國殃民寫在臉上的程度。她在協議末尾簽下“娜塔莎”的名字,這些年來,執政官娜塔莎之名已經響徹塔斯馬林州內外。塔砂是非正統族群的領袖,不過一點非人特征能讓塔斯馬林州的人民親切,一座能隨便往軀殼里灌靈魂的**地下城就太過了。還是需要一個固定的身份,便于讓人理解,還能讓人集中精神崇敬和厭恨。簽訂下的第一份協議不夠細致,相對原始,還有許多地方含糊過去,比方說那些心甘情愿蜷縮在富人宅邸的家養獸人要如何處理。不過,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就算未來會硝煙再起,進步總是進步。簽訂儀式結束之后,元首獨自找到了塔砂。他向塔砂釋放了善意,暗示帝國與地下城兩方應當有更進一步的友好合作,兩者的實力相當,有責任和義務維持世界的和平穩定。這番親善友好的話語就算放在幾個月前,也足以叫人吃驚。事情相當有趣,引入獸人這個讓帝國頭痛的勢力后,帝國反而開始更殷勤地向塔砂遞橄欖枝。拉幫結派似乎也是人性之一,一方獨大,兩方爭斗,三方就要玩手腕,做著本質上與小學生之間“你要同我好,不要跟他好”沒什么差別的舉動,就像深淵威脅的出現反而讓地上的和平更進一步。這就是為什么人們需要競爭對手,這就是為什么越單一的群體越脆弱,一家獨大讓人退化。接下來的拜訪者是泰倫斯,“過去我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泰倫斯感慨道,“感謝您?!彼麑λ靶卸Y,禮畢便很快告別,匆匆離去。這位獸人領袖比過去沉穩了許多,但依然懷著一份真誠,說得很少,倒比元首來得誠懇。他離開后不久,瑪麗昂也回到了房間里。負責幾個月談判的是外交人士,塔砂只需要在最后簽名時露面,于是隨行的瑪麗昂也到今天才來到這里,見到多年未見的同族和朋友。狼女看上去依然相當激動,她翠綠的眼睛在發光,耳朵直直豎起,走來又走去,像個多動癥的孩子或為散步興奮的小狗。瑪麗昂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到了決不能被稱作孩子的年紀,她依舊赤誠如孩童。境況越好她越顯得天真活潑,離開太早的童年仿佛被切碎了放進她剩下的整個人生當中。塔砂坐在椅子上看狼女從這個窗口趴到那個窗口,赤luo的腳板踩在地毯上,狼爪摳進織物里——收拾房間的人大概會對地毯上的小洞困惑,這可憐的地板,被狼爪和龍爪犁過一天。“就是這樣了嗎?”瑪麗昂沒頭沒尾地說,大尾巴掃帚似的晃啊晃,“我們就,我們就……?”她說不明白,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塔砂招招手,她便過來了,在塔砂面前蹲下,啪地把腦袋擱在塔砂大腿上。“是啊?!彼罢f,撫摸著瑪麗昂的頭發與耳朵,“現在,你能在埃瑞安的每座城市中昂首闊步,不用畏懼任何的目光。”“我記得?!爆旣惏赫f,“您說過,它會實現。”她的聲音既安靜又狂熱,說得斬釘截鐵理所當然,仿佛在說/神說要有光,便有了光/。塔砂意識到,瑪麗昂從來就相信著那個十多年前的承諾,她笑起來,彈了彈狼女的耳朵尖。“都說了不要迷信我。”塔砂說。塔砂并沒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能耐,她只是從不輕易許諾。她的承諾一定有可以實現的可能,而后她會盡力將這可能性推進到百分之百罷了。“這對我們來說有什么不一樣?”聽她說明后的瑪麗昂抬起頭來,反駁道,“您說會實現的事情,注定會實現?!?/br>真是沉甸甸的信任啊。塔砂失笑,忽然想起了維克多。可能是因為太安靜了,如果維克多還醒著,他絕對又要開口損人,從優厚的協議條件到瑪麗昂的事,“看看這個傻白甜小狗崽子,把你當神來拜,呵呵,你是那種人嗎?”他多半會說類似的話,帶著股微妙的得意,用力證明狼女對塔砂的了解不及他萬分之一。那股見不得人好的勁頭一旦表現得如此顯眼,就像愚蠢的毒計一樣,反倒變得好笑乃至有點可愛起來了。塔砂會跟他一一解釋:喏,看看帝國的反應,這就是我沒將獸人群體收在麾下的原因之一。用來制衡,能用來制造推力和甩鍋,還不必勞心勞力為之負責,當盟友的好處遠遠大于給他們當老板。怎么的,你又看不慣瑪麗昂?抱歉啊,不提別的,光手感上你就不能和她比。有意見你說呀?可惜目前維克多還在魔池中睡得昏天黑地不省魔事,半句話都插不上口。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