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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砂站在其中,便是一幕怪誕片的開場:龍翼的女人行走于機械之城,尋找著法師與地下空間入口的痕跡。作者有話要說: 塔砂:我覺得我仿佛又穿了一次,不過畫風怪著怪著也就習慣了(冷漠.jpg)維克多:作者跟我保證塔砂這次誰都沒帶就只帶了我,可我萬萬沒想到她還可以半路收人(冷漠.jpg)關于老板假肢的原型如下圖,看不見可以去我微博,維多利亞時期的假肢真的就是這么酷炫啊XD☆、第70章1.1當天的傍晚,塔砂敲響了旅社二樓盡頭的那扇門。這間旅社與一棵粗壯的梧桐樹相依相偎,二樓的結構并不規則,走廊盡頭有一間常年背光的小房間,里面住著店老板的弟弟。老板天天為弟弟的終身大事萬分cao心,塔砂只稍一打聽,便得到了一大堆詳細的介紹。“他這個點一定在房間里!”店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證,“嗨,他哪個點都在房間,哪個點都有空!本想著讓他來給您當導游呢,阿比蓋爾這丫頭一大清早就把您領出去了……”他抱怨了弟弟多么不愛出門,抱怨完想起推銷的目的,又掩飾性地說他才華橫溢,“您知道,寫書的人多少都有點怪癖。”他哈哈干笑道,自己都不太相信地吹噓了一通。刨去那些相親角常見臺詞,店主口中的弟弟埃德溫是個不修邊幅、行為古怪的怪人,而他的女兒口中,叔叔則是個特立獨行的大作家。怎么聽嫌疑都很大。越從這對父女口中套話,埃德溫就越像隱居法師的剪影。他閉門不出,在書卷之間徘徊,神神叨叨地寫著他人無法理解的內容。法師在這個施法者與異種一道被打壓的世界中裝瘋賣傻,以的借口講述失落的過去。不修邊幅與諸多愚行是他的保護色,旁人的無知讓法師安全也讓法師惆悵,于是他將他的世界書寫于紙上,當成虛假的話本,告訴依然對施法者懷有興趣的人。在看到埃德溫本人時,上述猜想似乎變得更加可信了。塔砂敲了很長時間的門,幾下擊打,停頓數秒,再幾下擊打。她的敲門聲禮貌卻讓人煩躁,間隔不定,每次擊打的次數不定,力度也不定,這種不規則感讓人完全沒法將之當成背景音無視。她耐心地敲了五分鐘門,五分鐘后木門被一把打開,門內站著個怒氣沖沖的中年人。埃德溫比店主小上五歲,但他憔悴得好似比哥哥還老,且與同胞兄長一點都不像。這個人棕色的半長頭發被草草扎在腦后,發絲油光锃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他的胡子短而雜亂,看得出來毫無修剪,只是出于方便被剃短了。在雜亂胡須的掩蓋下,依然能看出那張臉十分削瘦,雙頰凹陷,顴骨高聳。他鼻梁上夾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厚度仿佛玻璃瓶底,圓鏡片放大了雙眼下明顯的眼袋和黑眼圈。店主若是一頭大大咧咧的棕熊,弟弟就是一匹常年挨餓的郊狼。這位外形十分哥特風格的埃德溫先生用缺乏睡眠的暴躁眼睛瞪著門外任何一個敢于打攪他的人,等發現來著是個不認識的女人,那個表情卡在了他臉上,他下意識握緊了門把。“真是抱歉,我打擾你睡眠了嗎?”塔砂面帶歉意地笑道,“店主先生說我可以在這個時間來找你。”埃德溫皺起了眉頭,眉毛之間深深的紋路很快蔓延了一大片——看起來他是個經常皺眉的人。他陰郁地看著塔砂,什么話都不說。“看看這沒禮貌的臭屁樣子。”維克多在塔砂腦中哼了一聲,“倒是很有法師風范啊。”塔砂可不會被這點挫折嚇退,她維持著溫和的笑容,仿佛沒看到對方不善的面孔。“我從阿比蓋爾那里聽說到了你的創作,它們尚未完工,但光聽梗概已經足夠吸引人。”她讓自己的笑容帶上幾分好奇與熱切,“我從小就對騎士冒險的故事充滿了興趣,可惜這種在現在并不流行,佳作更是難尋。請問我是否能有幸拜讀你的杰作呢?”埃德溫眉毛之間的溝壑松動了一點,只是那張臉依然平板得像張撲克牌。他沒說好或不好,只推了推眼鏡,說:“不是騎士冒險。”“的確,要把講述多種多樣種族和豐富多彩職業的故事用‘騎士’一言以蔽之,真是太過草率了,我不認為那是個恰當的概括方法。”塔砂點頭道,“或許‘劍與魔法’、‘奇幻冒險’故事的說法更加恰當,那樣的世界,因為魔法的存在而精彩。”埃德溫終于正眼看了塔砂一眼——此前他的視線一直沒對上塔砂的眼睛,反而聚集在大概肩膀的位置,不知出于對塔砂行動的警戒還是傲慢——臉上的表情稍有變動,但饒是塔砂,也很難說出那代表著什么。“魔法,是的,了不起的魔法。”他低語道,又像回答塔砂,又像自言自語。埃德溫下垂的視線與遮蔽了大半面孔的胡須和陰影吞沒了他的情緒,讓他像房間里跳動的燭光一樣難以捉摸。“希望他不是預言系的法師。”維克多厭煩地嘟噥,“跟預言系的法師交談,就如同跟撒羅相擁而眠。”“沒想到你還做過這種事。”塔砂說。“什么?”維克多茫然地愣了一下,很快發出被惡心到的聲音,“我才沒有!那只是個比方!”“我還以為惡魔以引誘神圣生物墮落為傲呢。”“引誘墮落也有很多種方式啊!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又不是魅魔!我有品味,跟撒羅?!嘔,我、我賣藝不賣身!”維克多的聲音里都能聽出雞皮疙瘩來,他氣得口不擇言,塔砂在心中笑得險些繃不住臉。“我又沒說你們做了什么。”塔砂無辜的說,“我指蓋棉被純聊天,是你自己補充到下三路去的。”“&¥@!”維克多說。明面上和埃德溫的交談基本是乏味的獨角戲,私底下聽維克多說相聲完全不耽誤事。地下城之書為這“令人作嘔的誣蔑”跳腳了一陣,扯回了當下的正事。他嘀咕道:“沒法確認這家伙是法師,但他身上這股味兒跟我見過的類型很像……但一時想不起是什么人。”曾經的大惡魔開始苦思冥想他所見過的施法者類型,塔砂覺得有些意外,因為她也覺得埃德溫和她見過的某些人氣場神似。塔砂確定她沒在埃瑞安見過這樣的人,剩下的可能只在地球上。那個世界哪來的法師?是哪本電影中的陰郁魔法師,或是什么書中的典型角色嗎?在回憶的時候,交談并沒有停下。塔砂向埃德溫拋出諸多巧妙的試探,普通人耳中只是一個熱情讀者的發言,施法者或異種則能聽出她的橄欖枝。埃德溫木板似的面孔顯得越來越柔和,終于,他點了點頭。“等一會兒。”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