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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才上場的強壯靈獸(當初角斗場的斗獸籠為獸語者提供了不少有力的伙伴)和能變成棕熊、獅子的德魯伊趕緊推動那輛被塔砂施加了技能的裝甲車,推到戰場外一定距離,而后地精制造塌陷,樹語者的藤蔓將它層層掩埋。推車的人和動物趕緊逃開,在他們跑開后幾秒鐘,這輛裝甲車爆裂開來。在爆炸聲中,地上的人依然長睡不醒。這場戰斗比想象中更早地結束了。【加大音量】又是個能導致爆棚的一次性技能,哪怕有著泥土和藤蔓緩沖,沖擊力還是讓剛才的推車人摔倒在地。這一手今后能當攻擊技能用嗎?塔砂的思維飄飛了一下,很快遺憾地放棄。能量越大爆棚時的威力越大,小件物品用起來沒用,把敵人的武器增強則很可能弊大于利。這種程度的魔力消耗不如拿來造炸彈更劃算,應急一下還算差強人意。職業者們很快打掃起了了戰場,捆好敵人,救回自己人——只要不受到傷害,被催眠曲影響的人可以睡上一天一夜。勉強算是法系人員的德魯伊和梅薇斯前去研究最后一輛車頂上的捕龍網,他們大眼瞪小眼,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巨龍與龍騎兵陷入了昏迷,魔法陣悄無聲息地運轉,裝甲車像個整體,符文無法切割與拆卸,甚至連鐵軌也動不得。塔砂試著讓體型坍塌或凸起,長長的兩條鐵軌隨之整個上下波動,卻不見斷裂。“你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塔砂看著維克多。“我只知道有點像魔鎖……我為什么應該想出來?”維克多立刻反駁道,“我也沒見過這玩意???”“我還以為大惡魔起碼有足夠的眼界?!彼罢f。“看到過就會處理了嗎?那你看到過矮子打鐵,你就會打鐵了?”維克多抗議道。“是啊?!彼盎卮稹?/br>匠矮人說得再怎么玄妙,塔砂眼中鍛造器械也就和按照說明書組裝家具一樣,只要記住步驟就可以完成。她如今有著相當優秀的記憶力,龍屬性的軀體足以忍耐高溫,掄動鐵錘,就算永遠無法成為那種憑借感覺經驗制造出杰作的大師,塔砂想當個匠人也綽綽有余。她只是心思不在那里,沒必要浪費時間。維克多噎了一下,又說:“難道你聽過什么語言就會說了嗎?”“是啊?!痹诔霾钪凶詫W一門外語的塔砂說。“……好咯,你厲害咯,給你鼓掌?!本S克多干巴巴地說,“反正我不會,你會你去。像魔鎖這種東西,等能量用完就會消失,你等著算了。”這種情況能安然等著它失效,未免心太大了吧。切割破壞的主意全部失敗,最后是匠矮人想出了辦法。他們沒動鐵軌,沒拆裝甲車上的鐵板,反而用熔鑄魔石的技術往符文上又新焊接了幾筆。魔法陣就像個亂加電線的失敗電路,閃爍了幾下,融化在了空氣中。巨龍轟然落下,壓碎了裝甲車的頂棚。剛才劇烈掙扎過的巨龍如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昏迷不醒,鱗片都失去了光澤。龍騎兵道格拉斯從龍身上滾落,他一樣萎靡不振,整個人無法自己站起來,卻還保持著意識清醒。“這東西絕對針對龍?!钡栏窭钩蠲疾徽沟卣f,“否則不該是我醒著?!?/br>塔砂的手輕輕碰觸被破壞的魔法陣,手指傳來細微的刺痛,仿佛碰觸干冰。她感覺不到更多東西,不知是因為這個要素抽取的身體并非純粹龍裔,還是因為魔法陣已經被破壞了。好消息是,鐵軌在魔法陣小時候變得脆弱了許多,地精就可以將之破壞。塔砂cao控地精順著鐵軌向前,一路掀翻鋪平的鐵條。在附近的可以回收,遠處的索性完全破壞,地精本身制造所需魔力不多,被人弄壞了也不可惜。這場戰斗能回收的東西不少。機械鳥大部分被炸得破破爛爛,好在目前地下城對無人機的研制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相同的機械鳥只用來回收原料。催眠曲在最大程度上保持了剩余那些裝甲車的完好性,一些在戰場中間熄火的裝甲車,就像送到嘴邊的rou罐頭,鐵皮再怎么堅硬,也熬不過食客慢慢拆解。最完好的裝甲車只被撬掉了門,連駕駛員都被活捉。匠矮人的工坊迎來了大豐收,工匠們對著新玩具摩拳擦掌。塔砂讓他們暫且別管車身,優先研究裝甲車內的通訊系統。要是能搞出那種大喇叭公放,飛龍在人類聚集地開幾場杰奎琳演唱會,搞不好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好多場大戰。“你真覺得這樣可行?”維克多潑冷水,“游吟詩人的技能以聲音為媒介,不代表聲音可以傳遞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塔砂很清楚這點。她依然很難理解法術的運行方式,但她感覺得到魔力的波動。真正起效的并非歌聲,就像梅薇斯的藥劑起效的也不是味道一樣——聲音,味道,色彩,全部都是某種復雜機制運行后的外在表現。但這里的廣播使用魔導科技,一種以魔石為能源的科技。塔砂直覺上認為兩者之間能產生某種聯動,就算這種“直覺”判斷的結果并非十拿九穩,它也并非無跡可尋。塔砂感到自己對埃瑞安法則的理解,就像蒙昧時期地球人對科學規律的理解,找不出原理卻能歸納出規律,只好用玄學來認知世界。玄學這東西,向來很不好說,時靈時不靈。“可以一試?!彼罢f。裝甲車在工廠中堆得到處都是,傷員則填滿了醫院。醫院的治療能力固然有了大幅度飛躍,這回的傷員數量也大幅度提升:除了己方傷員之外,敵方的傷員也被帶了回來。催眠曲為地下城帶來了大量戰俘,提前準備好的戰俘營幾乎人滿為患。不屠殺戰俘的行為讓不少對敵人心情復雜的人類松了口氣,也招來了一些不滿。“不少護工想知道為什么我們得照顧敵人。”梅薇斯嘆了口氣,“姑娘小伙們都沒壞心,但照顧過血rou模糊的自己人,不少人難免要對敵人生氣。但愿咱們能勸住所有一時想岔的孩子,醫生救人,不殺人?!?/br>“獸人沒有留戰俘的傳統?!爆旣惏赫f,“仍然有不少獸人認為戰敗之軍最好戰死沙場,俘虜可恥又可悲——不過有些人也因此挺高興,他們想知道我們是不是很快就有人類奴隸了。”瑪麗昂盡量保持語氣中立客觀,說到最后依然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沒轍的厭煩表情?!霸蹅冞@里可不會有奴隸啊!”梅薇斯笑著搖起頭來。塔砂點了點頭,說:“也沒有永遠的敵人?!?/br>以日內瓦公約的標準看,塔砂的所作所為已經相當不夠人道。那些傷得太重的敵人都被放棄了,醫療資源會被優先用在自己人身上。但那些只有輕傷、不致殘的青壯年,塔砂不認為她有放棄和放過他們的理由。他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