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確定對方在消遣自己了,他板起臉,昂首道:“女士,如果你覺得這很有趣……”這位夫人沒有聽完他的抗議,那只野獸頭骨面具轉了轉,對著塞繆爾,吐出幾個音節來。那不是通用語,但塞繆爾聽懂了,因為這正是撒羅信徒用來對神祈禱的語言。她所說的不是任何禱告,也不是什么感嘆,她只說:“驕陽之杖。”塞繆爾的胸口在聽到這個名詞時驟然發燙,下一刻,神之杖自行從中浮現,閃耀著和煦的金光。比每次啟用前更雀躍,神之杖跳出了他的胸口,而牧師愣愣地看著它,目瞪口呆。“你看,它回答我了?!鲍F骨面具的女人說,“看來你遠遠稱不上對此無所不知?!?/br>作者有話要說: 塔砂:難怪深淵和天界是宿敵,兩邊賣安利的水準半斤八兩,完全沒有買的**啊……維克多:誰說的!惡魔的水準比這個菜鳥牧師的高多了好么!塔砂:←_←維克多:干、干嘛!你不要看我這幅樣子!我是受了重傷才掉智商的!過去的我的水準和惡魔的平均水準不是這樣的!塔砂冷漠.jpg☆、第36章1.1塞繆爾無言以對。他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這個可疑的女人叫出了神之杖的真正名稱,而他作為撒羅的選民,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選民的身份讓塞繆爾能感覺到神之杖——驕陽之杖——的回應,這感覺絕不會出錯,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給他。那么月神與星神的名諱難道也是真的?她們真的有名字,只是塞繆爾對此一無所知?等等,難道說?塞繆爾滿懷希望地抬起了頭,問:“您也是撒羅的祭司嗎?”他殷切地注視著面具的上半部分,想與兜帽陰影中的眼睛對視,但那部分似乎被布條裹住了,讓人懷疑戴面具的女人能不能看到外面。這個女人對亞倫一點頭,少年行了個禮便轉身走開。她轉過來對著塞繆爾,搖頭否認了他的問題,說:“我只是恰好繼承了數百年前的一份遺產而已?!?/br>“您一定是個博古通今之人?!比姞柟ЬS道,依然懷疑對方是撒羅神教的前輩,可能她只是有事不能相認?“‘博古通今’?遠遠稱不上。”女人又笑了笑,“你所傳承的知識在漫長時光中磨損,甚至遺失了神之杖的名字;我所繼承的那些則戛然而止,數百年前的事情保存如新,最近幾百年間卻一片空白。比如說,我就完全不知道人類為何要將如此邪惡的武器對準自己的同胞,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彼攘吮葋唫愲x開的方向,“就因為這些人住在森林里嗎?”“這里一定有什么誤會?!比姞枅猿值?,“女士,這里是一座廢棄的地下城……”“這就是我繼承的遺產,要不是它,我可沒法收留這些被無辜襲擊的可憐人?!迸嘶卮?。“呃,我很抱歉?!比姞栍行擂蔚卣f,撒羅牧師的廣泛責任感總忍不住要把全人類的問題跟自己綁一塊兒,“可能是一些人弄錯了目標,為了別的非常危險的東西……我曾看見獸人!”說到這里,塞繆爾又變得嚴肅起來。他在這里幾次看到那個危險的獸人在到處徘徊,沒有一次與其他人同時出現,現在想來,他們很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地下的空間如此廣闊,道路四通八達,許多地方沒有燈,而傳說中不少獸人有著夜視的能力。或許她是個隱藏在這個地下空間的獸人斥候?或許這些前來地下躲藏的普通人,正一無所知地與獸人共處一室!“真的,請相信我!”他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那可不是監牢中長著些毛茸茸肢體的畸形人,我看到過那個獸人好幾次,她非常敏銳,好幾次險些發現了我。我是撒羅的選民,神賜予我看到邪惡的能力與感受危險的靈覺,那個獸人絕對殺戮無數,而她甚至還那么年輕!要是有一大群她那樣的獸人住在附近,我想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想方設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像所有人都會在馬蜂窩成型前將之搗毀。”“你是說她嗎?”女人語調平平地說。塞繆爾回頭一看,險些驚跳起來。那個棕色皮膚白色頭發的女獸人就站在兩步以外的地方,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悶聲不吭地盯著塞繆爾,讓雞皮疙瘩從后背一直爬到后腦勺。這可不是之前冰冷的目光,比那更糟。交織著殺意的怒火在它雙眼中熊熊燃燒,針刺般的注視徘徊在塞繆爾的咽喉附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謀殺付之于行動。塞繆爾以一個撒羅選民的頑強自尊心停下了向后退的腳步,他只是轉了個方向,勇敢地面對著眼前的獸人殺手——你實在做不到把后背暴露給饑餓的野獸。“來認識一下瑪麗昂?!贝髅婢叩呐苏f,“她的親人被毫無理由地屠戮一空,如今她孤身一人,住在我的地下城中,和其他流離失所者一樣。”“那不是個人!”塞繆爾立刻反駁。“對我來說是一樣的?!迸苏f,“無辜不幸而無處可去,他們尋求庇護,我便提供?!?/br>“怎么會一樣?”塞繆爾一時間忘記了害怕,憤怒地指向獸人,“這是個獸人!它祖先的手上沾滿了人類的鮮血,這些野獸的屠刀下有多少無辜的人、多少先烈失去性命!難道你忘了?獸人之災距今僅僅兩百多年,它們的邪惡曾讓整個埃瑞安蒙難,難道它現在裝出一副乖巧無害的樣子,就能抹掉那些仇恨和黑暗的歷史了嗎?”牧師猛地收回了手,因為獸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咆哮,對他齜出犬齒,看上去很想一口咬掉他的手指。它的臉和頭發銜接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白毛!戴著面具的女人伸手搭上它的肩膀,沒怎么用力,卻像拉住了一根無形的韁繩,把作勢欲撲的獸人按回了原處。“這里一定有什么誤會?!迸苏f,稍后塞繆爾才意識到對方正用他剛用過的說法回答他。她輕描淡寫地說:“就像曾經信徒諸多的撒羅神教如今只剩下你獨自撐起門面一樣,一定有什么不可知的誤解吧?!?/br>后面那句話讓塞繆爾xiele氣,再沒法提起斥罵異端的力氣。他只嘀咕道:“一定是惡魔的陰謀,它們就隱藏在埃瑞安高層當中?!?/br>“那我們的目的說不定有重合之處。”戴著面具的女人說,“我們都是這些陰謀的受害者,都無法容忍那種邪惡的詛咒折磨不幸的人。”塞繆爾刷地抬起了頭,最開始探索的理由一下回到了他的腦中,讓他羞愧得五體投地:他剛才竟把這些受苦受難的人忘了!牧師先生連忙問:“那些士兵是您轉移的嗎?”“我需要找出他們不藥而愈的原因?!迸它c了點頭,回答道,“我必須知道詛咒‘自行’消散的理由,以防下一次遇見受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