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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峰一邊暗暗的觀察著莫塵的臉色。看莫塵那心疼得樣子,牙峰試探的到,“塵哥,你跟我說句實話,對小姐你到底怎麼想的?”“怎麼想?”莫塵聽不懂,對白荷他還能想什麼?“平日里看你對小姐不聞不問的,可是看到小姐受傷,你火得要殺人一樣。說你喜歡小姐,可這兩年也沒看你跟小姐親近,說你不喜歡,你又處處都顧忌著小姐。塵哥,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他只想在回老宅前的這點時間里,好好的陪著白荷,讓她能平平安安的。“其實說到底小姐就是個女人,她要那麼多錢那麼大的勢有什麼用?女人不就想要個心疼自己對自己好的人麼?憑小姐現在的家底,幾輩子揮霍都揮霍不盡,何必再在刀口上舔血?干脆你帶著小姐,兩個人去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小姐不用再過得這麼辛苦,你也可以如愿以償。趁著小姐這兩天內憂外患、心力交瘁的時候,你好說好話的哄著勸著,說不定小姐就真的跟你走了。”“我?”莫塵愣愣的,心里卻不禁動了起來。他光想著到了時間他就要回去,卻沒想過帶白荷一起走。如果白荷愿意扔下常世的一切跟他走,他愿意陪著她、照顧她一輩子。雖然他們跟常人的壽命不同,所以在老宅里才鮮少有夫妻。再加上修練的人本身就一心修練,對七情六欲都看得很開,對情愛也就更看得開了。但是誰也沒說他們不準娶妻生子,甚至他剛來常世的時候,九叔還開玩笑的跟他說過叫他娶個妻,說不定會讓自己的修練更上一層樓。只是,白荷愿意麼?要扔下她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才得到的權勢,扔下這里的一切去跟他過那種清淡的生活,白荷會愿意麼?可是,既然知道白荷在常世過得這麼苦這麼累,無論如何,他也要試試,說不定就像牙峰說的,白荷真的厭了、倦了,就跟自己走了。“莫少爺。”正想著的時候,沈媽拿著個托盤遞到莫塵面前,“小姐現在的身體實在經不住再折騰了,我弄了點清淡的白粥小菜,您給小姐送去吧!”莫塵看著餐盤,再看沈媽和牙峰,兩個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他……拿著吃食,莫塵走到了白荷的房外,先用氣試探了,發現白荷并沒有睡,正坐在窗邊發呆,這才敲了敲門。“誰?”“是我!……我怕你餓了,送點吃的給你。”上來前,沈媽和牙峰兩個都千叮萬囑,只讓他說是他想送,不能提他們兩個,莫塵話到當口愣了愣才收回去。“呵!是牙峰和沈媽讓你送來的吧?”白荷心里卻透亮著,一猜就中,“進來吧!”進了房間,看見慵懶靠在窗前的白荷,沒有了平時的盛氣凌人,卻多了股從未有過的楚楚動人,像朵嬌弱的花般仿佛風吹一吹就會倒,讓人不禁心焦,一心只想要去細心呵護。看了眼放下的清粥小菜,白荷抬眼看莫塵,“你吃了沒有?”“沒。”“那坐下一起吃吧。”沈媽就指望著他陪著白荷,自然是連他的也一起準備了,清粥小菜的邊上還有白面饅頭就是給他準備的。幫白荷盛了粥,莫塵也坐在對面,兩個人面對面,安靜得吃著東西。白荷沒什麼胃口,做了一天的粗活莫塵卻是真的餓了,一個饅頭沒幾口就進了肚子。看他吃得這麼香,白荷似乎也有了興致,淡淡到,“給我一口。”莫塵一愣,看看白荷,把新拿起的饅頭遞了過去。白荷卻在邊上撕了一小塊,正好一口的大小,放進嘴里細細的嚼著。莫塵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荷這麼溫順親近的樣子,一時間竟然看得呆了。那總是高高在上,像混身帶著刺一樣的人,竟然也有溫順得如同一只白兔般得神情。一瞬間莫塵就覺得血沖上了腦袋,各種的疼惜憐愛全都擠滿了心頭。看白荷細細得嚼著咽了下去,莫塵的手還伸在那沒有收回來過,輕聲到,“還要麼?”也許是吃出了味道,白荷又撕了一小口放進嘴里,然後拿起了粥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就算只是這樣,莫塵也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恨不能伸手把這惹人疼的模樣抱進懷里。如果白荷真的愿意跟他走,他一定好好的、好好的疼她一輩子。吃著那饅頭,都不知道那饅頭是什麼味道,只覺得是甜的。一碗粥下去,白荷的臉色才緩了幾分上來。靠在椅子里,靜靜的看莫塵吃。眼睛里,說不出的是種什麼眼神。(10鮮幣)塵中白荷(六十四)“聽牙峰說,你晚上傷口痛的都睡不著?”“有時候會醒,不是天天都這樣。”“傷口還沒長好,你就別到處跑了,好好在家里養著不行麼?”“事情都壓在身上,想養也養不了。”“不是還有下面的人看著麼?有事讓他們來小樓找你不就好了?”“哼!”一聲冷笑,幾分無奈幾分疲憊,“你以為我在外面做事,真的這麼容易麼?多少人算計著我一個人,我只能比他們算的都清楚。他們一次次失敗都不要緊,我卻是一次都不能輸的。”“既然這麼累,不如不要再管。吃穿都已經夠了,你這麼跟人勾心斗角又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白荷喃喃的問著自己,半晌才自己答到,“不知道,好像真的沒什麼可為的。”白荷的樣子已經是倦到了極點,莫塵覺得這正是他勸說白荷的好時候,白荷卻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倦了,先睡會兒。”莫塵只能跟著她到了床邊,扶她緩緩的躺了下來。就算躺著,白荷還微微的憋著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傷口又痛了麼?”“過會兒就好了。”莫塵猶豫著,還是坐到了床邊,“我幫你揉揉吧!”這話要是別人說的,白荷肯定當他是想趁火打劫。這是刀傷,又不是撞了塊淤青,揉有什麼用?可是莫塵不是這種人,白荷雖然聽著奇怪,還是由著他去了。莫塵把手放在她肩上,只是輕輕的貼著,像是怕弄痛了她,卻也沒有動。手心暖暖的,透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漸漸的,似乎真的沒那麼痛了。莫塵一邊暗暗的用氣幫她散去疼痛,一邊觀察著白荷漸漸舒展開的五官,輕聲到,“受了傷就別亂跑了,在家好好養兩天吧?”“不行,明天有批貨,我必須自己送去。”“貨?”莫塵并不知道白荷在外面都干些什麼,這是第一次聽她說還要送貨,“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麼?要你親自送過去?讓牙峰送去不行麼?”“牙峰,我還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他。”“……”莫塵想了想,說到,“你要是放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