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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牙峰聞言笑了起來,“小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好像我有什麼不得了的陰謀一樣。能跟在小姐身邊混口飯吃我就很滿足了,更何況跟著小姐吃好喝好的,我還能想什麼?”“得了,這種話,說給鬼去聽吧!”白荷笑罵了句,“慢慢耗著吧!是狐貍,總有天要露尾巴的。小心點,別讓我抓到把柄。”“那麼那個月靈,就暫時不去動她?”牙峰沒再爭辯的岔開了話題。“不用去管她!倒是我讓你查的事,有消息了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看來小姐是不相信我了……我對小姐和塵哥自認是忠心耿耿、盡心竭力,為什麼您和塵哥都這樣防著我?”“忠心耿耿、盡心竭力?虧你真敢說。”白荷忍不住笑了出來,“莫塵是單純,但是他并不傻,你以為他感覺不到你有很多事瞞著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接近莫塵,但是你的方法錯了。至於我,我們心照不暄而已。牙峰,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是,我會小心的。”“終於承認了?”“我會小心的繼續(xù)查下去,一定會幫小姐找到杜老板的家人。”白荷瞇著眼看著牙峰,那張臉卻依然像帶著面具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真實。她知道那張面具下面一定有著什麼,只是她一直抓不住。她只能隱隱的感覺到,牙峰的目標不是她,而且跟她的利益沒有大的沖突,所以他們才能相安無事的合作了兩年。其實牙峰的性格很合她的胃口,辦事也很利瑣。如果牙峰肯開誠布公的跟她談?wù)劊嘈潘麄儠献鞯母淇臁?上В婪屣@然并不相信她,而她也更不可能會相信牙峰。就在白荷早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莫塵終於帶著月靈下來了。看見白荷還在飯廳,於是領(lǐng)著月靈走了過來。“小姐,早!”“去找沈媽?”平日沒事的時候,白荷會去各處的產(chǎn)業(yè)查看情況,各個去處都是固定的。就跟以前杜謙風(fēng)在的時候,她三天會去碼頭看一次一樣,到月底的時候才會讓各處把帳本統(tǒng)一交上來查看。手下的人有事的時候也知道去哪找人,白荷也可以最直接的了解到各處的情況。而莫塵,只有出了事的時候白荷才會要求他跟自己一起出去。平日里莫塵愿意就跟著去,不愿意就留在小樓里。留在小樓的時候多數(shù)就是去沈媽那幫著做些雜事,只要他高興,白荷也由著他去做。“是的。小姐也要出門了麼?”白荷望了眼跟在莫塵身後,一直沒有出過聲的月靈。對莫塵點了點頭,說到,“想出去的話就出去逛逛,沈媽那不缺你這點力氣。”“是,我知道了。”莫塵雖然應(yīng)著,不過白荷知道他也就是應(yīng)著,不會真的出去。白荷也不去管他,他愛去哪就去哪,只要回來就行。早飯也已經(jīng)吃完,白荷帶著牙峰就出門了。直到白荷離開,莫塵才想起來月靈還在後面,一直都沒有出過聲。“月靈,以後看見小姐要跟小姐打招呼。”“知道了。”月靈雖然低聲應(yīng)著,但是莫塵覺得她只是勉強的在應(yīng)付自己。感覺告訴他,月靈似乎不太喜歡白荷。雖然白荷應(yīng)該還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去跟月靈計較,但是對月靈到底沒有好處。“月靈,你能留在這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小姐收留你。其實……”話到一半,莫塵發(fā)現(xiàn)就算是騙人,自己也說不出“白荷其實是個好人”這種話來,只能改口到,“你不可能跟著我一輩子,往後的日子還是要靠小姐照顧著的。”月靈也是個倔強的脾氣,只是低著頭不應(yīng)聲。莫塵也無奈,帶著月靈到了後面的廚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沈媽。其實像沈媽這樣的老媽子是不用做事的,只是在里面看著那些下人,說好聽了是不讓他們偷懶,說實話了就是防著有人下毒。白荷這兩年的生意越做越順,明面上已經(jīng)沒人敢跟她做對了,但是暗地里,想要她死的人卻橫豎數(shù)不清了。“沈媽!”“莫少爺,您下來啦!”沈媽一眼就看到莫塵身後的月靈,只是礙著莫塵在,也不好說什麼。“我看柴火沒有了,我去劈點吧?”“莫少爺您真是,什麼活重您就挑什麼。這又苦又累的活,全讓您做了。”莫塵只是笑了笑,這些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沈媽也知道攔不住他,也就隨他去了。換完了衣服卷起了袖子,莫塵對月靈到,“我這沒事了,你去幫沈媽吧!”月靈有點不太情愿,但是這里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了,只能回頭去找沈媽。(10鮮幣)塵中白荷(五十六)看著月靈越走越遠的瘦弱身影,莫塵愣了愣神,才拿起斧子把一根根木頭劈開。每到這種時候,使著滿身的力氣,腦子卻是完全的放空。很快的,莫塵腦子里面就會不自覺的自己開始亂想起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這樣的日子可以把人逼瘋。直到自己的夢里都沾滿了血腥,莫塵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瘋了。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莫塵用力的揮著斧子,一下一下,用力的砍著。讓自己汗流浹背、讓自己筋疲力盡,混身的酸痛才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人一樣,不再是具行尸走rou。但是今天,腦子里面全是剛剛在房里一邊吃著飯,一邊月靈說的話。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卻是另一張張的臉。“我下面還有三個meimei一個弟弟,一共五個孩子。爹說女孩兒全是賠錢貨,只有弟弟才是這家的孩子。”──小時候,我還一直以為我的名字就叫‘賠錢貨’。“每天我就幫著娘做些針線,或者采點野菜去賣。拿來的錢,多半也給了弟弟吃穿,我和meimei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從記事開始,我就拿著個籃子在大街上賣花。賣花的錢,都去養(yǎng)我那哥哥了。“爺,救了月靈,月靈要報答爺。”──能碰上你,這是她的運氣。“爺救了月靈。”──那老頭子把我抓回去,他糟蹋我!那個又臟又老又丑的老頭子,他竟然敢碰我!“爺?shù)亩鞯拢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不是人……全都不是人!我不甘心,我死都不甘心!就算讓我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救你,在你那麼痛苦絕望的時候,我沒能去救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苦苦壓抑在心底的歉疚塞滿了,像要暴發(fā)一樣的塞的滿滿的。用力的揮著斧頭,更用力的,如果不這樣做、如果不把身體里的每一絲力氣都榨干,就會被不斷劇增得歉疚、悔恨給撐暴掉、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