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在他懷中沒動,他沒有說完的話讓她再次憶起那首絕唱的。能演繹出這樣的,讓她很仰慕,也讓她感到一絲害怕。現這樣的一個吻,更讓她確定了——他,應該曾經有過女朋友。夜漸深,袁和東靜靜地抱了她會兒,扶起她,送她回去。路上,他想對她說什么,卻又不敢對她說。現在的他,尚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完全允諾自己的未來,何況是對她許下任何不負責任的諾言。在走過一個拐彎口,一輛黑色賓士突然沖了出來。袁和東把許知敏拉到身后。賓士立刻停車,司機急忙走出來探問有沒有人受傷。許知敏搖搖頭,隨意地望過去,見賓士車后座獨坐著個女人。女人發髻上別著一個看似普通的綠色發卡,光滑的部分表面很奇妙地從綠色變成了琥珀色。許知敏一顆心突地跳起。她在墨家的時候,聽佬姨說過這個發卡是這世上是獨一無二的,是墨振請名家為妻子特別設計的結婚紀念日禮物,經月光一照會變色。許知敏好不容易鎮定住,轉身,繼續跟袁和東往前走。許知敏沒猜錯,車里坐著的是楊明慧。楊明慧不動聲色,從車前鏡將許知敏的一舉一動收進眼底,心里些微驚訝:嬤嬤的侄孫女幾時也進了這間學校念書的。她立即撥起手機:“嬤嬤,你上回說知敏考上了大學,是哪里的大學?”“我好像跟你說過,現在又忘了。是師大吧?”對方答。啪。楊明慧合上機蓋,擰起眉思索道:是什么人,縱踴嬤嬤撒謊。第二十一章袁和東看著許知敏消逝在樓道口,緩緩轉身。忽見郭燁南悠然地在站在面前,他不禁嚇得退后一步:“你,怎么在這?”郭燁南摸著下巴,探探頭看了看許知敏消失的方向:這女生好像見過,究竟是在哪里見過?袁和東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郭燁南。”“哈哈。瞧你緊張的。就連最善于跟蹤你的林佳,這幾天都被你給甩掉了。所以,我沒法啊,只好夜夜跑每個女生宿舍樓門前守株待兔。原來對象是護理學院的啊,哪一級的師妹?”這家伙向來就是沒個正經的。袁和東懶得睬他了,徑自走。“喂喂,等等我啊。”郭燁南跳著腳追上去,暗想,阿袁這回該不會真的動心了吧。第二日傍晚,吃完飯,許知敏漱漱口。對著小梳妝鏡,摸到了唇角,微青腫。阿袁喜歡在屬于自己的東西上留下印記,是不是這個意思?舔著癢癢的,就像自己被吻后的心情。或許袁和東之前有談過戀愛,又能如何?這樣的好男孩,有過戀情是很正常的事情。相處至今,她相信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花心的人。最主要是現在,他確實是喜歡她的。他不像墨深,不會時時刻刻給她造成一種無形的壓力。跟著阿袁,會有種莫名的安心感。墨深永遠不會對她說:許知敏,我住草房,你跟著住不?而阿袁昨晚對她說的話,已經含有這么一層“一起住草房”的意思。她不覺地抿起了愉悅的笑。自遇到阿袁后,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條嶄新的路。半個鐘前已與墨涵通過電話,確定了他會在宿舍等她。許知敏提了個空書包,往國際學院走去。摁下防盜門上的【401】,“嘟嘟嘟”后對講器里傳出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是許知敏嗎?”熟悉的聲音迅速地勾起了她心靈深處一段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深吸氣:“是我。”嘀。防盜門拉開,她麻木地爬上四樓。401屋子的門敞開著,她走進去,闔上門。客廳無人,兩間房緊鎖著,最里邊一間亮著燈。她一步一個腳印,心跳咚咚咚像在耳際敲鼓,一手揪緊了書包帶,一手輕推開房門。臥室舒適干凈,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一如她在墨家時。地上擺放了兩個紙箱。他背著她,貓著腰在整理書籍。聽到她的腳步聲,他道:“坐吧。那里有椅子。不然,坐床上也行。”他如此隨意的態度,她反而愈加地不安。書桌前有把椅子,上面放了兩本書,她將書挪移到桌上,落座。書包解下來放好。手扶起發絲繞到耳后,抬頭,兀發現他立在跟前望著自己。較起上次雪地的相逢,他愈顯挺拔,渾身散發出沉穩的氣息。她不禁脫口:“墨深——”他如墨的眸子朗笑起來,也拉了把椅子與她面對面坐下。她的心愈跳愈快,幾乎彈出了嗓子眼。雖說袁和東壓根沒對她提出交往,她壓根沒承諾袁和東任何事情。可隱隱約約的,覺得很難再面對他……墨深因著終于能見到她,心情格外地愉快。數來,他又有差不多兩年沒見到她了。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長長的及腰烏絲向來是他的最愛,就是仍那么瘦。帶著稍微的不滿,他道:“墨涵說你又瘦了。你現在幾斤?”“沒稱過。”“讓我抱抱你。”說這話的同時,他雙手已是迫不及待地伸過去,用力圈住了她的上身。她的唇哆嗦了下,輕輕掙脫:“墨深,我——”“你別緊張,我只是抱你會兒。”感覺到她的微顫,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他的敏在這方面只屬于他墨深所有。轉過她的臉,欣賞著她努力壓制驚惶的神情。不舍得她咬破嘴唇,他的手指去摸她唇瓣。指尖撫到她嘴角處,他的目光瞬時結成了冰,臉色鐵青,胸起伏,一呼一吸急促起來。墨深忽然混亂的腦海里只能閃過一連串的“不可能”。他一直通過梁雪留意,喬翔這一年多沒有一點動靜。也未聽說過她在大學里有與男生交往。所以,這不可能是被咬的吻痕。他的敏是屬于他的,不可能屬于其他人——許知敏停止了無用的掙扎,卻以更平和的語氣說:“墨深,我們需要重新談談。”他的手驟然捏緊了她的上臂,看著她微腫的嘴角溢出血絲,一點一滴滲入到他骨頭里,像是一道道冰刃撕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為傲的敏,只可能是屬于他的。對于這,自與她相逢,他從來沒有質疑過。或是說,在他從嬤嬤口里得知她的那一霎,他就知道她是要屬于他的。他必須冷靜下來,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不可能從他墨深手里得到她。艱難地換口氣,他吐出:“你、說、什、么?”,。這四個字有著鉛般的沉重,狠狠地打壓在她的心頭上。許知敏猛閉了閉眼,穩住陣腳:“我的意思是說,就像我們之前談妥的條件,我們還是共事前程的伙伴。”他低聲笑了起來,繼而慢慢收住,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在她耳畔說:“沒、錯。”這句話出乎意料的略帶了苦澀,她的心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擊。他察覺她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