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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正苦無良策,突似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聲,心中大感奇怪,思道:“這三更半夜的誰還沒睡?”當下循聲尋去,卻是跟到了另一間丫鬟的屋子,見房門竟沒關上,更覺詫異。又聽有人道:“好冷啊,要不去把炭盆子搬到炕上來。”另一個聲音道:“那你把帳子勾起來,免得不小心碰著火頭。”寶玉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想了半天方記起這是佳蕙與墜兒的屋子,不由十分好奇:“她們在做什么?這么晚竟還沒睡。”躡步摸進門去,見墜兒跪在炕上,正跪起身掛帳子,下邊埋在被堆里,上頭只穿一條水藕色肚兜,露著白雪般的香肩和粉臂。這時火光移動,寶玉趕忙閃入柜旁的陰影里,見一人提著炭盆子走過,身上套著一件對襟短襖,露出里邊的粉綠色的肚兜,底下一條窄窄薄薄的玉色褻褲,勾勒出兩腿繃處的柔美線條,生得清秀俏麗,正是佳蕙。墜兒掀被在床尾騰出一塊地方,道:“放這里,快上來。”佳蕙放下炭盆,忽問:“適才你去拿東西,回來關門了沒有?”墜兒道:“好象沒呢,好jiejie,你去瞧瞧罷。”佳蕙跑到門邊,見果然沒關,趕忙上了閂,回來飛快地爬上炕鉆入被里,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嬌聲道:“快幫我渥渥,冷死啦。”墜兒竟在其面上親了一下,用被子包住了她,道:“外邊雪好大了,適才我出去,差點沒給凍僵哩。”兩人在被窩里摟做一團,神態十分親昵。寶玉一呆,心道:“原來她們這般要好的,居然如此親熱。”佳蕙道:“你到底去拿什么東西?這般緊要的。”墜兒從被里取出一物,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就是這個。”佳蕙登時怔住,道:“這不是寶玉的東西嗎!你拿它做什么?”寶玉凝目望去,見墜兒手中握著一管毛筆,毫肚粗壯飽滿,鋒際銳穎細長,筆桿末端包著打磨如玉的象牙,長逾十寸,果然是去年馮紫英送給自己的石獾毫筆,名曰“圣賢獨秀”,乃湖州一品齋所出的極品獾毛筆,心中也奇怪:“是啊,她又不識寫字,為何要拿我這支筆?”墜兒笑容古怪道:“昨晚你不是說‘不知怎樣才好’嗎,我想呀想,就是這支東西了。”佳蕙面生薄暈,道:“到底在說什么呀?”墜兒神神秘秘道:“待會你便知了,我們接著玩兒吧。”說著又去親她,這次卻是去吻嘴唇。佳蕙湊臉接住,兩個女孩兒居然相擁而吻,還將丁香互渡,親熱之狀有如男女歡好。寶玉瞧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心里暗道:“她們這算是什么?難道女孩子之間也……也……”突然想起了自己跟秦鐘的秘密。兩個女孩兒熱吻了一陣,手上開始互相亂摸起來,漸漸愈演愈烈,偶爾發出一、兩聲似是難忍的迷人呻吟,忽聽墜兒輕喘道:“你還冷嗎?”佳蕙道:“有這炭盆子在床上,一點都不冷了。”墜兒道:“那我們把衣服都脫了吧。”一只手兒在她肚兜里不住拱動,正是奶兒的位置。佳蕙俏臉緋紅道:“你脫我便脫。”墜兒笑道:“都多少次了,你還這樣兒!”邊說邊反手到背后去松肚兜結子。佳蕙于是跟著,不一會兒,兩人均已脫得精赤,貼抱得更加緊密,竟彼此扭動身子,互用酥胸去與對方廝磨。這雙俏丫鬟皮膚極好,粉藕般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外,給翠綠的錦緞被面一襯,愈顯得欺霜賽雪誘人萬分。寶玉瞧得口干舌燥,心跳道:“她們果真是在玩那假鳳虛凰哩!看來還玩過不少回了。”兩個女孩兒越玩越動火,墜兒的櫻唇離開佳蕙的檀口,從她粉頸緩緩滑落,游走過酥胸雪腹,身子漸漸往下溜去,直至完全沒入被中。佳蕙仰起臉,用雙臂努力支撐著微微發抖的身子,失魂落魄地盯著帳頂。寶玉這才瞧見了她的酥胸,只是稍稍浮起,其上兩點淡淡紅梅,嫩得宛如蠶膜,旋即想起上次“午夜yin煙”滿連施放“離魂散魄香”那夜的銷魂來,暗道:“終于又瞧見她的身子了,差點都忘了什么模樣哩。”佳蕙輕輕嬌喘,突然身子一震,低頭望向被窩里,顫聲道:“你做什么?”只聽墜兒在底下笑道:“這樣妙不妙?”佳蕙咬唇哼吟,俏目失神地注視被內,一副又想又怕的模樣,好一會又道:“不要了,好癢的。”墜兒道:“這樣就怕了?還有更好的呢,”寶玉心奇道:“她在底下做什么呢?”正想間,猛聽佳蕙低呼一聲,見她雙手沖向被內,似乎去捉什么東西。墜兒咯咯笑道:“有這么厲害么?快放手。”佳蕙喘著氣兒嗔道:“那地方不敢碰的,要不你試試。”墜兒道:“待會我就試,眼下你先來,不許動!你瞧你瞧,小東西都露出頭兒來了……”佳蕙嬌軀急抖起來,口中嚶呀顫哼,仿似苦不堪言。寶玉心癢難搔,忍不住悄悄溜了過去,躲在暗處貼著帳子朝內觀看,卻因被子擋著,始終無法瞧見她們底下的情形。佳蕙倏地失聲:“停!停!癢到骨子里了……停呀!啊!啊!壞了!啊!”嬌軀驀地一弓,渾身直打擺子。這情形yin人見得多了,心跳道:“莫非丟了!不知墜兒在她下邊搞什么名堂?”墜兒從被窩里鉆出,秀發早已蓬松零亂,笑嘻嘻地舉起手來,卻是拿著那管石獾毫筆,放在佳蕙眼前,洋洋得意道:“美死了吧,你看看,筆毛全濕了。”寶玉恍然大悟:“原來小蹄子用我這筆跟她耍哩,石獾毛甚是粗糙,且最剛強有力,刷在那個地方,的確十分難挨。”佳蕙虛脫似地靠在床頭,面紅耳赤看著墜兒手上的筆,嬌喘吁吁道:“擺布死人了,你竟想出這么玩法!”墜兒用筆去描她的酥胸,勾勒出一圈閃亮濕跡,搖頭晃腦道:“有人教我的。”佳蕙道:“胡說八道,誰會教你這個,定是你這sao蹄子自個創新的!”從旁取過一條汗巾塞入被窩里去,似在擦拭什么。墜兒笑道:“寶玉教的。”寶玉大吃一驚,心道:“哪有這回事!”佳蕙更是唬了一跳,吃驚道:“你……你給他吃了?”墜兒笑瞇瞇道:“別緊張,我好好的,只不過有天中午路過書房,正巧瞧見他跟別人這樣玩,便記下來了。”佳蕙道:“他跟別人玩?誰……姓花的是么?”寶玉冷汗甫出,暗忖:“難道她們知道我跟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