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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神仙不換哩。”瓊雯忍不住嬌嗔道:“你們爺們快活,我們卻被折騰得好慘哩,以后再也不與你們耍什么雙劍合璧了。”賈蓉翻身將她抱住,笑嘻嘻:“你方才不快活么?”瓊雯道:“不快活。”賈蓉與她糾纏不休:“那我們再來耍一耍,這回定叫你快活透了才罷。”瓊雯早已百骸俱散,哪里再經了半點風雨,唬得遠遠地溜到床角,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嘴上卻不肯吃軟,輕蔑道:“你還行么?”賈蓉道:“浪蹄子敢小瞧人,待我這屋子里再點一爐那春風酥,包不片刻,定讓我們幾個爺生龍活虎起來。”瓊雯啐道:“那鬼東西真是害人不淺!”賈蓉邪笑道:“今兒若非因我帶來這好東西,你們豈能這般來勁,又怎得那些罕世綺趣呢!你瞧云兒不是爽得連尿兒都標出來了?”寶玉聽見,想起方才的銷魂暢美,的確與平時大不同,心知皆是那春風酥之奇效,一時饞了,暗想弄些回去放屋里燃了,也讓襲人享受享受,忍不住對賈蓉道:“那香你有多么?可否送我一點?”賈蓉忙道:“此物雖然十分希罕,但若寶叔喜歡,盡管拿去。”說著從衣服堆里尋出一只荷包,遞與寶玉,又叮囑道:“每次只可用一厘,這香甚是厲害,切切不貪多了。”寶玉滿心歡喜,接過荷包,見其上繡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綠牡丹,做工十分精細別致,不似市面之物,贊問道:“好針線,這荷包原先便是配香來的么?”賈蓉聽他一問,猛記起那荷包乃是可卿親手為自已做的,心中生悔,正欲開口將荷包討回,旋又思及北靜王府之事,想想與可卿當初的如膠似漆甘之如飴,到如今的同床異夢形同陌路,不禁一陣心灰意懶,遂胡亂應道:“沒錯,也是個風流濁物!”寶玉沒聽出他的雙關之意,道:“我倒覺得這荷包叫里邊的東西給玷污了。”手上把玩著,越瞧越是喜歡,遂取過衣服將之收入袖里。羅羅一直摟著寶玉,忽咬著他耳朵道:“小色鬼,你也要用這東西去害人么!”寶玉與她低聲笑道:“打算拿來害你呢,日后去尋你,便要帶著哩。”羅羅芳心蕩漾,把粉拳輕輕捶他,笑道:“你敢么!”兩人糾纏著嬉耍調笑,漸覺困乏。羅羅受了寶玉的玄陽至精,只覺周身酥綿暖和,舒服得眼睛發澀,慵懶懶地摟著男人,不一會兒便已甜甜入夢。寶玉瞌睡了一會,忽地清醒過來,四下悄然無聲,原來全都已經睡著了,望著滿床東倒西歪的男女,忽感荒唐不經,想起襲人前陣子的殷殷叮囑,心里更覺不該,悄悄拿開羅羅的粉臂,起身尋了自已的衣衫穿上,躡手躡足走出暖閣,路過幾間屋子,皆見有赤裸男女交股而眠。寶玉出了薛蟠的院子,望著滿天的星星,踟躇道:“這會子哪里有車回城去呢?”旋又思道:“便是沒車,我也要趕回去睡,免得又惹襲人生氣。”況且這幾天一直沒機會施展輕功,此時正好盡興,當下默默思念那股神奇之氣,片刻間,忽有一股氣流自胸口傳入體內,頓覺神清氣爽,他又回憶白婆婆與凌采容所授之法,駑駕那氣流循行各xue,身子剎那輕盈了起來,走了幾步,便已能凌空飛起,當下大步流星地往都城方向奔去。不一會兒,寶玉已奔出了紫檀堡,沿途嗅著草木清芳,欣賞著夜色幽景,一路倒也不乏樂趣。他的輕功前些天已能跟殷正龍不分上下,此時連奔數里,只覺那氣息綿綿不絕地從胸口流入,不但毫無疲累,反而愈奔愈速,愈奔愈暢,不知不覺中已進了一層新境界。寶玉正心暢神怡,眼中忽然掠入一道城墻,定睛一看,竟是已到了都城之外,想起紫檀堡離城約有二十里路,心中暗自訝異:“好象還沒半個時辰,怎么就到城外了?”寶玉奔至城墻前,才想起此時城門已閉,不禁又煩惱起來,心道:“唉!終究還是要惹襲人生氣的,今晚怎樣都無法趕回去睡啦。”對著城墻怔怔地呆了半響,忽發奇想道:“何不試一下,看看能否躍得上去。”仰首朝城頭望去,竟覺這墻并不太高,當下退后數十步,先把體內氣息運轉得盈盈暢暢,猛地發力往前疾奔,尚距城墻七、八步時,便以兩足頓地,向上奮力躍起……第四十五回真假寶玉寶玉只覺身輕如燕,真若騰云駕霧般地高高飛起,眼看城頭就到,心中不禁一喜,體內氣息稍滯,身子便倏地往下沉去……他大吃一驚,忙亂中雙手朝前搭出,所幸扣住了一角城垛,整個人悠悠晃晃地掛于其上。一陣夜風吹拂過來,寶玉回望城下,心中怦怦直跳,想及剛才要是掉下去,只怕此刻已成了一團rou餅,正待攀垛翻上,忽聽腳步聲響起,忙又掛在垛外不動,原來是一隊城衛巡邏而過。寶玉待他們走過,又挨了許久,耳中再無什么動靜,這才翻上城頭,躡手躡腳尋路下城。雖是都城,但終非戰時,守衛并不十分森嚴,溜到梯道轉角處,才瞧見有幾個軍士或倚或坐在避風處守著。寶玉只好躲藏一旁,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他們有散去的意思,心中焦急起來,忽想起那采花大盜于群雄圍剿中奪路而出的情景,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趁他們不備,猛地從暗角奔出,竟是疾如白過隙駒。幾個軍士守了大半夜,此刻正是最疲倦之時,忽覺身邊一陣風起,似有什么東西掠過,定神一瞧,卻又未見什么異物,不由面面相覷,心里皆打了個寒栗,有人強笑道:“怎么會有風吹到這邊來呢……”另幾人誰敢接他這話,一時齊靜了下來。寶玉奔出老遠,直跑到一條小巷里才駐足喘氣,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仿如做夢一般,心中又是害怕又覺刺激,想道:“我竟能翻城而過哩,真成了那些飛檐走壁的江湖人啦。”他滿懷興奮,一路輕奔,不一會已到了榮國府外,也不走大門,溜到梨香院這側,正打算翻墻越過,忽見那邊屋頂上似有什么閃了一下,心中吃了一驚:“難道又有什么采花盜來了?”趕忙一步藏到樹后。只見一條人影飛掠過來,只在墻頭上點了一下,便躍了進去。寶玉暗道:“不好,真是來我家的!”輕輕一縱,也跟了進去,見那人身形肥大,從背后瞧去,竟有點似曾相識之感,心中納悶起來,思道:“我哪有識得輕功的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