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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來的。”無極yin君韓將混濁的吸了口氣,強忍著身上的炙痛,不再說話。此時,四個江南采花大盜的尸體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狀,白玄這才心滿意足,將從五個采花大盜身上搜刮來的所有寶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夾了半死的無極yin君韓將,施展輕功,意興恣揚地消失在夜幕籠罩的小巷盡頭……************寶玉一覺醒來,方知已是日上中天。只聽外邊的大小丫鬟皆亂成一團,便叫晴雯來問。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對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盡在亂夢,早上就起得遲了,想起好多事還沒干,急急忙忙梳洗了就出去辦,誰知外頭竟有好多人比我還起得遲哩,真是奇怪了。”寶玉知道是因為她們昨晚中了午夜yin煙滿連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問道:“你說昨夜亂夢,究竟是夢見了什么?”晴雯俏臉一紅,半晌方嗔啐道:“不過是夢見了只大老鼠到處偷東西吃罷了!”沒等寶玉回味過來,便已轉身出去了。寶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見襲人進來,對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只坐在這兒發什么呆?快快起來吧,想來老祖宗那邊等得急呢。”寶玉望著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遲是嗎?”襲人點點頭,邊幫他穿衣邊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單起得晚,醒來后腦瓜里還暈乎乎的。”寶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沒有做什么夢?”襲人一聽,不禁俏臉飛紅,咬唇盯著寶玉,半晌方湊近他臉邊小小聲道:“你可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著了偷偷捉弄人?我依稀記得昨晚是在桌子前睡著的,怎么早上起來,便在我床上了?那里也濕糊糊的,身上到現在還酸著哩……”寶玉笑嘻嘻道:“昨晚進屋里,見jiejie在桌子前睡著了,想起我們老久沒親熱了,于是就把jiejie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襲人暈著臉道:“難怪哩……怎么不叫醒人?”寶玉瞧著她笑道:“叫醒你,怎么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樣呢?”襲人大羞,伸手欲擰寶玉的臉,寶玉連連告饒,襲人只是不依。寶玉便將她一把摟緊按倒在榻上,在她耳邊低語道:“好jiejie,今晚我與你好好陪罪如何?”襲人粉臉愈暈,對寶玉道:“你快快過去老祖宗那兒吃飯吧,別遲了又挨夫人的訓。”這時又聽有人走進屋來,襲人忙從床上爬下來。卻是晴雯打了水進來,瞪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交杯盞還沒吃,這倒上床去了。”寶玉陪笑道:“你也上來玩兒。”晴雯道:“我可沒那么大福。”也不過去,絞了毛巾只立在那等著。寶玉忙自個走過去,湊近晴雯的俏臉兒笑,經過昨夜的荒唐,心底愈是深喜這個辣丫鬟。晴雯繃著臉道:“誰跟你嘻皮笑臉了!”便用毛巾幫寶玉抹臉。襲人也不與晴雯計較,與她一塊侍候寶玉梳洗了,又換過衣服,催他快快過去老太太處用飯。寶玉走到外間,忽聽見墜兒對佳蕙說:“真奇怪,你的鞋怎么跑到我床邊來了?”但聽佳蕙叫道:“噯喲喲,我還在納悶呢,怎么今早一起來,鞋子就窄得不能穿了!原來是叫給你換去了。”墜兒也嚷了起來,嘰嘰喳喳道:“我換你的干嘛?大布袋一樣,誰能穿得起來!”佳蕙一聽,跳起來就要來擰她的嘴,轉眼間兩人已鬧做一團。寶玉聽了,心知定是自己昨夜荒唐后的杰作,趕忙從旁邊悄悄溜走,到了廊下,迎面正碰見麝月,還沒開口招呼,就被她拉到轉角的無人處,悄悄咬著他耳朵道:“人家早上一覺醒來,怎么肚兜上的結子就變樣了?小衣上還黏了一塊粘兮兮的臟東西?你呀,老老實實告訴我,昨晚……昨晚究竟有沒有干壞事?”寶玉心知賴不過,只好嘻皮笑臉地招了部分實情,道:“昨晚從外邊回來,一時想極了jiejie,就去你床上睡了,半夜才回自己的床哩。”惹得麝月大發嬌嗔,他好生哄了一會,搬出“去遲了又得挨太太訓”的話,方得脫身。寶玉到了老太太處,王夫人也沒說他,原來尚不算遲,還有許多人未到。席間眾人議論起來,才知今早皆起得遲了,個個心中奇怪納悶,卻說不出個究竟來。又有雪雁來告,說黛玉今早起來就頭暈,不能來用飯了。寶玉暗忖道:“顰兒身子素來羸弱,昨晚受了那些采花賊的迷香,定然損得很了。”心里盤算著飯后就去瞧她。席間鳳姐與李紈兩個媳婦仍舊指使著婆子丫鬟,上下照料,忙個不停。間中鳳姐趁著與老太太斟酒,悄悄對坐于旁邊的寶玉道:“早上你也起得遲了嗎?”寶玉含笑點點頭,下邊把腿在她腿側挨了一下。鳳姐乜了他一眼,又道:“這兩天去哪兒玩了?想找你幫我寫幾個字也不成。”寶玉這才想起已經三天沒去找過她了,心中一蕩,笑嘻嘻道:“那怎不使個丫頭來喚我呢?”鳳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寶二爺好大的架子,人家怕請不來。”寶玉才知自己說錯了話,待要解釋,鳳姐卻轉身走開了。寶玉心中惶然,好容易等到席罷,先到廊底下等著,過了半晌,方見鳳姐偕平兒出來,忙上前迎住,笑道:“jiejie要寫什么字,我這就過去。”鳳姐仍不領情,逕自閃身走過,面無表情道:“不用了,怎敢煩勞寶二爺呢,我叫別人寫去。”寶玉更是不安,卻一時不知怎生是好,便在后邊跟著,惹得平兒掩嘴偷笑。三人走了一會,鳳姐忽對平兒道:“哎!差點兒忘了,你爺昨兒在賬房寄了兩幅誰的古董畫兒,你過去取回來。”平兒瞧瞧寶玉,道:“賬房在二門外,你叫別人取去。”鳳姐道:“二門外你又不是沒去過,為什么要別人去,那兩幅畫兒可嬌貴著哩,別人我不放心。”平兒噘了紅嘟嘟的嘴兒又道:“既然嬌貴,我就更不敢去取了,等爺晚上回來,自個拿去。”鳳姐寒了臉,罵道:“我常慣著你,你倒越發上臉了,我就偏要你去取!”平兒見鳳姐惱了,哪敢再拗著,只好轉身離去,走到遠處,才悄悄回頭瞧去,只見鳳姐在那邊石椅上坐了,寶玉立于一旁。不禁飛紅了俏臉兒,心中啐道:“果然又想那事兒,誰不好偷,偏偏去惹他,若真給人知曉了,不定怎么死哩!”卻又無可奈何,跺跺腳,心煩意亂地走了。寶玉見鳳姐在石椅上坐下,便湊上前去,叫道:“jiejie,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