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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擺手,十分肯定地說道:“不吃人,絕不吃人。”“那就好,那就好!”王后這才算是放了心,命人帶柳少君與織娘夫妻兩個下去,于宮外好生安置,切不可叫義安公主知曉。待他兩個出去,王后才又問我道:“可是尋了那除妖之法回來?”我點頭,應道:“已是尋到。”王后還有些不放心,“可有把握?”要白珂喝醉并不困難,只那百年老獾有些不太好尋。我想了一想,答道:“別的都還好說,只還差一物需得去找。蕭侍衛已是帶人去山里尋了,想來應該能夠找到。”那蕭山乃是王后心腹,最得王后信任。果然,就聽得王后說道:“蕭山做事,最是妥當,咱們只耐心等待便是。”她停了一停,又來抬眼看我,卻是說道:“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咱們接著選駙馬吧?一則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你接回宮來,二則,也可迷惑那妖女。”第83章你既無情我便休(5)若是之前,我必會設法拒絕王后好意。可現如今,奎木狼已真真的棄我而去,我就該也忘了他,另選駙馬,開始新的生活,決不能苦哈哈地過自己的下半輩子,空留笑話!有道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我點頭應王后道:“一切聽從母后安排。”王后聞言大喜,立刻去尋國王商量,兩人不知私底下都說了些什么,盡棄了之前選駙馬的套路,竟出了新的點子,要給我比武招親。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搞比武招親,這生活,果真如同話本子一樣精彩!王后大張旗鼓地將我這位三公主從城外別院接回,喜滋滋地來與我說那比武的具體安排,又道:“我和你父王商議過了,咱們不限對方的家世,只要人好有才即可報名。”原來,雖說是比武招親,卻要過三輪甄選。這第一輪要先過面試,瞧得順眼的方可入圍;第二輪才是比武,卻不要他們對打,只對陣國內三大高手,這樣也方便給人放水,省得叫那不順心的中選;至于第三輪嘛,名為文試,實則考驗人品,酒色財氣,都要扛得住才行!我聽得愣怔,吶吶道:“這……太夸張了吧?”“哪里夸張?”王后秀眉一挑,又道:“父王母后可是一心為你好,這般選駙馬,就如同那廣撒網多逮魚。這選出的青年才俊,縱然不是出身名門也沒關系,眼下北疆正在打仗,只要把他往戰場上一送,由人扶持著打兩個勝仗,鍍一鍍金再回來,到時你父王封他個大將軍,這面子里子不就都有了!”不得不說,王后說的也有她的道理。我卻仍然有些遲疑,“母后,我已三十,又是二婚再嫁,萬一人那青年才俊都不肯來,豈不丟人?”“瞎說!”王后面露不滿,音調不自覺地拔高,斥責道:“不許妄自菲薄!你是誰?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是這寶象國的金枝玉葉,莫說是再嫁,就是再再嫁,也會有萬人來求!”我愣了一愣,還欲再說,王后已是截斷我的話,只道:“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母后便是!”說完,就打發了我出去。織娘得了消息,特意進宮來瞧我,小心問我道:“公主,您真要再嫁?”我被她問得一愣,奇道:“怎了?”織娘咬了咬下唇,猶豫了片刻,才又說道:“那大王怎么辦?”大王?奎木狼么?我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天,道:“他在天上,與我何干?”“可是,可是……”織娘又是咬唇,小聲道:“不管怎樣,大王還是公主的夫君啊,您若再嫁,他那里怎么辦?”我抬眼看織娘,認真說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件要緊事來。他棄我歸天,連封休書都未曾給我,我若就這樣嫁了,確是有些不妥。不如我們擇個好日子,焚香拜月,燒封休書給奎木狼,也算有個了結,可好?”織娘張著櫻桃小口,呆呆看我,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既起了這個心,我便還真惦記上了,特意尋了那翰林院的學士,求了封文采斐然的休書來。然后,又找了個風清月明的好日子,于殿后設了香案,將那休書鄭重其事地燒了,順便又求了求我的新姻緣。織娘在旁不言不語,一直默默抹淚。我實在看不過去,只得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不過是人之常情,還是看開一些吧。男人么,這世上多的是,走了一個,就再另找一個么,多簡單的事兒!”不想這樣一勸,織娘哭得更兇了幾分,泣不成聲地說道:“公主,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奴婢總覺得,大王不會這般絕情,他這般做,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我不由默了一默,苦笑道:“許是有什么苦衷吧。”織娘美目微瞠,問道:“那您為何還要比武招親,另嫁他人?難道是與大王賭氣不成?縱是大王一時想不明白,與您賭氣,您也不該與他賭啊。”“不是賭氣,真不是賭氣。”我搖頭,想了一想,又道:“織娘,你知道這天上只一日,地上卻要一年吧?”織娘抹著淚點頭,“奴婢知道。”“嗯,你都知道,想必你家大王也應是知道的。他在天上輕輕松松幾十天,我卻要在這人世間苦哈哈熬上幾十年。他與我賭氣,便是這般來賭的么?他都不知憐我惜我,我為何還要為他苦守?”織娘張了張嘴,卻是沒答上話來。我笑笑,打發了織娘回去陪柳少君,自己轉身回了殿內。沒過兩天,那十幾年不曾見過的高冠男子便就又入了我夢。我正睡得半夢半醒,突覺床前多了個大男人,難免被嚇了一跳,頓時驚坐而起,尖叫一聲,想也不想地就把枕頭往他身上扔了過去。他忙閃身躲過,又道:“別叫,快別叫,這只是個夢!你若把自己叫醒了,我就得換了真身前來,太過麻煩!”我驚疑不定,又多看了兩眼才認出他來,喝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總是入我夢來?”那人咧嘴笑了一笑,“按理說不該告訴你我的身份,只是這事你早晚要知道,再瞞你也沒什么意義。”他說著,清咳了兩聲,負手而立,拿腔作勢地說道:“實不相瞞,本君乃是司命星君,專管……”他話未說完,我就已是彎腰拾了鞋子,往他身上砸了過去。那司命星君被嚇了一跳,忙往旁邊閃身躲避,又叫道:“你這丫頭,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