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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這才又轉了身,牽著我往山下走。我一直魂不守舍,直到又走出二里地去,這才猛地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應了他什么。天爺??!我到底是怎么說出來那一個“好”字的?他是一個妖怪?。】v然他妖品還算不錯,對我又有救命之恩,還曾為我一句夢話就不辭辛苦地跑遍四大部洲去尋那個大夏國……縱他有千般萬般的好,可他也是一個妖怪啊,而且還是一個丑得如此與眾不同的妖怪!我是鬼迷了心竅了嗎,竟然應了他與他相守一世?別的暫且不說,萬一日后兩人生下孩兒來,哪怕只隨得他一分半毫,那也得丑成什么模樣??!我停住腳步,怔怔叫他道:“黃袍怪……”“嗯?”他聞聲回頭,問:“怎么了?”“我眼瞎了?!蔽疑斐鍪秩?,在面前虛虛劃拉了兩下,又道:“瞎得徹底?!?/br>黃袍怪先是微怔,隨即卻又莞爾,輕聲道:“沒事,我牽著你?!?/br>第29章呦!“正主”來了(1)說完,他就真的牽著我的手,一直把我送回到了住所之外。他未再進去,只在院門外便停下了腳步,又看我兩眼,這才說道:“你進去吧,一會天色暗下來,外面就該冷了?!?/br>我心里還有些亂糟糟的,聞言只點了點頭,便就轉身進了院門。這才走了沒有幾步,眼前紅影一閃,紅袖已是撲倒了我的面前,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恨鐵不成鋼地叫道:“哎呀!公主你怎就這么把大王給放走了?”這天都黑了,不放走他,難不成還要讓進來吃晚飯不成?果然就聽得紅袖又說道:“便是不能留大王在此吃飯,也要好好告個別才是,哪能就這樣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我頗為無語,問她道:“你剛才在哪里藏著呢?”“就門后?!奔t袖隨手指了指院門后,然后就又說道:“哎呀,公主別打岔,奴家在哪藏著不是重點,重點是公主您今兒這事做得不對,不合規矩。俗話講得好,送客到門外,情要留三分,身要軟,聲要嬌,手中帕子搖一搖。”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我親身示范,從腰里抽了帕子出來,半倚著廊柱,向著門外虛揮了揮,嬌滴滴地喊道:“大王,您慢走,明兒再來啊~~”我不知黃袍怪看到我若如紅袖這般會是什么反應,不過,我瞧著紅袖這樣,卻是差點吐血,真想掐著她的脖子問一句:“紅袖,你這規矩到底特么是從寶象國什么地方學來的?!”我不想理會她,只大步往里走。紅袖又過來攔我,叫道:“哎?公主,要不咱們明兒尋個借口,把大王再請過來吧,比如,您裝個小病,奴家就去請大王前來探病。奴家再給準備些美酒,您勸著大王喝了,喝到正好的時候,您兩個就……”我忙抬手,止住她后面的話,“不用費心了。”“怎么能叫費心呢?這是奴家的分內事呀!”紅袖一臉“你太見外了”的表情,隨即就又笑了,向我虛甩了下帕子,“您別害臊,男女那檔子事兒嘛!”“真不用!”我趕緊說道,又怕紅袖不聽,忙道:“不用你這般忙活,你家大王明兒自己就會來?!?/br>紅袖揉著帕子,問我:“真的?”“真的?!蔽掖稹?/br>果然,第二天上午,日頭還未上多高,黃袍怪就又來了。天氣更暖,我正坐在廊下,看幾個小妖拿著根孔雀翎子逗那叫“虎大王”的花貓,一撮毛跟被流氓攆一般從外面跑了進來,語無倫次地叫道:“來了,公主,來了,公主!”我還未反應過來,身邊紅袖卻是從地上蹦了起來,問道:“哎呀!可是大王過來了?”“對對對!”一撮毛緊著點頭,“就是大王,大王往咱們這邊來了!”“快走,快走!”紅袖叫道,緊著催那幾個小妖,“大家快走,咱們給大王和公主騰地兒!”話音一落,眼見著那幾個小妖就化作了幾道火光,“刺溜”“刺溜”的四散奔逃,不過眨眼功夫,廊下就剩下我與那“虎大王”面面相覷了。那“虎大王”不是別個,就是那晚被黃袍怪抓住并用項圈鈴鐺困住妖力的花貓,只因著長了一身老虎般的皮毛,額頭上又有一個大大的“王”字,便就被人起了個“虎大王”的名,當做普通花貓養了起來。我不由感嘆:“萬萬想不到,你倒是個與她們不一樣的。走吧,咱們兩個去迎接那黃袍怪!”話才說完,“虎大王”目露驚悚地往后退了兩步,一轉身,毫不遲疑地竄上了房頂,往屋后跑了。廊下,終于只剩下我一個了。那邊黃袍怪的身影已經進了院門,我不得不自己起身迎了過去,先與他打了個招呼,又客氣問道:“咱們是出去走走,還是您進屋坐坐?”黃袍怪看我兩眼,答道:“進去坐坐吧?!?/br>說完,便就自己率先進了屋。我落后幾步,從后跟了進去,見他已在案前坐了,只得在他對面坐下來,直接提了案上溫著的水壺給他倒了杯白水,實話實說道:“茶是不要指望了,便是叫了紅袖去沏茶,怕是也要等到晌午才能喝到,您講究一下,喝點白水吧。”黃袍怪沒說什么,拿了水杯起來,不緊不慢地飲了口白水,然后就把杯子放下了,微微垂了眼,依舊沉默。兩個人這般沉默相對,偏又是這樣的關系,實在是叫人尷尬,我左右看了一看,忽看到擺在窗前用來解悶的棋盤,忙建議道:“這樣坐著也是無趣,不如對弈一局?”待話出口,我卻頓又后悔:哎呀,黃袍怪這般粗糙的妖怪,怕是只會舞槍弄棒,不會下什么圍棋的!這般問到他的短處,實在不好!不料,他抬眼瞥了瞥我,卻是淡淡應道:“好?!?/br>難不成,還是我看走了眼?我頗有些意外,隨著黃袍怪起身換到窗前去下棋。初時,我心有疑慮,又見他布局平平,不免有些束手束腳,生怕贏得太過叫他難堪,等后來再察覺出此人是深藏不露,綿里藏針,想要再放開拳腳時,已是晚了。他抬眼看我,似笑非笑,問道:“可要再來一局?”我不是那被人言詞一激便就火上房之人,聞言只向他咧嘴笑了一笑,“不了,已是甘拜下風?!?/br>他笑笑,不緊不慢地收整著棋盤,又似閑談般問我道:“你平日里都喜歡做些什么?”“最近還是以前?”我隨口問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