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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娘萬福,奴家叫紅袖,是大王派來專門伺候公主娘娘的。”大王?就是剛才那黃袍妖怪?我用手偷偷指了指石塔內,試探地問她:“你家大王可是剛進里面的那位?”紅袖忙點頭,“就是,就是,大王正在洞府里歇息呢,特叫奴家過來請公主。”第4章選駙馬這檔子事(4)我聽了這話,雙腿就不由得顫了顫,又將這紅袖上下打量了一番,稍稍猶豫了下,用手半掩住了口,小聲問她道:“你也是被……呃……搶來的?”紅袖怔了一怔,搖頭道,“不是。”難不成還是心甘情愿的?正驚愕呢,果然就又聽得紅袖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奴家是心甘情愿追隨大王的。大王姿容絕世,奴家一見傾心,心甘情愿為奴為婢,只求能長伴大王身邊。”我頓時啞口無言,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紅袖,見她不像是在做戲,便就伸出兩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問道:“這是幾?”紅袖面帶不解地看著我,“二啊。”很好,眼神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是審美觀的問題了。我心中暗嘆了口氣,轉念一想如果能知道這少女家在哪里,又是怎么來的,沒準就對我日后逃走會大有好處。我略一沉吟,只得又換了個問法,“那你是怎么來到這……大王身邊的?”紅袖眼睛微微上翻,似是認真回想了一番,答道:“那一日奴家正趴在草叢里曬太陽……”這樣一個青春少女,竟然會趴在草叢里曬太陽?我實在奇怪,忍不住插嘴問道:“趴在草叢里?”紅袖想了一想,又改口道:“哦,也算是臥吧。那一日奴家臥在草叢里曬太陽,當然順便也想逮只兔子解解饞,正好趕上大王在旁邊經過,看到奴家,就問奴家愿不愿意跟著他。奴家當時被大王的姿容所震,自然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于是大王就叫奴家先去人間學一學做人的規矩。奴家就去了寶象國里,學了足足半個月,昨兒才回這碗子山的。”我人雖還站著,可兩條腿卻已是有些止不住地顫了起來,“難道你也……不是人?”紅袖聽了,嬌笑著沖我甩了下香噴噴的帕子,掩嘴笑道:“哎呀,公主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奴家不是人呢,奴家是只狐貍精呢!”我身子晃過來又晃過去,一連晃了幾晃,終還是沒有倒下。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我的神經可真是強悍無比啊!紅袖又問道:“公主還有什么話要問嘛?”我僵硬地搖了搖頭。紅袖便上前來攙住了我的胳膊,一邊扶著我往石橋上走,一面笑嘻嘻地說道:“公主,那咱們趕緊回洞府吧,大王還等著公主用飯呢!”紅袖腳下邁得極快,連扶帶拖地把我扯進了石塔,進去石門一看,才知里面是個可容千人的大廳堂,四下里又有無數通道,也不知各自通向何處。紅袖拖著我走進了其中一條,通道幽深曲折,腳下修得倒是十分平整,頭頂石壁上鑲嵌著許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灑落下來,將洞內照得一片光明。就這樣往里走了約一炷香的功夫,轉過一個彎之后,光線驟亮,眼前豁然開朗。午后的陽光慵懶地灑落下來,就見四下里郁郁蔥蔥鳥語花香,亭臺樓閣高低錯落,小橋流水一一俱全……我只當石洞通往的會是陰森的洞府,誰知道竟是連著這樣一處世外桃源。“公主,咱們這座山叫碗子山,洞府叫波月洞,剛才走得那石洞另有道路通向洞府內,可大王嫌洞內陰暗,平日里飲食起居都是在這谷中。”紅袖一面解釋著,一面扶著我上了游廊,繞至一處廳堂內,笑嘻嘻地說道:“大王一直等著公主,公主快些過去吧。”我一抬眼,果然就見那青面獠牙的黃袍怪正坐在幾案旁邊自斟自飲呢!那樣一張臉,青天白日地看過去,更叫人覺得陰森恐怖。我本能地轉身想跑,卻一把被紅袖攔下了,她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果盤出來,塞進我手里,低聲說道:“快些給大王送過去吧。”我低頭看看那一盤子瓜果梨桃,又看紅袖,真誠地問她:“這位大仙,你確定你家大王會吃這個?”就那樣的獠牙,如果不是用來啃rou的話,難道還是用來做裝飾的嗎?紅袖點頭,“大王平日里只吃這個的!”很好,既是個素食的妖怪,那也就說明他不會因一時惱火就生嚼了我。我一顆心往胸口落了落,往前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倒退了回來,側過頭低聲問紅袖說道:“你可是真心覺得你家大王姿容絕世?”“真正的姿容絕世!”紅袖答道。“貌美無雙?”“絕對的貌美無雙!”就這樣被紅袖催眠了幾句,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面上終于堆上了微笑,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將果盤端到了那妖怪面前。黃袍怪沒說話,只撩起眼皮淡淡瞥了我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卻嚇得我差點把手里的盤子丟到他臉上去。我咽了咽口水,強自鎮定地說道:“大王,請用些果品吧。”黃袍怪從果盤里撿了一顆桃子出來,卻沒吃,只拿在手中一拋一接地玩著,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不怕我?”我努力地把他這張臉想象成三堂兄那妖孽的模樣,后來覺得難度實在太大,只得放棄了,陪著小心地答道:“不怕。”黃袍怪扯了扯唇角,露出那閃著寒光的獠牙,又追問道:“果真不怕?”我一時便有些拿不住他是個什么想法,又怕他惱我不誠實,便試探地回道:“初見之下,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怕的。”黃袍怪一笑,忽地伸出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緩緩逼近了,輕聲問:“就只一點點么?”我那顆小心臟都要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嚇得連氣都不敢喘,只用手指小心地比劃著,“比一點點還多了那么一小丟丟。”黃袍怪卻是仍不滿意,“嗯?”他的面孔離我極近,已是能氣息相聞,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生怕自己這一口氣憋不住了,下一刻就會嚇癱下去,只好與他商量道:“那您說……該怕多少?”他未答,竟是忽地咧嘴嘲弄地笑笑,把那顆桃子往果盤中一丟,就這么起身走了。這反映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傻眼了。紅袖一路追著將黃袍怪送到了廊下,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回來后就對我說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