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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你了。”曹宇軒笑。在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男孩看來,能搞定一個美貌的成熟女人,實在是一件讓人咋舌的壯舉。他的性格其實不算外向,都忍不住八卦八卦。廖遠有點哭笑不得:“二十八沒你想的那么大。”“那你也夠厲害的。”曹宇軒欽佩的說。廖遠想起來囑咐他:“我的事兒還沒定下來,你先別跟我媽說。”曹宇軒拍胸脯保證:“我是那么嘴碎的人嗎?這種事,當然得你自己跟她說。”他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你們家不在這邊吧?”廖遠說:“家里擠,我住在湖光賓館。”誰大過年的,不住家里住賓館。家里再擠,擠不下一個人嗎?曹宇軒的腳步頓了頓,五味陳雜。“行了,就到這兒吧,你回去吧。”廖遠說。他準備走,曹宇軒卻叫了一聲:“廖遠!”廖遠轉身看他。“看你過的好像挺好的……”曹宇軒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我就踏實了。”廖遠注視了他一會兒,捶了他肩膀一拳。曹宇軒生受了。這兩個年輕男孩,既不是兄弟,也算不上朋友。卻因為廖遠的mama,而有了切不斷的聯系。小的時候,他們彼此討厭對方。一個覺得對方搶了自己的mama,另一個覺得對方是討厭的后媽的親生兒子。每次廖遠去找他媽,曹宇軒都不會給他好臉色。廖遠也不愛搭理他。好在廖遠也不常去,他們一年也見不了幾回。后來他們都慢慢長大。廖遠的高一的時候,有一回去看他mama,他mama卻因為接到補課老師的電話說曹宇軒沒有按時去他那兒而慌張失措。她想出去找,曹萌卻正在發高燒,她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碰巧廖遠來了,他知道后,讓她先照顧meimei,他跑著去找。這縣城真的很小,他知道曹宇軒的學校,又問清補課老師的地址,心里一思量,就直奔了地處這二者之間的一個游戲廳。果然從那里把曹宇軒揪了出來。那個時候他猛竄個,也已經開始跟著體育老師健身。比起弱雞似的曹宇軒,他就是條健壯的大漢,根本令他無法反抗。曹宇軒又氣又急,就開口罵他。兩個人就吵起來。吵急眼了,曹宇軒吼道:“你媽還活著!你懂個屁!我沒媽了你知道嗎!”廖遠黑黢黢的眼睛盯了他很長時間,才說:“你媽死了,你還有我媽。我媽活著,我什么都沒有。”他扯開曹宇軒的校服,露出里面的秋衣。雖不是全新的,卻洗得干凈。他扯開自己的校服給他看自己秋衣上的洞。曹宇軒啞口無言。其實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廖遠的親媽,他這后媽,真不算壞。她性子軟的要死,稍微對她吼兩句,她就哭。以至于后來他都不愿意吼她了。她也把他和他爸爸照顧的很好。家里哪哪都收拾得挺好。他其實就是從小被灌輸了“后媽都是壞蛋”的思想,才老覺得她討厭。連帶著,對這后媽的親生兒子,既覺得他討厭,又嫉妒他還有媽。直到那一次,他才意識到,既有親媽也有后媽的廖遠,原來過得遠遠不如他。他后來甚至有了一種,搶了人家親媽的愧疚感。那天,他和廖遠坐在馬路邊上,從兜里摸出了一根不知道從哪個男生那里討來的煙。兩個人分享了一根香煙,都不太會抽,嗆個半死,還都強忍著。一起滄桑了一把。他們見面的次數一直不多,但后來再見面,兩個人彼此就客客氣氣,態度友好了。曹宇軒在家里,對他這后媽,也和氣了起來。以至于他爸爸很欣慰的覺得,兒子終于長大了,不叛逆了。后來廖遠高中畢業被親爹后媽關在門外,不得不北上帝都去討生活的事,曹宇軒也聽說了。他后媽在家里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完了依然給他們父子準備可口的熱湯熱飯。曹宇軒就頗有些食不下咽。瞧著這成天系著圍裙的賢惠女人,他對廖遠的愧疚感就愈深了。他這點復雜的小情緒,別人大概都理解不了。偏偏廖遠就能明白。他捶了曹宇軒一拳,曹宇軒就長長的吁了口氣,也回了他一拳。兩個年輕人相視笑笑,道別而去。空著手,廖遠連摩的都沒招,直接就走回賓館去了,正好消消食。回去歇了一小覺,定了鬧鐘起來,洗漱了一下,又拎著東西出門了。他一個人坐火車能帶的東西畢竟有限,大頭都是給他mama那里了。他在路上找個水果店,又買了些水果,湊了數,去看了當初收留他的那個同學。廖遠這個人啊,就是誰對他好,哪怕一點好,他也不會忘。更何況當初,全虧這同學收留他,全虧了他父母給他指了條路,他才走到今天。半路他爸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來不回來吃晚飯。廖遠想了想,告訴他,這兩天他全都不在家吃飯。廖成軍嘟囔了兩句,埋怨他過年回來了卻不著家。嘴里這樣抱怨著,卻也沒強留他。到底廖遠這樣跟他們保持距離,他其實心底也覺得挺好。既沒了內疚感,也感到輕松。大家都好,就是最好。對廖成軍的這種態度,廖遠洞若觀火。他和郭智在一起后,漸漸擺脫了對家里那些特殊的情結,又感受到諸如郭智、林博這些人心志的堅定和強大。他慢慢的就看明白了。他的生父和生母,怨不得他們兩個人當初能結為夫妻。正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人,本質上其實完全一樣。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廖成軍比前妻略強勢一些。所以廖遠的mama一直都聽他的話。但是當廖成軍遇到后來的妻子——這個潑辣霸道的年輕女人之后,他的本質在對比之下,就暴露無遺了。他并非絕情絕性,但在強勢妻子的高壓之下,卻選擇對廖遠無視。只因為這樣,他能過得更輕松一些。因為他就和他的前妻一樣,其實都是軟弱,沒有擔當的人。廖遠坐在摩的上,掛了電話。望著并不寬闊的馬路出神。他其實很怕自己會成為如他生父生母那樣的人。他意識到他過去的頹廢,就是一種軟弱的表現。他擔不起自己的人生,內心軟弱,才會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