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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想自己為什么拒絕去想。她太累了。對,她累了。她到現(xiàn)在腦子里都還全是工作的事。明天還要繼續(xù)修片,要剪輯,要做的事太特么多了!她哪有那么多時間去想別的事,去想一個十九歲男孩青澀的注定無果的細膩情感?她沒時間,沒精力,沒義務(wù),沒責任。睡吧,睡吧。郭智閉上了眼睛……吃完早飯,臨出門,看他沒有出門的意思,問:“今天沒活兒?”“沒。”Alex回答,又趕緊補充道,“明天有。上下午都有。周六上午還有一個。”然后夏秋換季季就基本徹底結(jié)束了。不管怎么樣,雖然趕上的是個尾巴,Alex也掙了一茬錢。郭智心里,就覺得挺踏實。一邊提鞋一邊問:“今天干嘛?”“待會去打球。我?guī)讉€球友今天沒課,我跟他們約好了。”郭智就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她知道Alex喜歡打籃球。他平時早上起的很早,一般晨愛過后,就精神抖擻的起床了。先去跑步,據(jù)說是繞著這邊整個街區(qū)跑。那算起來,公里數(shù)可真不少了。然后去附近的小公園,做些其他運動。仰臥起坐、俯臥撐、引體向上什么的。用公園里的健身器械就可以做了。根本不需要去健身房辦什么昂貴的健身卡,成本低還很見效,唯一需要的就是堅持和毅力,挺適合他這樣的年輕人。他還經(jīng)常會在小區(qū)里的籃球場里打打球,據(jù)說也結(jié)識了好幾個球友,年齡分層從中年大叔到初中小弟,落差還挺大。好多他都能直接叫出名字,或至少能叫出姓,比如“陳叔”、“李哥”之類的。跟小區(qū)里的大媽們簡直熟得不行。跑完步做完運動,早起的大媽們也紛紛出門了,他還跟她們結(jié)隊一起去早市,買最新鮮的食材。回來再給她做早飯,早飯好的時候,她剛好睡醒回籠覺起床。從他住進來,她家冰箱里就沒斷過腌菜和咸蛋,其他那些瓶瓶罐罐多出來的食物就更不用多說了。他都還能一個一個的給她細數(shù)這是哪個樓的哪個阿姨給的。真正的業(yè)主郭智在這住了好幾年了,都壓根不認識這些人。郭智也是真給他跪了。“行。沒活兒的時候去看看房子,記得最好找朝南的房間。可別再找地下室了啊……”郭智提上鞋說著。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抬起。Alex沉默了一下,才“嗯”了一聲,說:“知道了……”他說:“郭姐,開車小心,早點回家。”郭智直起腰來,終于抬眼。男孩高高大大的站在玄關(guān),微微低頭看著她。因為不急著出門,他還沒換衣服,穿著她給他買的舒適的家居服,看起來特別居家。他的眼睛烏黑,潤澤,常給郭智一種懵懵懂懂的天真感。個子老大,眼神中卻帶著稚氣。稚氣之外還有種讓人心疼的細膩和脆弱。郭智想忍住,可還是沒忍住。還是伸手揉了揉他耳朵,微笑道:“知道了。”Alex唇角就有了淡淡的笑意。低下頭,吻了吻郭智的唇。不深,只是輕輕的蹭了蹭她的唇,卻感覺郭智打開了牙關(guān)。他的舌頭就探進去輕輕舔舐了一圈,究竟是沒敢深吻,淺入淺出的,很快就離開。“再不走,待會要堵車了。”他提醒她。郭智踮腳追上去,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才捏捏他的臉,“嘖”了一聲,拎包出門了。門關(guān)上,隔絕了內(nèi)外的空間。Alex在玄關(guān)了站了一會兒,目光低垂。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為了避開上班高峰期的車流,郭智向來出門都很早,電梯里都沒人,空空的。她靠在電梯里,目光低垂。很久,才抬眸,看著鏡面里的自己。時光過得飛快,青春好像還在昨天喧囂著放肆著,今天她就已經(jīng)二十八了。是的,她二十八了……依然是一天的忙碌,這種日子,似乎沒有盡頭。時光,就在這種看似沒有盡頭的重復(fù)中流逝。很多人的生命也是這樣流逝,消耗在每天的重復(fù)中。可郭智不是這樣。她阻擋不了時光的流逝,但她拒絕讓每一天都變成前一天的重復(fù)。正確的活法,應(yīng)該是讓今天成為明天的臺階,明天應(yīng)該比今天走得更高一步。為了她認同的這種活法,郭智心無旁騖,從不懈怠。周四,她和顧清夏約好了周五一起吃晚飯。每次她告訴Alex不回來吃晚飯了,男孩就會很失落。她看著他努力想掩飾這種失落,卻怎么也掩飾不住那種悶悶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去去,別老跟家悶著。明天可是周五,出去玩吧。”她說。她好幾次聽到他接到別人的電話叫他晚上出去玩,那會兒都是晚上八九點了,擱一般人都該洗洗睡了,這幫年輕孩子剛剛才出門開始浪。但她聽到的那幾次,Alex都拒絕了。他好像更愿意跟家陪她,和她一起做做雙人運動什么的。作為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郭智不僅身體愉悅,心里的某種虛榮感也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郭智就是再冷靜成熟,到底是個rou骨凡胎的人哪。何況她還是個女人。女人這種生物,向來被描述為感性重于理性。英俊的男孩在電話里拒絕了別人的邀約,轉(zhuǎn)頭就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各種膩歪,做各種不可描述之事……郭智這心里,也跟被灌了迷藥似的。又軟又暈,還像是有了癮。早先她還以老司機的心態(tài)對他指指點點,哪知道男孩子學(xué)的飛快,不知道是不是特別有天賦的緣故。偶爾甚至?xí)鲂┻B她都覺得出格的大膽嘗試,還學(xué)會了說些讓她都面紅耳赤渾身發(fā)軟的話。那癮就這樣種下,一點點的深入,增長。郭智也隱約覺得危險,可有時候,又不愿意去多想……人生苦短啊,干嘛那么較真呢,得歡愉一時,便多歡愉一時吧……她這樣安慰自己。周五才到攝影棚不久,就接到顧清夏的電話。“啊?李總?”她驚詫,趕緊道,“沒問題!周末我不回家就行了。”顧清夏的那位李總想請她吃飯。她有點小興奮:“哎,我早想見見你那位李總了。我可都聽說了,特帥!行,晚上見面再細說吧。我攝影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