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懷不軌
第四章心懷不軌想不到老頑童難得會正經(jīng)一次,這讓習(xí)慣和他嘻嘻哈哈的我有此不習(xí)慣,但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畢竟王重陽對于老頑童來說,其身份不單單是師兄,恐怕還扮演著師傅的角色,也是老頑童難得能敬畏的一個人。雖然我不太想將我的身世弄得人盡皆知,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我隱瞞,而且說起來洪七公也不算外人,將身世講給兩個老家伙聽聽,這也在我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當(dāng)即從十八年前牛家村郭楊兩家遇難說起,將我和郭靖的身世說了個大概,但其中一些隱秘之事,少爺我自然學(xué)會夫子筆削春秋之法,不著痕跡的略過,而自己如何協(xié)母南歸,自然是大說特說了。雖然我講得簡單,卻也耗費了小半個時辰,好在現(xiàn)在正是深更半夜,街上沒有行人,要不然三個大男人坐在人家屋頂上閑聊半天,看上去還真有些詭異。我講完身世之后,順便也將適才與完顏老爹和史彌遠(yuǎn)見面之事說給洪七公聽,畢竟此事干系頗大,老頑童口風(fēng)不嚴(yán),一旦人云亦云,少爺我可就麻煩上身了。洪七公呀完之后,沉思一會兒,才長吁一口氣嘆道:“怪不得丘處機和江南七怪斗得那么厲害,還偏要讓你和靖兒結(jié)為兄弟,原來你們兩家有如此淵源。”說到這里,又搖了搖頭道:“你能舍下榮華富貴,協(xié)母南歸,這一點上,靖兒不如你,但在你那個身為金國王爺?shù)酿B(yǎng)父還有jian相史彌遠(yuǎn)身上,你是不是……”說到這里卻停下來不說,但眉頭緊鎖的樣子顯然對我的決定甚有憂色。還沒等我說話,一旁的老頑童就搶著說道:“老叫化,這事情小楊作得沒錯,當(dāng)時那個老東西的架勢,完全就是想和老頑童玩命,那些蝦兵蟹將雖然抓不住老頑童和小楊,可你老叫化可絕對出不了那個院子,所以啊。小楊這次決定,老頑童可是絕對贊成。”解決了出身問題,老頑童當(dāng)即堅定的站在我的一邊,而且很順便的將放過史彌遠(yuǎn)地責(zé)任扔給了洪七公,這種狡詐在老頑童身上表現(xiàn)出來,還真出乎我的意科。老頑童卻沒在意我驚訝的目光,搖頭晃腦的繼續(xù)說道:“那個金國韃子,怎么說也養(yǎng)了小楊十幾年。咱們?nèi)娼讨v究的就是恩怨分明,他的養(yǎng)育之恩小楊說什么都要報,況且既然他還立誓不南下中原。于公于私老頑童都贊同小楊的決定。”這番話出自老頑童之口,還真把我和洪七公給震翻了,要不是一出了皇宮老頑童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視線,我現(xiàn)在都懷疑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老頑童是有人假冒的。但是老頑童還是那個老頑童,正經(jīng)了不過三分鐘,馬上故態(tài)復(fù)萌,不搭理和我面面相覷地洪七公,站起身來繞著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停的打量著我。被一個老頭這么看我渾身不自在,趕緊也站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看著老頑童,皺眉道:“老頑童,你又打什么壞主意,想打架地話少爺我可不奉陪。”老頑童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大聲說道:“小楊,老頑童覺得你越來越像師兄了,不但是一個武學(xué)天才,而且處事果斷英明,最重要的是,你脾氣很對老頑童的胃口。”幾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看樣子老頑童不是夸獎我?guī)拙溥@么簡單。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我更戒備的看著老頑童,防備著他出什么新花樣。果然,老頑童臉上露出奇怪的笑俗,接著說道:“這世上即像老頑童地師兄,又對老頑童脾氣的人,恐怕除了你小子再沒有別人了,所以老頑童決定,咱們這就對天盟誓,結(jié)為兄弟。”這話一出,讓我和洪七公都聽得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料到老頑童兜了這么大一圈子,最后竟然兜到這里。我知道老頑童與其他武林中人不同,對于這個輩分看得甚淡,如果當(dāng)日在桃花島不是有我搗蛋他和郭靖定然會拜了把子,但我卻萬萬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想和我結(jié)拜,因為不管我嘴上怎么和他沒大沒小,我的身份還是他的徒孫輩,在正式場合,我絕對要叫他聲師叔祖的。如果我不是丘處機的弟子,那么和老頑童結(jié)拜絕對是大好事一件,就看這老頭剛才地表現(xiàn),就知道他絕對是護短之人,日后少爺我要是有個馬高蹬短之日,此人絕對是一大助力。但我偏偏身為全真教三代弟子,一旦真的與老頑童結(jié)拜,那全真教可真成了天下間的笑柄了。沒等我開口,老頑童興奮的原地亂轉(zhuǎn),一邊搓手一邊笑道:“想當(dāng)年老頑童想和師兄結(jié)拜,師兄推三阻四就是不肯點頭,害得老頑童沒辦法,只能做師兄的師弟。如今到底是讓老頑童找到個很像師兄的小子,總算讓老頑童了結(jié)了一個心愿。”說著拉著我的胳膊就要一同跪下。我手腕一轉(zhuǎn),躲開了老頑童,苦笑道:“老頑童,你發(fā)什么顛,咱倆要是結(jié)拜,我?guī)煾狄院笠娏宋以趺捶Q呼?”洪七公也在一旁忍俊不禁:“老頑童,剛才差點被你給騙了,還以為你真地轉(zhuǎn)了性子,沒想到你瘋得更厲害了。不過老叫化現(xiàn)在佩服死你了,也真虧你能想得出來,竟然打算和徒孫結(jié)拜,以后你見了全真七子,那你還不得磕頭叫師傅啊。”越想越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頑童一聽愣住了,眨巴眨巴精光四射的小眼晴,喃喃的說道:“對啊,以后遇到丘處機那小牛鼻子,是讓他給小楊磕頭呢,還是老頑童給他磕頭?那小牛鼻子脾氣暴躁的很,平日里見到老頑童都是口是心非,如果讓他給小楊磕頭那是萬萬不成地……老頑童給他磕頭也不行,這樣師兄不也憑空矮了一輩么?師兄定然不會同意。”老頑童在那里嘟嘟囔囔,聽得我和洪七公忍不住想笑,想不到老頑童真的會去鉆這個牛角尖,對視搖頭嘆息之余,卻也沒什么話可以對這個時精時傻的人說。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放著老頑童不管,讓他白己忘記這件事,但偏偏客棧里還等著個瑛姑,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看看有沒有辦法算計下老頑童。我上前一步,還沒說話,老頑童猛地一拍巴掌,笑道:“我怎么這么傻把,小楊給踢出全真教不就得了,這樣的話見了丘處機那小牛鼻子,大家不就都不用磕頭了嗎。”這句話差點將我的鼻子氣歪了,少爺我怎么說也都算得上全真教未來的希望之星,雖然以后沒打算作道士當(dāng)掌教,但也肩負(fù)著發(fā)揚全真教的重任,怎么能為了這個不著調(diào)的理由將我開了,當(dāng)即沒好氣地怒道:“老頑童,憑什么偏要踢我出全真教,我看還不如你破教而出,那咱們就沒什么輩分問題了。”“哎呀小楊,話不能這么說,全真教一代弟子可就老頑童一個人,而三代弟子可是一大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所以老頑童思前想后,還是覺得將你踢出全真教比較好。”說著又上來牢牢拉住我的胳膊,又轉(zhuǎn)頭對洪七公說道:“老叫化,你就是我們兄弟的見證。”雖然明知道老頑童這都是歪理,但我一時竟沒話反駁,偏偏又被老頑童死死扣住手腕,掙脫不了,怒火上沖,忍不住罵道:“老頑童,少爺我聽說過的,看見過逼賭的,可就沒遇到過硬拉著人結(jié)拜的。今兒個少爺我算開了眼了,你快放手,要不然可沒你好果子吃。”誰知道老頑童嘻嘻一笑,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得意地說道:“小楊,當(dāng)年師兄武功高強,老頑童打不過他,就拜不了把子,如今你又打不過老頑童,所以這把子咱們是拜定了。”說著手上用力,就想強行按著我跪倒。一旁的洪七公看這事情越鬧越僵,趕忙上前打圓場,拉住老頑童的手笑道:“老頑童,你不就是想和楊小子結(jié)拜么,老叫化倒有個想法,你二人可以以私人的身份結(jié)拜,不必在意輩分大小。以后在全真教外,就以兄弟相稱,回到終南山,再按師門輩分稱呼,你們看這個法子怎么樣。”“只要能結(jié)拜,老頑童怎么都行。”老頑童興高采烈,對我的一張冷面孔絲毫不在意。我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有個想法涌上心來,面色一緩點頭道:“就依七公所言。”老頑童聞言大喜,放開我的手腕,直接面向月亮跪下。我嘴角帶著一絲詭笑,與他并肩而跪,搶著先說了結(jié)拜的誓言,也無非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之類的廢話,只是我心中有事,竟然忘記在心里改成有福我享,有難你當(dāng),這讓我在站起身之后頗為后悔。老頑童照著我的誓言念了一遍,只不過最后加了句老叫化為證,看樣子還怕我反悔。我二人對著月亮拜了八拜,就算成了兄弟。拜過之后,我直接就要站起身來,老頑童卻一把拉住,嚷道:“不對不對,這還沒完,兄弟你還沒拜過大哥呢。”我強忍著笑意,搖頭道:“適才七公不是說了么,咱們結(jié)拜可不分輩分大小,所以咱們就不能按照歲數(shù)定大小,那么這誰做大哥就還要再商量商量了。”老頑童呆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有理,那你說咱們怎么定這大小?”看到老頑童那傻樣子,我心里暗暗高興,這老家伙真是配合,主動讓我出題,如果少爺我不趁機占點便宜,還莫對不住他。當(dāng)即笑道:“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比大小自然是比武不比文,不如就讓我出一個題目,你要是做到了,我就認(rèn)你做大哥,你看如何?”第四章心懷不軌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