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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質受傷比較嚴重,這是一個分量比較重、刃口鋒利的金屬砍器。”說完,我不自覺地想起年前那起碎尸案件,用的就是很重的剁骨刀。師父說:“你們看,死者頭面頸部的創口這么多,雖然都連在一起,但是要是仔細觀察,可以看清楚每一刀的長度。我剛才量了一下,最長的一刀,長度也就八厘米。你們見過有菜刀類的工具,刃口只有八厘米嗎?而且,從骨折的形態看,工具的刃口比較厚,而菜刀的刃口是比較均勻的。”我愣了愣,說:“哦,斧子。”師父點頭說:“對,致傷工具是斧子。”“是什么人這么殘忍?”我皺著眉頭說,“下手太狠毒了,砍成這個樣子。”師父正在檢查古香蘭的胃腸內容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問:“之前,他們說死者是幾點鐘去喝喜酒來著?”我翻了翻眼睛,說:“好像是七點吧。”“如果真是這樣,”師父伸手算了算,說,“排除孫海鷗作案可能。”我知道師父是個很嚴謹的人,如果沒有確切依據,不會隨便下結論,師父在計算死亡時間方面,有著獨到的辦法,甚至可以精確到正負一個小時之內。“師父的意思是說,”我問,“時間上,排除孫海鷗了?”“嗯,”師父點點頭,說,“據我們的新方法推算,死者的確切死亡時間應該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而這個時候,孫海鷗還在火車上。”突然,主辦偵查員一頭大汗地跑到解剖室內,說:“陳總,孫海鷗抓到了。”師父頭都沒有抬,說:“放了吧,一分鐘前我們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偵查員說:“我們也正是想向您匯報這個問題呢,剛才,孫海鷗大搖大擺地往自己家里走,在村口被抓住了。得知家里人死了以后,從表情看,很悲慟,很驚訝。我們感覺也不是他干的。”師父點點頭:“那就對了。現場沒有發現找斧子的跡象,我們分析兇手是帶著小斧子進現場的,結合翻動床頭柜的跡象,考慮還是一起盜竊轉化為搶劫殺人的案件。”偵查員撓撓頭,為難地說:“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如果是流竄作案,難度就大了。到現在為止,現場那邊還沒有傳來好消息,除了無特征的足跡以外,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痕跡物證。”“不要著急,”師父抬了抬手,“什么案子都那么簡單的話,要我們做什么?”排除了重點嫌疑人,確定了案件性質,反倒讓我們的心里更加不踏實起來。加之看著解剖臺上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的尸體,每個人心里都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小女孩確實遭受了性侵害。根據小女孩會陰部的損傷,我們判斷兇手在小女孩死后,對小女孩進行了猥褻。對于小女孩的死因,我們尸檢完以后,一籌莫展。小女孩全身有明顯的窒息征象,頸部、口鼻腔都沒有損傷。她的呼吸道內確有一些泡沫狀液體,但是沒有肺部水腫的癥狀,胃內容物不像普通溺死的人那樣充滿了溺液,而是干燥的,和古香蘭的胃內容物相似。“排除扼壓頸部或是捂壓口鼻造成的機械性窒息,”大寶說,“但又沒有溺死的典型特征,這和她頭朝下入水有關嗎?”“你沒聽說過干性溺死嗎?”師父瞪了一眼大寶,說,“頭朝下入水是典型溺死,也會有溺死的特征,干性溺死就不同了。干性溺死的原理是冷水進入呼吸道以后,刺激喉頭,導致聲門痙攣,從而堵閉呼吸道,引起窒息死亡。這樣,進入尸體內的水會比較少。這樣的非典型溺死,通常發生在冬季。”“那個,”大寶吐了下舌頭,說,“聽說過,沒見過。”“也就是說,兇手就這樣倒拎著活生生的小女孩,把她頭朝下扔進了水缸。然后,又脫去了小女孩的褲子,對她進行了猥褻?”我很不忍心地把現場在腦海中重建了一次。師父點點頭。“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大寶咬著牙說。師父指了指大寶說:“這次你還真有可能說對了,我剛才看了看朱鳳背部的損傷,你的這種分析還真有可能存在。”“精神病人作案?”我走到一邊,掀起朱鳳的睡衣,發現她的背部還真的有許多奇怪的創口。“只能說兇手的心智不健全。”師父說,“一種是容易狂躁的人,另一種是小孩子。精神病人作案的前提是沒有針對性,而本案中,兇手有明確的目的,那就是為了錢,這樣有明確功利性的作案,可以排除是精神病人作案。”我和大寶把朱鳳的尸體抬上解剖臺,用紗布清洗尸體上的血跡。“死者雙手有多處砍創,屬于抵抗傷。”我一邊測量創口,一邊說,“頭面部多處砍創,最深的創口下方顱骨線形骨折。”“她的損傷比古香蘭的損傷輕多了,”大寶說,“主要還是因為失血死亡的。”師父說:“那是自然。古香蘭被砍擊的時候處于仰臥狀態,頭的下方有床鋪襯墊,所以砍擊導致的損傷就會嚴重很多。而朱鳳是在和兇手打斗的過程中受傷的,因為身體處于運動狀態,砍擊的力度會被緩沖掉大半,所以損傷輕微多了。”“師父,尸體上沒有發現約束傷。”我仔細看了看死者的關節部位皮下組織,說道。師父雙手撐在解剖臺邊緣,低著頭說:“是的,這印證了前面的觀點,兇手的約束能力有限,他和死者的體力對等。”“和一個纖弱女子的體力對等,”大寶說,“兇手不會也是個女人吧?”師父又瞪了大寶一眼:“女人為啥要猥褻小女孩?”大寶張了張嘴,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結合師父前面的分析,”我說,“這起案子會不會就是個小孩子干的呢?”“小孩子穿四十碼的鞋子?”偵查員在一旁插話道。“不要排除這種可能。”師父說,“曾經有個連環殺人犯,穿三十七碼的鞋子,所以很多專家在前期推斷兇手身材的時候,都認為是一個不到一米六的瘦小男人,結果破案后,是個一米八幾的小腳壯漢。個體差異的巨大,經常會出乎我們的意料。”“尤其是這些損傷。”我用紗布擦拭干凈朱鳳的背部,露出了三十多個平行排列的不到一厘米長的小創口。小創口一頭比較鈍、一頭比較銳,創腔呈現出明顯的倒三角形。朱鳳的睡衣背側,也有對應的、形態相似的創口。“這個……”我正準備說話,卻被師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