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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顯的蹬擦痕跡,是死者上墻的時候留下的,墻頭也有幾枚死者的完整足跡,其中一枚右足足跡有變形,有擦挫,應該是滑落的時候留下的。”“窗臺上也有死者左手的指紋和掌紋,從方向上來看,是從外到內的,也就是說死者的左手已經搭上了窗臺,但是右手沒有來得及搭上來。”另一位痕跡檢驗員說。“我也有發現。”師父拎著死者的一雙鞋子,說,“我仔細看了死者鞋子的邊緣,右腳的鞋子邊緣有和硬物摩擦形成的損傷。方向是從下到上,這個證據也可以印證死者的腳和墻頭有摩擦滑落。”“那么,現在看來,”大寶插話道,“死者應該是左手上了窗臺,左腳和右手懸空,右腳突然滑了,導致他仰面下落著地。這樣也就解釋了死者為什么會是頭朝墻根仰面著地的姿勢。”我在一旁默默無語,看著他們一點點重建出現場,還原出事實真相。有了充分的現場證據,案件很快就撤銷了。又睡了一晚上郁悶覺,我起了個大早,到師父辦公室主動檢討。師父的態度和我想象中大相徑庭,他溫和地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嗎?”我點了點頭,說:“知道,先入為主、工作不細致。”“嗯,總結得很好。”師父說,“你剛去,所有人都說是命案,所以你也認為是命案,但是你忘記了一個法醫最先應該搞清楚的,就是死者的死亡方式。因為先入為主的思想,所以你主觀臆斷地排除了一切意外事件的可能,最要命的是沒有細致解剖,遺漏了背部損傷這么重要的一個線索。其實,你當時要是打開死者后背,你的判斷一定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其實,是老管一直在催我快點兒結束,所以我沒打開后背。”來之前我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不辯解,結果這時候卻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師父語重心長地說:“你是省廳法醫,錯和對都要你來承擔責任,你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影響。幸好這個案子一直沒有抓人,如果讓別人蒙冤入獄,你的良心又如何得以安寧呢?”師父說的在理,我默默地點頭。“法醫不好干啊。”師父說,“好在你運氣好,這次失誤并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錯誤判斷一起案件,浪費大量警力不說,可能會讓清白的人蒙冤,也可能會讓犯罪分子逃脫法網,所以說法醫的責任真的很大。你要想當好一個法醫,就要時時刻刻都不忘記認真、細致。不要害怕失誤,要有信心繼續迎接挑戰,因為我們有我們的武器,那就是法醫科學。科學是可以戰勝一切的。”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相信我,師父,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第二章雙尸謎案沒有人性的怪獸就隱藏在人群當中。——斯蒂芬·金1天氣漸熱,也就進入了法醫工作的“旺季”。有心理學家研究認為,夏季人們心情煩躁,極易被激怒,所以犯罪也就隨之增加。的確,在我們法醫的檔案記錄里,夏季的自殺事件、意外事件和命案發生的頻率都比其他季節高得多。所以法醫都不喜歡夏天,不僅僅因為活兒多得干不完,更因為炎熱的天氣帶來的腐敗加速,那個味道總是讓人幾天都回不過神來。“我要是生在冰島就好了。”大寶翻看著基層公安機關送來的一起高度腐敗尸體案件的照片,說道,“沒有夏天,沒有高度腐敗尸體,在冰島當法醫一定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你就知足吧。”我心不在焉地說,“沒把你生在非洲,你該謝謝佛祖了。”一個月來,我總是被同一個噩夢所干擾,無法專心做事。噩夢的場景總是大同小異,尖叫的女孩,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哭泣的老人,圍觀的人群……自從鈴鐺將笑笑的故事告訴我之后,這件懸案便成為了一根魚刺,時不時地鯁在我的喉頭。但案件總是連續不斷,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調查這起陳年舊案,或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我坐在電腦前,打開省廳的系統,在被害人一欄中輸入“林笑笑”的名字。多虧了強大的協同辦案系統,案件資料很快呈現在我的眼前。那一天發生的故事,和鈴鐺說的大致相同。那時候還在住校的中學生林笑笑晚上離開寢室去上廁所,這一去就是兩個多小時,寢室熄了燈,她還沒有回來。同屋的女孩們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她,后來便報了警。警察找到半夜,在廁所后面的樹林里發現了林笑笑的尸體。檔案里當然也有現場的照片。第一張是個全景。現場在一個陰森的小樹林里,四周黑乎乎的,隱約只能看到一團紅色的影子。下一張近距離的特寫照片里,林笑笑的慘狀才醒目地出現在面前。她整個人俯臥著,長長的秀發遮蓋了她的面容,雙手被一條綠色的尼龍繩反捆在背后。她上身的紅色睡衣凌亂地散著,下身卻是赤裸的。睡褲和內褲都散落在尸體的一側。林笑笑的雙腿叉開,腿下的泥土有明顯的蹬擦痕跡,看來這就是她遇害的第一現場。如果鈴鐺的叔叔看到的是這樣的景象,怎么可能不被狠狠刺激呢?法醫的尸體檢驗報告也附在檔案中,報告里寫著,發現死者口鼻腔變形,口腔和氣管里有泥土雜質,分析死者的面部被兇手摁壓在軟泥土上,導致機械性窒息。雙手捆綁處以及yindao內的損傷生活反應不明顯,也就是說,兇手是把林笑笑挾持到案發地點后,將其面部摁壓在泥地里,直到她窒息不再掙扎后,恐其未死,所以捆綁雙手,然后實施強jian。其實,這個時候林笑笑已經死亡,兇手是在jian尸。這么看來,案件不難啊,我心里想,簡單幾張照片和鑒定書,我就基本還原出了兇手的作案過程,為什么林笑笑的案子一直沒破呢?我接著往下翻看,直到看到“證據”一欄,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案子沒有發現足夠的證據,沒法甄別犯罪嫌疑人。不對,既然是強jian案件,精斑總是有的吧?為什么沒有提取到生物檢材呢?看死者的yindao損傷,以擦傷為主,且損傷分布均勻,不像是猥褻,而應該是jian尸啊。為什么找不到證據呢?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尖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師父讓我到他辦公室去。“正好,我去問問遴選的事。”我關掉林笑笑的案子的窗口,對大寶說道。這幾年,命案現場的出勘主要是師父帶著我跑,兩個人工作壓力巨大,所以我們準備從基層公安機關遴選一名法醫,加入我們省廳法醫科。最為理想的人選當然是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