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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香福搖頭。「你不好奇嗎?」周宜琳問。錢香福老實道:「你怎么看,都跟我們無關。秦勉不在乎你,我就不用在乎你。」「……」周宜琳感覺胸口有股熱血在沸涌,有股想吐血的沖動。原本已然通暢豁達的心情,再度被堵得一□氣險險上不來。這真是傷身又糟心的一天——對周宜琳而言。轟隆隆——此時春雷連連,春雨終于傾瀉而下。秦勉趕到兩人眼前,隨身帶著箬帽與油衣,在看到錢香福背著周宜琳時,頓了頓,沒動作,像是在考慮著什么。「不用想了,我繼續背著就好。」錢香福一眼看穿他的顧慮。正常男人都無法眼睜睜看著女子勞累,而自己在一邊清閑吧?不過,也不能讓她這個清白大姑娘教男人近身,那么,他們打算怎么辦呢?周宜琳想不出解決方法。就見秦勉似無反對之意地問道:「體力還成嗎?」「夠我爬上去將她放回馬車里了。」錢香福點頭道。「那好。」說完,將箬帽蓋在錢香福頭上,攤開油衣,將兩人給包住,然后走到錢香福身邊護衛,讓另兩名下屬在前頭探路,率先將叢生的野草地給踩出一條可行的小徑讓錢香福走。整個人從頭到腳被密密包裹進油衣里,像件物品般被無視的周宜琳,再度郁悶得差點吐血。這兩人,簡直是天生一對!難怪能互相看對眼。【第十一章】因為意外在明州與京州交界處遭遇到了潛伏在帝京外圍的北蠻人,還生擒了北蠻野牛部落的六王子呼達漢,經由簡單的拷問(打個半死)后,竟然問出了重要消息,所以他們不能再慢悠悠地以游玩的速度行走了。于是剩下五天的路程在三天之內趕完不說,怕飛鴿傳書會有失誤,于是宋二子以及唐吃兩人更是快馬加鞭先行把消息帶回京城。被疾馳的馬車一路顛回帝京的周宜琳主仆四人,完全呈現暈死狀態被秦勉送進國公府。把人送到之后,也沒空說客套的道別話什么的(他并不知道馬車里沒一個是清醒的),就匆匆離開國公府,趕往國公府隔壁的威烈侯府去拜見大將軍了。一進威烈侯府,就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出來了。還好早就吩咐王勇與紀智幫他將家眷帶到家里安頓,并交代錢香福:到家之后,一切便宜行事,整座三進的宅子隨她打理,想怎樣都行;私底下更是早早將庫房的鑰匙上交,雖然沒多說什么,但意思很明確——我的就是你的,盡量用。二十年來都是個在貧脊鄉村長大的錢香福,并沒有被帝京繁華熱鬧的景象給震懾住。沿路那些高門大宅、衣飾整潔的行人,甚至是街邊上大聲叫賣什貨的貨郎,都顯得那么精神;這些人都帶著一種帝京人特有的自信與驕傲,對著外來者皆顯示出一種俯視姿態,往往會令每一個進人帝京的人手足無措,升起一種鄉巴佬進城的自卑感。不過,錢香福并沒有表現出一點畏縮的神情,當然也不會因為眼前這些從來沒見識過的繁華而興奮不已。只有當站在屬于秦勉的宅邸前時,錢香福的表情才波動了起來,眼中是滿滿的歡喜。她先低頭看著大門前方的門階,暗自數了數,共有五階;然后再看向朱紅色的大門,發現門楣還挺高,即使她跳得再高也構不著;最后再抬頭看著大門上的門匾,那門匾很新,上頭簡單寫著「秦宅」兩字,依稀還能聞到些許油漆味。這是她的家,秦勉給她的家。她覺得很好,比沿路看到的那些更豪華更廣闊的大宅子都要好。她向來只惦記屬于自己的東西,只要是自己的,怎樣都喜歡;而這間超乎她想象的氣派宅子,她光看這大門就喜歡極了!「來,都進來,我帶你們好好看看這宅子。這是三進的,總共有二十六間房。」紀智領著錢香福三人走進宅門之后,將馬車里的行李交給王勇找人去搬便帶著秦大叔等人四處走走看看,并且詳細介紹著——「這是影壁。進了屏門之后,就是外院;那邊那排房子,叫做倒座房,通常是用來給外院門房以及仆役居住的。現在宅子里都是空的,沒有家具也沒有得用上的仆人,只讓三個退役的弟兄過來照看著,頭兒說這些瑣事全交給嫂子你去忙活了。」「屋里全是空的?那秦勉本來住哪里?」錢香福問。「我們一直四處打仗,平常全住在軍營里,沒想過置辦什么產業,直到今年才被召回京,皇帝結算戰功,給大伙兒都封賞了。頭兒封了個三品將軍,以他的品階可以得一座三進宅子,就是這兒了。金桂巷這邊的宅子都挺好的,以前是富商的宅子,沒遭受太大的破壞。皇帝把這區的房子都賞給二品三品的武將。頭兒戰功多,分得也好,這兒算是附近最好的宅子之一了。」「那你們全分到宅子了嗎?」「我們都有宅子了,就算沒賞到宅子的,也都拿自己的賞銀在附近置辦了,都在街尾那邊。以后不打仗了,大伙兒便可以天天聚在一起享受天下太平的好日子。」「好好,這樣把好,大伙兒都住在附近,就能常常走動,不會生分。你們跟牛哥兒一起出生人死過來,比血親兄弟還親呢!這輩子當然要同甘共苦互相扶持下去,大家都好好的啊。」秦大叔摸著垂花門上雕工精細的垂柱,上頭的牡丹花瓣刻得跟真的似!真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住上這樣華麗的宅子。紀智點頭同意,笑道:「好了,我們進二門繼續看吧,也讓嫂子好好想想要怎么打理這間宅子。」扶著秦大叔邁過垂花門,往內院走去,一一介紹了二門里的格局,在正房的堂屋指著右側的臥室方向道:「這間宅子賞給頭兒之后,頭兒就不好還住在軍營……京城的軍營比較復雜,不好隨意行事;所以頭兒每日從軍營出來,就過來這邊睡了,睡在那間房。」錢香福好奇地走過去,推開半掩著的門一看,發現里面連張簡易的床板都沒有,只有一件陳舊的棉被攤在角落,棉被上頭放了一個木枕,一邊還堆了兩三個包袱,錢香福猜那包袱里大概塞著秦勉的一些衣物,空蕩蕩的屋子里沒衣柜衣箱可用,就只能隨便亂放了。「這可不行,得快些把家什都置辦起來。」她喃喃道。「可不是嗎!整個屋子空蕩蕩的也不象話。」錢婆子嘆道。「也虧得是在帝京,想要買什么都買得到,還能使銀錢買。這要是在永梅縣哪,銀錢不頂用,可就算扛著糧食都不知道該去哪里買全所有家什呢。」「可不是嗎!帝京的物價是貴了許多,但勝在便利,想買什么都有。對了,正房后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