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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有些意動的小寡婦怎么辦才好,結果,省事了,不用糾結了,人家跑了!下令去找也沒找到一根寒毛,這對自認為是軍中精銳的人來說,簡直不能更打臉。雖然說,身為一個眾所皆知的大老粗,把一些事情辦得亂糟糟好像挺合理,但秦勉心中還是有些憋屈到想吐血的感覺——他確實刻意營造出大老粗的兵痞子形象,但那并不表示他真的是個有勇無腦的人啊……好吧,他一直非常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自己其實還挺有腦的,并不是個只有蠻力的笨蛋。但,此刻,被一個簡單陣法難住的此刻,再加上一整個下午的挫敗感,讓秦勉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失學太久、冒充莽夫太久,于是,真的成為像王勇那樣的蠢貨了……手上舉著一根火把,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棵五葉松給燒了好破陣時,身后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響,讓他立即將火把熄滅,并轉身潛進一堆樹叢里,屏息以待。不一會,他看到一抹細瘦的身影走了過來。當目光適應黑暗之后,借著月色,仍是可以將人給看清五分。所以秦勉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寡婦,然后,心中那抹隱隱約約浮現的疑惑,在此時突然有了讓他猜測的方向。而這個猜測,讓他眼睛一亮,覺得離開戰場之后的生活開始有了些盼頭。所以,但愿他的猜測是真的!最好是真的摸黑上山的,自然就是暫時回不了家、只得上山來度過一宿的錢香福了。秦山的袓墳地里有一個機關密室,她偶爾也會在里面過夜,所以存放了許多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干糧。她覺得她得在山上好好計量計量,關于林家那些人,她是不想再留了。成天防備著人家出陰招,實在讓人筋疲力盡,要不是一直沒有實力徹底趕走他們,她何致于一直被動防守,過得這樣憋屈?!可現在人家都想把她抓了賣掉了,如果她還能忍,就不是人,而是圣人了!她對當圣人沒有興趣,所以今晚一定要找出個好法子才行,于是她決定進密室翻書;平常被大叔逼著讀書認字,覺得浪費時間又苦不堪言,而今倒好,跑來密室自投羅網了。大叔常常對她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指的就是現下這個情況吧?由于太沉迷于自己的思緒,以致于錢香福沒有發現空氣中有一抹還沒散盡的燃燒味道,如果她注意到了,一定會很警覺,至少,不會大意到走到那叢藏人的樹叢邊時,才發現這里有人。「誰——」她驚呼一聲,提著木棍就要砸過去。也就是她這樣的叫嚷,讓秦勉腦子里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先行動作,整個人像離弦的箭似地飛身而出,先將她手上那根碗口粗的打蛇棍給打掉,并就著撲過去的力道,將她雙手擒住,兩人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待動作停止之后,男人天生體力上的優勢,讓他牢牢將她釘在地上!就著月光,四目相對,都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錢香福掙扎了一下,發現兩人力氣相差太多,立即不再掙扎,靜待時機;而秦勉則唇角微揚,覺得應該說些什么,于是他先開口了——「逮著你了。」說完之后,覺得不是很恰當,苦思著更好的用語,卻一無所得,只好就這樣了。「是你!那個抓了我的人販子!」這個聲音她記得!還有,他的長相,分明就是早上掉到陷阱里的那個陌生人!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人販子?我不是。」秦勉不明白她是怎么誤會的,他這樣充滿軍人正氣的男子,怎么會把他錯認成那種猥瑣不堪的人販子?她眼睛是怎么長的?難道是月光太暗淡,所以她看差了?「你明明就是!就是你把我打昏,綁到鎮里的一間屋子的!」「我沒打昏你,早上我掉落陷阱,還差點被你用石子砸,你忘了?打昏你的不是我。」這點一定要說清楚。「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伙!」「那是我的下屬。」秦勉覺得這點也得說清楚。誰管你是下屬還是同伙!錢香福手腳又掙扎了下,怒斥:「放開我!你這樣箝著我是什么意思!你別以為我是軟弱好欺的,你敢動歪心思,我立馬讓你斷子絕孫!」聽完她的狠話,秦勉笑了笑,仍然不肯松手,就怕一個放松,會挨上她的斷子絕孫腿。他還沒給老秦家留下香火,務必得保重自己。「錢香福。」他叫著這個名字,并仔細觀察她的神情。錢香福眉梢一動,不語,也不應,只是非常謹慎地看著他。「阿福。」他記起了大叔叫過這個名字,以及,那日在街上聽到另一個婦人叫她,也是這兩個字。因為這些契合的地方,讓他方才突然有了猜測,并立即頓悟——「你是阿福,也就是錢香福,我現在可以肯定了。」「那又怎樣?」她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表情,就是不帶任何情緒地盯著他看。秦勉覺得,就算被她以這樣不善的目光瞪著,心中仍是高興的,因為她雙眼里滿滿都是他。正該如此啊,她就該眼中只有他,只看他。因為她是他的小媳婦呢!「我覺得很好。你叫這個名字,很好。」他笑。錢香福完全不在意他說什么。因為她正忙著脫身的方法,所有應對都只是為了松懈他的警戒,沒往心里去,所以她隨口回道:「我叫這個名字關你什么事?」她眼睛的余光掃向不遠處的那棵五葉松,計算著與它之間的距離……「當然關我的事,不然我何必如此上心?」「是嗎?怎么會跟你有關?」她聲音有些軟,像是好奇,也像示弱,又像掙扎過后的脫力。秦勉被她難得的示弱心軟了下,于是稍稍放松了箝制她的力道,正想說話他沒有機會說話了!因為在錢香福突然的翻身爆起之下,兩人不由自主地朝五葉松那邊翻轉了一圈過去,接著,就是直直地墜落!五葉松的根部突然開啟了一扇通道,兩人撞了進去,沿著陡峭的斜坡一路往下滾,當那扇通道的門合上時,整條通道伸手不見五指。秦勉努力將錢香福給摟進懷中,讓自己的身體承受滾落時最大程度的磕碰,就算這個坡道已經算是平滑了,但畢竟還是土石砌成,在這樣快速滾落之下,還是會不小心受傷。「你這個小混蛋,咱們的帳,有得算了。」秦勉咬牙在錢香福耳邊說道。「算個屁!你這個人販子還有理了!」她不甘示弱回罵。「就說不是人販子了!你都沒在聽嗎?!」「你說你不是人販子,那你是什么?!」「我是你漢子!」「去你的王八蛋!敢占老娘便宜!」她大怒,一拳槌向他臉面!由于秦勉雙手正護在她的后腦勺,以致于沒能及時擋住那一拳,于是他左臉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