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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他沒有惱怒,只是平靜的說著話,好似對待一個調(diào)皮的離家出走的孩子般。“我可以不回去么。”聲音輕到我知道會被否定。“如果你想一群人為你殉葬。”多么平靜的一句話,平靜到讓人認為就該這樣。我卻更加戰(zhàn)栗。“我要見二哥。”我要問問他,為什么。“等回去你會見到他。”丟給我一句話,他便抽身而退。下床,腿卻動彈不得,看向腿,被狼咬的地方裹著厚厚的紗布,我忽然想起了現(xiàn)代的石膏,我又沒有骨折,這么包扎還真是高調(diào)。慢慢挪動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卻是二層小樓,窗外綠樹青水,在這冬季倒是格外顯眼,居然還有綠色的樹呢,不是松柏,是什么呢。頭發(fā)還是披散著,靜靜地看向院外的天地,我們住了那么就的草原,一望無邊,這里呢,院子外面,是車水馬龍的巷道,人來人往的集市,還是回歸了人群啊。“怎么在吹風。”身上被披上了衣服,扭頭時,看見了十三哥。忽然笑開,無論是什么原因,歷史還是對的,自被囚禁后,皇上走到哪里都還是帶著十三的。“別那么笑,錦瑟。”他用手撫上我的臉,把我笑著的眼睛蓋住:“別那么笑,讓十三哥覺得自己這么沒用。錦瑟,如果你愿意,十三哥帶你走好么,如果你愿意,十三哥,十三哥也可以讓你和二哥一起走。”話到最后幾乎沒了聲音。我被蓋在他手下的臉忽然又笑起來,走,這天下雖大,我們還是走不出去啊。我是頭一次,這么絕望。“十三哥,我要見二哥。”他把手拿下去,看著我的眼睛,他眼中的我,有著堅定的眼睛。“等回去你會見到他的,現(xiàn)在,誰也見不到。”依然是這樣的話,似乎要躲避什么,他也轉(zhuǎn)身離去:“我去給你拿些吃的。”至少,二哥是好好的,因為他還有第二次被廢呢,真不知道,這次被廢,又是不是和我有些關(guān)系,自顧自的想著,又揚起了嘴角,我是越來越愛笑了。幾天后我們就已經(jīng)在路上了,我一直自己一個轎子,因為我的要求,誰也沒有在里面照顧我,包括丫頭。我每天除了必要的住宿要走出轎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路上我不敢掀開簾子,在屋里我不敢開開窗戶,雖然和我們來時的路不同,可是景色還是一樣的吧,我又干嗎,給自己找不痛快呢。每天都有快馬趕來呈上奏折,真是想對自己呼聲萬歲,為了一個小小的我,他都不要江山了,他都可以放著這么緊張的局勢來尋我了,可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另一個局呢,我只知道,他每一件事,都會有原因和利益的。也沒有見過二哥,不知道自己這樣是為了什么。終于回到了宮里,直接送到了住處,七斤見到我直接哭出來,她說院子里所有的人除了她和寶柱兒外都被換了,可是從她的表情,我知道,那些人消失了,在世界消失了。“mama,皇瑪法說你替他還愿去了,你怎么都不叫上我和十八叔啊。”小弘旸噘著嘴巴撲進我懷里:“我想你了。”這個時候的他,十足一個孩子了。“小瓶子,mama也想你,mama保證,下次出去玩兒一定帶上你(我又不是玩兒……)”揉揉他的頭,扭頭看見十八,他也是紅著眼眶,終于也撲過來:“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只這一句,心底最愧疚的地方就天塌地陷。終于熱熱鬧鬧地迎接完了,我又關(guān)進了自己屋子。忽然想著,我要答案。就這么拖著病腿走了出去。“你去干嗎。”走到了御花園,有人在我身后問。“找二哥。”不停身地向前走去。“唉……我?guī)闳ァ!蹦莻€人從身后趕上我,把我抱了起來向前走去。“四哥,你不怕被別人看見么,德妃要是看見這一幕,估計又要發(fā)揮一次母愛了。”嘲諷的話語就這么從我嘴里飄出。“她不愛我。”他卻無視我的諷刺,說出這樣的話,換成我無語。“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看著。”這不是太子的宮殿,這是囚禁十三哥的地方。進門前自己就笑起來,我還真是克人呢。“二哥。”屋子里黑黑的,沒有一絲亮光,連窗戶都這么緊閉著,一如我的狀態(tài)。“你還是來了。”床上傳來一個聲音。摸黑過去,終于適應(yīng)了黑暗,即使黑暗,還是見著他手臂上的紗布已經(jīng)血染。“怎么不叫御醫(yī),怎么不換藥,怎么成了這樣。”不敢動他的傷口,只是著急地問著。“阿瑟害怕么,我這樣。”他的手努力地抬起來撫摸我的臉。“阿礽什么樣子是我沒見過的,害怕什么。四哥在外面,我讓他找些藥去。”卻被他拽住。“不要去了,這是皇阿瑪下的令,他說留下疤痕,我就能記住教訓(xùn)。阿瑟,對不起,二哥還是騙了你。”他慢慢靠在床頭,不再看我。“你愛我么。”女人遇到所有事情,即使是背叛,也會問出這樣一句,就好像,他說了愛,一切就微不足道。其實很多人對愛情的誤解就是以為“愛情是萬能的,可以包容一切。”他只是微揚嘴角,輕笑出聲:“你有很多人愛。”“可是只有你肯帶我走。”“因為我一事無成,我一無所有,所以我要搶到你,這樣,我比他們就勝了一次。”近乎殘忍的話,我卻沒有被唬住,也許女人這個時候,都會這么想著:他也許有原因,他是故意這么說的。“你做到了。我只想問你,這一路走來,你對我的呵護,對我的疼惜,對我說過的話,和我做過的事,對我的笑,對我的哀,都是假的么。”沒有步步緊逼的形態(tài),沒有生生鏗鏘的問話,我只是依舊平靜地問著話,好似那么多個日夜里,我們相互依靠著說過的憧憬。“你總是這么淡然,淡然到讓人無地自容,淡然到讓人無法欺騙。”他輕嘆出聲:“唉……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阿瑟,我們永遠逃不出去,他一直知道我們的行蹤,卻縱容我們的行為,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卻不害怕,可是錦瑟,我確實沒有資格留住你,沒有資格擁有你,我是這么的一事無成。阿瑟,是我挑明了暗涌,告訴了他來接你,狼群給了我機會,我是想要死去的,可是你卻出現(xiàn)了,你總是出現(xiàn)的這么巧,好幾次,好幾次都突然闖入我的視線,讓我無法忽視。那時聽你說出生死相隨,聽你說出喜歡,我是歡喜的,但是還是不能動搖我要死的心情,因為我要你活。可是你也總是給我奇跡,連狼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