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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坐離皇上最近的地方的。見我來了,德妃招了招手,我見了禮,坐過去。話還沒說,皇上駕到,于是又跪下去呼萬歲,皇上說:“不必拘禮了,大家輕松些過個年。”人們又是一陣萬歲。額娘的去世讓我對清朝的新奇減了一半,這種只在電視劇里看過的場面如今活色生香地擺在眼前,還是震撼無比。其實,在現代,我對康熙十分敬佩,也十分理解,只是額娘的傷痛讓我無法接受了,大概我們置身于某些事情時,是和旁觀者不一樣的。偷偷抬眼,站在高位的他,孤身站立,雖然尊貴,也是孤獨的吧,那么高的位置,沒有人可以,也沒有人敢和他并肩站立的。所以額娘理解他心疼他,他喊了平身,大家坐回原位。皇上和幾位娘娘說了幾句話后,就和太后說話去了,宜妃和鄧婕一點也不一樣,電視劇里的宜妃英氣潑辣,而我面前的活宜妃,則是非常漂亮的人兒,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吊著點兒,眼神嫵媚,淡眉柳形,偏還帶了些朦朧的感覺,真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美女。她抬起頭瞧見我盯著她看,愣了一下后就笑開來,這一笑我的眼睛就更大了,要我是皇上,我也會喜歡她這種一笑百花開的人。接著就聽見很清脆的聲音:“德jiejie,這就是十六格格吧,真是個小美人兒,jiejie真是好福氣。”德妃這才看見我發愣的樣子,推了推我:“錦瑟,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怎么花癡到這兒來了!“錦瑟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娘娘恕罪,錦瑟是看呆了。”邊上的惠妃柔柔說道:“若是我見了宜妃meimei,也是要呆了呢。”惠妃果然和里的惠兒一樣,柔柔弱弱,帶著書卷氣。她怎么會有大阿哥那種笨蛋兒子呢。旁邊一個娘娘尖細的聲音穿進來:“可不是,咱們這些姿色,連格格都發不了呆呢,要不皇上怎么那么寵宜jiejie呢。”一句話把我給編排了,也說的在場的幾個娘娘變了色。德妃說:“榮妃meimei說的是哪里話,錦瑟沒見過大場面,怎么你也跟著她胡鬧,meimei這么年輕,還沒自信么,若是如此,你讓我們這些老人兒可沒法過嘍。”宜妃幾個也趕忙圓場,偏那榮妃不上道兒,依舊尖細:“jiejie可別這么說,meimei還沒恭喜您又添一個格格呢。”德妃當下就白了臉,這個白癡榮妃,大過年的,還暗提十二格格,德妃還替你圓場來著呢!宜妃剛要開口,我握住德妃的手說:“額娘,榮妃娘娘這么說,是要女兒敬酒呢,真是女兒的不是,一直都沒給各個娘娘請過安。”一句“額娘”,愣讓德妃紅了眼眶,她回握住我的手,笑了:“那你還不去敬,別讓妹妹久等了說咱們沒規矩。”一句話又暗說了榮妃的沒規矩,哈哈,果然,這女人之間的語言斗爭還是很有趣的。我的一句“額娘”也驚了在座的幾位嬪妃,大概都知道我之前上演的大不敬吧,如今卻喊了德妃“額娘”,不驚才怪,估計并不遠的皇上也是聽見了的。他既不管,我們就在下面演。我端起酒:“榮娘娘,錦瑟剛才發呆,是覺得,平時在承禧宮看著額娘像極了空谷幽蘭,雍容淡雅,今兒又見著宜妃娘娘一笑,像極了那桃花兒,嬌俏清新,惠妃娘娘又如那迎春花兒,溫柔和煦,錦瑟坐在這兒就想起那么一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嬌花開’(自己改了字……)就一下子被這百花齊放的感覺震撼住了,榮妃娘娘還請不要怪錦瑟了吧,錦瑟也只想沾沾香氣兒的。”不知道她聽沒聽出來我說她想沾光,反正她訕訕地舉了杯,算是閉了嘴。而這一幕,太后也是見著了的,太后招招手:“十六丫頭吧,來,到這兒來,讓我看看。”德妃拍拍我的手讓我過去了。“老佛爺吉祥。”我特別乖地請安,老佛爺,估計是女人斗爭中最牛的了吧。太后拉過我,笑瞇瞇地說:“是個小美人,今年可是十三歲了?”“會老佛爺話,年前剛過的十二歲生辰。”“別叫老佛爺了,該喊皇阿奶才是。聽說之前你病過一場?”“今年十月時候病過,聽丫頭們說都要埋了,額娘舍不得,三天后又活過來了。”唉,果然都是八卦惹的禍,索性也不顧吉祥不吉祥了,死啊活啊的都說了去。太后阿彌陀佛了半天轉頭對皇上說:“這孩子也是個有福氣的。”又跟德妃說:“就辛苦你好好教她了。”德妃忙應了下來,各個妃子又是說托皇恩浩蕩的福了。下面百官開始祝酒,千篇一律的說辭,我都要放棄修養了,皇上和各位娘娘仍然端莊的坐著,想如果是以前的十六格格,估計也是可以忍下去的,可我也不敢亂動,太后這邊兒上也沒個凳子,天殺的花盆底兒,懷念21世紀的松糕鞋,跟著一般高卻又輕又舒服,等我回宮一定讓七斤給我找些材料做做看。我覺得這太后是替她兒子報復我呢,誰讓我之前的不敬讓皇上丟了面兒呢。這倒好,我的生理被摧殘了啊。好歹也是你親孫女兒不是。德妃真的是心疼我,時不時抬頭看我兩眼,這要是被人看見了也會又說法兒的,果然,那榮妃瞥了好幾眼了,就想再逮個機會挑釁了,只是這會兒又不能隨便開口,我在德妃又一次抬頭時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她愣了一下,抿著嘴扭回頭去了,嘴角一直上揚著,不再看我,于是我繼續站在太后后面數人頭,終于賀完了禮,皇上讓打擊開宴了,下面的節目也開始了,還不放我回去坐哦,某位名人說過:“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在我喊了德妃娘娘“額娘”開始,我就決定好好活著,替額娘活著,活的精彩些,咱穿越是場夢也得讓它美好些不是。于是在下面節目結束了一個后,我跟太后開口說話:“皇阿奶,錦瑟聽說前幾日洋人送了您把琴啊?”太后才想起我來般又拉過我:“他們叫什么什么林之類的,看著小巧精致的,只是他們洋人也沒給彈奏,讓樂師們弄了半天,聲音跟拉鋸似的,難聽。”“皇阿奶,錦瑟沒給您和皇上,娘娘們準備禮物,就借花獻佛借您那把琴用用行不行?”太后驚奇:“難不成你會那個林?”“錦瑟會一點兒Violin。”“對對,就是這個名兒,去,給格格把琴拿來。”皇上也看看我:“你從哪學來的?”哈哈,我得對不起下額娘了:“回皇上話,跟額娘學的。”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