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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目光對視,激賞的火花在空中飛濺!“天樞,再鋪一張紙來。”我意猶未盡的吩咐道。這一次,我寫下了我看見蕭青竹后最清晰、最深刻的感受,若說有哪首詩可以用來形容蕭青竹的美好,我覺得也只有詩經中的那一首。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翠竹一樣清雅挺拔的男子,美玉一樣精雕細琢的男子,在現代無處可尋的美男子。他優雅中帶著劍氣,和暢中含著正氣,完美的讓我一看見他,心就禁不住砰砰直跳……“不錯、不錯!這首里的字不好寫,太子殿下居然無一錯訛。這可真是士別三日,自當刮目相看啊!”蕭青竹對我寫的字贊嘆再三,正襟危坐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嘴角牽出一個很漂亮、很柔和的弧度,看起來煞是醉人!“能得到太傅的夸獎,無憂甚感欣慰。太傅,你知道這首詩寫的是誰嗎?”我盯著蕭青竹的俊顏,佯裝平靜地問道。“寫的是古時侯的美男子。”蕭青竹顯然沒覺察到我語中的機關,據實而言。敏感的金天樞似乎看出了些許的端倪,眼神頓時灰暗了許多……“錯了!”我神秘的一笑,期待著蕭青竹吃驚的表情。蕭青竹果然中計,疑惑地望著我。“無憂寫的可不是古時的美男子。”我不露聲色的說道。“這……這……青竹才疏學淺,請太子殿下示下。”蕭青竹抱拳一禮,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無憂寫的這位美男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得意地仰起下巴,高深莫測地笑著湊到蕭青竹的面前,溫熱地氣息,若有似無地吐在他的面上。蕭青竹的劍眉微微一動,臉上揚起一片嫣紅,隨即恢復一臉正色:“太子殿下寫的是金侍從吧?”“太傅果然好眼力!”我淡笑著說道。蕭青竹的清高和自命不凡,徹底激起了我體內的斗志,如此有挑戰性的男人,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他。金天樞尷尬地紅著臉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天樞怎么敢在太傅面前自稱美男。”想不到蕭青竹還挺機智,不動聲色地就轉移了目標。我又何必捅破這層窗戶紙?在我倆凝視的那一瞬間,他的星眸中亦然有一個,梳著‘金鳳棲梧’的鳳無憂。他需要的是時間,需要時間來證明他對我的徹底臣服。我會等!“天樞,太傅說寫的是你,本太子便將這副字賜與你了。”我若無其事地說道。“謝太子殿下!”金天樞躬身一拜,悻悻然地退了下去。“太子殿下,皇上壽誕將至。青竹原想寫一幅‘百壽圖’獻上,現在太子殿下書藝精進,比青竹有過之而無不及,青竹也就不敢獻丑了。這幅‘百壽圖’還是由太子殿下親筆來寫比較好。也顯出您對皇上的一片孝心。”蕭青竹斂眉正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他似乎是我成為鳳無憂以來最為強勁的對手。“可是我不會寫這么多壽字。”我誠實的說道,在現代我對書法雖有些研究,但是卻不過只是皮毛。“這個不礙事,我可以教你。”蕭青竹微笑著說道。“謝太傅指點!”我欣然應道。教我好啊!這一來二去,他早遲逃不出我的手心……第二十章春日融融春日融融,花園中,蕭青竹站在我身后,俯下身子,捉著我的手,教我寫著干姿百態的壽字。我們手挨著手,臂挨著臂,我的后背緊貼在他的心口。“太子殿下,您學會了嗎?”蕭青竹微笑著對我說道。他帥氣的俊臉偎依著我,身子里的氣息亦如青竹般清謐。我仿佛置身于幽篁修竹之中,感覺渾身清爽。我陶醉在幻想的美景中,恍惚間瞥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在‘棲鳳宮’外探頭探腦地張望。見我抬頭,一閃就不見了人影。“天樞,去看看門外那位君子究竟是何許人也?”我揚聲吩咐道。那身影瞧著眼熟,想必是我見過的人。金天樞領命,一個縱身便出了大廳,眨眼間便出了大門。好身手!沒想到這個對我俯首貼耳的侍從,功夫竟相當了得!不多時,金天樞單身回來復命。“太子殿下,是林九。天樞不濟,讓他給跑了。”金天樞低垂著頭,羞愧的說道。“林九?大皇姐的近侍林九?”我秀眉一擰,吃驚地問道。“正是。我們雖沒有打照面,但是他的背影和輕功身法,我都熟悉得緊,絕對錯不了。”金天樞一臉篤定地說道。粗壯的身材,矯健的身手,成人禮上,林九與大皇姐的示范,讓我印象深刻。可是,林九若是奉了大皇姐之命,盡可光明正大的通稟進門,干嘛賊頭賊腦地在門外偷窺呢?這座飛鳳宮只怕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簡單。蕭青竹聽到林九的名字,眉頭緊蹙,帥氣的臉上飄過一片陰云。“太傅也認識這個下人?”我隱隱覺得此事似乎與蕭青竹有所關聯。貌似以前從未有過這類事件發生過。“不認識!”蕭青竹沖著我甩袖側身,昂頭說道。言語中自是掩飾不住的忿忿之氣。干我何事?干什么對我發脾氣?我俏臉微變,眉間也是難以掩飾的怒氣。“太子殿下,林九或許只是路過而己。”金天樞見氣氛僵滯,站出來打著圓場。我拋給金天樞一個贊許的微笑,他總是最懂我心思的人。如此小事,怎么會值得我生氣?“蕭太傅,不知我母皇的壽誕是哪天?”這話剛一出口,我便趕緊住了嘴。一團彩云飄過,我粉嫩的俏臉變成了紅蘋果。身為飛鳳國的太子,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母皇的生日?蕭青竹錯愕地望了我一眼,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淡定之氣,“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