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兔子的感情是讓她羨慕不已的。可是怎么連這樣的愛情也會變質(zhì)?!難道所謂的‘永遠(yuǎn)’、所謂的‘真愛’真的只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幻覺?!她與一劍的愛情會消失,誘惑和兔子的幸福會反目,甚至連她留給飄雪的那個所謂的完美的結(jié)局究其本質(zhì)也不過是一句謊言。原來在這個游戲的世界里,所有的愛情都是一紙謊言么?言小蔥忽然有點傷感,她沉默著,感到荷西輕拍她的頭,聲音溫潤:[……不僅被愛是一種幸福,其實能夠勇敢的去愛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兩個人分開的原因有很多種,可是無論哪一條都不能否定——愛情——至少再彼時彼刻,是真的。]言小蔥轉(zhuǎn)頭看見荷西眼中的光芒,可是那一刻,她的腦海里回憶起的卻是三天前誘惑一顆心捂著噴血的左眼沖她凄惻狂笑的樣子——當(dāng)一個人全心全意的付出愛,可用盡全力也不能阻止愛人離去的時候,他會有多痛苦呢?荷西也許不懂,不過她知道——被喜歡的人拋棄——真的很痛。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終于趕上了24點之前寫完……于是狗血什么的,會越來越猛烈地,童鞋們準(zhǔn)備好塑料大盆遮風(fēng)擋雨吧。。。6767、借個肩膀用用...告別了荷西,言小蔥索性棄了傳送師,放開韁繩沿著皇城通往宋國的官道緩步慢行。游戲里已近黃昏,眼前一片蒼林蕭瑟,天邊的晚霞赤紅如烈焰灼燒,晚風(fēng)清涼若薄紗拂面,言小蔥正瞇了眼神游太虛,猛然耳畔傳來一陣馬蹄凌亂、刀劍相克之聲,她忙收緊了韁繩抬首遙望,卻見了不遠(yuǎn)處三四個紫裝大號正圍成一圈朝一個紅袍狂戰(zhàn)狠砸大招,人群正中一片電火之光劇烈閃爍刺人耳目。外圈的四個人衣角上都繡著燕的白虎徽記,裝備牛叉又出手沉重,卻不知是什么人得罪了他們,竟被四個紫裝大號圍毆?言小蔥還在怔忡,人群正中卻猛然爆出一道烈焰,紅彤彤的火球仿佛是爆裂的巖漿,帶著開山裂石的轟鳴從四人中心爆裂開來。眼前一片紅光刺目,瞬間明亮瞬間晦暗,白光褪去,言小蔥才終于看清那人群中央提刀勒馬的魁梧男子——一身紅袍銀凱,滿身的血漬傷痕,卻惟獨一雙赤紅陰霾的雙眼透出野獸一般的殺氣——誘惑一顆心?圍困他的四個燕國玩家瞬間已烈焰烤成黑炭,佝僂著倒在馬蹄邊,又紛紛化成白光消散眼前。誘惑一顆心卻也不戀戰(zhàn),見白光散去,便反手提刀,一勒馬韁,強壯的黑馬揚蹄嘶鳴,便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塵而去,卻猛然瞥見樹蔭下駐足靜立的粉衣身影。剛剛只顧了殺敵,卻不想林中還有埋伏?誘惑一顆心握刀的手微微一緊,本能的生出殺意。誘惑一顆心的職業(yè)是狂戰(zhàn),視野范圍比言小蔥的弓箭手略短,故而言小蔥先辨別出了他,可誘惑還要再朝她走近幾步方才能看清來人。殺場多變,自然不容片刻遲疑,誘惑一顆心也不猶疑,便果決開沖鋒直奔林中黑影,黑刀黑馬帶起一陣白色旋風(fēng)狠狠朝著言小蔥撞去,誘惑一顆心左手勒馬右手揮刀,周身的赤色殺氣霸氣逼人,凌厲的刀氣眨眼便直奔言小蔥的咽喉劃去……殺氣突襲,言小蔥本能的一點閃避防御,瞬間生抗掉誘惑的首輪攻擊,下一秒亦不須思索的左手彎弓右手搭箭,雖近在咫尺,鋒銳的白翎羽箭卻依舊蓄力不減,電光火石間以便狠狠戳在誘惑的心口之上。冰冷的殺氣刺破肌膚,寒意凌烈,霎時間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猛然推進(jìn)的刀鋒羽箭卻同時頓在半途。只是那驚鴻一瞥的對視,卻讓彼此同時在對方的眼里見了相似的茫然。——這一場架,終究為何而戰(zhàn)?言小蔥不知道,誘惑一顆心也不明白,近在咫尺的對視卻只讓兩個人在對方身上見到相似的狼狽、一般的失意……相對無言,唯有尷尬苦笑。經(jīng)歷了徹骨的愛恨,那一刻,往日那些所謂的江湖恩怨,忽然也變得如這晚風(fēng)一樣淡得難以尋見……誘惑悻悻然放開壓住言小蔥咽喉的大刀,言小蔥也順勢收回羽箭。晚風(fēng)清冷,遠(yuǎn)山如黛,紅霞染透了層林,風(fēng)聲蕭瑟了群山,凄冷的山頂兩人相對而立,轉(zhuǎn)而便同是搖頭淡笑。言小蔥說:[……為什么呢?竟然連你和兔子也會分開,難道在這個游戲里真的不可能存在感情么?]誘惑默然無語。言小蔥不經(jīng)大腦的一句話,卻輕易掀開他心口的那些鮮血淋漓,腦海里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回蕩起這半個月來的腥風(fēng)血雨亡命江湖,卻忽然覺得那些怒極恨極、癡癲瘋狂此刻看來卻都像是一場空夢,悠遠(yuǎn)的讓他連最初的理由也模糊起來。誘惑靜靜地看著夕陽,晚風(fēng)揚起他的紅色戰(zhàn)袍,漆黑的長發(fā)湮埋了雙眸,魁偉的身影脫去了往日的春風(fēng)得意驕傲跋扈,此刻竟能透出一種凄涼與傷感。言小蔥看著這個疲憊蕭索的背影,腦袋瓜子里忍不住閃現(xiàn)的卻是從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混球。仍記得在中立采集區(qū)她一箭爆掉兔子姑娘的時候丫那副殺人的表情,記得她婚禮那時候,這個兔崽子在最后一個紅娘NPC附近設(shè)下埋伏時那副小人得志的jian詐嘴臉,記得她在海島那里爆掉誘惑的一把極品匕首的時,兔崽子眼睛里對她恨之入骨的殺意……言小蔥此時想到這些,竟忍不住呵呵傻笑。她忽然想,那個時候自己是多么的想把這個混球那張欠扁的臉踢歪啊,如今丫四面楚歌混得如此狼狽,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把這廝折磨得生不如死死去活來啊……可是……可是現(xiàn)在看著這廝這么消沉頹廢的德行——她卻下不去手了。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曾經(jīng)那么憎惡討厭的一個人,此刻卻這么簡單的就坐在一起一笑泯恩仇了?——難道真如他人所說:在這個游戲里,無論怎樣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都終究不過是一場過眼云煙的游戲?她苦思冥想不得結(jié)果。誘惑拿出來腰間的酒葫蘆只自顧自喝悶酒,偶爾低聲嘟噥一句,卻是在自言自語他與兔子的那些傷心過往。這段時間他一意孤行的拖著整個家族跟燕國一國死扛,整個家族早拖得筋疲力盡,只是一幫兄弟都是從小號一起摸爬滾打走過來的,無論境況多么艱難也不會與他說出那個‘退’字罷了。只是他早知道——即使無人說起,他也早該清醒了。這種沒有勝算沒有意義的戰(zhàn)斗,即使打贏了,從前那個只會圍著他吵吵鬧鬧天真無邪的傻瓜兔子也回不來了……這樣聲嘶力竭的死撐著,到底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