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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轉身走了。我坐下來,花了幾分鐘平靜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后就看見大家把不解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我沒有解釋什么,問:“樂晶,你剛才說你得了什么?”“前列腺炎!”樂晶忽然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我不禁又一次感嘆科學在進步,人類在進化,曾幾何時,這玩藝居然也能長在女人身上了?“他們給你開了什么藥?”我又問。樂晶顫抖地掏出包里的一個塑料袋,倒出一個小盒子,上面寫的不是我預想的“前列膠囊”,而是“婦血沖劑”。我還是那句話,科學在進步,人類在進化,曾幾何時,“婦血沖劑”也可以用來治療前列腺炎。也許,這種炎癥也分男女的吧?我伸出自己青春的手,友誼的手,拉住樂晶的手,說:“得了這種病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放棄生活的希望,潔身自好,不要為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此言一出,震驚四座,方圓十米的同學全部像逃避瘟疫一樣忽然散開,擁擠的食堂忽然變得寬敞無比。樂晶已經開始用筷子在碗里挑來挑去,想挑出根比較長的土豆絲上吊。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經不起挫折。————————————偶素代表過了幾天的分隔線———————————————每年開學,最壯觀的就是一群身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站在cao場軍訓,一個個曬得跟野豬一樣。別挑我的毛病,我不喜歡用非洲某些國家的人民去形容皮膚黑的人,非洲兄弟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要尊重他們,切記。今年的太陽令人失望地微弱,我們去上課的時候都不用打傘,因此懷疑太陽公公是不是腎虛。我們望著一排排迷彩服,深切呼喚:“讓陽光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承認,我們是心理不平衡(是心理變態),我們兩年前軍訓的時候,一連半個月,全部是晴天,太陽公公威猛無比,將我們同學曬得一個接一個倒下去。那年,全國軍訓也就死了五個人,我們學校占了仨。我認為,軍訓是對這些新生的考驗,就應該怎么慘烈怎么訓,才對得起我們這些從煉獄里走出來的學姐學長們。晚上我們幾個正樂滋滋地上網,就見樓下聚集了一個連的迷彩服,坐在那塊草地上,歡快地唱著軍歌。我又惆悵了一會兒,發覺當年的我們居然也有這么白癡的時候。憶往昔,當大家圍坐在一起又是唱軍歌又是訴說自己高中的奮斗史的時候,我和幾個臭氣相投的同學圍在一起分享黃段子,我們猥瑣的哄笑和另一個圈子中間那個說自己如何努力而被自己感動得哭了的同學形成鮮明對比。“哪來的一群潑猴,敢在我們文學院的樓下撒野!”甄瑩慧第一個揭竿而起,“全部殺了拉到菜市場!”“何必觸犯刑法?”品格低劣的蘇優格陰險地轉過臉來,“我這里有剛吃剩的麻辣燙,倒下去便是?!?/br>身為舍長,我正想對她們的言行進行嚴厲批評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敲得震天響。我對蘇優格說:“喂,今天輪到你開門,快去!”蘇優格摘下耳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去開門,見到杜子騰那張哭喪的臉,馬上又要喊出那十個字,就聽杜子騰大喝一聲:“且慢!”然后捂著臉說:“我不是來找你的。”“怎么了你?”我站起來。“我這幾天上火,牙疼,想去校醫院開一點藥吃?!倍抛域v露出和上次樂晶從醫院回來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醫生說我是……”我們四個互相對看一眼,盤算著杜子騰的電腦會值多少錢,就聽他哀怨地望著我,說:“醫生說我是宮外孕。”“太不像話了!”甄瑩慧拍案而起,一把抓住杜子騰的領子,“明明宮外孕了,還說你喜歡女人?!說,哪個臭男人的?!”我收到杜子騰求救的目光,安慰他道:“不要沮喪,這年頭,連樂晶都前列腺炎了,你宮外孕也不稀奇,只是jiejie我第一次聽說牙齒也有孕的資格?!?/br>樂晶此刻嚴肅地望著我,看來已經有了身為一個班長的覺悟,“浩然,我看情況很嚴重,校醫院的醫生離草菅人命就差一步了。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著流氓,身為我們班的班長……”難道她要再一次深入虎xue?我正想歌頌一下她的英勇獻身精神時,就聽她接下去說:“我派你去了解了解具體情況?!?/br>“我?!”我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看重我,“你怎么不自己去?”“我一‘炎’難盡啊……”樂晶嘆氣又搖頭。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正義感,當下決定明天就去校醫院一探究竟——順便瞧瞧那里有沒有帥哥醫生。我原本沒有醫生情結,可我喜歡的作者桃桃一輪在里寫的那個醫生古以笙給我留下了一輩子也難以磨滅的印象,上學期的現當代文學史考卷的最后一題,讓我們分析一下自己喜歡的作者筆下的某個人物,我毅然舍棄了現當代文學史上的六巨頭“魯郭茅,巴老曹”(不知道此六人分別是誰的人請自殺),選擇分析桃桃筆下的古以笙醫生,結果老師以不知道桃桃是哪根蔥為由,將那題的分數扣光。唉,原諒我們老師的孤陋寡聞吧,桃桃一輪絕對不是根蔥,她是……一頭蒜。——————————————偶素代表開始行動的分隔線—————————————那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不知道太陽公公是不是吃了蟻力,居然重振雄風,開始從東到西的裸奔。走下我們文學院的女生住的西施樓,穿過一群各專業猥瑣男群居的司馬遷樓,一路向北,經過傳說中菜最好吃的食堂桃李園,便來到了校醫院。不愧是坐落在悶猴縣貧賤村的醫院啊,從外面看新磚新瓦,走進一看家徒四壁,而且還是個平房。偉大的領袖毛主席當年教育我們,不要做表面工作,看來,他們全忘記了啊……算了,咱不用省立醫院的標準去強迫校醫院,一切以將就為原則。因為是上課時間(那你怎么沒去上課?答:逃之),所以這里很安靜,左邊藥房里空無一人,右邊診室的門虛掩著。一般在門虛掩著的時候,推門進去一定會撞見啥不該看見的事情,所以,我的心里很矛盾,在進去和不進去之間不斷猶豫徘徊,魯迅先生的集名字很適合我現在的心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