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乍驚見故人
不堪回首月明中第一百零三章乍驚見故人[1/1頁]郝平湖輕吁一聲,收回了心神,傷春悲秋,她何必這般小氣。郝平湖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欲回房,恰同時,盛春背著人如風一般急奔了來。“怎么了?”郝平湖心一驚,瞧見那紅衣飄袂陡然心涼了大半,“夜……”盛春直接沖進了夜明軒,連和郝平湖招呼一聲都沒能。郝平湖自然立刻察覺出了狀況嚴重,急匆匆也跑進了夜明軒。“殿下怎么了?”郝平湖追進屋問。盛春已將百里寂夜放平在床上,拉開被子蓋上,“殿下被人行刺,是我和逢春失誤,那匕首有劇毒,殿下被劃傷了手臂。”“行刺?”郝平湖抽了一口氣,“有毒?夜……”郝平湖倏然撲到了床上,“夜,你醒醒。”盛春也鎖著眉,“殿下已經(jīng)昏了,這毒很厲害。路上林御醫(yī)已經(jīng)做了處理,殿下也服下了萬靈丹暫保。逢春去和林御醫(yī)取藥,應該馬上就回來了。”這話剛落,逢春就背著林御醫(yī)氣喘吁吁的沖進了門來,將一個藥包丟給盛春,“馬上去熬藥。”并將林御醫(yī)放下,再催促道,“林御醫(yī),馬上再診治。”“是!”盛春匆離去,趕得極為著急,如一陣風去。“好、好……”林御醫(yī)也喘得不輕,快幾步走到了床邊,將醫(yī)箱放下,檢視一番后,取出手枕墊好百里寂夜的手臂,再將手指壓于起腕。郝平湖瞧著百里寂夜面色發(fā)青,林御醫(yī)氣定了許久,仍未有音,忍不住有些著急,禁不住要問,“林御醫(yī)……”“別說話。”逢春制止了郝平湖,“殿下不會有事。”這會兒,林御醫(yī)睜開眼并收了診脈的手,緩慢道,“殿下此番所中之毒乃是至毒,甚為霸道,幾乎半步可奪性命。可殿下體質(zhì)本異常人,又舊毒未清,這會兒倒是抵消了不少,故而新毒暫時未入臟腑,但這番爭斗下去,殿下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且我推斷,新毒遲早會壓制住舊毒,到時候……只怕……”“現(xiàn)在你只要說怎么能救殿下,別的廢話不用說。”逢春雖語氣沉穩(wěn),面色卻十分不佳。“林御醫(yī),你既然能診出這些,必然該有辦法。”郝平湖著急道,“你想想辦法。”“王妃莫急。”林御醫(yī)捉摸了半刻,喃喃道,“這毒和我未見過只聽說過的半步散魂極相似,這毒遠產(chǎn)于秦楚國境外西南角的一個山野偏居小國,是當?shù)靥厥獠菟幱瑟毺嘏浞脚涑桑煜鲁四且幻}無人知解。”林御醫(yī)嘆了一口氣,“是林某才拙學淺,暫時不知道怎么下藥。”郝平湖身子陡然一頹,險些就暈倒了下去。“王妃!”林御醫(yī)不得不扶了她一下,“王妃切莫失望。按照我的經(jīng)驗推論,這種劇毒因為毒性極為霸道,一般要施用這種毒的人都會帶著解藥以防萬一。”郝平湖心底亮起盞燈,扭頭看向逢春問,“刺客呢?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殺了他?”殺了的話也可以搜身看看吧,一定要有解藥。“我立刻去盤查她。”逢春利落的起身便走。“我也去!”郝平湖耐不住這般等待,可逢春那邊已經(jīng)眨眼不見了人,郝平湖只能急跑了出去,到了門外就見不到逢春的身影了。“王妃……”柳斯琴匆匆跑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王妃?我看到逢春很著急的樣子……”“逢春往哪兒去了?”郝平湖立刻抓住柳斯琴問,“你帶我過去。”“啊?”柳斯琴反應不及,“他往后門去了。”見郝平湖焦急得滿頭汗水,想開口安慰幾句,卻被郝平湖幾乎拖拽的往前奔,都已不知道是誰帶路的狀況。郝平湖一路橫沖直撞,所幸是有柳斯琴跟著,好幾回拉回她走錯的路,兩人一番周折,才都累得氣喘不勻的到了后門。逢春正對被王府護院制住垂著頭的人惡狠狠逼問,“解藥到底在哪兒?”“呵呵……沒有解藥。解藥我已經(jīng)自己吞下了。”郝平湖聽到傳來的竟然是女人的聲音,而且隱約的竟然有幾分熟悉,心下詫異。逢春沒客氣的一拳打在那人腹上,再忍著怒氣沉聲問到,“到底說不說?”“沒有!解藥我已經(jīng)吞了,沒有解藥了!燕南王只有死!”女人竟然大笑起來。逢春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往上提起,“你真不怕死?”女人面上散亂的發(fā)往左右去,郝平湖頓時瞧見那人容貌,不禁愕瞪雙眼,“金花。”雖然面有污垢,還混著凝固的血,但是郝平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死算什么?拖著威震天下的燕南王死,我也值了。哈哈……”柳斯琴面色叵變,似乎是不適應這樣的場景,往后退了一步,捂住嘴做出欲嘔的模樣。郝平湖沒多注意到柳斯琴,直奔了金花和逢春去,“金花,為什么是你?”被逢春一拳打得偏頭吐血的金花好不容易扭過頭來,定看了郝平湖一會兒,哼笑一聲,“你是來問解藥的?郡主,你掛心著你的男人時候,想起過你爹嗎?若你還有點心,不是為了個男人就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該感謝我,我?guī)湍銏罅舜蟪穑 ?/br>“我……”郝平湖竟然登時被說得無言。她不能忘恩負義,秋之遙的死、爹的傷、采蓮的傷,一切的事情又逼了來,她之前的所有心思都被這些所抵消。“你到底交不交解藥?”逢春抓住金花的脖子,用力的扣下去。郝平湖幾乎聽見毛骨悚然的聲音,看著金花面色變得爆紅又漸漸烏青,她張大嘴要呼吸卻不能的痛苦模樣。郝平湖不忍的移開眼,她此刻心底一陣悲愴疼痛,她并非冷酷無情,她忍不住的想叫逢春住手,可她沒有為百里寂夜求解藥的立場,也沒有為金花求情的立場。突然一陣拂風,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郝平湖回過頭,見金花已經(jīng)撞落在墻下,吐了幾口血,身子痛苦的佝僂蜷縮成一團。郝平湖不禁皺眉,她是恨過她的,畢竟曾經(jīng)是她在百里寂夜的設計下幫助秋之遙帶走自己,給了百里寂夜下殺手的機會,但是到底百里寂夜才是真兇,而她……不過是顆棋子。其實想到這事,郝平湖一點都想不明白金花要殺百里寂夜的理由,她不是百里寂夜的人嗎?“把她帶進地牢,嚴刑拷打,任何辦法都可以用上,反正她是個叛徒,也并非秦楚國人,只要不讓她死,一直逼問解藥下落。”“是!”書名護院齊聲回應,之后便其中兩人上前將金花拖走……從郝平湖面前經(jīng)過時候,金花迷蒙的半睜著眼突然利瞪,郝平湖被駭?shù)囊魂囥と唬吀鴤鱽斫鸹ǖ乃缓穑把嗄贤跏悄愕拇蟪稹恕?/br>金花被拖走,郝平湖胸口卻留著一陣驚心動魄的震動,幾乎讓整顆心起來,渾身已冒出冷汗,喘息不停,仿佛從噩夢中驚醒卻還保留著夢里的恐懼,這種感覺讓她一陣發(fā)抖。“王妃?”逢春本已要回去夜明軒,卻瞧出郝平湖異樣,“你認識她?”“認識。”郝平湖點頭,“她以前幫我運營一家茶樓。”郝平湖盜汗越發(fā)的厲害了……逢春似乎了悟了,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但瞧著郝平湖的模樣,有些擔憂,對離在遠處的斯琴呼喊,“斯琴,王妃似乎狀況不好,你過來帶王妃回去。”“啊?”斯琴卻也仿佛才從噩夢里驚醒來,滿面汗水切面色蒼白,“我……”柳斯琴四瞧見沒了多余人,這才快步上來,“王妃?”“我沒事,只是胸口有些郁痛。”郝平湖伸手將柳斯琴作憑靠扶住,“先回去。”“好,王妃,我們先回去!”柳斯琴攙扶著郝平湖往回走,兩人皆是面色不佳。“斯琴,你看起也不大好。”逢春若有憂心的眉頭微凝,“是因為剛剛……”“我沒事!”柳斯琴打斷逢春的話,似不怎么接受他的好意詢問,“我?guī)蹂厝ァ6▽④娮员恪!?/br>柳斯琴攙扶著郝平湖沒走幾步,逢春追上來,趕得急先兩人奔去了。第一百零三章乍驚見故人在線.